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楚未晞臉色猛變,應呈玦反倒不着急了。
他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等着應斯裏造訪。看那樣子,是不打算繼續隐瞞這事了。
可楚未晞卻像是腦袋抽了風,她瞪了眼坐沙發上好整以暇看她像熱鍋上螞蟻一樣着急的罪魁禍首,忍不住罵了句:“認識你就沒有過好事!”
應呈玦聳聳肩,狹長的眼尾勾起了一抹惬意的幅度。“怕什麽,我在這裏,他又不能吃了你。”
楚未晞繼續瞪他。
電梯那邊隐約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楚未晞爆了句粗口,粗魯地捋了把淩亂的頭發,轉身跑進了卧室。
砰——
卧室門被她關得死死的。
應呈玦眼皮子跳了一下。
有點兒意思,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今兒竟然也知道害怕了。
叩叩——
敲門聲響起,相當的溫柔。
“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應斯裏聲音聽着似乎挺平靜。
阿标嘴角一抽,小聲問應呈玦:“爺,開麽?”
那爺看着一派鎮定,翹着腿的身子似乎緊繃了些。“開啊,難道我還怕他一個小屁孩不成?”
笑話!
阿标打開了門。
應斯裏穿着一件淺藍色羽絨服,黑色牛仔褲配皮靴。深棕色的眼眸淡淡地轉了一圈,隻一眼,應斯裏就看清了屋内的擺設。很好,奸夫在,淫婦似乎藏起來了。
看來爸爸的确很在乎那女人,還把她藏了起來。
這是害怕自己傷害她?
小家夥面無表情走了進來,像個帝王。他看了眼自家老子,冷聲問:“那女人藏哪兒了?”
應呈玦也拿陰沉沉的眼珠子凝視着小家夥,“小崽子,别太過分了。”應呈玦聲音裏多了幾抹警告之意,他并不是真的害怕這小孩兒,隻是因爲太在乎他的感受,不知道該怎麽将楚未晞介紹給他而已。畢竟現在,他與楚未晞的關系很複雜,他們現在的關系,連情侶都算不上。
真要跟他們的關系加個名詞的話,那隻能是床伴了。
被應呈玦警告了,應斯裏心裏火更大。“你真的給我找了個後媽?”
“這裏沒有女人。”應呈玦死鴨子嘴硬。
“爸爸,你撒謊,你的定位系統顯示你在這個屋子裏呆了至少兩個小時以上。這兩個小時内發生了什麽,你以爲我不知道?”應斯裏像個小大人那樣審問他的父親。
應呈玦眉頭輕蹙,“你在我身上按了追蹤器?”
應斯裏抿着唇,不說話,卻沒有否認。
應呈玦趕緊掏出自己的手機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追蹤器,他環顧了一遍自己全身上下,最後,目光落在了手腕的表上。“你在我表上動了手腳?”
應斯裏哼了哼。
從發現父親的手機裏有貓膩後,他就對應呈玦的手表做了手腳,方便查詢父親的行蹤。
“小崽子,膽兒很肥啊!”應呈玦聲音冷得像冰渣子。
應斯裏心裏有些害怕,站姿卻很筆挺。“你别轉移話題,你是不是将她藏起來了?藏哪兒了?”眼珠子轉了轉,應斯裏走到房門邊上,“她在裏面?”問話的時候,應斯裏已經伸手推開了房門。
應呈玦心一緊,趕緊擡頭朝卧室裏面張望,被兒子捉奸,他心裏其實挺虛的。讓所有人吃驚的是,卧室裏整理不已,床單幹幹淨淨的,裏面别說是藏女人了,就連根女人的頭發絲兒都沒有。
應斯裏盯着幹淨的卧室,有些驚訝。“沒有?”
他很懷疑,便走進房間,打開衣櫃。衣櫃裏幹幹淨淨的,一件衣物都沒有。這卧室真的太幹淨了,幹淨得像是沒有人居住過一樣。應斯裏拉開簾子,朝陽台外掃了眼,也沒有人。
他闆着臉轉過身,看了眼沙發上惬意不已的男人。“人呢?”
“如你所見,這裏除了我,并沒有其他人。這是我新買的房子,今天是頭一次入住,還沒有收拾。”應呈玦神色一片坦蕩,一點兒也不像是在撒謊。應斯裏沒在父親臉上找到半點撒謊的痕迹,心裏更是疑惑。
難道真的是他多疑了?
可之前的短信又是怎麽回事?
應呈玦也很疑惑,楚未晞哪兒去了?難道直接從四樓跳下去了?
沒找到女人的影子,應斯裏洩了氣,應呈玦卻不打算就這麽放過這小家夥。他目光一涼,擡起自己的左手,朝應斯裏招招手指。“過來,我們好好談談心。”
談談心?
怕是要打他屁股吧!
理虧的應斯裏忽然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疼。
“過來啊,好兒子!”應呈玦笑得滿臉慈祥。
應斯裏長靴裏的腳掌發熱,他瞄了眼虛合着的大門,趁阿标不注意,趁應呈玦大意,一頭沖向門外。他像是腳底生風,跑得飛快,阿标隻看見一個小藍色影子從身旁一閃而過,等他回過味來追出去時,屋内屋外哪裏還有應斯裏的影子?
“玦爺…”阿标轉身看着站在大門口的應呈玦。
應呈玦也有些發愣,他沒料到這小子竟然會逃跑。
“這大半夜的,斯裏就這樣跑出去了,很容易出事的。玦爺,需要我去把他找回來嗎?”阿标還是挺擔心應斯裏安危的。
“去找!”這一刻,擔心取代了惱怒,應呈玦也怕應斯裏一個人會出事。
阿标嗯了聲,趕緊下樓去找應斯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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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十二點還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