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都隻有一個靈魂,可你體内有兩個,還是不一樣的靈魂體。”司馬小姐歪歪頭,眼神越發認真,“一個靈魂很稀薄,看起來像是随時都會消散,另一個靈魂很強,但是一直閉着眼睛睡覺,沒有醒過來。”
司馬小姐不像是在開玩笑,楚未晞被吓得心裏發毛。“你是說,有個鬼鑽進了我的身體裏?”
“不不不,不是鬼,就是魂魄,你有兩個。”司馬小姐放下酒杯,又嘟哝了一聲好奇怪。
楚未晞還想再問的詳細些,突然,裴岑安走過來,對她說:“你躲這裏做什麽?來,我帶你去見幾個朋友。”裴岑安将楚未晞拉起來,跟司馬小姐說了聲再見,便進了大廳。
司馬小姐盯着楚未晞的背影,她沒有告訴楚未晞的是,那個稀薄到随時都有可能消散的靈魂,一直在張嘴說話,她說的是:替我報仇。
…
裴岑安拉着楚未晞跟自己生意上往來密切的幾個朋友交談,見楚未晞手裏沒有酒,便順勢沖服務生的托盤裏取了一杯香槟。他将香槟遞給楚未晞,擡頭望向裴茜汐的方向,裴茜汐朝他微微點頭,用唇語說了一句什麽。
除了紅酒,其他的酒楚未晞多多少少都會喝一點,裴岑安見她将酒喝下,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懷好意。
“岑安你也真是的,之前咱幾個還說你将老婆藏得太深了,現在看來,你也是不得已啊!”王家的二少王穩見楚未晞生得這麽漂亮,有些驚訝。他們隻知道楚未晞是楚家的私生女,相傳智商還有些問題,但真正見過她的人并不多,又很少見裴岑安帶她出來,都以爲楚家的小姐長得對不起觀衆。
現在看來,這誤會大了。
“是啊,老婆長得這麽漂亮,也難怪你要藏着掖着了!”另一個闊少跟着附和。
裴岑安聽了他們的誇獎,心裏那點小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楚未晞沒怎麽接話,全程嘴角都保持着不疏離也不失身份的微笑,她目光在大廳裏掃了幾眼,沒看到楚平輝跟楚白,想來是先一步離開了。
“我們還要在這裏呆多久?”楚未晞壓低聲音問裴岑安。裴岑安見她臉頰微紅,眼神幽深,“怎麽了?”
“我有點不舒服,我想回去。”楚未晞放下酒杯,忍不住用手指按壓太陽穴。裴岑安摟着她的腰,對她說:“那裏有沙發,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去跟朋友打聲招呼就帶你回家。”
“…好。”
将楚未晞帶到休息區,裴岑安快步走進大廳,朝司馬家的長輩走去。楚未晞見他進了大廳,倏然站起身來,轉頭去了洗手間。
裴文安從洗手間出來,正低頭整理衣服,忽然,拐角處伸來一隻手,将他拉了進去。“放開我!”裴文安怒聲開口,擡起腿就要朝身後那人踢去。
“我被人下藥了,你幫我個忙。”楚未晞的聲音很粗重,帶着抵擋不住的情。欲。
聽出是楚未晞,裴文安趕緊放下左腿。
他轉身看過去,見楚未晞臉頰绯紅,眼神迷離,意識到了問題。“誰給你下的藥?”
楚未晞仰着頭顱,露出白皙脖勁。“你說還能有誰?”
裴文安眉心擰起,猜到了這是怎麽回事。“我帶你離開。”
“你不能帶我離開,會讓裴岑安注意到你的。”楚未晞意識還沒有亂,她使勁捏了把自己的大腿,這才說:“你想辦法将裴岑安給我拖住,我自己想辦法離開。”
裴文安也明白自己那話沖動了,一旦他将楚未晞帶走,裴岑安勢必會發現的。他現在還小,不是裴岑安的對手,他現在該做能做的,隻有隐忍,韬光隐晦。
“好,你快離開,我去拖住他。”
“麻煩你了。”楚未晞扶着牆跌跌撞撞離開,裴文安目送她走了,這才快步走去大廳。
裴文安一進大廳,就看見正在跟司馬家長子司馬易辭行的裴岑安。裴文安靠着牆壁低頭站了會兒,再次擡起頭來時,目光卻轉向了明豔動人的裴茜汐。
裴茜汐雖然在跟小姐們聊天,注意力卻放在裴岑安身上,她見裴岑安要走了,想到接下來将要發生的事,心裏就難受不已。
“茜茜,你怎麽哭了?”一個小姐注意到裴茜汐的眼淚,有些驚訝。
裴茜汐也沒想到自己會哭,她伸手摸了摸臉上的淚水,趕緊搖頭解釋:“最近眼睛一直不舒服,總愛流生理淚水,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抱歉啊,我去洗手間補個妝。”裴茜汐拿着包跑去洗手間,一路上跑得太快,手拿包撞上走廊旁一張凳子上的一個歐式古董花瓶。也不知怎的,那花瓶忽然晃動起來,然後掉在地上,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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