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嗲聲嗲氣的說到一半的時候,嘴角不禁一抽,語道戛然而止。
因爲她不僅被抱住了,還被死死的抱起了,動作兇悍到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摁在了天河堤壩上。
“……”别這樣,不跑。
男人失控的力道裏帶着一絲狠意,幾乎是無法自制的,一瞬間便将她擎起,鉗固在密不透風的拘囿空間之内,如狼的目光充滿色意而占有欲的審視着自己的女人。
胸前是如火中燒的胸膛,身後是冰涼刺骨的石壁,兩腰側的手臂牢固得如同銅牆鐵壁般,禁锢的月白又想哭又想笑。
哭的是這冰火交融的滋味真不好受,笑的是……來自一個帥比的壓迫。
她約莫是欠虐,尤其欠這種豐神俊朗的神君虐遍身心。
有仙君如此,竟比她在人間數百萬年看過的所有男子還要好看,英俊的讓人忍不住心懷蕩漾,生出調弄的心思。
“仙君~”
月白想着,心跳砰然,雙眸毫不避諱的直勾勾盯着他的面龐,嗓中又是清越婉轉的勾魂一聲,帶着無言的誘惑味道。
她哪裏還用這樣,光是看一眼,男人的眸子就已幾近噴火,其中蘊藏着的磅礴欲念,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撕成碎片。
動情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動心。
月白石像是看透了男人淺顯的心思,微微勾着狡黠的唇,纖長柔嫩的雙臂從他寬闊的肩上伸過去,牢牢的環住。
她腦袋微傾,如畫的眉眼舒展開來,盡顯耀目的粲眸,美輪美奂的唇畔處,俏皮一笑,差點把男人的呼吸都給奪走了。
月白笑的更加得意了,她喜歡他這樣魂不守舍,爲她神魂颠倒的樣子。
就像人間大多女子要使出渾身解數,才能讨得幾日男人歡心,而她隻是淺淺一笑,他便五迷三道,着實太有成就感了。
小女人想的倒不少,可風清上仙哪裏還能有理智,滿腦子渾渾噩噩的全是把她按在身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淫靡畫面。
男人灼熱急促的呼吸,撲打在她的玉面上,像是要把肌膚都燃起來了,突兀的喉結也早已滾動的生疼。
那一雙幹燥有力的大掌在她身後毫無規律的遊移着,碰觸到滑膩酥骨的肌膚時,竟令他情不自禁的戰栗着。
且不談胸前最美好的風光,他都不敢觸碰,隻覺小女人的腰肢比金蠶綢緞還要柔軟,肌膚比凝脂還盛上三分,入鼻的發香比迷魂香藥力還強上百倍,這種瀕臨死亡的快感,豈是蝕骨銷魂能形容萬分之一。
“小白……”
男人的嗓音裏包含着決堤之前的艱辛忍耐,但在爆發的前一刻,他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免得事後……她疼的翻臉不認人,提起裙子就再也不理他了。
他可知道那被冷若冰霜、不屑一顧對待的痛苦滋味,比白蟻齧柱還要要人命,現如今嘗過無上的瓊漿蜜糖,哪裏再回得去那種不是人過的日子。
“嗯?仙君怎麽了,不喜歡小白的身體了嗎?”
月白石趴在他的肩膀上,依附着,享受着男人的愛撫,纖長的手指敲着他的後背,語道暧昧的氣息撲撒在他的耳際。
“……”
風清上仙被她這句充斥着十足暗示意味的話,逼得一把就扯下了腰封。
他豈止是喜歡,簡直恨不得立馬就把她幹死。
“有點大,你忍忍。”
男人的嗓音沙啞粗砺到了極緻,已經不大能夠再說話了,墨色袍子在他手底也早已流落一地。
“?”
月白石聞言,神智不由一愣,他剛才說……什麽大?
什麽……
什麽!什麽!
月白石先是大奶……大腦裏一片空白,而後接連反應了好幾下,一對流光溢彩的瞳子擴了又擴,直到感受到腿邊有滾燙如杵的觸感傳來,她腦海裏才恐懼的閃過了一個念頭!
還未來及的思考,嗓子便條件反射的發出了尖叫,聲音直插九霄,完全不似剛才的軟糯動人,簡直刺耳。
這宛若被強暴的聲音,驚得欲火焚身的男人,硬生生在千鈞一發時刻拉回了一點點理智,低頭滿眼灼燙關切的看着她,“小白,你怎麽了?”
“……”
月白石秒收回尖叫,毫不費力。
她微微垂下那扇極度惹人憐的羽睫,一臉無辜中帶着委屈巴巴的瞅着他,大白腿不停躲閃着攻擊,嗓音裏仿佛受到了無盡的委屈。
“仙君,您要幹什麽啊?”
“……”
風清上仙一時愣住了,他想幹她的心思和行動,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見他有些癡愣的神情,小女人愈加悶悶不樂的推開了他,暗自把玩起了手指。
“我看人家小情人,都是先牽手,然後再親嘴,最後在打架的,咱們……”
“……”箭在弦上,她跟他說這個?
打架?
她以爲他們在打架?
聽到這個形容,男人一時間哭笑不得,不知是被她的單純打敗了,還是被欲望折磨的沒了脾氣。
“好不好嘛?”
月白扭着身子,甚是委屈巴巴的撒完嬌,小爪子又攀上他的衣襟搖晃,說是在征求同意,實際上心裏肯定得很。
這個時候,風清上仙哪裏容她胡鬧,不管她撒嬌耍賴,直接按着小女人的頭,目光朝下看那高高撐起的下裳,繼而捧起了她的小臉,滿臉猙獰的情欲沒有一絲一毫的褪卻,“你說好不好?”
“……”
不好是嗎?
月白看着他痛苦的模樣,故作疼惜,繼而眉頭一皺,又低頭忘了他兄弟一眼,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好、不聽話的事情一樣,伸手就要把‘它’壓下去。
把它……壓下去。
“嗯……”
風清上仙大概是沒想到她會腦路清奇的這樣做,根本無從防備,生生承受下了膨脹至極時遭受的打擊,痛苦的悶哼出聲。
“怎麽了怎麽了?”
月白石見他一時間面容痛苦的都快猙獰扭做一團,吓得心弦一顫,連忙收回小手,一對爪爪驚恐的咬在嘴裏。
男人滿腔難言的苦楚在擡頭看到她這般受驚作态,所有的情緒登時煙消雲散,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她初生爲人,單純的像塊無暇的璞玉,什麽都不懂,能怎麽辦。
隻能哄着。
但是……她将剛才碰觸他那裏的手含在嘴裏,如同将他含在……
風清上仙覺得自己可能今日要命喪這裏了。
算了,直接幹,就算她事後哭鬧,可總會哄好。
某人要化身禽獸了,那沉下的眸色,驚得月白又是一顫,
“仙君~石壁上好涼啊,小白可不可以不靠在這裏?”
她又開始沒事找事,蔥白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
“可以。”
男人邪氣一笑,一手摟着她入懷,一手扯掉亵褲。
“……”好好說話,把遮羞布穿好。
“小白,你聽爲夫說,别的情人能做到的事,爲夫會千百倍的奉還給你。
隻是在此之前,爲夫先要蓋個章,蓋完章才能疼你,免得你跑了,好不好?”
“……”
哄小孩呢,月白暗暗的抽了抽嘴角,果然禽獸就是禽獸。
第一次聽有人把欺負小姑娘說的如此清新脫俗的。
蓋章?那他的怕是史上最雄偉印鑒了。
“那、那你要蓋多久呢?”
她狀若懵懂的試探道。
“放心,天亮之前會放過你。”
男人的聲音裏終于有點慰藉的味道,小白這塊頑石,終于被她感化了。
“……”天亮之前?三四個時辰?這欲望強烈的帥變态!
“不行,你懷裏好熱,好難受~”
月白石又要作妖了,嗓中滴答着小奶音,仿佛飽受蹂躏般,雙臂不停的推拒着他,但力道不大,看起來像是欲拒還迎。
男人并沒有給她絲毫抗拒的機會,她推得越兇猛,他掴的越緊。
可她這樣不配合,根本讓他沒有任何機會肌膚之親,如果直接貿然進去的話,她這般新生稚子,哪裏能受得了。
“小白,别怕,馬上就會很舒服的,别動了,讓爲夫好好疼你。”
男人磁性的砂嗓開始慢慢憨哄起來,真是耗盡了他畢生的耐力了。
“疼疼疼!疼~”
月白石瞬間尖叫了起來,語道泫然欲泣。
“……”男人有些黑着臉的看她,“小白,我還沒進去呢。”
“啊?”
月白石故作驚訝,然後癟着唇,低下了頭。
從她美豔的側頰可以看到,狡黠中帶着些掩飾不住的笑意,就連迷人的蝴蝶骨都在輕顫,就差沒有‘咯咯咯’的笑出聲了。
先前一直沉淪在欲望中的男人,沒注意到她的表情,現在被她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把注意力分散了,這才恢複了那麽一點理智。
竟從她臉上捕捉到了那麽一絲興味,男人心中一沉,不禁威脅的眯上了眼睛,“小白,你是不是在跟我裝?”
“……”言下之意就是她什麽都懂,他看出來了。
上仙沒有看錯,月白石何止懂,還懂得不是一星半點。
當初在人間遊曆,她最喜歡混入風花雪月場所,偷窺那男女床帏之事,因此還……學會了十八般武藝。
但相比較一時的貪歡,她更爲了解男人的本性,個個都是提了褲子薄情寡義、翻臉不認的主,不知傷了多少有情女子的心。
真正疼惜女子的正人君子,才不會魯莽行事。
“人家哪有裝,你本來就把人家弄疼了嗎,你看……”
月白癟着嘴,眸中帶霧的看着他,控訴般抽出了手臂。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本來白嫩如新的手臂上,此時密布着一道道青紫色的傷痕,直刺的男人的瞳孔一顫,怎麽會這樣……
知她初生爲人,皮子自然比一般女子嬌嫩些,卻不知竟會嬌嫩至此,碰都碰不得。況且他剛才還那般粗魯對待……
鬼使神差的,風清上仙微微松開她,低頭好生看着她被自己弄出滿身觸目驚心的傷痕,幽邃深沉的眼底一時間湧上無數愧疚。
尤其是看到她垂着頭,一副受盡糟蹋隐忍的模樣,更是心疼的恨不得擁在懷裏好生安撫,可是他再不敢碰她一下了。
外在裸露的皮膚都嬌嫩至此,那裏的程度不言而喻,而他剛才還差點……
男人仔細看了大約有半刻鍾,心底的疼惜和自責泛濫成災。
他緩緩的伸手提上了褲子,纏緊了腰封,腰封緊窒到線條都勒了出來,額頭有突突的青筋在跳躍,好似在忍耐着什麽極爲痛苦的事情。
月白石當看到他提起褲子的動作時候,一瞬間差點感動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他都那種程度了,居然在看到自己幻化出來的幾道傷痕後,選擇了默默忍耐。
其實她也像大多數女子一樣,隻要他講幾句好聽的海誓山盟,她就從了。
她看一般女子拒絕男人求歡時候,男人都是這般花言巧語,然後半推半就之下就成了,根本沒有一例是……男人到了這種程度可以忍下來的。
他是不一樣的,或許如他所說,他真的很喜歡她。
月白石感動不已,低頭看着男人墨袍下那還依稀可見的鼓鼓囊囊,知道那痛苦之源該給他造成了多麽大的困擾,心下不忍,又撲進了他的懷,“仙君,你不用忍了,小白不怕了。”
“……”
風清上仙覺得他早晚要被這妖精給弄死。
“你,離我遠點。”
男人撐開雙臂,艱難地推開她,本就痛苦至極的某處,現在跟火燒似的。
真想把她炖了下肚算了。
“不放,仙君是不是不喜歡小白了?小白再也不會任性了。”
月白石淚眼涔涔,不知是被感動的,還是有種被抛棄的恐慌,雙手伸着要扒開他的衣裳。
刹那間,便被男人大掌牢牢制住了。
“放心。”
他隻說了這麽一句,面上波瀾不驚,手中幻化出一件霓裳羽衣,牢牢的套在她身上。
覺得不夠,又給她披上一件厚重的披風。
“仙君,不用這麽多的,小白不冷。”
“無妨。”男人冷笑,總有一天老子把你幹翻,要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報了今天磨人之仇。
“仙君您真的沒事嗎?”
月白噙着感動的淚水,揩了揩,抹在了他的袍子之上。
風清上仙眉頭跳了跳,低眉望了一眼她的動作,他覺得自己是徹底完了,平日裏見不得一絲灰塵,現在竟覺得心頭湧上一絲甜蜜,約莫是無藥可救了。
“沒事,就是走不了了。”
小女人雀躍,“那就别走,正好留下陪小白。”
男人一把将她撈入懷,緊緊的抱着,俊朗的面龐埋在小女人的秀發之中,力度控制得當,“你以爲爲夫不想走?現在一秒都不想看到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是真的走不了了,火都被你撩的豎起來了,往哪走?”
月白這個老練的石塊,一下子就聽出來他在說什麽,嬌羞的咬着唇,提議道,“要不你到天河裏沖沖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