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歡與蔣涵坐在一起,蔣涵像以前那樣,體貼地将她餐盤裏的香菜和姜片挑選出來。
“好了,可以吃了。”付清歡不喜歡吃香菜和生姜,蔣涵這兩年來,便每餐不落的替她挑。
這也是一份毅力。
付清歡望着餐盤旁的生姜香菜,心裏不是不觸動。她擡頭盯着蔣涵的臉看,老實說,蔣涵長得也算帥氣,他的外貌在學校裏也是排的上号的。蔣涵人也不錯,體貼入微,對她更是溫柔以待。
見付清歡盯着自己看,蔣涵勾了勾嘴唇,笑得很開心,“是不是突然發現我很好看?”
付清歡抿着唇,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點了點頭。
蔣涵一怔。
“歡歡,這還是你第一次覺得我好看。”蔣涵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付清歡想到了藝人簽約協議中明确提到過,未經公司允許,藝人不許私自談戀愛的霸王條約。她夾了塊藕片放進嘴裏嚼着,卻嘗不出個具體滋味。
“蔣涵學長。”
蔣涵嗯了一聲。
“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蔣涵握着筷子的右手五指瞬間僵住。
蔣涵擡頭看向付清歡,眼神有些脆弱,“我…我哪裏做得不好麽?還是,我打擾到你了?你告訴我,我改。”
付清歡搖搖頭。
“都不是。”
“那你爲什麽說這樣的話?”追求了付清歡兩年,這還是付清歡頭一次明确的拒絕他。
付清歡放下筷子,神色決絕,“我不愛你。”
蔣涵徹底敗了。
“一點…喜歡的感覺都沒有?”
付清歡沉默地低着頭,蔣涵注視着她良久,終于見她搖了頭顱。“沒有。”付清歡說。
蔣涵臉色有些不佳。
被當面拒絕了,還是毫無征兆的,蔣涵自然也挂不住臉皮了。
他放下筷子,說了句還有事,起身便走了。
蔣涵走出食堂,這天越來越熱了,他卻感受不到溫度。
她以爲,付清歡是有心的,哪怕是一塊石頭,你用心捂了它兩年,也該有了些熱度不是。可付清歡就是比那石頭還要冷硬的人,是捂不熱的。蔣涵頭一次遭遇感情失敗,心情很不好,他悶頭走回宿舍,腳步匆匆。
楚未晞是跟雙愛一起去食堂吃飯的,她二人在食堂門外見到步伐匆匆的蔣涵,都多看了一眼。
雙愛問:“他怎麽了?”
楚未晞搖頭,“不知道啊,看上去像是受了什麽傷害。”
兩個人沒多想,進了食堂。他們今天在一食堂吃飯,兩個人剛點好餐,找好了位置,就看到從樓上下來的付清歡。雙愛與楚未晞對視一眼,付清歡也在食堂,看來蔣涵是跟付清歡之間鬧出了感情問題。
付清歡也注意到了雙愛和楚未晞,她哼了哼,準備眼不見爲淨。走了兩步,付清歡又轉了身,朝楚未晞他們兩個人走過去。雙愛謹慎地碰了碰楚未晞的胳膊,“你說她朝我們走過來,是打算做什麽?”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怕個屁。”楚未晞注視着付清歡一步步走過來,然後站在她的面前,露出一副得意的樣子。
“幹什麽?”雙愛下意識伸出胳膊擋在楚未晞面前。
付清歡朝雙愛鄙夷一笑,目光越過她,落到她後面的楚未晞身上。
“應先生已經知道了你龌龊的真面目,你以爲你還能在他身邊待多久?”付清歡笃定應呈玦那樣的男人,絕對會将楚未晞這種不自愛的女人一腳踢開,說起話來,自然毫無顧忌。
雙愛眨眨眼睛,沒搞懂這是個什麽狀況。
楚未晞擡眼看着付清歡,那眼神無比滑稽,就好像在說:媽的智障!
“付清歡,你是不是妒婦轉世,就見不到别人好?”楚未晞沒好氣地回了句。
楚未晞口齒伶俐,付清歡哪是她的對手。
她悶了一肚子氣,但是很快,她又氣消了。沒關系,她不該跟這個女人計較,她已經是鋒浪旗下的藝人了,她遲早是要出人頭地的,她犯不着在意楚未晞這種人。
“咱倆走着瞧,等應先生一腳把你踹開的時候,你可别哭鼻子。”付清歡轉身就走,像個高傲的孔雀。
雙愛朝付清歡背影吐了吐舌頭,這才扭頭抓着楚未晞的胳膊,一陣地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麽,應先生是誰?”
楚未晞歎了口氣,想了想,覺得雙愛是個可信的人,這才将那天在李星洲訂婚宴上發生的事講給她聽。聽完後,雙愛久久沒有發表意見,楚未晞以爲雙愛是被付清歡那小婊砸的所作所爲給雷到了,哪知,雙愛突然使勁捏了捏楚未晞胳膊上的手,有些激動地沖她吼:“應先生?你男朋友真的是應先生?亞龍國際那個應先生?我表哥他頂頭上司?”
楚未晞揉了揉被蹂躏的耳朵,淡定點頭。
“卧槽,未晞你牛*逼啊,竟然真的跟應先生是一對。”雙愛那樣子挺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才是應先生的女朋友。
激動完了,雙愛這才與楚未晞一起同仇敵忾數落付清歡,“我說了那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吧,你看,她逮着機會就給你潑黑料。不過我那天真該跟我爸爸一起去的,去了就能見到應先生的真面貌了。”雙愛遺憾地搖搖頭,然後又問楚未晞:“你打算怎麽整她?給我說說,我幫你!”
楚未晞神秘一笑,“我家應總說,一定要讓她不好過。”
“啊?”雙愛又問:“他打算怎麽處置她?”
楚未晞敲了敲雙愛的腦袋,神秘兮兮地說:“你睜大眼睛看就好了,過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雙愛心裏癢得像貓爪子在撓,她迫不及待地想看付清歡最後會落得個什麽下場。
…
沒過多久,付清歡簽約鋒浪影視的消息在輝煌學院不胫而走。
很快,付清歡将要參演電影《黑手》的消息再度引人關注,《黑手》是鋒浪影視本年度籌備的大制作電影之一,其主演不是别人,正是天王墨辰。付清歡簽入鋒浪的第一部作品就是跟墨辰天王一起合作,雖然隻是一個小角色,但這也足以讓人注意了。
看這樣子,鋒浪影視是打算力捧付清歡了。
付清歡拍戲去了,經常性請假,學校已經很少能見到她的身影了。
蔣涵再次見到付清歡,是在學校門外,她是回來參加期末考試的。才一個月不見,付清歡已經脫胎換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大夏天,她穿着一件櫻花粉色抹胸連衣裙,以往那頭飄逸的長直發做成了大波浪卷,還給染成了淺金色。她戴着墨鏡和遮陽帽,腳踩十公分細高跟,從公司配置的奧迪車上走下來,瞬間便奪去了校門口學生的眼光。
蔣涵當時正跟兄弟們一起出來吃飯,他聽到兄弟們的吆喝聲,這才朝付清歡看過去。
看見如今的付清歡,蔣涵心裏産生出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這才多久不見,她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付清歡似乎沒有發現蔣涵,她在助理的陪同下走進學校,一路上,許多學生都在看她,還有人,想要去找她簽名。
蔣涵收回目光,他明白,從付清歡簽約鋒浪影視的那天開始,他心裏的白月光就已經死了。
…
下午還有最後一堂考試,楚未晞并不着急。
此刻,她沒在學校,也沒有複習,而是呆在應總公司的辦公室裏。
應總在開會,她一個人盤腿坐在沙發上玩遊戲,面前擺着一杯冒冷氣的奶茶。應呈玦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看到就是這樣一幕。他走到楚未晞身旁,一巴掌拍在她大腿上,“走光了!”
楚未晞盤着腿,腿間風光走光了還不自知。
聞言,她趕緊伸直了雙腿并攏。
應呈玦順勢握住她的腳腕,摸了摸,這才問:“下午不是還有考試,賴在我這裏是不打算去了?”
“别鬧,我正玩遊戲。”
應呈玦低頭看了眼她的手機,随即抽了抽嘴角,“神廟逃亡?”這遊戲太幼稚了,他家小斯裏都不玩的。楚未晞哼了哼,不說話。被忽視了,應呈玦有些不開心,他一把捧住楚未晞的後腦袋,低頭霸道的含住她的唇,緩慢而仔細地品嘗着。
楚未晞隻呆了呆,很快就張嘴回應起他來。
等這個吻結束,逃亡的人兒已經掉下了懸崖。
楚未晞扔掉手機,抹了抹嘴巴,“你耍詐。”
應呈玦隻笑,也不反駁。
楚未晞端起奶茶喝了口,應呈玦見那奶茶還在冒冷氣,頓時蹙起眉頭來。“不是說女孩子不能喝太多冷飲?”
“那是來姨媽的時候。”
“你什麽時候來經期?”
楚未晞說:“前些天,已經結束了。”
應呈玦把玩着她的頭發,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看樣子,我的小寶寶是沒戲了。”
楚未晞:“…”
“你見過幾個人戴套還有小寶寶的?”
應呈玦幹脆将楚未晞抱在懷裏,他想了想,應道:“我記得之前有幾次沒戴套的。”
“那是少數情況。”
“哼。”
應總不開心。
他開始在楚未晞身上亂摸,楚未晞是個不經撩撥的,應總一發騷,她就跟着發*情。放下奶茶,楚未晞翻身跨坐在應呈玦腰上,她低頭看着他深棕色的眼睛,問他:“門鎖了沒?”
“沒。”
“那去鎖。”
“不鎖才刺激。”
楚未晞顯然不能理解這份刺激感,但應呈玦卻很有興趣。楚未晞穿着連衣裙,十分方便,應呈玦直接撩開她的裙擺就能辦事。
盡管楚未晞壓低了聲音,但還是有幾次沒控制好,發出了聲。
門外,尉遲漠和幾個秘書對視一眼,默默地選擇了裝聾子。
我們是聾子,可愛的聾子,我們什麽都聽不見,我們絕對不知道裏面那對狗男女在做什麽…
*
完事後,應呈玦拍了拍楚未晞的肚子,煞有其事地說了句:“閨女,你可争口氣,盡早出來跟爸爸見面。”
楚未晞:“…”
她古怪地看了眼應呈玦,忍不住問了句:“你很想要個孩子?”
應呈玦看了楚未晞一眼,點了點頭。
他其實不怎麽想要孩子,也不知道爲什麽,他總覺得楚未晞像一陣風,随時都可能離開自己。他有時候會很不安,他希望楚未晞能早日懷上,有了孩子,她才能真的完全屬于他。
應呈玦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卑鄙,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心裏那股莫名的不安感。
“你家小惡魔會同意麽?”
“他喜歡你,他會接受的。”從那次差點被槍殺後,應斯裏再也沒有對楚未晞冷言冷語過。兩個人相處起來依然很冷淡,但應斯裏已不再抗拒楚未晞。或許,在心裏,應斯裏已經認可了這個後媽。
楚未晞卻不這麽認爲。
應斯裏願意接受她跟應呈玦在一起,可不代表他會接受她跟應呈玦的孩子。
“這事再說吧。”
楚未晞看了看時間,隻剩一個半小時就要考試了。
“我得去學校了。”
“我送你。”
“你下午沒事?”
“事不多,送你回學校了再回公司也沒關系。”
“那行。”
兩個人一同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秘書室裏的幾個秘書都低着頭,一副總裁我在認真工作的模樣。他們越是這樣,楚未晞越是尴尬。等兩個人走出了秘書室,尉遲漠等人這才擡起頭來,他們望着那對狗男女的背影,長籲了口氣。
總算是送走了這兩尊佛。
尉遲漠擦了把額頭的冷汗,說真的,從楚未晞出現在總裁辦公樓層的那一刻起,他額頭的冷汗就沒有停止過。他直到今天才知道,他之前的相親對象,竟然是應總的心頭好!
我的媽,他竟然跟應總的心頭好相親了!
怪不得前段時間應呈玦總是讓他加班出差,他還不明白自己是怎麽惹到了這尊佛,現在可算是找到了答案。
楚小姐啊楚小姐,你可差點害死我了啊!
…
應呈玦将楚未晞送到校門口。
這電影學院的孩子們都穿得前衛又時尚,女生中,自然也是清涼打扮居多。他一眼望過去,竟然看到不少穿‘超’短褲的女生,短到都看得見臀腚瓣兒。
應呈玦皺皺眉頭,冷聲對楚未晞說:“那種褲子,你不許穿。”
楚未晞順着望過去,瞬間就懂了。
“穿給你一個人看也不行?”她是故意逗應呈玦的。
應呈玦冷着臉點頭,“這個行。”
“假正經!”
楚未晞推開車門,“我去了啊。”
“嗯。”
看着她下車,應呈玦想起一件事,忙搖下車窗沖她喊:“你考完試了,我來接你。”
楚未晞回過頭來,卻說:“考完試後要放假,我還要收拾東西。”
“那東西收拾好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晚上有場戲,我想跟你一起看。”
楚未晞以爲是要去看電影,立馬喜笑顔開。
“好。”
下午考完試,楚未晞急匆匆趕回宿舍收拾東西,将被單什麽的一打包,然後又将衣服裝進箱子,基本就收拾好了。她給應呈玦打了個電話,過了半個多鍾頭,是阿标開車過來的。
阿标幫她将東西搬進車子,楚未晞坐進車,才問:“他人呢?”
“斯裏在學校跟人打架了,他去幼兒園了。”
“斯裏沒事吧?”
“沒,打人的是他。”
楚未晞先是噗呲一笑,這才問:“他把對方打什麽樣了?”
“他…”阿标琢磨了下,才說:“他把對方的褲子扒了,連内褲都脫幹淨了。”
楚未晞驚訝極了,哭笑不得。
“他幹什麽脫别人褲子啊?”
“那個人是個小惡霸,喜歡欺負人。斯裏在電話裏說,因爲那個小惡魔往他們班一個智商有問題的男孩子的褲子裏扔了青蛙,斯裏就在廁所裏扒了小惡霸的褲子。”說完,阿标自己先笑了。“要我說,斯裏這事幹得漂亮。”
聽了緣由,楚未晞有些忍俊不禁。“是幹得好。”
想着應呈玦反正還有事,楚未晞便讓阿标先将她送回蘇絮家。
應呈玦處理好應斯裏的事情,趕到蘇家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兩個人一同去了一家高級會所,一同吃了晚飯,就在楚未晞以爲下一場該是去電影院的時候,應呈玦卻帶她去了會所的後院。
後院都是套間住房,環境幽靜,有獨立的小院子和溫泉。
“說好的去看戲呢?”楚未晞望着衣冠楚楚的應呈玦,滿眼鄙夷。
應呈玦看了看腕表,才說:“再等兩個小時,好戲才開場。”
“我先去洗澡,你要一起麽?”
楚未晞已經在家洗過澡了,自然是拒絕。
應呈玦一個人去洗了澡,出來時,身上隻披了一條日式繡鶴浴袍。他走出浴室的時候,楚未晞不在房間,他踏着木屐走到陽台,推開木門,就看見楚未晞已經在院子裏的溫泉池裏泡着了。
楚未晞穿着一套泳衣,整個人趴在大石上,手裏端着一杯果酒。聽到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她端着酒杯扭過頭來,邀請應呈玦一起泡溫泉。應呈玦站在草地上,看着她微紅的臉蛋,她的頭發已經濕了,濕哒哒的披在白皙的肩膀上,這一幕,的确很勾人。
“來麽?”楚未晞喝着酒,問他。
“好。”
應呈玦脫了浴袍,隻穿着一條内褲走進溫泉池裏。
他将楚未晞抱在懷裏,問她:“酒好喝麽?”
“好喝。”
“那再來一杯?”
“好。”
不動聲色灌楚未晞喝了七八杯果酒,見楚未晞眼神已經有些迷醉了,應呈玦便湊近楚未晞耳旁,問她:“我是誰?”
“應禽獸。”
應禽獸咬咬牙,又問:“你愛誰?”
“應禽獸。”
應禽獸臉色還算不錯。
“說,你要誰?”
楚未晞腦袋沒轉過彎來,下意識說:“應禽獸。”
“哦,是麽?”應禽獸勾唇邪邪地笑,“那我把我送給你,要不要?”他就是在引誘楚未晞犯罪。
楚未晞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被楚未晞喊了好幾聲禽獸,應呈玦覺得自己不幹點兒禽獸事,也太對不起自己了。他剝了楚未晞身上僅有的衣料,帶着她沉淪。
而與此同時,在會所另一間屋子裏,氣氛同樣暧昧。
付清歡穿着緊身裙,站在房間中間,她聽着浴室裏傳來的水滴聲,緊張地雙手都有些顫抖。今晚,是她自己主動走進這間房間的,在浴室裏面的那位,是爲很有錢的主,隻要付清歡陪他幾晚,他願意爲她投資兩部電影。
在來之前,安庭汐曾說過,鋒浪不慫恿藝人去做違心事,如果她不願意,隻要她說一聲,安庭汐就可以替她拒絕。安庭汐也說過,她若是不願意陪這位金主,一樣也能出名,隻是那條路會很漫長,但安庭汐會陪着她一步步走到頂端。
可付清歡卻選擇了這條捷徑。
哐當——
浴室門打開了,走出來的男人,身材健朗,五官雖不算多英俊,但也不差。比起那些肥頭大耳多的富商來說,這男人已經很不錯了。男人看了付清歡一眼,瞧出她在緊張,“喝杯酒?”
付清歡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她喝了口酒,味道自然是刺激的。
“我…我先去洗澡。”
“好。”
男人很有禮,等她洗完了澡,又見她喝完了那杯酒,這才起身走到床上。他目光沉沉地望着付清歡,不說話。付清歡不是傻子,知道這男人是在等她主動。
付清歡躊躇了十來秒鍾,這才慢步朝床邊走過去,她坐在床邊,看了眼男人。
“第一次?”男人問。
付清歡點點頭。
你以爲男人會因爲這是她的第一次就放過她?不,從付清歡選擇走進這個房間的那一瞬間,她跟那些身經百戰的女藝人,已無任何不同。男人放軟身子,隻說了三個字:“開始吧。”
付清歡這才顫着指尖,解開男人的睡袍和最後一層布料…
*
應呈玦抱着昏昏欲睡的楚未晞靠在床頭,眼睛卻望着牆壁上的電視。
電視裏的畫面,正是另一間房裏發生的畫面。
“未晞,醒醒,好戲開場了。”應呈玦喊醒了楚未晞。
楚未晞迷茫地望着電視機,看了十幾秒,這才清醒。
“這…”她有些難以置信。
那視屏裏,在大床上承歡的女人,不是付清歡又是誰?
“你幹的?”楚未晞心裏有幾分不悅,她雖然讨厭付清歡,但卻讨厭應呈玦這種逼良爲娼的做法。應呈玦搖頭,“不,她是自願的,鋒浪從不逼迫藝人去做這種交易。她是自己做的選擇,沒有人逼她。”
應呈玦自然不會騙自己,楚未晞明白。
她目光複雜望着電視裏的畫面,付清歡啊付清歡,你是自己要往火海裏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