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章不許别人碰一更

暌違十二載,國際影後蘇絮再度與當年伯樂梁旭合作大型紀實古裝電視劇《唐十七傳》的消息,在次日早晨,霸道的占據了各大報紙頭條,也上了微博熱搜。

蘇絮很滿意媒體爲他們帶來的宣傳效果,因爲蘇絮的強勢加盟,讓《唐十七傳》未播先火。

很多都在猜測蘇絮忽然由大熒屏轉戰小熒屏的用意,但更多的人,甯願相信她是在報梁旭當年的栽培之恩。對此,蘇絮并沒有特别說明,在這個當口,人們樂意去猜,總比不聞不問的好。

看完了報紙,蘇絮與草莓一起下樓,他們走出酒店大門,就看到不知已在酒店外等候多久的風宓陽。風宓陽沒坐在車裏,大冬天的,他站在車外,修長的身子依靠着車身。因天冷,他也系了一條紅色的圍巾,還将外套拉鏈拉到最高,遮擋住了平日裏那不甘寂寞,總是晃悠在外的勾人鎖骨。

見蘇絮和草莓出來,風宓陽趕緊拉開車門。

“你等多久了?”蘇絮一邊上車一邊問。

草莓安安靜靜地爬上車,抱着一包東西,保持沉默。

風宓陽發動車子啓程,等車子駛入主道,他才說:“二十幾分鍾。”

寒冬臘月的早晨有多冷,蘇絮是知道的,她瞥了眼風宓陽的落在方向盤上的雙手,指尖都凍得發紅了。蘇絮:“是我大意了,沒有告訴你出發的時間,以後我會提前告訴你時間,你掐着點來就成。”

“好。”

蘇絮又問:“你住哪兒?”

風宓陽道:“外面租房子。”

蘇絮唔了一聲,繼而又說:“房租多少,發工資時我補給你。”

風宓陽嗤笑,“得了,你現在拍戲沒片酬吧,把我的房租一發,你會窮哭的。”

知道風宓陽不差那點錢,蘇絮也不在這事上跟他執拗。路過一家早餐店,風宓陽停下車,不等他說什麽,草莓麻溜地打開車門朝早餐店跑了去。風宓陽望着她的背影,笑道:“你這小助理倒是機靈。”

“也不看是誰的人。”

風宓陽眉梢高挑,問她:“這麽說,我也是你的人了?”

不自在看向别處,蘇絮不說話了。

等草莓提着三份早餐出來,朝停車位走過來,蘇絮才說:“你是我的助理兼司機。”

“呵…”

草莓上了車,她跟蘇絮先吃下了,等到了片場,蘇絮去化妝,風宓陽才捧着早餐蹲在角落裏吃。今天拍的戲份是唐十七迎娶湯藝的戲份,按照劇本的講述,蘇絮要是鳳冠霞帔嫁進唐家的。

湯藝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她的父親是兵部尚書湯文書。

尚書之女與丞相之子結親,那場面自然是大氣奢華的。

唐十七出生高貴,生活在錦衣玉食的生活環境下,在戲裏初期部分,色彩一直都是鮮明的,背景也是恢弘大氣奢華的。

工作人員馬不停蹄地爲接下來的結婚戲做準備,所有演員都在化妝換戲服,就連群衆演員也穿上了象征着富貴身份的戲服,乖乖地站在一旁,等待助理召喚。

風宓陽吃完早餐,優雅地抹抹嘴,一擡頭,卻看見他家小絮兒的另一個助理草莓同志蹲在一顆樹下,對着一個平闆電腦笑得直咧嘴。

不動聲色走到草莓身後,風宓陽俯身一看,看到了滿屏幕的漫畫人物。

平闆電腦上,滾過兩個人的對話。

穿粉色裙子的女人對着電腦露出愛心狀,旁邊配了一排字:

【哇,壁咚,好羨慕!】

女孩說這話的時候,男孩正巧從她身後路過,還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

畫面一轉,進入下一幅圖。

家中,早晨,洗手間裏。

穿白色襯衫藍色長褲的男孩與女孩在站在一起刷牙,男孩忽然将女孩逼到牆角,他擡起右手,借着身高優勢,右手臂剛好抵在女孩的頭頂。男孩酷酷地刷牙,女孩則仰着頭,一臉傻傻地看着男孩。

這便是所謂的刷牙壁咚?

緊接着,畫面又是一陣變動,這一次,漫畫的背景變成了電梯。

電梯裏,擠滿了趕去上班的住戶。男孩與女孩站在一起,衆目睽睽之下,男孩再次将女孩逼到角落,他左手插在褲兜裏,右手則伸直,将女孩鎖在牆壁與男孩的胸膛之間。

要壁咚了麽?

下一幅圖,電梯門打開,所有人走出電梯。男孩忽然高擡起右腿,在女孩臉紅心跳的注視下,淡定而嚣張地說:

【還可以用屌給你咚一個!】

噗呲——

草莓笑出聲來。

她笑聲壓得很低,自以爲沒有人發現自己的小動作,這時,耳朵裏忽然傳進一個天真懵懂的聲音:“壁咚是什麽意思?”

草莓吓了一跳,她猛一擡頭,差點撞到風姓天神的鼻子。

罪過罪過,差點撞疼了天神美麗俊挺的鼻翼。

草莓結結巴巴地解釋:“壁、壁咚的意思是…”草莓壓低聲音快速說道:“就是将對方逼到牆角接吻的意思。”她嚴重懷疑風天神不是我中國公民,現如今這社會,竟然還有年輕人不知壁咚是何意。

不過,轉念想到風天神還是全世界都難找到的三十歲老處男,草莓也就釋懷了。

風宓陽認真地思考了兩秒,恍悟道:“所以咚就是親的意思?”

草莓露出一個天神你可真聰明的眼神。

風宓陽奪過草莓的平闆電腦,翻到上一章,指着最後那一張漫畫圖,又認真地問了句:“屌是什麽意思?”

草莓:“…”

這一刻,草莓很想給風宓陽一拳。

盯着風天神的臉看了半晌,見他是真的不理解,草莓不由感歎,神啊,這位帥哥到底來自何處啊?

在腦子裏糾結了半晌,草莓豁出去了,她頭往上一樣,視死如歸般說:“屌…屌的意思,跟性有關,指的是…”草莓悄悄瞟了瞟天神的下身。風宓陽跟着望下去,他盯着自己裆部看了幾秒,瞬間明白過來。

他将平闆扔給草莓,一本正經地說:“小姑娘,少看點兒少兒不宜的漫畫。”

草莓小心翼翼退出漫畫界面,然後保存了書簽。

風宓陽又瞄了一眼,看見那漫畫叫《大聖和小夭》。



一個小時後,所有人準備就緒。

他們今天要先拍結婚跟洞房花燭夜的戲碼,明天才拍唐十七去尚書府娶親的戲。

風宓陽走進更衣室,一眼就找到了蘇絮。

蘇絮已經準備好了,她站在更衣間,正低頭看劇本。風宓陽猛地看見蘇絮穿紅色嫁衣,頭戴彩冠的樣子,不自覺放輕了步子。蘇絮身上的嫁衣和彩冠都是純手工制作,純手工正宗的拖尾蘇繡嫁衣穿在她身上,說不出來的迷人明豔,她微微低着頭讀劇本,金色鳳冠上鑲綴的一排排紅色珍珠自然垂落,遮住她的臉頰,随着她看劇本的小動作,微微擺動。

“蘇姐,你準備下,要開拍了。”

“快,把紅蓋頭拿過來。”

蘇絮聽到動靜,擡起頭來,她看到風宓陽時,隻愣了一下。

“你進來做什麽?”蘇絮放下劇本,正巧造型師拿着紅蓋頭走過來。風宓陽忽然朝造型師伸出手,說:“蓋頭給我。”

助理被風宓陽好看的臉帥得失了會兒神,等她找回自己的意識時,紅蓋頭已經到了風宓陽手上。風宓陽手裏拿着紅蓋頭,對蘇絮說:“你們中國的嫁衣,比婚紗精緻。”

蘇絮忍不住得意地笑,“那是當然,我身上這件嫁衣可是正宗的蘇繡嫁衣,這可是真正的藝術品。我這件嫁衣是服裝師厚着臉皮跟一家蘇繡館借的,拍完戲就得還回去。”

風宓陽聽了,深以爲然點點頭。“的确是藝術品。”他又擡手摸了摸蘇絮頭上的鳳冠,說:“這鳳冠也很好看。”

蘇絮邊往外走邊說:“鳳冠是帝王世家的女子才能戴的,我戴的這個,應該叫彩冠。”

風宓陽說:“反正好看。”

蘇絮跟風宓陽一起走出來的時候,齊頌也已經換好了服裝,他身穿紅色錦袍,圓圓的臉蛋上噙着一抹淡到幾乎看不清的尴尬。他與蘇絮年齡上差距足有七歲,兩人拍的第一部戲就是結婚戲,這對兩個人的默契和演技都是極大的考驗。

梁旭也明白齊頌與蘇絮的尴尬,他給了他們兩個人十分鍾時間培養默契,便走到監視器後面坐了下來。

齊頌走到蘇絮身旁,他态度恭敬地跟蘇絮打了聲招呼,“蘇姐,我會努力做到盡量少重拍的。”

蘇絮有些驚訝,她還以爲齊頌要說什麽蘇姐你好,我還是個新人,有許多不懂的地方,如果犯了錯,還望你多見諒之類的話。他如果那樣說,那蘇絮絕對會看不起他,誰不是從新人一路走過來的?你是新人,不是你犯錯就值得原諒的理由。

像齊頌這樣個性的演員,反而對了蘇絮的胃口。

“希望如你所言。”蘇絮在圈子裏并不是個和善的人,相反,她這人我行我素慣了,看誰對眼就跟那人多說幾句,看不對眼的,幹脆不搭理。這在去年,她對待裴茜汐那件事上就看得出來。

齊頌擡起頭時,敏感發覺有人在打量自己。他不動聲色的将目光落在蘇絮身後的男人身上,看清風宓陽的模樣後,齊頌小小驚訝了一番。不怪他沒見識,實在是風宓陽長得太惹人注目了。

風宓陽安安靜靜的站在蘇絮身後,齊頌在沒有弄清他身份的前提下,不敢輕視他。跟風宓陽點頭打了個招呼,齊頌便請求蘇絮與他對一遍台詞。

蘇絮嗯了一聲,與他一起走到安靜處對台詞。

風宓陽追送兩個人離開,在他們對台詞的時候,也一直在打量齊頌。确認齊頌對蘇絮沒有不該有的心思後,這才放了心。

“好了,清理現場,所有人關閉手機,準備開拍了!”

助理舉着喇叭喊了聲,工作人員全都站得遠遠的。蘇絮将自己的手機交給風宓陽,風宓陽将兩個人的手機都調成了靜音。

“各就位——”

群演跟幾個主要演員都跑到自己該站的位置。

蘇絮則提着裙子走出了大宅子,鑽進了丞相府外的紅色轎子裏。大紅花轎旁,依次站着一排排衣着統一的婢女。齊頌爬上了馬,他一上馬,那張娃娃臉上神色猛的一變,變得緊張而喜慶起來。

忽然,一個人喊道:“蘇姐的紅蓋頭呢?”

風宓陽這才從人群裏走出來,“在我這。”

劇組的助理走過來,剛要将紅蓋頭拿走,風宓陽卻說:“我來。”

那助理認出風宓陽是蘇絮的私人助理,也沒多說什麽。

紅轎子的門簾從外面被掀開,蘇絮擡起頭來,見到了風宓陽。

嗯?

蘇絮蹙起眉頭,表示對風宓陽出現在這裏表示不理解。

風宓陽修長的身子擠進花轎裏,本來挺寬敞的紅色大花轎頓時擁擠起來。蘇絮不知爲何,有些緊張。她一雙手緊緊纏繞在一起,這時,風宓陽在蘇絮身前單膝跪了下來。

蘇絮一臉懵逼地看着他。

他單膝跪地幹什麽?

該不會是要求婚?

顯然,蘇絮異想天開了。

風宓陽将紅蓋頭從口袋裏掏出來,他打開蓋頭,用一百分的專心,将紅蓋頭搭在蘇絮的鳳冠上。蘇絮因爲垂着頭,竟沒有注意到風宓陽眼睛裏湧現出少見的情深。

又或許,那是風宓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情深。

紅蓋頭遮住蘇絮臉頰,将那張本就明豔動人的映得更加誘人。與此同時,蘇絮聽到風宓陽說:“隻有我,才有資格爲你蓋上大紅蓋頭。”

風宓陽的聲音明明很輕,外面扮演丫鬟的演員都聽不清,可蘇絮卻聽得滿臉發燙。



随着一聲開始,剛還笑嘻嘻的一群人立馬入戲。

一号二号攝影機同時工作,齊頌下了馬,在群衆演員好奇張望的視線下,走到大花轎面前。他彎下腰,先是緊張地呼了口氣,這才慢慢地掀開花轎簾子。

不一會兒,一隻細長似玉箸的手伸了出來。

唐十七手指在空中做了個虛握的動作,這才輕輕地握住湯藝的手指尖端。

就這麽幾個簡單的動作,他便将唐十七對待湯藝那股緊張、小心翼翼的情緒完美表達出來。大街上熱鬧哄哄的,唐十七牽着新娘子,在丫鬟婆子的擁簇中,跨過火盆,進了丞相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德高望重的主婚人笑眯眯地看了看面前站着的一對璧人,然後,高聲呼道:“送入洞房!”

草莓和風宓陽站在工作人員的隊伍裏,聽到這聲嘹亮的送入洞房,草莓悄悄地擡頭去看了眼身旁的風天神。不負她所望,風天神的臉色有些古怪。悄悄拉了拉風天神的圍巾,草莓小聲說:“風、風助理,别看了,這隻是拍戲。”

風宓陽當然知道這隻是在拍戲,可,他就是覺得不爽!

他盯着齊頌握蘇絮的手,深深地覺得,自己跑來當蘇絮助理這個決定,根本就是自虐。

到了晚上,拍洞房花燭夜戲份時,風宓陽整張俊臉徹底黑成了鍋底。

紅色大床上,唐十七與蘇絮兩兩對望,含情脈脈。

現場是絕對的安靜,安靜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比起拍有對話的戲份,齊頌和蘇絮都比較喜歡拍洞房戲份,爲啥,沒台詞啊,沒限制啊,可以随性拍啊!

這部劇裏,梁旭是真的動了心思,他爲了追求畫面效果,竟然沒有用柔光闆。這古色古香的房間裏,竟點滿了燭光,别說,那燭光飄飄搖搖的,将兩個人的身影映在紅色床帳上,别有一番意境。

燭光是溫柔的,也将一對新人臉上的羞澀和期待放大。

燭光跳躍了一下,齊頌忽然說:“湯、湯小姐…我們…”

“你,叫我什麽?”蘇絮将那剛出嫁的那份小女兒羞澀姿态演的是入木三分。

齊頌先是一愣,接着,臉頰更紅。“娘子,我們歇息吧…”

對面的女子雖然有些放不開,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并輕輕地:“嗯”了一聲。

齊頌伸出了手指,輕輕地,慢慢地,解開了蘇絮身上嫁衣的腰帶。很快,嫁衣從蘇絮身上滑落,露出秀氣優美的雪肩,在燭光下,蘇絮的皮膚似乎都泛着一層柔光。

齊頌的唇,沿着蘇絮的眉頭,一直吻到她的唇。

蘇絮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抖了抖,很快,她便閉上了眼睛,并且将手搭在了齊頌的肩頭。

紅色的床帳緩緩落下,兩個人交纏的影子映在床帳上,暧昧到死。

草莓在一旁看得心驚膽顫,她悄悄地拍拍胸口,覺得自己都能聽到風天神拳頭捏得咯吱作響的聲音。

終于,在床上那對璧人雙雙倒下的時候,梁旭慢悠悠地跟身旁的助理點了點頭。

“CUT!”

聽到這聲卡,床上的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從戲裏走出來,身體還貼在一起。衆人隻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飛快掠過眼前,緊接着,那大床的簾子被掀開。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齊頌隻覺得肩膀一疼,人已被一隻鐵一般硬的手撈了開。

風宓陽扯過床上的鴛鴦棉被,将隻穿着一件肚兜的蘇絮裹得嚴嚴實實的。

這一系列動作,僅僅發生在不到十秒之間。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包括被棉被裹住的蘇絮也是一臉癡樣。

蘇姐的這個助理,是不是有些太緊張蘇姐呢?

他對蘇姐的态度,可一點也不像助理對待主子啊,倒像是一個男人在吃女人的醋。

倒是齊頌最先反應過來,他下了床,娃娃臉上綻開羨慕的笑意。“阿瞳,還不快把我羽絨服拿過來?一點也不機靈,看看人蘇姐的助理,戲一拍完,就知道給蘇姐裹上被子,生怕她凍着了。你啊,也學着點兒。”雖是在教訓自己的助理,齊頌語氣可不帶惱意。

被點名的阿瞳老老實實地點頭,然後捧着羽絨服走了過去。

齊頌開了口,那些心有懷疑的人,也不敢多想。

草莓悄悄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也抱着羽絨服朝大床走了過去。

蘇絮穿好羽絨服,看也沒看風宓陽一眼,直接去了更衣室。換好衣服,蘇絮帶着草莓和風宓陽離開片場,坐進車裏,蘇絮喝了口熱水,等甚至暖和了,這才對風宓陽說:“明天開始,你還是呆在車子裏等我比較好。”

風宓陽沉默地望着車前頭,竟然沒有吭聲。

草莓選擇裝啞巴。

将草莓和蘇絮送到酒店,在蘇絮要下車的時候,風宓陽伸手拉住了蘇絮。草莓見狀,灰溜溜地先回了房。蘇絮面無表情地說:“放手。”

風宓陽不僅不放,反而還将蘇絮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車門砰地一聲被關上,蘇絮掙脫開風宓陽的懷抱,安靜地坐在他的身旁。風宓陽問:“那個,今晚的事,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了。”事後,他也覺得自己幹得不妥,若不是齊頌反應快,他今晚就給蘇絮惹麻煩了。

風宓陽先認了錯,蘇絮反倒不好揪着他的錯借題發揮。

她歎了口氣,也道:“再發生這種情況,你就可以滾了。”

風宓陽知道她是原諒了自己,便點頭說好。

蘇絮推開車門,準備回房。

風宓陽也跟着下車,蘇絮扭頭看着他,問:“你做什麽?”

“送你回房。”

蘇絮想了想,也沒有拒絕。

這個時候大廳裏人也少,沒有人發現蘇絮。進了電梯,蘇絮按了電梯鍵,這時,風宓陽忽然說:“他今天親了你好多口。”

醋味兒好大…

蘇絮默了半晌,才心虛地說:“隻是拍戲。”說完,她挑了挑眉,她心虛什麽?她是在工作,又不是背着丈夫出軌的壞女人。

風宓陽說:“那我也生氣。”

蘇絮翻了個白眼,幹脆不搭理他。

風宓陽忽然逼近蘇絮,灼灼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看得蘇絮臉頰有了發燙的迹象。蘇絮下意識朝角落裏退去,她對風宓陽一直持有一種敬畏恐怕之心,風宓陽忽然擺出這副吓死人的神色,蘇絮心裏很沒底。

風宓陽猛地伸直了右臂,掌心貼着電梯。

蘇絮被他圈在電梯和他的胸膛口之間,蘇絮眼珠子忐忑地轉了轉,小心翼翼問了句:“你、你想幹嘛?”

風宓陽的左手在她下巴跟嘴唇上來回撫摸,那溫柔深情的樣子,讓蘇絮覺得風宓陽随時都會吃了她。

還是不吐骨頭的那種。

風宓陽皺了皺眉,然後說:“我想屌咚你。”

“啊?”

蘇影後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屌咚是個什麽鬼?

她知道壁咚,卻至于屌咚,她聽也沒聽說過。

風宓陽甚至猛地緊貼住蘇絮,隔着一條牛仔褲,蘇絮也察覺到了風宓陽身體上的變化。她臉色變化了幾下,終于倒吸了一口涼氣。“風、宓、陽!”她沖他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滾遠點兒!”

風宓陽露出委屈的眼神,“小絮兒,你好兇。”

“你都不知道你穿着嫁衣,坐在床上的樣子有多好看。真是便宜齊頌那王八蛋了。”風宓陽彎下腰去吻蘇絮的眉頭,說:“他吻過你的眉頭,吻過你的眼睛、也吻過你的鼻子。”

每說道一個地方,風宓陽的吻就會覆蓋住那個地方。

蘇絮有些狼狽,她想要推開他,卻沒能撼動風宓陽分毫。

這時,電梯門終于開了。

電梯外的走廊上沒有一個人,蘇絮想要出去,風宓陽卻不許。

手指仍在蘇絮嘴唇上揉了揉,風宓陽眼神有些暗沉,“他還吻過你的唇。”他揉她唇的力氣越來越大,“從我第一次親你開始,你這裏,就屬于我一個人的。”

“不許别人碰。”他說着,狠狠地親了蘇絮一口。

他是想咬蘇絮的,可又怕耽誤她明日的拍戲,隻能忍了。

蘇絮臉頰紅紅,她祈禱這個時候千萬不要來人,也祈禱風宓陽這神經病快些恢複正常。眼瞅着風宓陽的眼神越來越變态,越來越危險,蘇絮腦子一激靈,忙說:“我都卸過妝了,他的痕迹早就消失了。”

這話顯然安慰到了風宓陽受傷的心靈。

“那你回房間,再用洗面臉好好洗個臉,再仔細刷遍牙。”說完,風宓陽瞥了眼她紅潤潤的唇,“我明天要檢查的。”

将蘇絮退出電梯,風宓陽關了電梯門,蘇絮回頭,看到風宓陽沖她笑得溫溫柔柔,還說:“晚安。”

蘇絮一哆嗦,隻怕,她這個晚上都别想安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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