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例外。
當他抱着一隻貓回到别墅的時候,大家都感到驚奇。自呆毛離世後,大少爺就再也沒有養過寵物了。下人們也隻是好奇的看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哥哥回來了,應斯宇也不玩遊戲了。
他跑下樓,就看到在地毯上打滾的水水。
“哥,這是你養的嗎?”
應斯宇趴在地毯上,将那隻長得并不英俊可愛的花貓抱到他的懷裏,跟他一起打滾。
應斯裏在廚房做刨冰,聞言,隻側頭看了弟弟和貓一眼,這才低聲“嗯。”了一下。
“長得好醜。”
應斯宇說了大實話。
應斯裏說:“剛養它的時候更醜。”
“撿的麽?”
“嗯。”
應斯宇哦了一聲,這才放下水水,走進廚房,走到他哥面前賣萌,“哥,哥,我也要吃,給我也做一個呗。”
“我聽說你最近在換牙,不怕冰麽?”
應斯宇瞬間覺得松落的牙齒好酸好疼…
“那把你的給我吃一口。”
應斯裏瞅了他一眼,“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會嫌棄你髒的。”
“别啊哥,我這麽可愛這麽萌,你怎麽會嫌棄我了?”
盯着應斯宇上上下下瞅了幾眼,應斯裏沒好氣說了句:“狗東西!”罵歸罵,他還是給應斯宇遞了一隻勺子。應斯宇說好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大勺,特别大的一勺。
他丢進嘴裏,腮幫子動了動,不一會兒,就張大嘴跳起腳來。
“啊!啊!好他*疼!”他捂住自己松落的牙齒,好是痛苦。
應斯裏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不許說髒話!”
“嗷嗚!”
應二少爺捧着自己的牙齒去角落裏畫圈圈。
吃完了刨冰,應斯裏這才想起什麽,問應斯宇:“爸媽呢?”
應斯宇眼皮子抽了抽,“在房間。”
又在房間忙碌啊…
應斯裏相當淡定的哦了一聲。
應呈玦和楚未晞忙了一個多小時才下樓,晚飯是楚未晞協作應呈玦完成的。全是些簡單的家常菜,應斯裏卻覺得比外面的星級餐館的菜還要好吃。他少見的吃了兩碗半。
吃完飯後,應斯裏又跟應斯宇去花園裏散了會兒步,然後一家人去遊泳池遊泳。眼見已經九點多了,應斯裏今晚便不打算回去了。
他要在家住,楚未晞顯得很高興。
應家有吃夜宵的習慣,廚子在做夜宵的時候,應家人都坐在草坪上的咖啡桌旁聊天。應斯裏盯着媽媽的腹部看了半晌,突然感歎道:“這次可别再生個小子,那我會失望的。”
楚未晞有些不好意思,應呈玦揉了揉楚未晞的頭發,對應斯裏說:“咱家有錢,養得起。”
應斯裏說:“還是生個妹妹好,弟弟有一個我都嫌煩。”
應斯宇瞪着哥哥,“你嫌棄我?”
應斯裏:“你才認清這個現實?”
應斯宇:“…”
他趕緊撲到媽媽懷裏,“媽媽,哥嫌棄我!”
楚未晞摸了摸應斯宇的臉,笑眯眯地說:“沒事,我也嫌棄你。”
啪——
那是應斯宇心碎的聲音。
這個世界沒愛了。
應斯宇氣沖沖地回了屋,一把提起在沙發上打盹的水水,沖它發脾氣。
盯着屋内揍貓的二少爺瞧了會兒,楚未晞收回目光,臉上的笑容徹底不見。應斯裏一見媽媽嚴肅起來,也不由得跟着認真起來。
“斯裏,你已經十七歲了,也算半個大人了,有些事你是明白的。”楚未晞一開口,說的話就讓應斯裏感到太過嚴肅。他盯着自己的媽媽,沒有接話。楚未晞又說:“槍那個東西,你可以玩,我不阻止你。但你要有分寸,别玩的太火了。”
果然,應斯裏早就猜到父母發現了他在玩槍的事。
“嗯。”應斯裏乖乖地應道。
應呈玦也說:“你現在這個年紀,對什麽事都好奇,我能理解。但你要謹記一點,有些事,你做錯一步,就無法回頭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應斯裏的手。
應斯裏盯着被父親握住的手,心裏暖暖的。
“你媽媽希望你一輩子健健康康,斯裏,不要讓我們擔心。”應呈玦很少這麽嚴肅的跟應斯裏談事情。
應斯裏知道舅舅和媽媽年輕時的經曆,他看了眼自己的父親,又望向母親,許久以後,才點點頭。“我知道了。”
聽他這麽說,夫婦倆這才放了心。
第二天吃完早餐,阿标負責送他們兄弟倆去學校。
正巧,潇淩淩今天也是由她父親送她上學。
他們的車落後應家的車半步,瞧見應斯裏從車裏走下來,潇淩淩的父親問了句:“那個是應家的大少爺麽?”
潇淩淩點點頭,“是的。”
“聽說你們關系還不錯。”
潇淩淩想了想,才道:“他跟誰的關系都不算好。”
“但你是跟他走得最近的一個女生。”潇爸爸意味深長的說。
潇淩淩手指扣緊安全帶,點了點頭。
“淩淩,這是一個機會,好好把握。”
“我知道。”
潇淩淩下了車,跟在應斯裏身後進了學校。
胡星又是滿頭大汗地進了教室,他一落座,就看到自己桌位上的糕點。“咦?這是哪個喜歡我的妹子送的?”他問應斯裏。
應斯裏語氣淡淡道:“我媽讓我帶給你的。”
楚未晞知道應斯裏在學校裏隻有胡星一個朋友,正好今早做了糕點,就讓應斯裏帶了一份去學校。胡星聽了這話,立馬裂開了嘴,“阿姨人真好。”胡星幾口吃掉五塊糕點,這時,也上課了。
胡星是住校生,周五下午才可以回家。
應斯裏是走讀生,每天都不用上晚自習,上完課就可以回家。被胡星拖着去籃球館運動了半個多鍾頭,胡星又要拉着他去食堂吃飯,應斯裏拒絕了。家裏的水水還等着投食,他得快些回去。
回到公寓,應斯裏給水水喂了貓糧,也發現貓糧存貨快沒了。
“來,我們出去買貓糧。”
他專門買了一個背包,适合背寵物的那種。水水跳進包裏,被應斯裏打包背了出去。一人一貓去了寵物店,應斯裏買了兩袋子進口貓糧,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晚餐。
他四下看了看,發現這裏距離啞巴打工的餐廳很近。
沒多想,他調轉腳步,朝啞巴的餐廳走了去。
點了一個蒸蛋,一盤時蔬和一份鐵闆牛肉,等待上菜的時候,應斯裏将水水從包裏放了出來。他抱着水水,一邊給它順毛,一邊說:“你的啞巴主人,就在後台,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水水喵了一聲,毫無意義的那種叫法。
應斯裏卻說:“你想去看看她?”他面露難辦之色,最後,還是站了起來,說:“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水水:“…”
我有說我想去後台看她嗎?
應斯裏抱着水水走進後廚屋,意外的,沒有看見啞巴。他又推開後門,也沒在後面的小院子裏看到啞巴。
嗯?
“客人,找廁所嗎?廁所在左邊!”一個服務生說。
應斯裏拉住那個服務生,問他:“你們這裏,有個叫啞巴的服務生,她今天沒上班?”
“她感冒了,請假了。”
“哦。”
應斯裏揚起的唇角微微塌下。
他草草吃完飯,抱着水水離開了。
“今天不湊巧,我們改天再來看她。”
“喵!”
第二天,應斯裏又來了。
這一次,他還是沒看到啞巴。如此,連續三天,應斯裏都光顧了這家餐廳,現在連餐廳老闆都認識他了。應斯裏随意問了問啞巴的情況,老闆警惕地看了他幾眼,知道老闆是在懷疑自己,應斯裏說:“她是我一個同學,後來家裏出了事,沒錢讀書了,才出來打工。我聽說她感冒了,才來問問。”
聞言,老闆眼裏的戒備消失了。
“早說啊,原來是啞巴的同學啊!”老闆笑容真切了幾分,他告訴應斯裏,啞巴高燒嚴重,一直在休息。
“那她住在哪兒?”
“員工宿舍啊!”
應斯裏又問:“員工宿舍,方便去看麽?”
老闆笑了笑,說:“可以可以!”
從老闆那裏弄來啞巴的地址,應斯裏抱着水水去了那個員工宿舍樓。他站在宿舍樓外,盯着那棟樓看了看,眉頭不可察覺地深深皺起。她就住在這裏?
應斯裏隻在樓下站了十多分鍾,就看到不下十多個操着一口外地普通話的陌生男人女人進進出出。
這樣的地方,居住的人背景十分複雜,這樣的地方,最容易發生犯罪事件。
應斯裏在樓下站了很久,最後,轉身走了。
隻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而已,他何必如此在乎?
難道,還打算做神父,拯救她一輩子?
應斯裏快步離開,步伐堅定,沒有回頭看一眼越來越遠的員工樓。
…
啞巴躺在床上,因爲高燒的緣故,她腦子迷迷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躺着,就像是飄在雲端,總覺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掉進無底深淵。
洗頭妹們都在洗發店,這個時候,餐廳也還沒有下班,同事也不在宿舍。啞巴一個人呆在宿舍,有些無助,病痛令她渾身無力,大概是高燒太難受了,她反倒不覺得饑餓。
啞巴翻了個身,明明是大夏天,她卻覺得身子發冷發寒。
咚咚——
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啞巴迷迷糊糊的想,是洗頭妹們回來了,還是同事提前下班了?
她艱難地爬了起來,頭重腳輕地深一步淺一步地走到房門口。她放下門内防盜的鏈子,打開了門,她剛打開門,虛眯着的眸子裏,出現一個身穿黑色T恤的男人的身影。
啞巴目光上移,看清那人的面貌後,她本就蒼白的臉上,頓時徹底沒了血色。
她想要鎖門,那人看出她的打算,直接一把推開門。
啞巴本就高燒感冒了,加之兩三天沒有進過食,直接被推得往後踉跄了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男人走了進來,微長的劉海下,一雙眼睛露出讓人生寒的不懷好意。
這個男人,正是啞巴上個星期在三樓撞見的男人。
“聽說你是個啞巴。”男人一步步走進啞巴,語氣很怪,他嘴角也勾着笑,笑得讓人骨頭都發涼。“不知道,艹一個啞巴,是什麽滋味。”男人在夜總會呆的久了,見慣了各種各樣的玩法,他見啞巴生得好看,早就起了歹心。
再說,她還是個啞巴,受到侵犯也不會發出聲音,這多方便!
昨天聽到那兩個洗頭妹說啞巴生病了,在宿舍休息,男人頓時覺得機會來了。
啞巴怕得要死,身體都在抖,她努力睜大了眼睛,眼珠子四下轉動,在找能夠防身的東西。
那男人直接抽開了皮帶,朝啞巴快速走了過去。
一把将推到牆邊的啞巴提了起來,男人将啞巴扔到床上,整張床都被晃得抖了抖。啞巴開始掙紮,四肢不停地亂打,她張大了嘴,眼裏浮現出滿滿的絕望,她想要求喊,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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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在一點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