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輩子她是要跟奉城杠上了。
楚未晞一到奉城,應呈玦便接到了消息,以爲她是來見自己,正在上班的男人不由得心飄飄起來。
瞧,他果然魅力無邊,那女人這麽快就反悔了。
正是下午三點,應呈玦快速處理完幾分重要的文件,推了晚上的會晤,讓銀五将他送回了家。他好心情地做了一頓美味的晚餐,應斯裏疑乎地吃下晚餐,心說爸爸今天是怎麽了,怎麽渾身都散發着一股粉紅色泡泡?
吃完飯,又伺候完小祖宗洗澡,應呈玦這才回自己房間。
他洗了澡,打開電腦浏覽郵件,将手機放在自己的右手旁。這樣,手機一響,他就能第一時間接起。左右沒等到手機響鈴,玦爺開始不耐煩了,他打開手機,檢查是不是沒信号了,是不是停機了…
然而,信号滿格,手機話費餘額還剩三千四,就連鈴聲音量也被調到了最大。
瞄了眼腕表,已經夜晚九點半了。
她還不打電話來,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又等了半個鍾頭,眼瞅着時鍾指向了十點,手機還是紋絲不動,男人徹底暴躁了。一把扯開浴袍領子,應呈玦打開定位系統,這一瞧,楚未晞的位置就沒有變過。
從下午四點半開始,她就一直呆在清苑别墅山莊内。
難道這丫頭在清苑别墅山莊買了房子?
那裏的房價逆天,那丫頭資産有多少應呈玦一清二楚,按理說,她買不起才對。
那…
是去朋友家做客了?
那丫頭有朋友?
應呈玦眉頭緊鎖,沒想出個能說服自己的答案。
不行,他實在是忍耐不住了。
人不來見他,他便去見人,這不丢人。
換了一身很多年不穿的休閑裝,應呈玦在一屋子傭人跟保镖們詭異的視線下,鑽進了車子,啓程去了清苑别墅山莊。清苑别墅山莊也位于城市邊緣的郊區,不過是在西郊,而應呈玦跟應斯裏目前所居住的房子卻在北郊,從他家到清苑别墅區,在不堵車的情況下,至少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早春的夜晚很涼,路上車輛不算擁擠,他花了五十分鍾時間抵達了清苑别墅區。
這類高檔小區都不允許陌生人進去,應呈玦想起銀四在這裏有棟房子,便給他打了個電話。銀四一通電話打到門衛,門衛檢查了應呈玦的身份,這才放他通過。
按照定位找到了房子,應呈玦将車停的遠遠地,他搖下車窗,凝視着黑夜深處,被樹木環繞的複式别墅,目光有些複雜。這房子算是這片别墅區最有逼格的别墅了,這裏住的人,到底是楚未晞的誰?
她沒有親戚,也沒有朋友,那…難道是新找的小情人?
這個念頭,讓男人臉色沉了幾分,心也悶了幾分。
這情緒來的太快,快到玦爺抓不到,也分析不透。他摸了摸自己不是滋味的心跟胃,這才推開車門走下車。他将連帽衫戴在頭上,慢慢靠近了别墅,想要一探究竟。
他自然不能大搖大擺進入别墅,看了眼圍牆,隻有兩米多高,這對身長四肢長的玦爺來說不算太高。
那圍牆上面鑲滿了尖銳了鐵器,應呈玦咽了口唾沫,後退幾步,然後快步登牆爬了上去。他是個商人,不是個習武的,身手僅停留在格鬥還算及格,勉強能防身的地步,至于傳說中飛檐走壁,他是做不到的。
他趴在牆頭,雙手緊握着鐵器,避開監控,伸頭朝别墅内張望着。
那大廳的玻璃窗上,隐隐約約映着兩道人影,看其穿着跟身形,應是一男一女。男人身姿挺拔,燈光将他的攝影投射在窗簾上,看得出來他穿着修身的西裝,短發很有精神的朝上立着。而那女人頭上似乎綁着毛巾,身上還裹着浴巾,玲珑嬌軀映在窗簾上,好不勾人。
應呈玦的臉,刷的一下就黑透了。
穿成這樣跟男人面對面說話,這關系夠親密啊!
心裏酸酸的想着,應呈玦又看見那兩個人竟然越靠越近,最後竟然還親起了嘴。
還親的難分難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媽的!”小聲罵了句娘,應呈玦心裏瞬間滋生了一團火焰,即将要爆發出來。前幾天才說喜歡他,轉眼就跟别的男人親嘴打啵兒,楚未晞,你好樣的,你有種,你真夠格!
他娘的,好想跳進去弄死那男人。
忍!
忍住!
不能讓人發現了!
應呈玦拼了好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自己體内即将暴走的洪荒之力。
裏面那兩人卿卿我我了許久,兩個人的手都變得不安分起來,應呈玦望着他們那熟悉的手法,心裏就更難受了。楚未晞果然是個放得開的,不管跟哪個男人都這麽豪放。
想到就在不久前,那雙手也曾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應呈玦心酸又憤怒。他仿佛那撞見妻子出軌的丈夫,簡直遇到了人生中的滅頂之災。
果然是天道有輪回,瞧瞧,不久前他還在爲給裴岑安戴綠帽而沾沾自喜,轉眼間這輪回就到了他身上…
忽然,一通電話打斷了卿卿我我的兩人。
他們終于分開了。
男人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跟着,大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不想被他們發現,應呈玦趕緊從牆上跳下來,卻不想一時慌亂,右手手掌被豎立的鐵器劃破。
“嘶——”他臉部一抽,掌心瞬間流出一股股鮮血。
“誰在外面?”别墅内傳來一道冷肅的男人聲音,很快,兩道腳步一前一後跑了出來。
男人打開别墅院牆的大門,朝馬路兩旁看了一眼,隻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連帽衫的搞個男人快速朝一輛車子跑去。“站住!”李星洲快步追上去,那穿連帽衫的男人忍着痛苦,跑的更快。
打開車門,應呈玦快步跳了進去,然後快速啓動車子,留給李星洲一溜兒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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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二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