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晞上樓洗澡,穿上睡衣,爬上了裴岑安的床。裴岑安眼睛一亮,目光在她凹凸有緻的身材上多看了幾眼,這才進浴室去洗澡。洗完澡後,裴岑安帶着一身沐浴露的香氛爬上床。
他将楚未晞摟在懷裏,楚未晞也順從的呆在他懷裏,一副很乖巧的樣子。
裴岑安手指在楚未晞的後背滑動,充滿了暗示味道。
楚未晞心知肚明,卻沒有拒絕。
她的沉默跟緊繃的身子,是一種默認。
裴岑安忽然翻身将她壓在身下,去親吻她的脖子,楚未晞眼裏閃過厭惡,藏得很深。裴岑安的手忽然去脫楚未晞的裙子,裙子掀到腰間,露出白色的内褲,然後,裴岑安動作就頓住了。
他盯着楚未晞腰下凸起的部位,懊惱問道:“你、你來月事了?”
楚未晞露出一副惱怒的神色,“對不起,我忘了。”
裴岑安的臉色,變幻的很快,堪比川劇變臉。
他重新躺在楚未晞身旁,深呼吸了幾口氣,才說:“你是故意玩我嗎?”楚未晞臉上懊惱的神色突然變成害怕,“岑安,我…我一時緊張,忘了。”這倒也解釋的過去。
裴岑安翻了個身,将被子給兩人蓋上,悶聲說道:“睡吧。”
楚未晞也翻了個身,蓋好被子,一雙茶瞳在黑夜裏閃閃發光。
十幾分鍾後,楚未晞睡着了,裴岑安聽着她勻長的呼吸聲,也進入了夢鄉。
“啊——”
“爲什麽綁我!”
“不要!你們放了我!”
半夜裏,裴岑安突然被楚未晞的吼叫聲驚醒,他打開燈光,試圖搖醒在做噩夢的楚未晞。她大概是夢見了那次被綁架的事情,雙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臉色也很難堪。裴岑安心裏生出幾分愧疚,他跪在床邊,用力搖晃楚未晞。
楚未晞突然睜開眼睛,左右手先後扇在裴岑安的臉上。
啪!
啪!
兩個巴掌聲,那叫一個響。
裴岑安腦袋都懵了,他眼裏的愧疚之色變成了憤怒。“楚未晞,你故意的是不是?”裴岑安等着楚未晞,雙目赤紅,再也不是那個儒雅風趣的男人。
楚未晞瞪大眼睛,胸膛劇烈起伏了很久,在裴岑安快要控制不住想要動手的時候,她忽然虛弱地問道:“岑安,你臉怎麽紅了?”她像是真不知情那樣。
裴岑安一頭怒火被她一句話給熄滅。
“拜你所賜!”
他起身下床,丢下一句話:“我去隔壁睡。”他将門砰地一聲關上,接着,隔壁房門被打開。
每次跟楚未晞同床他不是被踹就是被打,若不是楚未晞那迷茫的眼神不是裝的,裴岑安真要懷疑她是在扮豬吃老虎。楚未晞看着那緊閉的房門,剛還迷茫後怕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譏诮。
他打她一巴掌,她讨回來兩巴掌,這仇,算是扯平了。
楚未晞拉上被子繼續睡大覺,這一覺睡的很香。
*
第二天早上,裴岑安下樓來的時候,臉還是紅着的。保姆看見了,可吓了一跳。
“先生,你的臉是怎麽了?怎麽這麽腫?”保姆盯着裴岑安紅腫的臉,像是在看猴子屁股。
裴岑安一臉陰郁,眼神也陰翳得狠。
楚未晞果然沒有白吃那麽多飯,手勁可真大,昨晚裴岑安睡得很不好,早上起來,看見紅腫的臉,就差沒罵娘。他看着桌上的早餐,也沒了吃飯的心情。
他回頭看了眼沒有動靜的樓上,眼神更是陰翳。
打了人的罪魁禍首倒是睡的香!
楚未晞聽見裴岑安的車子開出了院子,這才慢悠悠起床。她坐在梳妝鏡前,望着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楚未晞,你可不能再讓人欺負了。”她深呼吸一口氣,下樓的時候見飯菜冷了,而保姆自己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織毛衣,她皺着眉頭喝了口粥,立馬沉下臉來。
“粥跟包子還有煎蛋都冷了。”楚未晞輕聲地說,一起聽不出喜怒。
保姆林芳耳朵動了動,顯然是聽到了這話,卻沒有做聲。
“林嬸子,早餐全都冷了。”楚未晞還是那淡淡的口氣。
林芳放下手中的毛衣,偏頭面無表情地解釋道:“夫人,你起來得太晚了。”
“我起來得晚?”楚未晞将勺子往桌上用力一擱,聲音很清脆,林芳眼神微凝,聽見楚未晞說:“你是我家雇傭的保姆,你若是連最基本的照顧主人寝食起居都做不好,那我真該懷疑現在家政公司的眼光了,莫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做保姆了。拿着不低于八千的工資,卻幹着偷奸耍滑的事!”
林芳被楚未晞這一番話數落的臉色青紅紫白,尴尬極了。
她沒想到,以前那麽好說話的楚未晞,今天會突然變了性子。
楚未晞說着,突然站起身,走到座機旁邊。
“夫人,您要給誰打電話?”林芳有些不安。
“給家政公司,既然你認爲我難伺候,那我重新找一個比較好。”楚未晞說着,已經開始按鍵了。林芳突然就慌了神,她快步走到楚未晞身邊,一把将機子蓋上,跪在楚未晞身邊,求饒道:“夫人你别生氣,這事是我不對,是我忘了規矩!我家還有兩個孩子等着我養,我不能丢了這份工作啊!我這就去給你熱飯!”
林芳眼神慌亂不已,眼圈都紅了。
她以爲楚未晞是個善良的菩薩心腸,可楚未晞卻沒忘了這人這段時間在自己背後說的風涼話。她轉身走了,林芳以爲她原諒了自己,趕忙去熱飯。楚未晞吃了飯,保姆又出去買菜去了。
還沒走到菜市場,家政公司的電話便打進了林芳的手機裏,直說讓她不用再去裴家了。
林芳渾身一涼,這才認識到,裴家那位年輕的夫人也是個狠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