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叔這是被她慢慢融化了嗎,好可愛啊……
哎?爲什麽感覺看清叔用膳,她高興的要上天似的,還可愛,可愛是用來形容男人的嗎!
自己對清叔的感覺……難不成變成了對兒子的了!
‘小主人,有本事說出來啊,說出來讓場主打死你。’
玲珑木悠悠然蹲回了它的耳廓,冷嘲熱諷着。
“滾滾滾~”
顧二白此時心花怒放的,哪有閑空管它,收拾好筆墨紙硯後,便又蹑手蹑腳的走到男人身後,伸手給他捏着肩。
掌心觸及雙肩的時候,男人自如的用着膳,一點異樣都沒有。
他熟悉她的肢體,勝過自己的千百倍。
顧二白放心的按了起來,心裏不要太美滋滋。
“舒服嗎?”
小女人按了一會,又開始不安分了,細軟的唇畔靠過來摩挲着她的耳際。
男人握在手中的筷箸夾着一塊細碎雞肉,堵住了她的嘴。
“……”
顧二白隻噎了一下,便舒心的細細嚼了起來,吃完後甜滋滋的在他耳邊喟歎道,“清叔的口水真甜啊~”
青衣掌事正從劉管家那裏回來,推門之時聽到這句話,腳下當即一個踉跄,差點沒栽死。
幸好沒進去,誰知道現在進去眼睛會不會一下子被刺瞎。
“再給人家嗦一下筷子嗎~喜歡這種間接接吻的感覺。”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沒羞沒臊。”
顧亦清眼角漾起一波清泉,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筷箸,拿起一旁的餐帕拭了拭嘴角。
“全靠場主大人言傳身教教的好啊~還是要慢慢學習的,”
顧二白伸過頭來讨賞,冷不丁見他放下了筷子,眸子不禁一瞪,“這就吃完了?!”
“嗯。”
“嗯什麽嗯?長這麽高的就吃這一點哪行?不行,把粥喝完。”
顧二白皺着眉頭端起了那半碗荸荠粥,一副老媽子逼着心肝寶貝喝東西的架勢。
顧亦清伸掌微微推拒到一旁,“不喝了。”
“……”
顧二白對峙着他,氣勢很快節節敗退,最後眼珠子轉了轉,“行,你不喝我喝,浪費。”
說完她便仰頭喝了一大口粥。
顧亦清滿意的轉過去臉,交代她,“把這些都吃光了,不許浪費,否則從你工錢裏……”
他沒說完,較好的臉頰便被小女人雙手捧了過去,粉嫩櫻唇直上,将滿口的粥水都度了過去。
玲珑木眼瞎了,盲飛出屋。
當初蒼木把它送給小主人,是希望它能教她點床帏技巧,現在看來……她都能出師了。
顧亦清的牙關漸漸松了,對上她的熱情如火,唇舌交纏,視線漸漸迷離,雙臂摟過她的身子,牢牢按在懷裏,低頭深吻起來。
“把、把我的工錢,扣光吧,隻要你、你每天都給我輕薄~”
顧二白還能斷斷續續的從縫隙裏說話,兩頰染上生動誘人的紅暈,惑人心魄。
顧亦清愈發陰狠的吻她,将她的腰狠狠的按向自己,恨不得把兩個人的靈魂都交換過來。
“讓你心無旁骛,就那麽難。”
“當然了,即使離你這麽近,我還是想你。”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刺激了他,顧二白隻覺得身上的男人忽然兇狠的讓人害怕。
“嗯……不行了,你輕點……”
半柱香之後。
顧二白被他吻的七葷八素,舌根子都疼得很,整個人像一灘水般依附在他身上,早已忘記了最初是要喂他吃飯。
“顧二白。”
“嗯?”
“這次可是真的?”
顧二白喘着氣,心忽然很平靜,靜的像窗外怡然的陽光,她剛想開口,門外傳來了青衣掌事的報備聲。
“場主,白徒家主已至醉仙樓,現下請您過去。”
顧二白,“……”沃日泥煤青茄子,咱倆勢不兩立。
“我先過去,回去讓檀掌事帶你換身衣裳。”
顧亦清緊緊抱了她一下,繼而松開平複了一番紊亂的呼吸,将她身後的褶皺理平整。
回去……
“你還不讓我過來住啊?”
顧二白聞言,忽然委屈了起來,低頭食指對戳,翹起櫻唇看着他。
可憐巴巴的樣子,配上那黑漆漆的無辜大眼睛,活像隻受盡欺淩的小奶喵。
男人不禁偏過頭去揶揄笑了一下,堅毅的唇畔掠過點點笑意,“小白,除了整日想爬上爲夫的床,你還能有點别的心思嗎?”
顧二白聽到這久違的稱呼,眼角眉梢立即就得意的綻開了,什麽也不奢求了,蹦蹦跳跳的在他額間就是落下幾個吻,十分的乖巧。
“好的,夫君說什麽是什麽。”
說完又捧着他的下颌來了幾個。
“胡茬真紮人。”
“再亂吻把你弄死在這裏。”
男人被她親的這幾下弄得意亂情迷,胸膛中怦然作響,作勢起身把她按在飯桌上,“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免疫了?”
顧二白揚眉,得意中帶着幾絲挑釁,“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還給我裝這麽久。”
“好。”
顧亦清忽然俯身,背着光欣長筆挺的身姿籠罩住她,像極了從天而降的神君,隽永無雙,嗓音幽幽沉沉又低醇動人,“等着啊,過幾日,看我日不死你。”
“……”
顧二厚臉皮子難得的紅了臉,偏過頭輕煽着小手,“不要臉,快去快去,别讓寡人等急了。”
顧亦清作勢挺身吓唬她,顧二白立即羞澀的捂住臉。
“場主大人白日宣淫了!”
屋内,男人一陣清朗的笑聲傳來,青衣掌事在外面聽呆了。
幻覺對吧?一定是幻覺!
“害羞什麽?不是能耐的嗎?”
“呵呵,你一崛起,在下就是小兒科。”
“什麽?小兒子?大兒子還沒出生呢,就想小兒子了?”
“……”
顧亦清最後是被顧二白推出來的,門還被死死的阖上了。
屋外的青衣掌事看着場主滿面春風,笑意叢生的樣子,宛如被雷劈了一般外焦裏嫩。
不是吧,場主您……被夫人一頓飯的功夫拿下了?
他就去和劉管家說幾句話,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顧亦清伸手叩門,想起她紅蘋果似的臉蛋,嘴角忍俊不禁,“桌子上的膳用完,敢剩一滴我回來造人。”
“知道了!”
屋内傳來悶悶的一聲,顧二白像隻鴕鳥般埋在了男人的錦被中扭着屁股。
青衣掌事鬼使神差的轉身,噗通一聲撞在柱子上了。
顧亦清回過神來看他,“冒冒失失的。”
青衣掌事,“……”爲什麽感覺場主訓斥的口吻裏還帶着一絲寵溺?
——
“啧啧啧,不得了了。”
玲珑木帶着阿黃進來的時候,顧二白還暈乎乎的躺在男人的床上翻滾着,鼻尖吮吸着屬于她叔的迷人味道,嘴角流溢着癡笑。
活像個傻子。
“本以爲小主人您還要經曆九九八十一難,克服重重困難,結果事實證明還真是要留住男人的心,首先要留住男人的胃啊。”
“切~”
顧二白聽了這番理論,不屑的瞄了它一眼,“飯又不是我做的,隻能證明清叔愛我愛的不行不行的,無時無刻不想和我纏纏膩膩,所以才原諒我的~”
玲珑木又要吐了,“行了吧,你整天一介黃花大閨女,整天朝人家血氣方剛的男人身上蹭,誰能受得了。”
“呸!”
顧二白撅着嘴不承認,清叔雖然色,但絕不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他肯定是徹底相信了自己才冰釋前嫌的。
“欸~不過木頭,你說清叔剛才爲什麽說還要等幾天?”
“什麽等幾天?”
玲珑木有點懵,它剛才去找阿黃玩了,壓根不知道這倆人怎麽膩歪的。
“就是……呃,等幾天再辦正事。”
顧二白正色坐起身子,嘴裏咬着小手指忸怩的搖晃着眼神。
“……”
玲珑木一看她那烏漆抹黑的眼神,就不想辦正事的樣子,登時明白了,額角鄙夷的跳了跳。
“我說小主人,您最近是不是發情了啊?怎麽天天想着那啥?”
“不是!”
顧二白嘴角動了動,随即義正言辭的打斷它,然後又被說的滿臉嬌羞躺下了,“哎呀……人家就是疑惑嗎,算了算了不問你了。”
玲珑木給她翻了白眼,每次陷入戀愛腦殼都不大正常,它翻白眼轉臉對阿黃道,“阿黃咱們出去玩!”
“汪汪汪!”(好吃!)
阿黃舔了舔盤子,高興的搖着尾巴。
下一秒,顧二白鬼使神差的察覺到氛圍不對勁,翻身起來看着阿黃。
玲珑木和某白望着餐桌齊齊保持着同款o形驚訝嘴。
桌旁,阿黃不知何時已經将滿桌子的菜食都風卷殘雲、洗劫一空了,包括她之前端起來喝過的那碗荸荠粥。
“阿黃咱們快走,你快要遭殃了!”
玲珑木反應倒是快,撲騰着雙手,迅速飛過去揪着阿黃的尾巴就往外跑。
顧二白手裏的鞋底筆直的飛了出去,半晌,沒聽見狗叫倒聽到一聲人喊。
“……”不會誤傷了哪個吃瓜路人吧?
顧二白連忙放下裹在身上的被子,撒着她叔的鞋子往外跑伸頭看着。
遠遠的,乾宜長廊上便看到劉管家和檀掌事有說有笑的過來了,劉管家手中還拿着她剛剛扔出去的那隻鞋。
顧二白看的臉色一黑,她還沒忘記昨天是誰交代給她掃三個院子的任務的。
“嘭~”的一聲,乾宜齋門合上的聲響傳來。
劉管家和檀掌事走到跟前,像是早已預料到一般,面面相觑的無奈笑了,伸手徐徐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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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結了,就這幾天吧,還有點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