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天庭大結局

男人沈腰覆上來,擁堵住她所有的去路,眼前蓦然一黑,兩道臂力強勢蠻橫到不可思議,她掙紮的雙手被死死靠在頭頂冰涼的硬石之上,像被拿捏在手掌心的玩物,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月白石漆黑的眸子裏閃爍着憐人的光,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陌生的顫抖,唇瓣不住的哆嗦,“天狼,天狼,唔……”

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滾燙的薄唇便随着陰鸷寒徹的面容傾軋下來,侵占掠奪,毫不憐惜的蹂躏她嬌嫩的櫻唇,那根本不是在吻,而是在啃噬。

近乎兇殘的啃噬她的唇瓣,教唆她的舌尖,從喉間剝奪掉她所有的呼吸,不懂什麽叫溫柔,更沒有一絲憐愛,有的隻不過是最原始的需求和發洩,漸漸的,有絲絲血液滲入交纏至死的口腔,卻沒有絲毫松懈。

他像一隻狂暴的野獸,欲撕裂她,占有她,将她徹底拆吞入腹。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永遠不分離了。

月白石眼角的淚冰涼在臉上,一串接着一串,脊背如同她的靈魂一般,戰栗的發麻。

有力的大掌狠狠的從後腰窩按來,肌膚相貼,緊的發懵,膈應的人生疼,似乎要将她融入骨頭裏。

所有的淚水和呻吟在這裏都是無效的,她像無根的一葉浮萍漂泊在波濤澎湃的大海上,任海浪卷席揚起,任礁石撞擊阻攔,任雷雨狂暴侵襲,沒有選擇的餘地,沒有自由的方向,有的隻是被掌控,被亵玩,被淩辱。

她始終想不明白。

爲什麽,爲什麽天狼要這樣對她……

許久之後,男人終于啃噬夠了,灼人的唇舌将那溢出唇畔的每一絲血腥,都吮吸殆盡,手上狂風暴雨般侵襲的攻勢忽然變緩,望着頭頂那失去反抗雙目無神的她,胸膛發出陣陣不可遏止的陰冷自嘲笑容,邪肆至極。

他的雙眸早已燒的赤紅,燒的變态,早已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怎麽?不喜歡嗎?不是最喜歡爲夫的榻上功夫和皮囊的嗎?還是嘗過了别的滋味,厭倦……”

“啪!”

猝然的一巴掌,出乎意料的打在男人的臉上,力道驚人的大,聲音響亮的透徹。

在這寂靜如斯的黑夜,顯得尤其乍然驚心。

空氣一時間凝住了。

誰能想到本該纏纏綿綿的愛人,竟發了狂般抵死糾纏。

月白石哆嗦着左手,氤氲的眸子望着那張被打偏過去的清隽面容,隐隐還挂着一行瘆人的殷紅鮮血。

他濃密鴉翎黑睫下覆着的,是觸目驚心的痛,痛到崩潰,像一個被掏空了心的人,生不如死。

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失望了?絕望了?本來隻想找一個人玩一玩,結果玩到了一個變态?是嗎?”

低低的笑聲從緊窒的嗓間溢出來,沒有了一如既往的醇厚,沙啞渾濁的可怕,像從磨砂上滾了一圈,恐怖、輕蔑和鄙夷至極的放縱。

他漸漸轉過臉來,哂笑的眸光片刻不離她絕望的面容,鉗制着那纖細腰身的大掌收攏,指腹輕揩着嘴角殷殷滲出的濃稠血液,眼角的笑像被刀生生割出來的,看的人心像被一隻手死死的抓着一般難受。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絞心一般的煎熬。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玩不起就不要招惹,招惹了就給我一直玩下去!”

忽然爆發的怒吼,和那張猙獰的俊顔一般駭人,幾乎要将她耳膜貫穿,目眦畢裂。

再瘋狂不過如此。

“天狼,你爲什麽不信我?”

“信你,信你……呵~”

他呢喃着,忽然附在她身上,不可抑制的笑出了聲,雙手狠狠的按着那後腦,炙熱的唇舌強行貼在她的耳際,緊的不能再緊。

“小白,你跟我說,那不是真的嗎?”

他聲音裏有臨崩的深深克制,狠戾的恨編織成顫抖的平穩調子,無法言喻想到之時那種心悸。

如果那不是真的,世上誰能憑想象畫出她半分風采。

月白石胸口幾近窒息,渾身被他勒的渾身都失去了知覺。

有那麽一瞬,她覺得自己已經嵌入了他的身體,或許這樣他才會有那麽一絲安全感。

“是真的。”

她沒有辯解,阖上雙眼,有濕潤清涼的淚從中滾落,劃過臉頰,清亮的砸在地上。

如果她早知他愛的那麽用力,愛的的近乎癫狂。

一切都可以重來。

他狠戾的動作忽然停住了,渾身都僵硬的可怕。

“天狼,你放開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放開你……”

男人漸漸松開她被揉亂的蓬松發絲,長指一縷縷的别到而後,清俊的面容上掠過紮眼的如沐春風,眼角眯着肆虐的幽怖,“放開你又要去找誰?想讓他安慰你?小白,有我陪你玩還不夠嗎?我陪你玩……”

“天狼。”

“你不再說一個騙我的字!”

男人雙目殷紅,一口皓齒都恨得幾乎要咬碎,大掌不費吹灰之力的架起她的雙腿,強硬的抵在石山上,一扯掉腰封,撕開下裳。

“天狼!”

“你醒醒!”

月白石推拒着他,像推拒着一個兇相畢露的魔鬼,最後雙手無奈的按着淩亂不堪的兩鬓,到底爲什麽變成了這樣。

“我很清醒!從來沒有哪一刻比這時候清醒,月白石,你想逃離我?做夢吧,就算把你做成禁脔,綁在獄室,你也隻能永遠呆在我身邊。”

“你說什麽……”

“怕了?不這樣怎麽治好你來者不拒的本性,怎麽……”

“風清!”

她厲聲吼道,眼圈都紅的發紫。

男人無恥的侵占忽然戛然而止,心髒底忽然劃過一絲尖銳的疼痛,她叫他什麽?

現在就要劃清界限了嗎?

眼前有偌大的陰影掠過,襯得他眸光暗沉如夜,他會侵入她最深處,告訴她,他們永遠是一體的。

沒有任何能将他們分開。

“你真的愛我嗎?”

她聲音弱了下來,如蚊蠅無力,目光隻是定定的看着他,那麽輕柔的目光,卻看得他忽然害怕了起來。

像那塊永遠流光溢彩的靈石,終于黯淡下了光芒。

“小白……”

“嘭!”

一道淩厲的掌風孑然從男人身後襲來,用了足足有八成力,才将他的神智擊昏沉。

“妍兒。”

紫薇仙君褪下外裳遞到林妍手中,林妍接過随即緊緊的圍在月白石顫抖的身上。

“小白妹妹,沒事,别害怕。”

她嗓中溫柔的安慰着,雙手緊緊環着小女人瑟縮的雙肩,掌心徐徐在背後輕撫,像憨哄着孩子一般。

“這個瘋子。”

紫薇仙君凝眉,望着他死死攥住的小手,抻出點金法,試圖從那交疊的指間縫隙将他們分開。

月白石目光落在拉着她手的男人身上,一動不動。

即使昏了過去,他也不肯松手,像是将死之人拽着那根救命稻草。

他究竟要怎樣。

好一陣,終于生拖硬拽的将他給弄出了迷蹤怪石林。

林妍望着面如死灰般靠在硬石上的小女人

“小白妹妹,你沒事吧?方才去找你,在祈雪殿都聽說了他又犯了混,你放心,等他醒了,我一定讓紫薇幫你好好教訓他……”

“公主殿下,我想冷靜一下。”

月白石垂下頭來,迷離的目光透過蘸濕了羽睫,清淺的打在那殘留着男人餘溫的指尖,聲音啞澀低微。

林妍話音一緊,伸手給她揩了把淚,點了點頭。

“好,我就在外面等你。”

她将小女人身上披着的紫金華袍又裹實了兩圈,望着她蒼白似張紙的面色,心中生出一股鈍痛的怒焰。

“怎麽就你一個人出來了?”

“紫薇,我覺得是司令香女幹的,我現在就去找她。”

“别胡鬧。”

紫薇仙君一邊負擔着男人,一手拉過了氣勢洶洶的她,“乖,先回殿從長計議。”

“那小白妹妹……”

“等她好點先帶回你殿内。”

“好。”

——

未時,絢爛的燦陽隐入了層層雲霭,一陣冷清的風又将它刮散,湧來團團渾濁的烏雲,遍布天際,雲腳長毛,沙啦啦的烏沉細雨很快從頭頂打落,順着額頭流入脖頸,再經胸前,一直到腳踝,比降落時更涼。

林妍站在迷蹤怪石林外,感受到額頭有幾滴陰涼,伸手探了探,果然起雨了。

她拽了拽衣襟就朝迷蹤石林裏跑去,隻手擋在額前,放聲喊着,“小白妹妹,起雨了,咱們先回……小白妹妹!”

眼前的硬石之上,早已空蕩蕩一片,人影全無。

“人呢?”

林妍慌了,放開腳步圍繞着附近嶙峋百回,曲折迷蹤的怪石林,四處呼喚探尋,卻都見不到那隻熟悉的身影。

“小白妹妹,你别吓我啊,快出來。”

“小白妹妹……”

“紫薇,小白妹妹不知道去哪裏了。”

幻境那頭,林妍站在迷蹤怪石林最高處,眺望着全場,被朦胧的雨簾阻斷,眼圈通紅都快哭了出來。

她似是想到了剛才月白石萬念俱灰的模樣,那具單薄瑟瑟的身軀,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撐不住。

“先别着急,雨大了,你先躲起來,我現在就趕過去。”

紫薇仙君将身上男人交到星宮侍從手中,來不及逗留便拂袖匆匆離去。

“對了,妍兒,你到天河看看,我去祈雪殿。”

“好好好。”

……

劉海行宮,一樽煤油燈被擦然,明亮的燭光霎時間照亮了漆黑的書桌,台子上的筆墨書硯都被窗外料料峭峭的風卷起。

男子坐下身子,從頭上拔下那根羊脂白玉,緩緩抻出懷裏的燙金軟冊,仔細翻開扉頁。

第一頁,是用狼毫蘸濕朱砂暈染成的十二個行楷大字——《我與風清上仙不爲人知的事》,落款處是兩個瘦金細體,月白。

華容道上,風聲如濤,穿過多少千回百轉的迷蹤怪石,透過多少曲折回環的罅隙,見過多少年少時的嬉笑怒罵,又層疊而上多少枯槁冷澀的往昔。

來人華麗的袍擺落了一地,冗長的青絲被風拖行,破敗的霓裳缱绻細雨,破碎的眉眼黯然銷魂,零零散散,起起伏伏,一幀幀過往的畫面,全定格在混沌的腦海之中。

我聽見清泠泠響徹耳際的溫濃軟語,見過明晃晃刺破眼目的動情演繹,感過有一顆愛過了心,被碾碎成灰,濕潤在磅礴細雨之下。

大殿窗前的冷風吹起扉頁,男子粗粝的指腹按在了第一幀。

‘他終于來了,偷窺了這麽久,再不來,我該去找他了。’

被風吹亂的燭光,晃晃悠悠的打在那一排字體上,光影跳躍下,每一個都像被賦予了生命的音符,慢慢鮮活起來,踴躍到他眼前,有個人在靈動鮮活的笑着。

‘他爲什麽不說話?如果他開口,我希望第一個應答是:我願意。’

嗚嗚呼呼的風,兜兜轉轉的路,彌彌漫漫的雨,形成一道朦胧的屏障,護着一路前行的人兒朝前走。

‘無論你是什麽,本尊都是你的男人。’

迷蹤石林後,華容長道前,伫立着一座曆久彌新的石碑,被砂石侵襲包裹,被風化蛻皮,石縫裏镌刻着蒼老又怵目的字迹。

‘心丢在哪裏,哪裏就是家。’

石碑上原來是一封雷字訣,始自聖元年間,凡塵有一男子,其妻大婚之夜迷蹤,苦尋未果,一夜白首。

‘那你喜歡我嗎?你喜不喜歡我?’

後殉情之日,得高人指點,彌留抑郁之氣撐其軀魄,久候摯愛,因常難忍思念,痛不欲生,遂至雷池負刑,以木其心。

‘這就算蓋章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嗯。’

聖元七九零年,于一莊園碼頭現販運人口之事,掌事疏忽,傳出一清越之聲,男子當夜路過……

書桌上,冷風陣陣翩翩,冊子的最後一幀,有一段短小的對話:

‘小白,我們永遠在一起。’

‘好。’

他曾未見過如此有力的對白。

石碑下半截刻字,被長年累月的砂石風化,模糊的看不清模樣,隻偶爾辨認出幾個零星的字迹,筆墨着落最多,莫過于——‘清’‘白’

月白石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撫過那古老的石碑,一遍又一遍。

聖元七九零年,至今足足越過二十八年。

這裏,少了一個結局。

——

“小白妹妹!”

身後,驟然傳來一聲高呼的女音。

月白石轉過臉來,渾濁的風沙後朦朦胧胧有個人走來。

“公主殿下。”

“找了近一個月,原來你在這裏,風清上仙以爲你沒了,差點……”

“一個月?天狼他怎麽了?”

“你誤入了雷池沙界,這裏的時間的是混沌的,沒有任何靈力能感受到,上仙他以爲你沒了,差點以死殉情,不過幸好司命仙君哄騙他你下了凡,快跟我回去吧,再過一個月興許上仙就曆劫歸回了。”

“什麽……”

月白石輕皺的眉眼上有凄美破碎的花,她低下頭重新看那石碑上的字。

‘聖元年間,凡塵有一男子,其妻大婚之夜迷蹤,苦尋未果,一夜白首。後殉情之日,得高人指點,彌留抑郁之氣撐其軀魄,久候摯愛,因常難忍思念,痛不欲生,遂至雷池負刑,以木其心……’

既見此處,面前那石碑赫然翻動,碑上字迹散出閃閃金光,其後是一處斷崖,萬丈深淵,蒼茫不見底。

林妍遠遠的見她朝前邁步,不由大驚失色,撲上前去。

山風如刀,如炬,掀起小女人袂袂衣角,那一襲白色霓裳羽衣,像一首山歌墜落。

天狼,這一世,換我來愛你。

後記——

鸾鳳宮林妍公主爲阻月白石下界,失手同墜深淵,祈雪殿司令香女妒心大作以緻瘋魔,耗盡真氣取下大椿果,天河二度流亂,幸七彩靈石修補及時,隻緻時空暫時紊亂,紫微星君得知摯愛下凡,扶額下界收拾小妖精。

這日,司命仙君一路狂奔帶小跑的捧着命格簿到月和仙宮内鬼哭狼嚎,問之緣由,乃天河洩露,緻兩對冤家時空分道揚镳。

月和仙翁幸災樂禍大笑,“司命,你完了,你完了。”

“該當如何?”

“白徒山寡人向來有逆轉乾坤之力,煉丹寨有一奇道,能煉噬魂丹,其徒九尺道人,乃當世夢神君。”

(天庭完)

------題外話------

好啦好啦好啦~以後狗蓮就再也不用寫虐了,再也不用了!莫名感動的内牛滿面……

下面就寫人間哈哈哈哈哈,簡介中内容走起,沒羞沒臊走起~

當然這個天庭結局裏是有個隐藏劇情的,那就是靈石老祖的複仇,關于怎麽弄死香女的,哼哼哼(但是想了半天我還是決定把這個爽章放到正文完結的番外)

對了,最後這點你們看懂了吧?有疑惑到評論區,狗蓮答疑。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