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白立馬用生命抗拒的搖着頭,“不不不,我碰過……也是蛇。”
林妍忍不住大笑,“可能女生普遍怕的,都是蛇蠍這些冷血動物。”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怕糕點的好像才是不正常的吧?”
這一下,還來倆,簡直比見到鬼還可怕。
“一般這些動物,恰好也用來比拟女人。”
身旁,楚唯钰面色青白不佳的接道。
林妍委屈巴巴的低下了頭,知道他現在幽怨的很,便也沒怎麽犟,隻低低道,“那不一定吧,大多數女人的心腸都是很柔軟的,還是用心慈手軟來形容比較合适,蛇蠍心腸,有點過了。”
楚唯钰冷笑一聲,臉色漸漸好轉了些,密集糕點後遺症還未消散,所以眼底依舊帶着絲恹氣。
顧二白圍觀這大型情感車禍現場,默默的鼓搗了一下顧亦清,“看你這半斷花把皇上害得,平時這麽溫文爾雅,現在都開始怼娘娘了。”
顧亦清豁然噙着笑,瞥着她笑意盎然,“讓夫人感受一下,爲夫有多好,在夫人面前從不遮掩。”
“呵~”
顧二白生無可戀的笑了聲,果真是毫不遮掩,還不如遮掩,人前主打高冷禁欲風,人後巴不得多想讓她知道他有多黃多暴力。
“愛妃是沒聽過女子蛇蠍心腸的典例,管婦抛夫,趙女棄子,李娥私通,沈佼弑夫……”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
林妍見他這後遺症不輕,連毒舌的一面被刺激出來了,連忙上手把他的嘴堵上,防止他像唐僧一樣唠叨她一天。
“你厲害,連這些深宅大院七姑二嬸抓心撓肺的事都知道點,真不知道天天批的奏折上都是些什麽。
再說,我能像她們一樣嗎?就算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我要是棄了你或是紅杏出牆,全國人民不得用臭雞蛋、菜葉子砸死我。”
她還真被砸過。
楚唯钰看着她那春閨怨婦的樣子,不禁好笑,渾濁陰翳的眼神也漸漸恢複清明,對她稍稍嘴下留情,“朕說的自然不是愛妃,愛妃緊張什麽,隻是舉例。”
林妍撇嘴,“你剛才說的隻是個例,正常女子能幹出來這種事嗎?還抛家棄子的,對吧小白妹妹,就拿你來說,你會無緣無故抛棄場主嗎?”
林妍說着,轉臉随口問了顧二白一句。
顧二白冷不丁的怔住了,腦中像是斷了弦,面色僵硬的看着她,“啊?”
林妍奇怪的皺了皺眉,“你在愣什麽神啊?這個問題還用考慮?”
顧二白隻是愣了幾秒,便明顯感受到了來自頭頂那愈發濃烈逼人的目光,像結了一層冰,又像冒了幾簇火,她甚至可以腦補那黑沉的臉色。
“當然不會了。”
說是時那時快,顧二白立馬擡起頭來,滿眼晃着愉悅光芒的看着男人,唇畔的笑容比叢叢半斷花還要清新絢爛上幾分。
當然不會……無緣無故。
一定是有原因的。
男人不悅的看着她,薄唇微抿,語氣冷若九重天,“想了很久啊。”
肯定句。
“……”
“今晚給爲夫捏腳。”
不由分說的,說完便闊步朝雙生樹走去。
“……”
林妍看着剛才還濃情蜜意的小情侶,成功被她挑撥離間成功,嘚瑟的拉着顧二白的小手道,“我覺得場主的懲罰沒毛病,場主神清氣爽了,小白妹妹你的一夜幸福就來敲門了。”
顧二白陰森森的看了她一眼,甩開她連連招着手朝男人追去,“叔叔叔~我剛才不是反應慢,是根本沒有想過那個問題啊……”
楚唯钰瞥了眼小女人的背影,又悠悠的轉回來打量着林妍,眸光虛阖,“愛妃是一天不捉弄她,心裏不好受。”
“哼~”林妍朝着顧二白的背影揚唇一笑,“小兔子怎麽能不蹦跶呢?不蹦跶就不是小兔子了。”
“朕也覺得她今日有些不對勁。”
“應該是昨晚的思鄉之情,還沒有化作一抔黃土随風消逝~”
“愛妃今日這成語用的不錯。”
“是嗎?”
“朕今晚再教你一個。”
“什麽?”
“曠日持久。”
雙生樹,圓形石桌前。
“把凳子搬過來。”
“嗯嗯嗯。”
顧二白小雞啄米的點頭,勤溜的跑到旁邊提着兩隻竹凳擺放在石桌旁,加上桌邊本來就有兩隻,一共四個位置正才好。
“欸~清叔你這爲什麽多了兩個凳子?上次來不才兩個嗎?”
“是我們這。”
“……”我們這我們這。
“給孩子們準備的。”
“嗯?孩子們……”
顧二白腦中一涼,滿臉驚奇的擡頭看他,“那……怎麽就兩個啊?我記得你不是要生八個的嗎?”
顧亦清不陰不涼的瞄了她一眼,“夫人口氣不小。”
顧二白噎,“這、這不是你說的嗎?”
“每年都生孩子,爲夫玩什麽?”
“……”
那就是隻生兩個?
顧二白歪着頭想,不由自主的笑着,
林妍已經挽着楚唯钰的手臂滿面春風走了過來,隻見她潇灑的從袖中抻出一隻玲珑錦盒,裏面鋪陳着一層由削薄竹簡精巧制作而成的高級撲克牌。
錦盒翻蓋出來,一共五十四張撲克牌一一攤開,張張制作精良,圖畫尤美,就連上面的數字、刻花都惟妙惟肖。
顧二白看着,默默敬佩的朝着林妍豎起大拇指,嗓子裏低低溢出一聲,“這些都是你制作的?”
“哪裏,我這麽手殘,宮中的一等木匠做的。”
“……”求一等木匠的心理陰影。
“您也真厲害,記得這麽清楚就不說了,也不怕引起宮中賭博風潮。”
“什麽潮?”
一旁,顧亦清不知何時挨了過來,顧二白吓得一震,連忙做乖乖站立狀。
林妍憋着笑,顧亦清不樂意了,手臂示意性的搗了她一下,嗓音威脅,“快說。”
“……”我叔你的好奇心真的是……
“高潮。”
話落,世界寂靜了。
林妍腳崴,差點一頭栽倒在桌底。
半晌,顧亦清用難以言明的眼神盯了她半晌,最後體貼般拍了拍她的肩,“夫人放心,爲夫今晚好好幫你纾解,别憋壞了。”
顧二白小臉青青紫紫半天,男人又低下頭邪肆的補充了一句,“夫人想要幾次有幾次。”
顧二白吞了口口水。
林妍洗好牌,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楚唯钰當做什麽都沒聽見,感歎男人果然不能禁欲。
林妍瞥了眼尴尬的能鑽地縫的小白妹妹,出來打趣,“玩牌了玩牌了,場主不知道規則,小钰钰你來給講一下。”
“好。”
楚唯钰點點頭,攤開撲克牌開始講述規則。
林妍趁機摟着顧二白到一側,鬼鬼祟祟道,“我不管,你得幫我坑他,今天我必須赢一次。”
顧二白眨了眨眼,“關鍵是……”
林妍淩厲的瞪着她,“别給我慫!”
“那你說,我怎麽坑?”
“這簡單,待會對對子,你就和他一組,我和場主一組,然後你拖他後腿,讓我和場主赢不就得了?”
顧二白好笑凝眉的看着她,“皇後娘娘你到底哪來的自信?清叔連規則都不知道,玩起來肯定是菜鳥一個,恐怕到時候是他拖你後腿吧。”
林妍翻了個白眼,苦惱的笑了笑,小白妹妹到底對自己夫君的認知有多淺薄啊,場主十二三歲便統領了全國商道,這特麽神逆天的智商,會不會玩對對子?
“你不必擔心,一切按照我說的來就行。”
“行行行,既然你這麽自信,我悉聽尊便。”顧二白笃定她要是和皇上一組是必赢的,就是……
“你覺得他們會讓咱們打亂分組嗎?這兩壇同一個廠家出廠的百年老醋。”
“這倒是個問題嚎~”林妍聽了,也很迷茫的思慮着,“那怎麽辦啊。”
顧二白閑閑的搓着腳下的泥,腦子裏忽然一亮,“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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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距離虐……還有段時間,别怕,跳河前一天哥會提前給你們拉好警戒線。
主要是現在一天更四五千進程有點慢,待狗蓮大傷的元氣複合後,會恢複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