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力廣場。
今天,這裏要舉行一場安吉拉的追悼會。
這場追悼會是由安吉拉的經紀人金姆組織的。
早上七點左右金姆就趕到現場布置,照片、鮮花、橫幅、專輯海報等,廣場上還播放着安吉拉最新的專輯音樂。
不管金姆是出于何種原因組織的這次悼念會,确實是用心了。
一大早,很多安吉拉的粉絲都慕名前來,有的幫忙布置現場,有的獻上鮮花,還有人穿着吸血鬼服飾,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悼念安吉拉。
廣場東側的一輛福特探險者中,小黑和盧克坐在車裏,觀察着前來悼念的粉絲。
其實,這一次悼念會是由警方在幕後推動的,目的就是爲了抓住殺死安吉拉的兇手。
之前,盧克和小黑去黑診所調查,查到了嫌犯的監控錄像,也拿到了嫌犯的DNA樣本,經過鑒定與農場外發現的血液DNA樣本吻合。
可以确定在診所治療槍傷的男子就是盧克他們要找的人。
隻不過可惜的是,那個嫌犯很警覺,并沒有留下身份信息,警方雖然拿到了他的監控照片和DNA,但短時間内依舊無法确定他的身份。
當然,如果發布通緝令,有照片、有DNA,抓到那名男子的可能性極大。
但關鍵是時間無法确定,警方不可能一直等下去,洛杉矶有上千萬人,要從上千萬人裏尋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所以,警方必須主動出擊,讓嫌犯自己跑出來。
這次追悼會就是爲嫌犯精心設計的大網。
小黑坐在駕駛室裏,有些無聊的望着窗外,“你說嫌犯真的會來嗎?”
“可能性很大。”
小黑想了想,“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來,太危險了。”
盧克說道,“所以你沒有殺人,也沒有咬死自己的偶像。”
如果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是理智的,都會做符合邏輯的事,那監獄裏也不會有那麽多罪犯了。
總有人是特殊的。
盧克給嫌犯做過側寫,從現有的種種證據來看,嫌犯很可能是安吉拉的鐵杆粉絲,因爲某種特殊的原因殺死了安吉拉,但這不代表他不喜歡安吉拉。
從他做手術時,手裏還握着銀色吊墜可以看出,他依然對安吉拉有很深的眷戀。
他并不知道警方已經追蹤到了他,更不知道警方拿到了他的監控圖像,這是警方的優勢。
盧克猜測,一旦他知道安吉拉在這裏舉辦追悼會,肯定會來參加,送安吉拉最後一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人從早上等到中午,又從中午一直等到晚上。
午餐和晚餐都是在車上解決的。
最開始,廣場周圍還有不少的警察,但因爲一直等不到嫌犯出現,巡警也都陸續撤離了。
到了晚上八點,就隻剩下劫案謀殺司的隊員了。
小黑一向是比較信任盧克的,兩人搭檔通常都是以盧克爲主。
但今天已經連續等候了十幾個小時。
馬庫斯也不禁有些動搖,盧克這次是不是猜錯了?
小黑打了個哈欠,“盧克,咱們還要等多長時間?”
盧克挪了挪屁股,“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急,行百裏者半九十,現在就是跟嫌疑人比耐力的時候,這個時候更要沉住氣。”
小黑說道,“你知道嗎?我在車裏坐了一天了,屁股都疼了。”
“那伱就出去轉一圈,順便給我買杯咖啡,不加糖。”
小黑“……”
就在此時廣場上出現了一名男子,四處張望,行迹可疑。
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但廣場上依舊是燈火通明。
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是一名白人男子,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鬥篷。
如果是出現在其他地方,男子的衣着會顯得很另類,但出現在安吉拉的悼念會,倒并不覺得讓人意外。
盧克目光掃過這個人,感覺這名男子很像是他們要抓捕的嫌犯。
但因爲觀察角度和距離原因盧克也無法完全确認。
盧克打開車門下了車。
小黑也跟着追了下來,“你去哪兒?”
盧克揚了揚下巴。
小黑向盧克指方向望去。
也發現了那個穿着黑色鬥篷衣的白人男子。
穿着黑色鬥篷的白人男子,走到悼念安吉拉的照片前。
男子靜靜的立在照片前,雙眼通紅,神色哀傷。
男子伸出右手,似乎想要撫摸安吉拉的照片,但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似乎在畏懼什麽。
就在此時,白人男子似乎聽到了動靜,扭頭望向身後,看到一名黑發青年和一個黑人向他走過來。
他正準備離開,被黑發青年攔住了,“夥計能借個打火機嗎?”
白人男子淡淡的說,“sorry,我不抽煙。”
趁着說話的功夫,盧克和小黑已經确認了白人男子的身份,正是他們在黑診所看到的傷者。
小黑當機立斷,掏出手槍對着白人男子喊,“lapd,不許動,你被捕了。”
白人男子倒是沒有太驚訝,冷聲道,“你們利用我對安吉拉的感情來抓捕我。還真是夠無恥的。”
小黑有些不滿,“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怎麽說的好像我們才是壞人,安吉拉是誰殺的?你告訴我?”
白人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隻是怒視着小黑和盧克,卻無法作答。
盧克拿出了手铐,“既然你不想在這說,我們就換個地方說。”
在這個廣場曬了一天,吃了一天的風,他早就想離開了。
得知盧克和小黑抓住了嫌犯,大衛、雷蒙、珍妮都聚攏過來。
衆人一起押着嫌犯返回警探局。
返回警探局後,珍妮和雷蒙帶着嫌犯辦理的看押手續。
同時采集了嫌犯的DNA樣本和牙印。
盧克和小黑吃了漢堡,略作休整,準備提審嫌犯。
……
一個小時後警探局審訊室。
嫌犯被拷在審訊椅上,目光掃視四周。
與其他嫌犯來到審訊時候的緊張和恐慌不同,他臉上神情淡淡的,仿佛并不是很在意周圍的一切。
“咯吱……”
審訊室的門開了,小黑和盧克走進審訊室。
盧克坐在審訊桌後面,開門見山道,“你叫什麽名字?”
“卡夫羅.特裏。”白人男子應了一聲,反問,“你們是怎麽抓到我的?”
盧克敷衍道,“警方對你的作案經過以及作案手段十分清楚,抓到你隻是順理成章的事。”
卡夫羅瞪着盧克,“你們爲什麽抓我?”
“我們懷疑你涉嫌參與了兇殺案。”
“你們有什麽證據?”
“警方已經采集了你的牙印和DNA,隻要等到鑒定結果出來,自然能給你定罪。
如果你現在提前認罪,還能争取到一份有利的認罪協議。
相信我,現在主動說對你比較有利。”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盧克問道,“是不是你殺了安吉拉。”
卡夫羅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小黑說道,“嘿,小子啊,别以爲不說話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即便你不說話,一樣能在法庭上給你定罪。”
“你們真想聽我說話。”
“當然。”
“那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盧克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審訊最怕的就是嫌犯不說話,不回應。
隻要他肯說,總能聯系到案情,說的真話對警方有用,說假話一樣會被警方發現問題。
随後卡夫羅陷入了回憶中。
【幾年前。
洛杉矶郊區,吸血鬼城堡。
這是一家吸血鬼題材的恐怖屋,位于整個遊樂場的南側,背靠山崖,終年不見陽光。
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跟着父母來遊樂場遊玩,望着城堡露出驚奇的神色,“媽媽,我要去城堡裏玩。”
進入吸血鬼城堡遊玩是需要另買門票的。
少年想進去玩,但門票的價格不便宜,三張門票超出父母的心理預算。
少年的母親擔心兒子一個人進去會害怕,又舍不得買太多的門票,所以就想帶着兒子離開。但少年不依不饒,就是想要進入吸血鬼城堡。
最終少年的父母還是妥協了。
給少年自己買了一張門票,少年拿着門票興高采烈的走向吸血鬼城堡。
嗝吱一聲,城堡的院門打開。
城堡裏傳來一陣陣陰風,耳邊響起若有若無的聲音。乍一聽像是有人笑,仔細聽又像是有人哭,詭異的很。
這反而激起了少年的好奇心,少年大着膽子走進了城堡。
‘咣當’一聲,兩扇大木門關閉。
這一刻少年似乎有些害怕了。
但現在鬧着要出去,又怕被笑話,隻能硬着頭皮往前走。
這是一個有些頹敗的小院兒,城堡的外牆都是用石頭壘起來的,很像是中世紀的風格。
院子裏雜草叢生,還零星散布了一些凸起的小土堆。
少年繞過土堆,大着膽子往前走,想要盡快穿過這裏,走出城堡。
少年穿過小院,走到城堡内部的門前。
他大着膽子推開了城堡的門,
門很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門兩扇門推開。
城堡内部的光線有些昏暗,有些潮濕還能到一股能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
大廳裏放着一具棺材。
少年臉上露出了畏懼的神色,但想要進入城堡,從城堡的後面出去,就必須要從棺材旁邊走過去。
少年深吸一口氣,仗着膽子邁進了城堡大廳。
棺材似乎沒有動靜,少年也不敢去再去看周圍的東西。他總感覺像是有東西盯着自己,邁着大步想盡快穿過這裏。
少年盡量離棺材遠一點,靠着牆邊走,走到大廳的盡頭又是一扇門,少年用力的推着門,但這一次門紋絲未動。
就在此時,少年聽到了一陣響聲。
聲音是從後面傳來的,聽着像是一陣摩擦聲,少年回頭一看,隻見他剛剛走過的那具棺材在動。
确切的說是棺材闆在緩緩的打開。
此時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棺材裏伸出了一隻手,一隻蒼白的手,手指甲很長,像是血紅色的。
少年靠在門上,用力的拍打着門,目光則是緊張的盯着棺材。
隻見棺材裏緩緩的坐起一個人,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沒有絲毫人類的感情。
他緩緩的張開嘴,露出兩個鋒利的獠牙。
“啊!”少年被吓了一大跳,徹底崩潰了。
“咯吱……”
這時前面的門開了,少年連滾帶爬的跑進了進去。
算是闖過了這一關。
片刻後。
棺材裏傳來一聲響動。
坐在棺材裏的人打了一個哈欠,“無聊。”
仔細看他的年紀也不大。
除了嘴裏的獠牙和臉上的白粉外,就是一個普通的白人少年。
“咔……”
少年從棺材裏拿出一個對講機。
對講機裏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卡夫羅,這應該是今天最後一個客人了,收拾一下早點回家。别忘了寫作業。”
少年淡淡的應道,“知道了,老爸。”
卡夫羅關掉了對講機,扔進了棺材裏,托着下巴,吸血鬼也需要寫作業?】
聽到這裏小黑一驚一乍道,”oh,my god,我以爲獨自進入城堡的少年是你,沒想到你是吸血鬼。”
“沒錯。
從我記事的時候起,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吸血城堡度過的。從扮演吸血鬼男孩到吸血鬼少年,現在是吸血鬼青年。”
小黑說道,“哇喔,這應該屬于家族生意啊,我最羨慕有家族生意的人,你們家應該很有錢吧。”
卡夫羅笑了,“夥計,你很會聊天,也喜歡吸血鬼嗎?”
小黑附和道,“當然了,不過我更喜歡女吸血鬼。”
卡夫羅一臉認真的說,“那我推薦你看安吉拉的MV,她絕對是世界上最棒的女吸血鬼。”
小黑問道,“你和安吉拉是怎麽認識的?”
“我們家的吸血鬼城堡在洛杉矶還是很有名的。安吉拉第1次拍攝吸血鬼題材的MV,就是在我們家取景的。
我還在她的MV裏扮演了一隻吸血鬼。确切的說是被她咬脖子吸血的吸血鬼。從那之後我就喜歡上了安吉拉的音樂。
我覺得在她的音樂裏,找到了知音,找到了共鳴,她就是我的吸血鬼女王。”
小黑再次驚歎,“哇哦,聽起來是一段很奇妙的緣分。”
卡夫羅道,“雖然知道你在套我的話,但我還是很想跟你交流。你身上有一種特質很容易讓人放松下來。”
“謝謝你的表揚,我還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優秀。”
看到小黑審訊的不錯,盧克也沒有插話,隻是偶爾會在筆記本上寫上幾個字,給小黑做個提醒。
小黑掃了一眼旁邊的筆記本,“你參加安吉拉的新專輯發布會了嗎?”
卡夫羅說道,“我怎麽可能不去,哪怕明天隕石會砸落地球,我一樣會去。”
“那天,你和安吉拉有過近距離的溝通嗎?”
卡夫羅搖搖頭,“我不想再談這個。”
小黑說道,“夥計不用那麽緊張,隻是聊天而已。”
卡夫羅依舊沉默不語。
盧克也不着急,他見過很多的重刑犯,這些人爲了逃避或拖延法律的制裁,會有各種各樣的方法來消極的應對審訊。
小黑又嘗試了幾次,卡夫羅依舊不說話。
就在此時會議室的門打開了。
珍妮走了進來,遞給了盧克一份資料,然後低聲耳語了幾句。
珍妮離開後盧克敲了敲桌子上的資料,“卡弗羅,你的牙印經過鑒定與安吉拉頸部的牙印完全吻合。
是你咬死了安吉拉,還吸了她的血。
你剛才口口聲聲的說喜歡安吉拉,說她是個吸血鬼女王,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
都是假話。”
卡夫羅反駁,“你什麽也不懂。”
盧克說道,“OK,那你來告訴我。”
“你也想來套我的話。”
盧克拿起牙印的鑒定資料走到卡夫羅面前,”有了這份資料,已經足以給你定罪,沒有必要再對你套話。
你不敢承認自己殺死安吉拉,隻能證明你心中有愧。”
卡夫羅依舊不回答。
盧克換了一個問題,“你相信有吸血鬼嗎?”
卡夫羅笑了,“ 5歲那年,我也這樣問過我爸爸。”
盧克“……”
卡夫羅繼續說,“我現在都記得很清楚,我爸爸當時用肯定的語氣回答。
是的孩子,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吸血鬼,你也要相信。”
盧克話鋒一轉,“安吉拉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吸血鬼,甚至是讨厭吸血鬼。
所以,當你發現了她的真面目後。
惱羞成怒,咬死了她。”
卡夫羅辯解道,“我沒想過殺他,更不是要咬死他。而是要賜予她力量,給予她初擁。”
卡夫羅從衣服裏掏出了那個銀色吊墜,“這個銀色吊墜上的圖案就是賜予初擁的儀式。
隻要我吸了安吉拉的血,再讓她吸了我的血,她就會變成我的初擁,擁有我的一部分力量,并且得到永生。”
盧克反問,“你覺得自己是吸血鬼。”
“這個問題很複雜,我可以給你的肯定回答的是,我想成爲吸血鬼。
想成爲真正的吸血鬼。”
“既然你不确定自己是吸血鬼,爲什麽要給予安吉拉初擁,又爲什麽選擇那天晚上?你不覺得那個時間,那個地點,那個環境太草率了”
“因爲那天晚上我以爲自己擁有了真正的吸血鬼力量成爲了真正的吸血鬼,有資格給予安吉拉初擁。”
“你爲什麽會這麽想?”
“因爲我喝了聖血,我能感受到身上充滿了力量,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真正的吸血鬼。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我得到這種力量後,第一時間想要分享給安吉拉。
當時安吉拉正在後台,我鼓起勇氣去後台找她,聽到了她和經紀人的争吵。
就像你剛才說的,安吉拉不相信有吸血鬼。
她厭惡了繼續扮演假的吸血鬼,甚至因此想要放棄她的音樂事業,以後不再出吸血鬼題材的專輯。
安吉拉的這番話對我打擊很大。我一直以爲她是我的知音。一直把她當成吸血鬼女王。
所有的美好都在那一刻毀了。
我不想放棄,我想改變安吉拉的想法。
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是有吸血鬼的。我已經獲得了吸血鬼的力量。
我可以賜予她初擁。
讓她也成爲真正的吸血鬼。
所以當她的經紀人金姆離開後,我進入了化妝間。”
說到這,卡夫羅露出追憶之色,飽含深情的說,“
她認識我。
讓我有些激動、有些欣慰,但更多的是難過。我告訴她要堅持夢想,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吸血鬼的。
她不爲所動還告訴我那些都是假的,以後她不想再欺騙粉絲了。
我告訴安吉拉,我獲得了聖血,一種含有真正吸血鬼的血液,我從聖血中得到了吸血鬼的力量。
我願意将這種力量分享給她,讓她也成爲真正的吸血鬼。”
說到這,卡夫羅露出痛苦的神色,“安吉拉笑了。
一開始我以爲那是高興,後來又發現那是嘲諷的笑容。
我問她爲什麽笑,安吉拉告訴我,那根本不是聖血,是毒品。
我無法認同,開始跟安吉拉大聲的辯解。
安吉拉當時也喝了酒,情緒十分的激動,說了很多關于吸血鬼的壞話,貶低自己,貶低吸血鬼,貶低自己的音樂。
她雖然沒有直接指責我,但她貶低這些,就是對我的全盤否定。”
卡夫羅握着拳頭,顯得有些激動,“我當時很憤怒,這不是我認識的安吉拉,不是真正的吸血鬼女王。
我心目中的吸血鬼女王已經死了。
我要改變她,讓她成爲我的初擁。”
卡夫羅緩緩的張開口,露出了兩個鋒利的獠牙,語氣悲傷道,“所以我咬了她,吸了她的血,還在她身上畫下了初擁儀式的圖案。
就在我想讓她喝我的血完成初擁儀式的時候,我發現她已經沒有了氣息。”
小黑走上前,盯着卡夫羅的嘴,“你的獠牙套沒有被摘下來嗎?”
說話間,小黑用手去掰卡夫羅的獠牙。
“嘿,你在幹什麽?你這個粗魯的黑蛋蛋。那是我的牙。”卡夫羅将頭扭到一旁,有些厭惡的吐了一口口水。
小黑驚訝道,“居然拽不下來。”
“fuck!那就是我的牙。”卡夫羅呲着嘴,再次露出鋒利的獠牙。
“偶買噶的,偶買噶的,他的獠牙居然是真的!不是牙套!”小黑被驚到了。
“土老帽。”卡夫羅有些不屑。
盧克對此沒有太大興趣,無非就是鑲個假牙。
卡夫羅剛才對案件的描述與他的推測基本吻合。
盧可示意小黑回來,将話題轉移到了另外一個疑點上“卡夫羅,你從哪裏得到的聖血?”
“是達爾西賣給我的。”
“你知道自己受騙後,就找到了達爾西并且殺害了達爾西是不是?”
“我沒有傷害達爾西,隻是想找達爾西問清楚聖血到底是什麽?
又是如何制造的?
到底是吸血鬼的血,還是像安吉拉說的一樣,聖血裏根本沒有吸血鬼的力量,而是摻雜了毒品。
這對我很重要,非常重要!”
卡夫羅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我開始尋找達爾西,我要弄清楚這件事,否則,安吉拉的死将毫無意義
我将洛杉矶的幾個吸血鬼粉絲聚集點都逛遍了,終于找到了達爾西。
我脅迫他說出真相,讓他帶我去制造聖血的地方。
然後達爾西開車帶我去了一家農場。
告訴我聖血就是在那裏制造的。
我們進入農場不久,就被農場的守衛發現了,對方還向我開槍,打傷了我的胳膊。
槍傷的疼痛讓我本能的想逃跑。
之後,我找了一家黑診所治療槍傷。
事情就是這樣。”
盧克追問,“你沒有殺達爾西?”
“沒有。”
“達爾西,爲什麽在農場制造聖血?”
“他說那個地方比較偏僻,不容易被警方發現。”
“他有沒有說聖血是如何制造的?”
“我問過,他說自己也不清楚,他隻負責賣貨,農場裏有人專門制造聖血。”
“描述一下農場守衛的體貌特征。”
“當時的天色有些黑,隻知道是個白人。聽聲音年紀應該不小。好像還帶着一個牛仔帽。”
通過卡夫羅的口述,盧克腦中漸漸浮現出農場主傑斐遜的樣子。
“你覺得他是達爾西的同夥,還是把你和達爾西當成了小偷?”
“肯定是達爾西的同夥,因爲他隻向我一個人開槍,根本沒有向達爾西射擊。”
盧克在本子上記下,“你有沒有去過農場附近的一個懸崖?”
“沒有,我對那附近根本就不熟悉,也不知道哪有懸崖。”
對于這番話盧克相信了幾分,那個懸崖十分的偏僻,外地人很難找到。
即便偶爾碰到一次,再去第二次,很可能找不到地方,所以本地人作案抛屍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卡夫羅說的是真話,那麽案件剩下的疑點都集中在了農場主傑斐遜身上。
對于農場就是制造聖血的地方,盧克覺得可能性極大。之前調查達爾西購買血漿的記錄。
1月份購買了10升的血漿。
2月份購買了20升的血漿。
3月份購買了25升的血漿。
4月份購買了30升的血漿。
5月份購買了10升的血漿。
其中,一到四月份購買血漿的數量都是遞增的,說明達爾西的生意越來越好,購買血漿的人越來越多。
五月份購買血漿量突然減少,要麽是有了新的競争者,市場份額變小。
要麽是有了新的血漿購買渠道。
現在看來應該是後者,除了十升的人血外,其他的聖血都是牛血制造的,價格更便宜,也更安全。
如果替換成牛血不影響銷量,可能以後都會用牛血代替。
可惜,不等達爾西實施計劃,就被人給幹掉了。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
身體不舒服,生病了。
頸椎不舒服,後腦壓迫的難受,腦袋暈。
從昨晚就開始了,本以爲睡一覺就能好。
誰知道今天依然難受。
後來,我換成語音打字了,雖然效率慢,但好歹還是寫出來了。
就是跟大家解釋更新晚的原因。
大家不要讨論病情啊。
我這個人膽小,你們一讨論。
把我吓壞了。
明天不敢碼字就壞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