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白,我讓你知道什麽叫做行。”
下一秒,一聲震破天際,直聳雲霄,足足能把梁頭都掀了的尖銳叫聲,差點把衣櫥裏小嫣的耳膜都震破了。
“天呐……”
小嫣吓得心髒砰砰砰的直跳,隻手在胸前拍着,真擔心這一下下去,夫人會不會一命嗚呼了。
顧二白沒一命嗚呼,就是感覺眼前一黑,黑白無常在向她招手。
“嗨,你是第一個死得這麽色彩缤紛又恥辱果決的,跟我們走吧。”
“……你看我現在還能走路嗎?”
顧亦清知道她還小,起碼比起他,無論是年齡還是哪裏,都小的不能再小,所以前戲做了足足半個鍾頭。
沒想到最後竟然換來她這種‘不行’的誤解。
男人沒給她繼續哀嚎抗拒的機會,直接俯身以吻緘唇,控制不住的開始他的征伐占有。
衣櫥裏。
小嫣聽着外面那苦苦哀求的哭聲,快要跟着夫人一起哭了。
以前場主在她心裏,那就是世間所有風華、所有高尚、所有不食人間煙火的代名詞,可是今天……徹底坍塌。
看來她以前的預測,真的實現了。
或許夫人已經做好準備了,就是準備的不太充分。
夫人約莫真的會被場主幹死,不……是一定。
她終于明白,夫人以前爲什麽老是禽獸、變态、牲口的稱呼場主,本以爲夫人是赤裸裸的诋毀場主聲譽,卻不想是實至名歸。
耳邊,傳來陣陣男人爽到極緻的放肆低吼和女子銷魂又痛苦的音調,時高時低,時急時緩,交織在一起,比窗外一串串海貝風鈴還要悅耳,聽的人簡直能夠獸血沸騰。
就是唯一比較慘烈的是,夫人隔三差五的喊停,說不行,可換來的卻是更慘的嚎啕。
就不能抗拒,什麽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說點好聽的,叫點好聽的,淩遲的還能還慢點。
不過是不是有人說過,淩遲就是越慢越折磨人。
那種折磨是眼前白光縱橫,折磨到麻木,大抵爽到一定地步和這感覺差不多,反正顧二白是體會到了。
以前着實不理解痛并快樂着是一種什麽樣神奇的存在,現在是深刻的身體力行了。
衣櫥裏不斷搖頭的小嫣,已經能想到夫人明早應該是種什麽狀态了,挺屍,五顔六色的挺屍……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卒于天花。
當然夫人的頑抗精神還是可嘉的,就是沒人理她。
“嗚嗚嗚~顧亦清,你剛才才說過,再也不會讓我在你懷裏掉一滴眼淚,現在眼淚都成河了~”
“啊~甯願相信母豬上樹,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顧亦清赤紅着雙眸,死死的堵住她性感的櫻唇。
某奄奄一息白,任由顧牲口擺成第n個高難度後,絕望的涕泗橫流,連說話的沙啞力氣都氣若遊絲。
她覺得,最後也就再過一刻鍾吧,她就過去了。
鐵人也扛不住了。
清叔瘦個屁,他還可以在形銷骨立一點。
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夜幕降臨。
小嫣蹲在衣櫥裏都要睡着了,雖然看不到光,但她能感受到起碼過去了一個時辰。
但是耳邊激烈的鼓掌聲自始至終就沒斷過。
她覺得,她再也無法直視場主和夫人了。
午夜。
大汗漓淋的男人終于舍得起身,手臂撈起懷裏暈過去的小女人,抱到浴桶裏仔仔細細的清理着。
一點一滴梳洗她汗流浃背的滑膩肌膚和秀發,待看到她身上無一遺漏的斑斑點點,心裏浮上幾分渾然的愧疚,不過那愧疚很快便被歡喜所取代。
是他的痕迹,無論外表還是裏面,都有他的痕迹。
她永遠都是專屬于他一個人的。
顧亦清姣好的唇畔微微勾起,餍足的吻悄無聲息的輕輕覆上小女人光潔的額頭,嘶啞的嗓間喃喃,“寶貝,這次沒控制住,下次會溫柔點的。”
渾身泡在溫暖的水中,神智模模糊糊聽到這句的顧二白,用以後的時光證明,還是相信那句老話,甯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也别相信男人的嘴。
——
翌日。
正午的第一道燦爛陽光透過峥嵘茂密的樹葉,斑駁的散落下來點點搖晃的光影,晃得人眼眩暈。
顧二白倒不是被太陽公公叫醒的,而是在一陣瘙癢中醒來的,朦胧眼界中,好像有隻爪子在她鼻尖輕輕的撓啊撓,撓的她又癢又難受,終于從睡夢中醒來了。
“小狼狗~”
她睜開眼看到的第一抹笑容邪肆又玩味,不是某個終于得逞的大灰狼又是誰。
顧二白捂着眼,默默流淚,現在隻要一想到昨晚,渾身就疼得厲害,盤古開天辟地,她就是天地。
說來也奇怪,本來昨天好好的挺煽情,結果在醉仙樓前還是傷心的哭,到了一點清白就變成崩潰的哭了。
關鍵是你再怎麽崩潰,人家爽人家的,你哭你的,根本不管你,簡直禽獸的令人發指。
前一秒還海誓山盟,這一刻就作威作福。
禽獸的本性是不可置疑的。
“寶貝,再睡就日曬三竿了。”
顧亦清垂眸,看着她輕輕撅起的嬌嗔櫻唇,嘴角的弧度越擴越大,情不自禁的又俯身上去親了一口,雙臂愈加鎖緊着她的身子,心裏美的比外面的驕陽花兒還要盛三分。
小白的滋味,怎麽能單單用尤物極品來形容,做到濃處,她讓他去死,他都能二話不說照做。
本以爲毒是世間最瘾人好玩意,現在看來,如此小巫見大巫,到底誰封的名頭。
“疼死了,抱的這麽緊幹嘛?!”
顧二白不滿的嗔責,她現在隻要輕輕一動,渾身就跟從火車底拖出來似的,眼淚花花的。
“緊嗎?再緊也沒有夫人緊。”
男人嗓中意味深長的話音,伴随着唇畔流溢出來的弧度,流氓之意溢于言表。
顧二白一下子就心領神會了,小臉紅彤的不成樣子,一大早與他肌膚相親毫無間隙的說着五顔六色的話,當即羞得一頭栽進男人的胸膛裏。
然後她就發現了……哪裏好像不太對勁。
“顧亦清!昨晚你把我做暈了才算完,現在……幾個意思啊?”
一陣咬牙切齒的高昂聲音傳來,某人毫不客氣的推開了掴着她的大灰狼,一副生怕快散的骨架子,又被他糟蹋一番的恐懼感襲來。
“我、我跟你說啊,你要真再敢來,以後就下去給我睡地闆!”
顧亦清看着她心驚肉跳的模樣,活像一隻受到了偌大欺淩的小白兔,俊朗眉梢的笑意更是清隽動人,“是夫人在爲夫懷裏左動右動的,爲夫要是沒有一點反應表示表示,是不是不太尊敬?”
“你……”
顧二白睜眼瞪着他,臭流氓,現在是食髓知味,得了甜頭可算不肯撒手了。
顧亦清被她看的,眼底細碎的黑亮光芒像被點燃了似的,愈發灼燙。
“不是……”
顧二白見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吓得态度一下子軟了下來。
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看的膽戰心驚的,她再不服軟,就要服硬了。
“清叔,你饒了我吧,我真不行了。”
小女人硬的不行來軟的,柔嫩的雙臂抻出來可憐巴巴的抱着他的脖頸,伴随着鼻尖還湧出一陣陣的撒嬌求饒音調。
“清叔~好清叔~清大爺~你就饒了小女子吧。”
“你再叫一聲,我想饒了你都饒不了了。”
男人幽沉的話落,顧二白肉麻的音調立馬止住。
顧亦清知道昨晚把她折磨的不輕,早上再來肯定受不了,不過中午晚上就不一定的。
“先起床用膳,昨日是不是就沒用?”
男人嗓音溫柔了起來,但大掌毫不留情的拍了下她彈性的屁股,顧二白立即護寶似的捂着,撅着嘴啐了句,“臭流氓!”
顧亦清好心情的噙着笑直接從錦被下起了身,赤裸裸的一條無牽挂。
“辣眼睛!”
顧二白剛剛捂着屁股的手,又連忙拿過來捂着眼睛,清叔真的是……變成個徹頭徹尾沒臉沒皮的流氓了!
不過……咦?怎麽感覺臉上涼涼的?
顧二白皺了皺眉,奇怪的拿下了手,赫然發現手腕上已經帶好了顧府的掌事手镯。
不對啊……這個镯子不是丢在宜興醫館了嗎?怎麽會忽然出現在自己手上?
難道是清叔去把它給拿回來了,居然沒罵自己兩句,真是貼心。
顧二白轉臉,就見男人環胸,一臉沉思狀打量着她昨日給他挑選出來的衣袍,眉宇間挑起幾絲興味,“小白,原來你喜歡這種口味?”
聲音裏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詭異味道。
怎麽看怎麽熟悉。
“額……”
顧二白眼珠子随即轉了轉,不由的裹緊被子朝床裏縮了縮,顯然的是怕被打,“是啊,我看皇上……”
剛說到這,男人狹長的淩厲邃眸就掃了過來,堪比健美先生的沈腰肌理緩緩壓迫過來,“小白,我看你一點都不疼。”
“不不不……我疼的說話都結巴了。”
顧二白吓得如同蝸牛般,朝着被子裏縮着頭。
“我覺得可以讓你疼到失聲。”
“……”
顧二白隐隐感覺有大掌在拽着她的被子,慫的趕緊把剛才的後半句補了上去,“我的意思是,你穿上這件衣服肯定比皇上還帥!”
“哦?”不想,話落男人的嗓音更加低沉不悅了,“你的意思是不穿這件衣裳,我就沒他帥了?”
“……你不穿衣服最帥!”
某白爲了屍身完整,毫無節操的說道。
這句話勉強還算可心,男人臉色稍稍好了點,一把扯過褚褐色的錦袍,慢條斯理的穿着,“小白你居然一大早的在想别的男人,看來爲夫昨晚真的沒有滿足你,放心,正午爲夫會吸取教訓的。”
“!”正午?
顧二白精明的聽到了重點,一把掀開被子看着外面的太陽,大約也就是吃個飯吧……
她爲什麽要作死?
“清叔,我錯了。”
“這話留到身底再說。”
“我不!”
“那就身上。”
“……”
顧二白内牛滿面,初夜解鎖三四種姿勢的,你見過嗎?她嚴重懷疑某狼在心裏排演好幾遍了。
顧亦清餘光斜過來,用小手指想都知道她在想什麽,何止好幾遍,幾百遍都不止。
“不是吧……叔叔,咱們還有大好時光急什麽?”
顧二白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咬着唇看他。
這倒提醒了顧亦清,男人挽着窄袖,身形遮住花窗外的光,微微在她額間落下一個綿長的吻,“娘近來心情欠佳,生個孫子給她玩。”
某個未發芽的胚胎,“……”原來我生出來是爲了給人玩的。
顧二白眨了眨懵懂的水澄澄大眼睛,面上添上了一絲恐慌看着他,“不、不是吧,其實我能給娘玩的,真的。”
她才十七歲就要生娃嗎?嗚嗚嗚,不要,倫家不要……
“乖。”
顧亦清伸手捋了一把她的秀發在鼻尖嗅着,“趁年輕生了好恢複,咱們就可以好好的玩了。”
“……”顧二白看着不懷好意的他,什麽咱們啊,是你想玩好吧。
怪不得某人昨天跟嗑了藥似的,一輪又一輪,而且還弘揚勤儉節約風,将金貴的那啥,一絲不漏的灌了進來。
“那個我覺得……”
“我先去後廚給你備膳,待會讓小嫣拿來玉凝肌,自己上,不許别人動手,不聽話的話,我就過來,中午府裏會請客,不要打扮的太招搖。”
男人醇厚悅耳的嗓音一氣呵成的交代完,唇畔噙着一絲促狹的弧度,神清氣爽轉身打開了門。
某白還處在懵圈狀态,“……”
等等,這個家她現在是沒有發言權了嗎?
“再睡半個時辰,不許再多了。”
男人走到花窗處,又忍不住停下來磕了磕實木提醒她。
“啊……讨厭!”
顧二白沒來由的又喜又怒,一把掀着被子蓋上了臉。
什麽嗎,清叔現在就開始管着她了?談戀愛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不過……這好像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什麽叫好像啊,明明就是。”
此時,床頭的屏風架上,玲珑木不知何時鬼使神差的出現了,搖着頭看她手臂上的一片青紫。
“小主人,你太令我失望了,昨晚那麽重要的日子,你居然不告訴我。”
顧二白翻着白眼看它,冷笑一聲,“呵呵,幸好昨晚你不在,否則我現在不是死半截,是死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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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問各位大佬要張月票,主要是最近要上一個推薦,如果數據上不去就上不了了,上不了……哥就會很傷心,你們一定不會想看我傷心。(不要等到……時候給啊,那時候就是廢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