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笑眯眯帶着幾個小二,一路小跑的到她面前,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朝她伸手請回,“姑娘,您的廂房已經備好了。”
顧二白水澄澄的大眼睛得意轉了轉,廂房都備好了?清叔肯定是很生氣,決定給自己一點‘教訓’,嘿嘿嘿……
“那個……他還說什麽别的沒有?有沒有認錯,沒有的話,态度有沒有好一點?”
某白環着胸,大爺似的瞥着掌櫃。
“嗯?”
掌櫃的一聽,滿臉狐疑的看着她,“姑娘您說的是?”
顧二白勾唇笑了笑,滿臉‘小樣還跟我裝蒜’,“别賣關子了,不就是清叔讓你哄我回去的嗎?”
話落,掌櫃的臉色愈加難明,頗爲疑惑的皺着眉道,“小的不知姑娘在說什麽。”
“什麽?”
顧二白聞言一愣,心下才察覺不對勁,“什麽意思?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請我回去幹嘛?”
掌櫃的當即解釋起來,滿臉溫和道,“姑娘适才不是說要住店嗎,又扔了賞銀,小的已經給安排妥當了。”
顧二白聞言臉色一黑,“你說什麽!我才沒有要住店!”
說罷她轉臉就要走。
不想卻被一衆小二團團圍聚住了,掌櫃的更是滿臉布滿嚴肅的走過來看着她,“本店廂房既租住出去概不退還,姑娘不住也得住,帶走!”
令下,幾個小二便生生的把她給架走了。
卧槽……這個世界是怎麽了?強買強賣啊!放開我你們這些奸商!
老子不住!
顧二白絕望的望着青天,涕泗橫流。
轉臉間就已經被擡到了一件裝潢甚華貴的廂房内,掌櫃的十分親和的關上門,說是給她去準備午膳。
玲珑木唉聲歎氣的停在飯桌上,喜滋滋的等膳,“小主人啊,您既然選擇了要與場主鬥,那就要體會一下什麽叫灰暗,什麽叫絕望,什麽叫欲哭無淚,什麽叫生無可戀。”
“這個王八蛋……”
顧二白趴在床上罵了好一會,耳朵不期然一動,忽然像聽到什麽動靜似的,陡然起了身。
她疑神疑鬼的壓低聲音,“木頭,你聽那王八蛋是不是在隔壁呢?”
玲珑木捂着餓的咕咕叫的肚子,有氣無力道,“我說小主人您可真有活力折騰啊,不過再繼續叫下去,被場主胖揍一頓就沒力氣了。”
“……”我倒希望他過來揍自己一頓。
顧二白心裏一想到她叔正春風得意的和美姬卿卿我我,就難受的想切腹自己,左右緊緊挨着牆仔細聽那邊的動靜,聽了好半晌……什麽都沒聽見。
“不行!我得過去捉奸!”
過了一刻鍾,她忽然神情嚴肅的撩起袖子。
預感告訴她,清叔那厮很可能會在美色的誘惑下,不甚失足!
玲珑木見勢,捂着幹癟的肚子直搖頭,“不行,要去你自己去,那個涼國商人此次帶了一衆高手,重重圍在門外,木頭都快餓死了,沒那個靈力對一一對付。”
“關鍵時候掉鏈子掉出瘾來了你!”
顧二白擰眉不爽的看着它,要她等它用完膳再去是不可能的了。
她現在急的一刻都等不下去,隻要一閑下來,腦海裏就會自動補充出她叔懷抱美人的妖娆媚态。
伸手不耐的揉了把頭發。
簡直要瘋了。
玲珑木看着她急躁的樣子,心裏美的不成樣子。
“有了!”
某暴躁白左右踱步一陣,蓦地靈感大發的停住了腳步。
玲珑木斜眉看了她一眼,“什麽?”
“不告訴你~拜拜。”
顧二白驕傲的揚眉,朝她揮了揮手,自顧背着手老大爺般出了門。
……阿彌陀佛,小主人又去作死了。
顧二白鬼使神差的來到了櫃台,抽過算盤,将她住店剩下來的錢全全要了回來,掌櫃的壓根沒碰過那個錢袋子,擡眉尋思了一下,便抻手給她拿了三兩銀子。
顧二白颠簸着銀子,尋思着确實不少,足矣打發下人了。
小女人拿了銀子鬼鬼祟祟的朝着後廚走,掌櫃的無奈笑了笑,招手過來一店小二吩咐下去。
後廚的景緻和前台,完全是兩回事,彌漫着陣陣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獨特清香,光是嗅着,顧二白就不禁食指大動。
怪不得這一品齋的生意格外的紅火,飯做的好吃比什麽都重要。
古人說得好,‘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清叔現在瘦的跟肉幹似的,以後用起來肯定很硌人,還是養成白白胖胖的米蟲比較好,變成大胖子也就沒人要他了,到時候就隻有自己纡尊降貴收了他吧。
想着,她就有些得意的笑出聲。
旁邊一個颠勺的大廚,見一水靈靈的姑娘走了進來,不由咧嘴笑道,“小姑娘想吃什麽到櫃台點。”
顧二白搖着頭,感興趣的伸頭看他鍋裏的菜色。
正是她最愛的辣子雞,塊塊雞肉勻稱鮮美,聞起來爽辣可口,光是看着那辣椒的紅彤彤顔色,都引得人口水要掉下來了。
她昨天就應該吃辣子雞,辣死那丫的,讓他還有小弟弟出來找别的女人吧!
“我不吃,我要偷師學藝做給我夫君吃。”
大廚笑的愈加燦爛,“真是個好人家的媳婦,那你想偷什麽師啊?”
“哎師傅,你們這裏面有沒有什麽菜能讓人迅速增肥的?”
顧二白雙手撐在竈台上,滿臉誠摯求道的問他。
大廚聞言微微皺眉難住了,“你這樣說……還真沒有,人都說一口氣吃不成大胖子,這減肥、增肥啊,都得慢慢來,均勻适宜膳食最重要,否則都會傷身。”
“騙人,我就見過幾個月内迅速瘦成肉幹的。”
顧二白說到這,沒來由的一陣心疼,清叔瘦成這樣,說不是因爲她刺激的,她自己都不信。
“快速瘦成肉幹的?”
大廚将炒好的一碟辣雞子鏟出來,好笑的搖頭,“不可能的,除非兩種情況,水土不服和食難下咽,前者是身體原因,後者就是心裏原因了。”
“心理原因?”
“對!”
大廚轉臉認真看着她,“你呀,要是想讓那個瘦成肉幹的人,一下子胖起來,得找對病症,若是水土不服可以從膳食上加以改變,若是心裏原因,那就心病終須心藥醫。”
心病終須心藥醫……
顧二白低頭揣測着這句話,餘光就見從外面走進來幾個規規矩矩的仕女從一排大廚身邊端走了食物。
“欸?這些菜肴是要端去給樓上的那桌人嗎?”
“是啊。”
顧二白臉色立即正經了起來,“那怎麽行呢?!樓上那桌人……有個人身體現在很瘦弱,不能吃這麽重口味的東西。”
大廚疑惑,“姑娘何來此言?”
顧二白鬼鬼祟祟的靠近他,“實不相瞞,我說的那個迅速瘦下來的人,正是在樓上商談的那位,他現在老了,身子骨不大好,還瘦,要慢慢養。”
大廚自知她說的是場主,差點笑出了聲,場主若是聽到了這番話,估計夫人沒好日子過了。
大廚乃是顧二白大婚之日,顧府請的一衆廚子之一,不過想來她自然是不知的。
“沒事,這種商談宴上,那些食物都是擺設,通常不動筷的,姑娘盡管放心。”
“那就更不行了!他本來就瘦,還不吃飯,不行……我要去給他喂飯,喂到他往外吐。”
顧二白碎碎念着,目光在一衆食材中逡巡,尋思着哪個溫潤點适合她叔增肥。
大廚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禁笑了,伸手拿過幾樣食材,“老話說好,‘百菜沒有白菜好,諸肉沒有豬肉香’,姑娘就先試試這兩樣吧。”
“好!”
顧二白興沖沖的點頭,看着普普通通的白菜豬肉,在大廚的剁烹炒翻調火之下,變得鮮嫩可口,勾人饞蟲,心裏不禁樂開花,暗暗将每個步驟都記在了心中。
不一會,又來一撥侍女過來端菜,顧二白暗搓搓的拽着一姑娘出去,非要和她換衣服進去送食。
那姑娘一聽,面色頓時慌了起來,“萬萬不可。”
顧二白笑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二兩銀子在她眼前晃,姑娘看着登時就心動了,二兩銀子,夠她幹一年的了。
“行行好吧,我又不是豺狼虎豹,就是仰慕場主英姿,想趁機進去瞟一眼就出來。”
“真的?”
顧二白立即乖寶寶狀舉手發誓,“比珍珠還真。”
不一會,大廚見她從後院換上了丫鬟裝飾,不禁好笑的将一海碗豬肉炖白菜交到了她手中,“去吧,記住……心病終須心藥醫。”
顧二白挑眉排在一衆送菜的小丫鬟身後,總覺得這大廚好像知道點什麽是什麽鬼?
“咚咚咚~”
送菜的掌事姑姑領着姑娘們上了二樓,伸手敲了敲門,裏面立即便有小厮開了門,顧二白開始略略有些緊張的吭了吭頭,跟着人群魚貫而入。
然而,站立的筆直的青衣掌事還是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她,心中暗暗贊歎,夫人好本事啊,這都能混進來。
一衆丫鬟上完菜後,紛紛退下,唯有一排最後的顧二白,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下愈加靠近……花如意姑娘?
顧二白手中端着一海碗豬肉炖白菜,看着眼前姿勢撩人蹲在她叔面前的女子,恨不得踹一腳再直接澆下去。
陷入深深嫉妒中的女子,就是這麽沒有理智,怎麽看都覺得這個小蹄子搔首弄姿的,酥胸半露,煞是惡心人。
“場主,請用酒~”
花如意背對着顧二白跪在地毯之上朝男人獻酒,絲毫不知道危險就在身後。
顧二白恨意十足的看着她,又擡眉看了眼氣度雍雅非凡的男人,今天穿的真好看啊,看到她跟看空氣似的,還尼瑪伸手就接酒,我讓你接。
“喝什麽喝!飯菜都沒吃就直接喝酒,想灌醉直接辦正事啊!”
顧二白冷不丁的冷言冷語大聲傳出,直吓得花如意身子一震,手中的酒盅沒拿好,哆哆嗦嗦的就灑了下來,有幾滴還不經意濺到了酥胸之上。
顧二白見勢抿着唇暗笑,下一瞬就見男人清斂的目光朝她傾軋而來,漆黑的瞳仁裏幽幽的說不出來的威懾之感。
看什麽看,我又不是廈大的。
顧二白翻了個白眼,絲毫沒有把男人的警示放在心上,繞過花如意直接将手中的海碗獻到了男人的面前,聲音捏的又甜又軟,“妾身請夫君用膳~”
她放下海碗,男人卻連掃都沒掃一眼,幽邃的目光一直打在她裝模作樣的小臉上,冷漠疏離,說不出什麽高深意味。
顧二白提唇輕笑,自動将他歸類于某叔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不能自拔。
對面的王慶利見勢驚呆了,哪裏來的女子竟敢擅自闖入還……這麽直勾勾的勾引場主!豈有此理!
他剛想呵斥下人來拿下,不想顧二白忽然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動人的小臉寸寸逼近,笑語嫣然,媚眼如絲,極近勾魂。
她滑膩的指尖摩挲着男人後頸,輕煽輕啓的粉嫩櫻唇緩緩靠在他的耳際,吐出幾絲溫熱的氣,像妖精要施法了似的。
“還是……夫君眼裏隻有妾身的美貌,饑渴難耐,不思茶飯?那不如夫君早早用完膳,妾身好洗白白躺在床上,等着夫君……開苞啊?”
顧二白說完最後兩個字,明顯的感覺到臂彎中男人的呼吸灼熱了起來,又燙又沉,像是要把人活活焚了,胸膛左口無法遮掩強烈跳動的昭示着狂熱,緻使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顧二白得意的輕舔着唇。
她太了解怎麽撩撥他了,總結就是四個字:簡單粗暴。
青衣掌事見勢咳了咳,微微站的遠了點,以免發生家暴事件。
不家暴,場主就要爆了。
王慶利看的,簡直氣的眼珠子都快彈出來了,沒想到世間竟還有如此不要臉的女子!
花如意也面色慘白的起了身,想着區區一個小侍女居然作風狂妄的直接近來投懷送抱,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你……身爲女子,竟如此不知羞恥!”
花如意左右忍不了,微微有些咬牙切齒的怒瞪着她,奈何還要保持着淑女風範,導緻說出來的話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
倒不如王慶利的來的快準狠,“哪裏來的卑賤玩意,竟敢亵渎場主!給我轟出去!”
可這些小兒科,對于嫉妒使人進步的戰鬥力升級白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隻見她轉臉粲然一笑,整個柔若無骨的身子徹底坐到了男人的身上。
坐下的一瞬間,笑的更狂放了,簡直像個得勢的太監,因爲她已經感受到了男人明顯的變化。
一年一度能把她舉起來大賽,沒想到瘦了依舊威力不減。
“是嗎,我卑賤嗎?隻是方式比你們直截了當點,達到目的快了點,心裏嫉妒了吧?
這位美女現在肯定後悔死了,早知道直接撲上來多好,真傻,來問問我啊,清叔從頭發絲到小腳趾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還有隔壁老王了,你真是誤解你鄰居了呢,或許以前我是卑賤的,可是昨天場主大人,已經将他最金貴的東西都灌進了小女子的身體,一絲不剩,小女子也由此變得金貴了起來,老王你說是吧?”
顧二白說完這些話,青衣掌事發誓是死死掐着自己大腿才沒笑出聲,夫人不愧是夫人,是場主喜歡的外表清純無害,内心妖豔賤貨的主。
王慶利和花如意這兩個情場老江湖,一瞬便反應過來了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臉色青白交加難看的很。
什麽意思,她和場主已經有了關系?
顧二白說完後,滿臉吊兒郎當的朝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笑着,仿佛在昭示着勝利,挺翹的鼻尖頂着他的高挺鼻梁,如一隻小野貓般蹭來蹭去,勾人的要命。
“你說是吧夫君?昨晚瘋狂輸出這麽多,還沒虛呢?還有精力出來找别的蹄子呢?是妾身滿足不了你嗎?還想不想再要……”
說完,她清晰的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額間有汗珠沁出,黑漆漆的瞳子裏騰起一簇火焰。
心中仿佛已經有勝利的小紅旗在再向她招手。
猝不然的,顧亦清大掌猛地擒住她的下巴,燙眸微密,緊繃的唇線輕提,眼底乍洩出一抹邪肆狂狷的味道,“還能說話呢?下回讓你含一整天還說嗎?”
------題外話------
看在哥這麽勤奮更的份上,是不是應該收一波小甜文?主要是我想上那個潛力榜,條件是需要短時間内迅速漲收藏,看各位大佬的了,再放一波簡介:這是一個悶騷腹黑聰明冷靜的女孩,默默幹倒一衆圍着她同桌亂轉的情敵們,最終俘獲男神芳心,卻拍了拍屁股潇灑走人……最後被扛到床上糟蹋了的故事——《校草心尖寵:吻安,小甜心》
來自一上榜就迅速爆更哥的福音,走過路過寶貝們動動仙指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