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貴族蘇絮女士是沒有人陪伴過節的,她中午去買了些可可粉,下午自己烤了一盤夾心餅幹,晚上就一個人窩在沙發上,抱在餅幹,過了一個凄冷孤單的聖誕節。
吃完餅幹,她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然後躺在床上,刷起了微博。
今晚微博上也是一副過節的樣子,她一點開微博,就看到微博主頁變成了喜氣洋洋的聖誕節主題。蘇絮撇了撇嘴,心想,全世界都過得嗨皮,就她孤家寡人一個。她感受到了來自微博君滿滿的惡意。
進入自己的微博主頁,不意外看到大批粉絲在刷屏留言祝聖誕節快樂。
蘇絮挑選了幾個眼熟的馬甲回複了句節日快樂,然後便轉去了熱搜榜,毫不意外的,她又在熱搜榜單上看到了自——
蘇絮,KP。
看樣子,是爲KP公司代言的香水廣告出來了。
蘇絮點開熱搜,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條條的視頻。她點開評論條數超過五萬的那條視頻。
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爲‘紅玫瑰’香水拍的廣告完整版本,比她想象的要更吸引人,她看完廣告,順手點開評論榜。
蘇蘇蘇蘇小姐:這是最好的聖誕禮物,我蘇影後依舊威武霸氣。
麥小糖V:蘇影後好美!
小豪爺:香水已入手,我仿佛聞到了蘇影後的味道。
蘇蘇蘇蘇的腦殘粉:哈哈哈,聖誕夜大家忙着過節,我卻忙着排隊買香水。
小僵屍的燒餅:樓上在哪個城市哪個商場排隊啊?我也在排隊啊。
别徘徊:在這個熱情似火的夜,情侶們已經開房去了,單身狗還在排隊買香水。
今夜醉成狗:我看到了蘇影後的代言海報,合影一張。
蘇絮挑了挑眉,見自己人氣依舊,便放心了。她揉揉肚子,心想,自己或許還能叫一份外賣填填肚子,反正她人氣高,吃胖了也有人愛。最終,蘇絮還是斷絕了這個堕落的念頭,她不能自暴自棄,她怎麽能屈服在美食之下?
她可是高傲霸氣的蘇影後!
就這樣,聖誕夜晚不到十點,蘇影後便早早睡下,睡到半夜肚子餓得咕咕叫,起來喝了杯牛奶,又繼續睡。
*
俄羅斯。
兩個人同樣出色的男人并肩走出餐廳,身材更魁梧的那個偏頭問身側的紅毛衣青年:“你是準備繼續逛逛,還是跟我一起回家?”
風宓陽将圍巾系上,抖了抖修長挺拔卻消瘦的身體,道:“我去逛逛,待會兒自己開車回去。”
“那你小心些。”風喬先一步坐上車,看着風宓陽的身體在鏡面裏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風宓陽将黑色風衣穿上,邁出長腿,走進風雪裏。
俄羅斯的雪很大,風也冷冽。風宓陽将頭上的帽子蓋嚴實了,他沒走多久,就來到莫斯科廣場。今晚雪很大,廣場上并不多,但也有幾個漢子赤着脖子在雪地裏打滾。
風宓陽看着他們,心想,這群人是不是腦神經有問題?這麽冷的天赤着膀子耍帥,是嫌身體太好了吧。
搖搖頭,風宓陽圍着廣場轉了一圈,最後來到一間酒吧。
他看着那些露出醉态的年輕人們,心頭竟然滑過一個羨慕念頭。他從沒有醉過,對于醉酒的滋味很好奇。他走到吧台,調酒師問他要喝點什麽,風宓陽看了樣酒水單子,說:“ВоAка。”
調酒師正打算調酒,風宓陽又說:“給我一瓶。”
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調酒師取了一瓶未開封的伏特加遞給風宓陽。付了錢,風宓陽拿着杯子和酒走到酒吧的角落,慢慢品嘗。
即使是大熱天,也擋不住俄羅斯年輕人們的熱情。
舞台上,一群男人女人剝了衣裳,隻穿着綁帶内褲和穿了也等于沒穿的内衣,圍着鋼管扭着蠻腰,像一群妖魔鬼怪。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男人們對着舞台上的跳舞女郎們狼嚎發&情,獨獨風宓陽,喝了大半瓶酒,腦子依舊清朗無比。
終于,有一個黑色吊帶的女郎走到風宓陽身旁,非常自來熟地坐下來。
“帥小夥,一個人喝酒不免寂寞,我想陪陪你。”直白、豪爽、大膽,這便是這裏大多數女人的真實性情。風宓陽看了她一眼,是個典型的俄羅斯美女,膚白似雪,金發靓麗,黑色吊帶衫露出兩個半球,吊帶衫的胸口挂着一派流蘇,給這件過分性感的添了幾分調皮。
在風宓陽打量她的時候,女郎的手已經摸到了風宓陽的腿上。
“呵…”風宓陽任由女郎在自己腿上發浪,他表情不見半點變化,目光依舊清明。
那女郎有些驚訝,今晚的酒吧裏,她可算是所有男人矚目想要得到的焦點。
她找遍了整間酒吧,也就屬風宓陽最極品。
想不通,爲什麽這個男人在自己的挑逗下,還能做到面不改色。女人淺笑一笑,手上更是不安分,她頭湊到風宓陽耳旁,朝他呼了口氣,手卻朝他雙腿之間探去。
“帥小夥,今晚,我陪你一整夜好不好?”
這般直白的邀請,聽不懂的就是傻子了。
風宓陽隻是微微笑,笑得那女郎滿心疑惑。
風宓陽笑眯眯地偏頭看着女郎,悠哉道:“你若能挑起我的欲望,我便帶你走。”
女郎一愣,然後熱情地撲了過來,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地啃咬。并不疼,反倒有些酥麻,這可是最暧昧的親吻了。然而,風宓陽依舊淡定如初,他鎮定自若地品酒,眼裏不裝任何情緒。
女郎的手,終于摸到了。
她表情猛的一變,“你!”她有些惱怒,憤然站起身,“不行就不行,幹什麽不早說?耍我很有意思?”女郎滿臉羞怒,眼内裝滿了怒火。
風宓陽仰頭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不是我不行,是你不行。”
被羞辱了,女郎更加惱羞成怒。
她跺跺腳,轉過身,很快便投入另一個西裝男士的懷裏。
風宓陽饒有興緻的欣賞他們玩成人遊戲,他低頭看了眼瓶子,瓶子已經空了,他也該走了。他利索地站了起來,邁着穩健步伐走出酒吧。迎面撲來一股涼風,冷的人骨子裏都是一哆嗦。
一個人走在街道,風宓陽想起方才酒吧裏發生的那一幕,忽然失笑出聲。
風宓陽是喝不醉的,這要拜他養父,那個觊觎他一輩子的男人風雨夜所賜。在他很小的時候,風雨夜就一直在他的身體上做實驗,他要将風宓陽打造成一個不受任何毒品侵擾的完美品。自然,酒水這等劣等毒品,也别想害他分毫。
所有毒品,對風宓陽都是不起作用的,所有酒類,都是灌不醉風宓陽的。這也是爲何在幾個月的那場殺青宴上,面對所有人的灌酒,他會那般淡定了。
其實,不會醉,也會讓人憂傷。
風宓陽記得,最開始得知風未晞去世消息的那一個夜晚,他心很痛,也買了很多酒,想學一學别人,來個借酒澆愁。可他不行,他将酒喝光了,除了尿意增多外,竟是毫無半分感覺。
不會醉的人,會很辛苦。不會醉的人,隻能在清醒狀态下,一遍遍地體驗痛與恨。
拜風雨夜那老神經病所賜,風宓陽的身體的确不受毒品侵害了,可他這人也變得冷心起來。他的身體比一般人要更冷淡,具體則就表現在情事上,長這麽大,除了晨間的自然生理反應,風宓陽從沒有對任何人生出過半點欲望念頭。
他知道自己是個性冷淡,若不是還能正常的晨b,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了ED症。
走到購物中心,風宓陽聽見耳旁喧鬧聲,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了很遠很遠了。小廣場上,許多人都在停駐在看購物大廈室外LED顯示屏,間或的,還有人發出驚歎聲。
風宓陽也無所謂地擡頭看了眼身側的顯示屏。
隻看了一眼,他便眯起了眼睛。
大顯示屏上,有一個身穿深紫色淩亂睡袍的女人在奔跑,褴褛的衣裳遮不住她雪白的肌膚,遮不住她誘人的豐滿和修長大腿,她一雙秀氣玉足踩過玫瑰地,灑落了滿屏的點點殷紅鮮血。
風宓陽望着那對腳和屏幕上的血液,呼吸微微一簇。
他感覺到了,一股怪異的情緒在體内四處竄動。
風宓陽緊盯着大熒屏,奔跑的女人忽然停下腳步來,她驚慌的小臉盯着桌面上的香水瓶,惶恐懼怕的眼神,逐漸變化成癡迷和躍躍欲試。終于,她拿起了香水瓶,打開了瓶蓋,忍不住按下了香水按鈕頭。
一片香氛蓋住她狼狽的身軀,她忍不住擡頭,吸了吸鼻子,臉上立馬露出陶醉之色。女人聞到了世間最妙的香味,她忍不住雀躍轉圈…
砰——
香水瓶四分五裂,女孩猛地扭頭望向鏡頭,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她眼裏的癡迷和喜愛瞬間化作驚恐。
她逃不掉了!
——Red—Rose,你注定逃不掉。
廣告詞出現在電視熒屏上,這段廣告算是結束了。風宓陽盯着那排廣告詞旁邊的主演名單——
蘇絮。
電視上在繼續播放下一段廣告,風宓陽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裆部,眼神有些驚訝。
他,竟然對蘇絮産生了欲望!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僅僅隻是因爲一段廣告!
風宓陽又掃了眼大屏幕,看到的是另一個俄羅斯女歌手拍的廣告,他頓時興緻缺缺地撇撇嘴。拜蘇絮廣告的影響,購物商場内的KP專櫃香水大賣。風宓陽路過櫃台,也停下腳步,鬼使神差地買了一瓶香水。
回到家,風宓陽洗了澡,瞥見床頭櫃上的香水。他打開瓶子,學着蘇絮廣告鏡頭裏做的那樣,朝自己的上方噴灑了一些香水。香氛洋洋灑灑落下,不是玫瑰花的香味,卻十分醉人心。
這香味很濃,帶着一股緻命的誘惑。
風宓陽狠狠地吸了口,這才爬上床,抱着筆記本,在電腦上搜索KP聖誕香水廣告。他将蘇絮的廣告視頻反複看了許多遍,然後又将視頻下載下來,保存到文件裏。
他關上電腦,睡在床上,之前那股濃郁的香水味徹底蔓延開,散發在整個屋子裏。
他的枕頭、被子、甚至是自己身上的浴袍,似乎都染上了那股氣息。
風宓陽輕輕吸了吸空氣中的氣味,跟着,他忽然下體一緊,他腦海裏又閃過蘇絮在廣告裏最後那個驚慌的鏡頭。風宓陽不可思議的發現,他竟然又對蘇絮産生了想法!
一個晚上,他連續對同一個女人,産生了兩次想法,這正常嗎?
風宓陽知道,這太不正常了。
被單下,他的身體反應遲遲沒有冷靜下去,他放空思緒,等待那股煩躁散去,等待身體恢複平靜。可,今夜上帝偏要與他作對,他的身體反應竟然冷靜不下來。
風宓陽掀開被子,朝下面看了一眼,眼裏閃過一絲掙紮。
他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認命地啧了一聲,動了雙手。
*
次日晨間,風喬準時出現在餐廳。
他拉開椅子坐下,早餐上齊後,風宓陽才姗姗來遲。
“昨晚沒睡好?”風喬瞥見風宓陽眼下的疲憊。
正在啃填肉羊角面包的風宓陽聽到這話,頓時一愣。他擡眼看了眼自己對面的風喬,問道:“很明顯?”
風喬點點頭,“你昨晚什麽時候睡的?”
風宓陽張張嘴,卻不再說話。
風喬了解他的性子,見他不說話,也不再追問。風宓陽吃完一個羊角面包,又喝了半杯牛奶,便擦了嘴。“我今天要離開。”風宓陽突然說。
詫異擡頭看向風宓陽,風喬問:“你不陪我過聖誕節了?”俄羅斯的聖誕節不是12月25号,要更晚一些,風宓陽這次回來的确是陪風喬過聖誕節的,可現在,他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
風宓陽:“不了,我有些事要去确認一下。”
風喬若有所思點點頭,“下次見。”
“下次見。”
風宓陽當天就乘飛機走了。
*
阿飛手裏拎着剛從贊助商那裏取來的衣服,放進了蘇絮的衣帽間,然後敲響蘇絮的房間門。“蘇姐,衣服都取回來了,你快些換好,我們該出發了。”
蘇絮在裏頭支吾應了一聲,艱難地爬了起來。
她頂着一頭躁亂的長發打開房門,然後神遊一般走進更衣間,換上新的衣裳。換好衣服,她鞠了捧冷水拍了拍臉,瞌睡頓時消失得幹幹淨淨。她給自己畫了個淡妝,就同阿飛一起上車了。
到了車上,蘇絮才想起來一個事,問:“草莓呢?”
阿飛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草莓是新來的助理龐若。
“她在前面的路口等我們。”
“哦。”
到了路口,龐若果然在這裏等着,她穿着一件軍綠色大衣,背着一個黑色的小包,手裏提着早餐。鑽進車,草莓先是跟蘇絮恭敬地打了個招呼,這才端着早餐粥,遞給蘇絮。
“蘇姐,吃早餐。”
蘇絮掃了眼粥,很清淡,吃了應該不會胖。
她接過早餐,吃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哪家店買的?”
見蘇絮喜歡,草莓也高興,忙道:“那條巷子裏面有一家手藝很好的老店,生意可紅火了,我排了好長時間的隊才買到的。”
蘇絮無意問了句:“聽你這話,你似乎對奉城的美食很了解?”
草莓立馬說:“我可是資深吃貨一枚,這奉城哪個地方有什麽特色美食,我都一清二楚。”蘇絮瞄了眼草莓,她給自己買的早餐分量并不少,她有些嫉妒,爲何這丫頭這麽能吃,也沒見有多胖…
去公司讓專業的美容團隊做了造型,蘇絮這才趕去商場。
今天有一家商場正式開業,邀請蘇絮去捧場,她既然應下了,就必須盡職盡業地好好捧場。蘇絮穿一件黑色皮質鉚釘緊身短裙,雙胸之間深v,露出一小片風光。緊身裙擺下,踩着紅色高跟鞋的雙腿又白又直。
天實在是冷,她便在裙身外披了一件紅色的風衣。深棕色的卷發高高紮起,露出妩媚漂亮的臉蛋,今日蘇絮妝容畫的比較濃豔,陪她高傲的氣質,氣場全開。
蘇影後一出場,商場一到六層都發出呼聲。許多人都掏出手機來對蘇絮拍照,蘇絮偶爾笑一笑,偶爾又抿着唇,但無論是哪個表情,她在鏡頭下的表現總是挑不出錯的。
剪了彩,蘇絮又在主持人的主持下,與幾個幸運兒互動。
活動結束後,在一片狼嚎與不舍的叫喊聲,蘇絮出了商場,在保镖的護送下,坐進自己的保姆車。她一進車,草莓趕緊給她脫了紅色的風衣,換了一件厚實暖和的羽絨服。
蘇絮贊賞地看了眼草莓,“挺機靈的啊。”
草莓矜持一笑,她能不機靈麽,她可是代表了廣大蘇蘇粉,親自來給蘇影後獻愛心的小粉紅。她這工作來之不易,她必須好好幹,這樣才能長久跟在蘇影後身旁。
下午蘇絮并沒有事,晚上倒是有個珠寶晚會要出席。
她回了家,脫了衣服讓阿飛還回去,便換上蝸居的睡衣,蜷縮在沙發上打遊戲。工作時間内,蘇絮在哪裏,草莓就得如影随形。她見蘇絮玩遊戲,自己也捧着Ipad看漫畫。
中午,阿飛做了簡單的家常菜,三個人吃了,蘇絮便上樓去睡了。
阿飛指了指樓上,對草莓說:“二樓左邊那間客房是空着的,你可以去那裏午睡。”
草莓驚訝了,“蘇姐有給我準備房間?”
阿飛點點頭,“這沒什麽好奇怪的,蘇姐房子這麽大,客房也多,你既然是她的助理了,那就是自己人。對自己人,蘇姐一向很大方。”
草莓感動了一番,又對阿飛說了謝謝,便拎着包上樓去午睡。阿飛突然又喊住了她,草莓回頭看站在客廳裏的阿飛,看見阿飛一臉認真切嚴肅地說:“再過一個多月,我就要走了,你以後跟着蘇姐,一定要做到三點。”
“一,絕不許亂說話,要對她忠誠。”
“二,做任何事,都要以對蘇姐好爲前提。”
“三,該看的就看,看了也不要張揚。不該看的不看,看到了也要遺忘。”
草莓認識阿飛幾天了,第一次看見他這麽嚴肅的表情。她不由得跟着嚴肅起來,很認真地點點頭,保證道:“阿飛哥放心,我會做一個讓蘇姐放心的助理的!”
阿飛點點頭,“去休息吧。”
草莓去睡了,阿飛又将屋子收拾了一番,也上樓去休息去了。
晚間,蘇絮盛裝出席LK珠寶公司舉辦的展覽晚會,LK在中國的代理人見面說了會兒話,蘇絮便參觀珠寶去了。LK是百年老企業,它總部在英國,每一季發布的珠寶新品,都很經典漂亮。
蘇絮站在一條精緻奢華的深紫色鑽石項鏈前,多停駐了幾秒。雖然她是個愛金子的俗人,但這并不妨礙她用喜愛的心情去對待鑽石。
李星洲與季梧桐攜伴站在展覽大廳裏,遠遠地就看見了蘇絮。
今晚,蘇絮穿着一件黑色的單肩抹胸款修身長禮服,腰間的白色系帶系成蝴蝶結。她頭發挽了髻,露出飽滿額頭和優美脖頸線條,她耳戴晶瑩的鑽石星星耳環,脖子上也戴着一笑簡約款的鑽石鎖骨鏈,她身上并不見珠光寶氣,可就是比任何女人都耀眼。
李星洲控制不住将腳步邁向她,然而剛踏出一步,就看見一個過分好看的男人朝她走了過去。
那男人直接霸道地摟住蘇絮的腰,湊在他耳旁說話。李星洲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心裏幹着急。那男人他是見過的,正是幾個月前在殺青晚會上跟蘇絮在廁所門外親吻的小白臉。
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了,他們還厮混在一起。
腰被人摟住的時候,蘇絮心裏是愠怒的。
她壓下怒氣,淡定轉頭,頭還沒轉過去,耳朵忽然被人咬了一口,跟着,她聽到了久違的笑聲,以及那人欠揍的話。
“小絮兒,這個,你喜歡?”風宓陽将蘇希半摟在自己的懷中,雙手從蘇絮胳膊下面,擦過腰身,探進了展覽櫃裏。他順利的打開展覽櫃,取下那條紫色項鏈,然後親自給蘇絮戴上。
“你很适合這個顔色。”風宓陽特認真地說。
蘇絮耳朵有些發燙。
她覺得不正常,她該生氣的,畢竟她被人占了便宜。可是,發現那個占她便宜的人是阿陽後,蘇絮的氣竟然又詭異的消失了。莫非是因爲被這個人調戲的次數多了,她竟然習慣了?甚至,還産生了…賴性!
在風宓陽的懷裏,蘇絮忽然壞壞地說:“我若是把這條項鏈戴走了,你今晚怕是走不掉了。”
風宓陽輕聲笑,他忽然牽着蘇絮,走向一個穿白色西裝,有一雙湛藍色眸子的外國男人身邊。“丹尼斯,這條項鏈,我買了。”
丹尼斯懷中摟着一個高挑的女人,那女人長得很清冷,表情也很淡,五官卻很精緻。叫丹尼斯的男人,正是LK幕後真正的老闆。
“哦?”丹尼斯看了眼風宓陽懷中的蘇絮,好奇的問了句:“風,你跟蘇小姐是什麽關系?你不說個明白,我是不會賣給你的,要知道,這條項鏈可是我親自設計的。”他若不肯賣,那誰也賣不到。
風宓陽顯然跟丹尼斯很熟,他将蘇絮往自己懷裏一帶,說:“我女朋友。她難得遇見喜歡的東西,好不容易看上一件,我總得給她弄到。”風宓陽語氣十分正常,那樣子,好像蘇絮真是他女朋友一樣。
蘇絮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麽。
丹尼斯低頭對那個清冷的女人說:“微微,你說,我是賣呢,還是不賣呢?”
婉微冷冷地說:“賣。”
丹尼斯立馬對風宓陽說:“給你了。記得事後把錢打來。”
風宓陽嗯了聲,帶着一臉懵懂的蘇絮去了安靜的角落裏。蘇絮看了眼玻璃杯中反射出來的自己的臉,那張臉上,噙着很明顯的驚訝。“我是開玩笑的。”蘇絮說。
風宓陽卻說:“可我當真了。”
“還有,我不是你女朋友。”
風宓陽又說:“那不是遲早的事?”
蘇絮:“…”
蘇絮覺得自己與風宓陽的對話不在一個頻道上。
李星洲站在遠處,眼裏露出驚詫之色,他身旁的季梧桐這時說:“竟然是丹尼斯。諾曼。”
“誰?”
季梧桐指着那個穿白色西裝的金發男士,說:“那個人,才是LK國際幕後的老闆,沒想到,他竟然也出席了今晚的活動。”
李星洲心中生了震動。他剛才親眼目睹那個小白臉跟丹尼斯有說有笑,阿絮身旁這個小白臉,到底是什麽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