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說好了隻補天河,可沒說兼職伺候天庭大佬的任務,現在倒好了,白天幹活、晚上被幹,這憋屈日子叫什麽事,活着還有什麽意思,早晚有一天它要累的精疲力竭、精盡人亡。
可是它萬萬沒想到……
當夜幕降臨時,那變态不僅絲毫不知收斂,好像還發現了它那不軌的小心思似的,今夜竟提前一刻鍾過來。
遠遠的,月白石就感覺有一雙幽湛深沉的眸子,灼燙的盯着它,由遠及近。
那穩健的步伐,一下一下的,像踩在它的心上似的,直聽的它膽戰心驚,敢怒不敢言。
論一個神仙能湊表臉到什麽地步,它都那樣赤裸裸的警告了,還能厚着臉皮來……
“……”艾瑪~
當那變态停在老位置,探出炙熱的指骨時候,月白石渾身一顫,感覺自己——完了。
不是要等到子時才動手的嗎?現在是什麽節奏?
這特麽要延長圈禁玩弄時間了!
一天休息沒有就算了,還特麽還要加時加點!
月白石被氣得有點崩潰的想笑,但更令人欲哭無淚的是,它發現現在就連那麽點微妙的心思,都能被這死變态察覺的一清二楚,毫無反手之力。
看來要想翻身農奴把歌唱,可能是下輩子的事了。
月白石在思考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以後,不許在人前發光。”
指尖在環繞,月白石滑膩的石面正承受着他指腹輕輕的剮蹭,摩挲,渾身不斷戰栗時,忽聽這變态罕見的開了口。
那口吻清寒,但其中包含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和占有欲,一分都不少。
月白被激怒了,内心狂妄的叫嚣着,憑什麽!老子憑什麽聽你的,等老子變成人,讓你跪在地上叫爺……
它這廂還未想完,整塊石身就被變态猛然從天河堤壩上扣了下來,它吓得差點窒息。
握草!這還沒到子時呢,這變态瘋了吧,是不是它惹怒變态了?!
緊接着,月白石混沌的腦子還從震驚中蘇醒,石身子就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狠狠揉弄、糟蹋。
那死變态今天不知道發了什麽癫狂,力氣大的恨不得把它融化在手心,一手堵着天河,一手大力搓弄着它,相得益彰。
月白石……又生出了想死的心。
人生在世間,不就是圖個快活自在嗎?石頭亦是。
可月白石現在身心俱受辱,表示活着真沒有什麽意義了,可人想不開了還能咬舌自盡,它這塊頑固不化的石頭該當如何?
痛苦從子夜前刻一直持續到晨曦卯時。
這次,那個變态足足玩弄了三個時辰才肯罷休。
到了最後,月白石已經渾身死氣,一絲光都冒不出來了。
這變态堵了三個時辰的天河,手臂都不會酸的嗎?
也是,由他揉搓的力道來看,可能就是個暴力狂,傻大個。
卯時,東方破曉,變态終于肯收手,将它填補在天河之上。
月白石心中冷笑,到底見不得光,怕被别人看到他這變态行徑。
然後它被……覆過來翻過去生生啃噬了兩刻鍾,花樣玩盡。
沒錯,是啃噬。
石頭會流淚嗎?藍田玉暖還能生煙呢,月白石隻恨自己當初自己烈性不強,沒有一頭撞死在南天門上,了此殘生。
變态走之前給它施了一個簡單的捆身法,約莫是怕别人來碰觸自己,對于這個它沒有多大怨言,畢竟它現在對觸摸這種本該友好的方式産生了極大的恐懼。
但令它讨厭的是,這裏面多多少少飽含着絲懲罰的意味,大約是約束它白日竟然敢散發光芒威脅他。
讓它本分做石,不要企圖反抗他。
這一層深意,讓它很不爽,于是月白石在經曆了漫長的羞辱之中,終于悟出了一個生存的意義。
活着,但不一定要積極陽光的快活,還可以陰暗小人的自在,譬如……複仇。
複仇是一定要的,因爲它内心的仇恨點,在那個變态悶哼中喊着‘摁着玩死你’的時候,已經達到了頂點。
它的預感一向很準。
近來,它愈發覺得這變态着實是不滿足了,将來肯定要用它做什麽更奇怪的事情,忽視它現在身上還殘留着淡淡的……麝香味。
靠!
月白石一想象那場面,就特麽想死,它現在已經被這種莫大的屈辱弄得有些自閉了。
清晨,甘甜濕潤的朝露驚醒了天河岸邊的大椿樹。
樹奶奶一夜好眠,快活的舒展着腰肢,自由快活的吸收雨露精華,樹葉愈加的綠油油,樹幹也格外挺拔,自言自語的喃喃,“近來幾個月老身不知托了什麽洪福,竟能夜夜好眠,再不像之前總是半夜三更的醒來,這枝葉也愈加繁盛了~”
月白石,“……”那禽獸把你們的幸福都建立了我的痛苦之上。
“呀!小白,奶奶怎麽覺得你今日愈發的通靈剔透,容光煥發,可是夜晚背着奶奶吃什麽好的修煉了?”
“……”
月白石想到自己昨夜吃的‘白粥’,範圍之下差點沒吐出來,幸好它沒有嘴巴,隻是石色愈加蒼白了。
“奶奶你确定沒有看錯?我這明明是命不久矣。”
樹奶奶呵呵大笑,“你的命數比奶奶要長的很呐,說不定哪天飛升上仙,還能有不老不死仙骨。”
飛升上仙?它現在心中隻有一口複仇的氣,還能支撐着它活下去。
月白石搖了搖頭,苦思冥想好久後才慎重的開口。
“奶奶,您說要羞辱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