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笑道,“你的膽子還不小,居然敢将情人帶到家裏約會。”
“這棟房子我們沒有住過,我老婆幾乎不會來,跟周圍的鄰居也不熟……”馬斯丁.凱奇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盧克扭頭望向馬斯丁.凱奇的老婆,“你确定自己老婆不知道這件事?”
馬斯丁皺眉,“我确定,伱是什麽意思?”
盧克沒有回答,“聯系一下你的情人蓋爾.湯普森。”
“真的要現在聯系?”馬斯丁.凱奇望向自己的老婆,有些擔憂。
“沒錯,就是現在,确實一下她的安全,以及那把鑰匙還在不在她手裏?”
“你們不會将這件事告訴我老婆吧?”
“隻要你配合警方的調查,隻要這件事不影響警方的調查,我們不會過問。”
馬斯丁點點頭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号碼。
盧克提醒,“放外音。”
馬斯丁有些不情願,“我老婆會發現的。”
盧克直接将手機奪過來,握在自己手裏,如果被害的人真是蓋爾,那麽,馬斯丁也是有嫌疑的。
手機響起一個聲音,“sorry,手機現在無人接聽,機主也沒有設置語音信箱,請稍後再撥。”
“還有其他聯系方式嗎?”
“No。”馬斯丁有些緊張,“蓋爾白天突然關機,會不會真的出事了?”
盧克将手機還給對方,“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或聯系是什麽時候?”
“昨天上午,我們通過電話。”
“當時,她有沒有不正常的地方?”
“我沒聽出來。”
“她最近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我不知道。”
“她是否結婚了?”
“是的。”
“她丈夫知道你們的關系嗎?”
“怎麽可能,我們一直很小心的。”
“你有她的照片嗎?”
馬斯丁點開手機的一個軟件,操作了一番,遞給了盧克。
盧克瞅了一眼,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白人女性,棕色的頭發、長得算不上很漂亮,但臉上洋溢的笑容很富有感染性。
“她家在哪裏?”
“迪爾莫社區203号。”
盧克道,“繼續給她打電話,如果聯系到她,記得通知我們。”
“我知道了。”馬斯丁應了一聲,有些擔憂的問,“假如……萬一……真的是她,你們會告訴我老婆嗎?”
“你自己覺得呢?”盧克撂下一句話,随後趕往蓋爾家。
上一次抓捕多米特.詹姆士,讓盧克心有餘悸,考慮到安全起見,他還叫上了傑克遜。
盧克可舍不得開自己的奔馳車去,萬一發生了槍戰,那還不得心疼死。
傑克遜開着警車,盧克坐在副駕駛室。
小黑一個人斜躺在後排,“你們說如果蓋爾真的是受害人,她會是被誰殺害的?”
盧克打了個哈欠,“現在連受害人的情況都沒有摸清,你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小黑摸着下巴,“有時候線索多了反而會造成困擾,甚至迷惑調查人員,反而是最初的直覺更爲準确。”
這個說法,傑克遜還是頭一次聽,雖然感覺沒什麽道理,但挺唬人的,“你覺得會是誰?”
小黑一臉認真的說,“我覺得可能是馬斯丁的老婆。
或許,她早就知道自己老公出軌的事,看到老公居然敢公然帶着其他女人回家約會,怒火填胸,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然後,直接将老公的情人幹掉了。
她絕對有足夠的動機這麽做。”
傑克遜想了想,“你說她有殺人動機我不反對,但爲什麽要在自己房子裏殺人,還把自己的房子給燒了,這樣損失的可是她自己。”
小黑搖頭,“你不要忘記有一種東西叫保險,很多是富人家的房子都有防火的保險,就算房子毀了,也一樣是由保險公司賠償,她本人是沒有損失的。
而且,見到自己老公和那個女人在房子裏約會,她心裏肯定感覺惡心,沒準早就不想要這套房子了,燒了幹淨,還能拿一筆賠償,兩全其美。”
傑克遜似乎被他說服了,“分析的有點道理。”
小黑笑了笑,對着一旁的盧克說,“你覺得呢?”
“從動機分析是沒問題的,但實際操作起來可不容易。
首先,馬斯丁說過,他昨晚沒有約蓋爾在房子裏見面。
那蓋爾爲何會出現房子裏?
另外,馬斯丁老婆也是一個女人,要殺人放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黑說道,“這有什麽難的,隻要她知道了老公和蓋爾的事,找個機會用老公的手機給蓋爾發信息,将蓋爾騙到房子裏就是了。
或者是直接請一個殺手幹掉蓋爾,最後再來個毀屍滅迹。
能夠空置着一套房子不租不住,他們家絕對有錢,她也是個富婆,有這個能力請殺手。
可以查一下她的銀行賬戶,沒準能查到殺手的線索。”
盧克想了想,小黑的推理理論上說的通,但他還是覺得可能性不大。
因爲理論和實際是兩碼事,很多計劃說着容易,操作起來就複雜了,充滿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傑克遜提出了新的想法,“假如死者是蓋爾,兇手會不會是她丈夫。
她丈夫發現了蓋爾出軌的事,想離婚,又不想支付贍養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對方殺了。
跟之前車震搶劫案兇手的動機有些相似。”
盧克說道,“動機上也說的通,不過實際情況還得去調查一下才知道。”
沒多久,一行三人趕到了蓋爾家居住的社區。
有了前兩次槍戰的經曆,盧克再也不敢大意。
雖然隻是了解情況,但也做好了交火的準備。
盧克和小黑負責叫門,傑克遜手持步槍留在車裏,準備随時支援。
“叮咚”小黑按響了門鈴。
盧克站在門右側,右手摁在槍上。
片刻後,門開了一個白人男子站在門口,有些疑惑的看着盧克和小黑,“你們找誰?”
“這裏是蓋爾.湯普森家嗎?”
“是的,你們找我老婆做什麽?”
“我們是lapd,正在調查一起刑事案件,想找蓋爾.湯普森了解一些情況。”
“了解什麽情況?”
“不用緊張,我們隻是例行詢問,她在家嗎?”
“是的,我進去叫她。”
”我們跟你一起進去。“小黑擔心地方趁機逃跑,畢竟,如果像傑克遜分析的一樣,蓋爾的丈夫也是有嫌疑的。
蓋爾丈夫有些抗拒,“No,我不喜歡陌生人進我家。”
小黑提議,“那就把她喊出來。”
蓋爾丈夫有些不滿,“你們是什麽意思?你們在懷疑我?”
“沒有,我們隻是例行調查。”
“OK,如果你們一會不給我個滿意的答複,我會投訴你們。”蓋爾丈夫有些不滿,“蓋爾,你出來一下,有警察找你。”
盧克和小黑都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片刻後,一個女人從屋裏走出來,“你剛才說什麽?爲什麽會有警察找我?”
看到這個女人後,小黑愣了,這不就是蓋爾嗎?
她沒死!
被燒焦的人不是她。
盧克倒是沒有太大情緒波動,查案本身就是一個排除錯誤線索的過程。
就算蓋爾沒事,她手上有馬斯丁家的鑰匙,一樣屬于涉案人員,警方有足夠的理由上門排查。
如果警方不上門調查,反而有渎職的嫌疑。
蓋爾的丈夫指着盧克和小黑,“就是這兩個人,他們說自己是警察,你報警了嗎?”
“No,我沒有報警。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蓋爾也是一臉疑惑。
盧克問,“你認識馬斯丁嗎?”
“是的,我認識,怎麽了?”蓋爾略有些慌亂,對着一旁的丈夫說,“親愛的,你能先回避一下嗎?我跟警方談談。”
蓋爾丈夫也看出了情況,“你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嗎?”
“沒有,我怎麽可能有事情瞞着你。”
“那爲什麽讓我回避?警察都沒讓我回避。”這下,蓋爾丈夫也明白了,警方上門不是沒理由,自己老婆有事,還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
“你先進去,我晚點告訴你。”
蓋爾丈夫看了看盧克兩人,又看了看自己老婆,最後有些郁悶的進了屋子。
蓋爾關上房門,壓低了聲音,“你們到底找我幹什麽?馬斯丁怎麽了?”
“昨晚,馬斯丁家的房子發生火災,整個房子被燒成了廢墟,據他說你有一把鑰匙,我們想确認你的安全。”
“就因爲我有一把鑰匙,你們就跑到我家,知道這會給我造成多大影響嗎?”蓋爾語氣十分不滿。
小黑解釋,“你以爲我們想來嗎?馬斯丁家的房子不光着火了,還燒死了一個女人,屍體面目全非,皮膚已經完成焦炭化了。
我們給你打過電話,但你的手機關機,我們是考慮到你的安全才來查看的。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擔心被燒死的人是你。”
蓋爾搖頭,“我最近沒去過那棟房子,我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
我老公今天在家,你們覺得我能接電話?”
盧克追問,“鑰匙還在你手裏嗎?”
“是的,我去拿。”蓋爾進了屋,随後傳來一陣吵架的聲音。
過了一會,蓋爾雙眼通紅的走出來,一把将要是扔給小黑,“你們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小黑反問,“能做個筆錄嗎?”
“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說。”
“我們也不想這樣,我們隻是想确認你的安全。”
蓋爾聲音哽咽,“我應該感謝你們嗎?”
“砰!”蓋爾關上房門。
兩人出了院子,小黑感慨道,“人類的感情真是脆弱,我們是不是又拆散了一對兒?”
盧克聳了聳肩,“我們的出發點是好的,上帝會原諒我們。”
盧克去蓋爾家排查的時候,蘇珊等人也沒閑着,分頭走訪,排查監控。
下午兩點鍾,蘇珊在警探局召開案情讨論會。
“各位,說一下你們調查到的情況。”
盧克道,“我們去了蓋爾家排查,見到了她本人,從她手裏拿回了馬斯丁家的鑰匙。”
雷蒙說道,“我們在周圍走訪,據周圍的鄰居說,起火的時間是淩晨2點左右,火勢很強,他們根本就來不及營救。
不少鄰居聲稱聞到了汽油味。
火勢之所以那麽猛,應該是有人在房子裏灑了汽油。
等消防車趕到撲滅大火,兩點四十分左右,屋子已經燒成了廢墟。”
蘇珊接着說,“雷蒙說的不錯,現場勘查隊的确在房子裏發現了汽油燃燒的痕迹,但因爲房子裏的東西大多被燒毀,技術隊很難按照常規的方式勘查,所有的生物檢材都被破壞。
他們正在調查起火的原因。”
副隊攤攤手,“這就是兇手放火的原因毀屍滅迹。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變态單純的喜歡火而放火。”
蘇珊繼續說,“法醫那邊也完成了初步屍檢,死者是一名黑人女性,大約43歲到48歲之間,身高167,A型血,雙手和雙腿上有繩索捆綁的痕迹,嘴裏還堵着一塊棉布。
她體内發現了安眠藥成分,死于煙氣中毒窒息而死,死亡時間是7月10号晚上十點到淩晨2點之間。”蘇珊走到投影儀旁,放上了一張照片,
“死者嘴裏堵着的棉布,外面被燒掉了一些,口腔裏的保存了一部分,用鮮血寫着幾個詞‘下賤的人,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傑克遜說道,“看屍體的樣子,我還以爲她是燒死的。”
副隊說道,“在火災中死去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被濃煙熏死的,隻有百分之二十是被燒死的。
死者應該是被熏死後再燒毀了屍體,不管怎麽說,嫌犯已經達到了毀屍滅迹的目的。”
副隊話音落下,一旁的馬修說道,“夥計們,我可能查到了死者的身份。”
小黑有些不相信,“哇喔,你好快,怎麽做到的。”
“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馬修話鋒一轉,正色道,“我在失蹤人口中輸入了死者的體貌特征,黑人女性,43歲到48歲之間,身高167,血型A。
五天内洛杉矶失蹤的人隻有一個符合以上全部特征。”
失蹤人,南茜.科爾
性别,女
失蹤日期,7月7日
年齡,46歲
住址,卡利亞社區302号
身高,167
血型,A
報案人,安德西.科爾
資料的右上角,還有南茜.科爾的照片。
……
卡利亞社區302号
“嗚嗚……”
一個八九歲的黑人女孩趴在沙發上哭。
旁邊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神色惆怅、目光呆滞。
“嗚嗚……媽媽,我要媽媽……”女孩哭的很傷心。
男子輕歎一聲,拍着那還的肩膀,“寶貝,不要哭了,媽媽會回來的。”
女孩擡起頭,望着父親,“她什麽時候回來?”
“快了,很快就會回來了。”
“砰砰!”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媽媽,一定是媽媽回來了。”黑人女孩向着門口的方向跑去,語氣中滿是期待。
男子也趕忙跟了出去,透過貓眼往外看。
女孩抓着男子的胳膊,“爸爸,快開門呀,是媽媽,一定是媽媽。”
男子搖了搖頭,“寶貝,你先回去。”
“不是媽媽嗎?”女孩撇着嘴,哭着跑回了客廳。
男子看着女兒的背影,露出了不忍的神色,而後打開門,看到外面站着兩個男子,一個帥氣的黑發青年和一個黑人男子。
“你們有什麽事嗎?”
小黑亮出警徽,“lapd,我是劫案謀殺司的馬庫斯警探,這位是盧克副隊。
我們是來了解南茜.科爾失蹤案的。”
男子有些不滿的說,“了解了解,你們除了了解之外,還能做點其他的嗎?”
盧克說道,“您是哪位?”
“我叫安德西.科爾是南茜的丈夫,爲什麽我之前沒有見過你們?”
“之前負責南茜案件的是巡警,我們是劫案謀殺司的,并不是一個部門。”
“sorry,我剛才不應該胡亂發脾氣,請坐吧。”安德西讓到一旁,示意盧克兩人進來。
盧克進了玄關,打量着屋子裏的情況,這是一個普通的平房,房子有些破舊,遠比不上盧克所居住的華人社區。
客廳裏十分的亂,一個女孩趴在沙發哭,擡頭看了盧克和小黑一眼,繼續趴在沙發上哭。
茶幾上放着一張照片,除了夫妻二人外,還有三個孩子,這個女孩應該是最小的一個。
安德西聲音低沉,“兩位警官,請坐吧。”
盧克坐在沙發上,開門見山道,“安德西,我們是來了解您妻子失蹤的案子的,能跟我們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盧克隻是說來了解失蹤案,并沒有說疑似找到了南茜的屍體,原因很簡單,南茜已經燒得面目全非,所謂的‘認屍’幾乎不可能,想要确定死者身份隻能是做DNA鑒定。
不過在那之前,盧克還是要多了解一些,省的再出現蓋爾那種尴尬的狀況,折騰了半天,調查了半天,結果調查的人根本不是死者。
安德西露出回憶的神色,“七月七号下午四點左右,我接到了鄰居的電話,說我小女兒下學後,家裏沒有人,由他暫時幫忙照顧。
我就覺得不對勁,因爲那天是我老婆倒休的日子,她應該在家才對。
我打了她的電話,手機關機,聯系不到她。
我擔心女兒的情況,就趕緊回家了。
一進家門,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屋子裏很亂,抽屜也被拉開。
我知道出事了,就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家裏現金和首飾都沒了。
我老婆也聯系不上了,從那之後,我就沒有再見到過她。”
盧克拿出筆記本,“門窗有被破壞的痕迹嗎?”
“沒有。”
可能是熟人作案。
“你們夫妻的感情怎麽樣?”
“挺好的。”
“你覺得南茜是失蹤了,還是出了什麽事?”
男子欲言又止,對着一旁的女兒說,“寶貝,你先回屋子裏去。”
女孩擡起頭,望着盧克說,“你們是警察嗎?”
“是的。”
“你們是來幫我找回媽媽的嗎?”
“是,你先回房間,我們要和你爸爸單獨談談。”
“請你們早點幫我把媽媽找回來,告訴她,我以後再也不惹她生氣了,再也不偷看電視了,也不玩她的手機了,我晚上會準時刷牙,再也不挑食了……嗚嗚……”安德西紅着雙眼,将女兒送進了屋裏,哽咽道,
“她還太小,無法接受我妻子的事……”
盧克輕歎了一聲,“你覺得南茜爲什麽會失蹤?”
“我老婆不是失蹤了,她是被人綁架了,是的,我一直都是這麽想的。”
“綁架?”盧克微微皺眉,“有人勒索贖金嗎?”
“No,我隻是感覺她被綁架了。”
“那你爲什麽報失蹤。”
“我沒有報失蹤,我報案說家裏遭到了搶劫,我妻子也可能被劫匪綁架了。
之後,有兩個巡警來我家調查。
但他們不相信我的話,調查的結論是我妻子離家出走,帶走了家裏的财物。
他們把我當成罪犯一樣看待,覺得我妻子是因爲我才離開的。
我永遠忘不了他們的那種語氣。”安德西露出憤怒的神色。
盧克反問,“他們爲什麽會這麽想?”
安德西歎了一聲,“前段時間,我和妻子在家裏吵架,聲音有些大,周圍的鄰居報警了。
他們覺得這次也一樣。
但我清楚,我們可能會吵架,但我妻子絕對不會離家出走。”
“爲什麽?”
安德西望向茶幾上的照片,“因爲我們有三個可愛的孩子,我老婆愛他們,是不會離開他們的。”
“你們兩個經常吵架嗎?”
“沒有,以前隻是偶爾會争吵,但這段時間,南茜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我總感覺她在瞞着我什麽,我們吵過兩次,其中一次鬧得比較厲害。
我還是那句話,就算我們吵架,她也不會離家出走。
她肯定是出事了。”
“你覺得她出什麽事了?”
“我不知道。”
“她以前離開過家嗎?”
“從來沒有。”
“她的手機能打通嗎?有沒有詢問過親朋好友?”
“打不通,我把能問的人都問遍了,誰也沒見過她。”
“家裏有血迹或打鬥的痕迹嗎?”
“我沒發現。”
盧克目光掃視四周,“家裏具體都丢了什麽東西?”
“八百美元的現金,一枚金戒指、一個項鏈、一輛車、還有一張地毯。”
盧克在本子上記了一下,前面幾項都是值錢的東西,被偷了可以理解,偷地毯的原因呢?
“地毯很值錢嗎?”
安德西搖頭,“我老婆一直想要一塊地毯,她去年生日,我在網上給她訂購了一塊,她非常的喜歡,但價格不是很貴。”
“那地毯爲什麽會被偷了?”
“我也不知道。”
“地毯在哪裏放着?”
“就在沙發前面,被茶幾下面。”安德西指着地上。
随後,盧克仔細打量,對着一旁的小黑說,“把汽車後備箱的魯米諾試劑拿過來。”
小黑起身離開,再回來的時候左手拿着噴壺,右手拿着一個燈管。
盧克拿起噴壺,噴灑在原先放置地毯的位置。
安德西顯得有些緊張,在一旁問道,“你們在幹什麽?”
盧克沒說話,将屋子裏的窗簾拉上,打開了燈管,在原先放置地毯的東側發現了大量的藍色斑點。
安德西指着地上的藍色斑點問,“這些是什麽?”
盧克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血”
求月票,求月票!
(每次求月票都是這六個字,很直白、單調。
甚至有些蒼白無力。
因爲我把心思都用在了構思劇情上。
雖然簡單,但很誠懇的在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