正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納西的言論遠比瑞德這位副局長更有說服力和震撼力。
警局外的示威者都懵了,誰都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示威者也開始動搖。
喬治沒死?
喬治是個罪犯?
喬治是殺人兇手?
雖然依舊有人高呼喬治英雄,但大部分人已經開始産生質疑。
黑人女記者不肯就此罷休,但也不想跟一個黑人母親對峙,轉而對着瑞德說道,“瑞德局長,雖然您說喬治沒死,但示威人群依舊不相信。
如果喬治真的沒死,就請他站出來,讓他親口告訴大家,他是不是罪犯。”
“沒錯。”
“喬治已經死了。”
“喬治不是兇手,是英雄!”
“讓喬治出來講話,我們就相信,否則,我們是不會相信的。”
黑人女記者說道,“瑞德局長,您聽到了,這就是市民的呼聲。”
瑞德搖頭,“No,他們隻能代表一小撮極端示威者,無法代表洛杉矶市民,洛杉矶市民也不希望被人代表。
我知道有很多人關注着喬治的事件,這也是我開新聞發布會的原因。
我已經很明确的說了,喬治沒死,他目前面臨着三項罪名的訴訟,其中兩項罪名十分嚴重。
他目前還處于調查階段,無法公開亮相。
你們想見他,可以去參加他的庭審,或許這有助于你們更加了解喬治。
我要說的就這些,新聞發布會結束,大家也散了吧。”
瑞德說完,新聞發布會結束了,但這件事情還沒有完。
示威的人群也有些騎虎難下。
警方說喬治沒死。
如果見到喬治本人,他們也就死心了,但偏偏警方不肯讓喬治露面。
現在結束示威遊行會顯得虎頭蛇尾,還有一小撮人固執的認爲喬治死了,警方的話不能相信,他們是想瞞天過海欺騙大衆。
繼續示威遊行吧,萬一喬治真沒死,還真是一名殺人犯,那就尴尬了。
那位黑人母親納西可不像是在說假話。
總之,這件事讓示威遊行的人很窩火、很惡心,進退兩難。
美利堅很多城市都有示威遊行活動。
直到電視台直播了洛杉矶警局的新聞發布會,整個事件的輿論也開始扭轉……
8月11号,喬治被帶到法院參加庭審,也是被捕後第一次出現在大衆視野内。
他涉嫌殺害一名14歲的少年,參與印刷和使用假鈔,以及他過往的一些案底都被扒了出來。
逐漸冷靜下來的人們也看清喬治的真面目,他不是英雄。
而是罪犯。
帕麗.瓊斯也在法院外看到了喬治,這一刻她徹底死心了。
喬治被殺的新聞是她播報的,本以爲這是自己翻身的機會,誰曾想讓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
喬治沒死!
喬治活的好好的。
馬庫斯欺騙了自己?
帕麗感到很憤怒,感覺自己被耍了,拿出手機想給馬庫斯打電話,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她有什麽資格給馬庫斯打電話?
馬庫斯從來沒有讓她播報過這個新聞,是她自己要這麽做的。
如果不是她貪心,也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更何況,馬庫斯隻要回複一句,我也被騙了,我也以爲喬治死了,帕麗根本無從知道真假。
再往上推,盧克是否知道這個消息的真假?
亦或者,所有人都是棋子,這是警局高層布局?
帕麗歎了一聲,心中充滿了無奈,不管是那個原因,她都被人當槍使了。
自己才是最傻的那個。
這群lapd,沒一個好東西。
……
晚上八點。
卡米亞酒吧。
一張圓桌上坐着四個人分别是的盧克、傑克遜和菜鳥巡警約翰,以及他的搭檔阿芙拉。
“cheers!”
四人碰了一杯。
約翰說道,“盧克副隊,感謝你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伱阻止了刺殺事件,喬治可能已經被殺了。
我和阿芙拉也要跟着倒黴。”
阿芙拉打趣道,“說的沒錯,我原本已經做好了休長假的準備,去夏威夷的機票都買好了。”
傑克遜吃了一塊椒鹽餅幹說道,“我一直想不明白,這件事情爲什麽會鬧這麽大?
雖說威廉當時的抓捕手段的确有些過激,但那也是因爲喬治拒捕在先,以前也有不少類似的事件,爲什麽這次會引發示威遊行。”
“我聽說華盛頓也發生了示威遊行,白房子被示威人群包圍了,現役軍隊出來維持秩序,大統領被迫躲進庇護所。”阿芙拉壓低了聲音說,
“據小道消息說,大統領氣的拍桌子,甚至還命令安保部隊向示威人群開槍。”
約翰猜測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借着這件事要搞大統領。”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下次大選的日期快到了。”
約翰瞪大眼睛,有些詫異,“也就是說,我們卷入了一起政治事件,甚至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美利堅大統領選舉。”
阿芙拉笑道,“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我們隻是幾個微不足道的棋子,再說所謂的大選有什麽意思,不是左就是右,我不覺得有太大區别。”
約翰露出好奇的神色,“還有其他内幕嗎?我還想聽。”
“No。”
約翰聳聳肩,仿佛想起了什麽,“盧克副隊,爲什麽馬庫斯警探沒來?”
盧克說道,“他今天有件很重要的事情。”
“比美利堅大選還重要?”
“沒錯,對馬庫斯來說,與今晚的事相比,美利堅大選微不足道。”
……
大丁骨牛排餐廳。
晚上八點多,餐廳打關門。
餐廳的服務員也陸續離開。
朱利安和同事告别,背着小挎包出了餐廳,向着東面的停車場走去。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街道兩旁的燈光有些昏暗。
朱利安隐隐聽到後面有腳步聲,扭頭一看,沒有看到有人的蹤迹。
她繼續往前走,隻是這一次她心中有些不安,加快了腳步。
“哒哒……”她走的快,後面的腳步也越急。
她感覺自己被跟蹤了,右手伸進包裏,拿出了一個噴霧瓶。
随後,她猛的轉身,果然看到後面不遠處有一個男子,他站在背光的陰影處,看不清容貌,感覺有些熟悉。
“朱利安,不用緊張,是我。”馬庫斯從陰影處走出來。
朱利安剛松了一口氣,又皺起眉頭,“馬庫斯,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想看看你過得怎麽樣?”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必要特意來看我。”
馬庫斯打量着對方,尤其是盯着朱利安的肚子,“呃……我想跟你談談。”
“我們已經沒什麽好談的了。”朱利安轉身要走。
“嘿……你是不是懷孕了?”小黑帶着一絲顫音問道。
朱利安歎了一聲,“是盧克探長告訴你的。”
小黑糾正道,“是副隊。”
朱利安有些哭笑不得,“這重要嗎?”
“你說得對,今天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你有沒有懷孕?我想聽你親口說。”
朱利安打量着小黑,點點頭,“是的,我懷孕了。”
雖然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是親耳聽到朱利安這麽說,小黑依舊有種無力感。
“呃,我知道這麽問有些混蛋,但……我還是想知道,是我的孩子嗎?”
“是的,你是孩子的父親。但你不用緊張,我不用你負責,我已經決定了要做一個單親媽媽。”朱利安撫摸着肚子,“我有能力照顧好她。”
小黑有些抓狂,“現在不是負不負責任的問題,既然我是孩子的父親,你一開始爲什麽不會告訴我?我有權利知道的。”
“sorry……我忘了。”
“借口,你應該告訴我的。”
“你說的沒錯,我是應該告訴你。我也想知道,如果我告訴了你,你會怎麽樣?你想要這個孩子嗎?”
“朱利安,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我覺得我們暫時沒有能力照顧一個孩子。”
“所以呢,你會怎麽做?”
“我會建議你打掉這個孩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這樣。但是我不想打掉這個孩子,她是一個小生命,我能感覺到她在我肚子裏。這就是我沒告訴你的原因,因爲根本沒有必要。
再說一遍,我會獨自撫養她。”
“你知道撫養一個孩子有多難嗎?你知道我剛剛經曆了什麽樣的案子嗎?我見過太多單親家庭的孩子……他們往往都不會幸福。
我也喜歡孩子,但我希望給孩子們帶來幸福,而不是受苦。”
朱利安語氣堅定,“我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苦的。我們聊完了,你可以走了。”
小黑有些無力的呐喊,“朱利安,你這樣做是錯的,而且這對我也不公平。”
朱利安反問,“那你想怎麽樣?”
小黑看着朱利安的肚子,張了張嘴,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咋樣?
打掉孩子?朱利安肯定不會同意。
主動承擔起父親的責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那個勇氣。
最終,隻能看着朱利安離去的背影,無奈的說,“朱利安,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就算是爲了孩子。”朱利安撂下一句話,潇灑的走了。
小黑目送朱利安離開,這一刻,他想哭。
他想媽媽了。
……
翌日。
沃爾瑪超市。
一個長腿蜂腰的拉丁美女提着袋子走出超市,姣好的容貌、性感的身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美女走到一輛白色豐田車旁,将袋子放進副駕駛室,而後開車離開超市。
然而,剛剛開出了兩個街道,就有一輛警車跟了上來。
閃着警燈、響着警笛。
随後,擴音器裏響起一陣聲音,“前面的白色豐田車,靠邊停車,接受檢查。”
“呼……”
拉丁美女歎了一聲,雖然無奈,卻也隻能将車子停在路邊。
随後,後面的警車也停了,車裏走下來兩名警員,一名中年白人警察,一名黑人女警。
中年白人警察走到駕駛室外,敲了敲車玻璃。
拉丁美女降下車玻璃,“警官,有什麽問題嗎?”
中年白人警官打量着車内的情況,“小姐,爲什麽要遮擋車牌?”
“No,我沒有這麽做。”美女否認。
“你的後車牌被遮擋了,這就是我叫停你的原因,請下車接受檢查。”
“警官,這可能有什麽誤會。”
“把手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下車接受檢查,謝謝。”
美女無奈,隻能按照中年白人警官的要求,雙手放在方向盤上。
白人警官打開車門,而後讓拉丁美女下了車。
“你叫什麽名字?”
“奧爾蒂.迪恩。”
“把你的駕駛證給我。”中年白人警官開始查看駕駛證。
黑人女警走過來,問道,“你有武器嗎?”
美女奧爾蒂.迪恩無奈道,“是的,我有武器。”
“什麽武器?”
“槍。”
“幾把槍?”
“我有持槍證,帶了兩把手槍,一把在我身上,還有一把在車裏。”
黑人女警問道,“真看不出來,你長這麽漂亮,居然會攜帶兩把槍?爲什麽?”
“這是自由的國度,每個人都有持槍的權利,不是嗎?”
黑人女警笑了笑,“你說得對,我現在也要對你行使例行搜身的權利,請你配合。”
“真沒有必要這樣,我真沒有故意遮擋車牌号。”
“雙手抱頭,趴在車上。”黑人女警沒有再廢話,考慮到安全起見,先對她進行搜身。
而後,從奧爾蒂.迪恩的大腿上摸出了一把手槍,“哇喔,把槍藏在這裏,你是在拍電影嗎?新一代的邦女郎?”
“警官,我之前就說過,我有槍。”
黑人女警走到了後面,指着汽車後面的車牌,“爲什麽遮擋号牌?”
奧爾蒂.迪恩瞅了一眼,車牌上挂着一條白色的紙,正好遮擋了兩個數字,“這不是我弄的,沒準是某個淘氣的孩子惡作劇。”
黑人女警說道,“我們要對你的車進行搜查,請你打開後備箱。”
奧爾蒂有些不情願,“真的沒有這個必要,這隻是個誤會。”
“打開後備箱。”
奧爾蒂牙齒咬着嘴唇,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按照吩咐打開後備箱。
黑人女警開始搜查,從裏面找到了一個黑色旅行包,裏面裝着不少的東西,黑人女警越看臉色越發凝重。
“這是隐形攝像頭嗎?還有竊聽器、錄音筆、微型相機……
你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車上會有這些東西?
如果解釋不清楚,我們隻能請你去警局一趟了。”
“我不是壞人,我是一名偵探。”
“有證件嗎?”
“當然。”奧爾蒂掀開後備箱的皮墊,從下面取出一個皮包,包裏拿出一個偵探證。
黑人女警打開一看,“平克頓偵探事務所!”
奧爾蒂反問,“現在能讓我走了嗎?”
黑人女警将證件還給她,“這次就不給你開罰單了,以後注意點,不要再遮擋号牌了。”
“謝謝。”奧爾蒂看了兩名警員一眼,随後上車離開。
目送汽車離開後,中年白人警員問道,“這個美女居然是個偵探。”
“從你看她的眼神,我覺得她的确适合這個工作。”黑人女警打趣道。
白人警員小聲問,“那她爲什麽要跟蹤盧克副隊?”
“那就需要盧克副隊自己去查了,我們隻是檢查了一輛遮擋号牌的車輛,僅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