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技術哪家強,嘉成莊園找二黃。
顧亦清緊掴着她的手臂緩緩松開,低頭望着她,目光黑沉沉,滾燙燙,“可以,夫人還可以喊叫、崩潰……”
顧二白眉毛緊擰,登時又羞又惱的踮起腳尖捂住了他的嘴,老司機同志,這裏有很多不想上車的人,請不要強行拉客。
東南角。
一衆跪在地上的宜興醫館學徒,現下聽了場主和顧二白親昵至極、夫婦相稱之言,早已心如死灰,面部失神,雙腿更是戰栗的不成樣子,額頭上的汗珠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甚至有個人的大腿内側褲子,已經濕哒哒的開始往下滲顔色奇怪的……液體狀。
顧二白鼻子很尖的第一時間嗅到了這股濃烈到遮掩不住的……尿騷味。
她先是在自己身上嗅了一陣,又趴在男人的身上形如二哈似的疑神疑鬼嗅了嗅。
男人的臉黑了,黑沉的目光陡然轉向跪在東南角跪着的一行人,落到正中間二師兄的身上。
顧二白也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待看到那幅場景後,臉上面無表情,就是想笑,拼命地想笑。
但她不能,因爲不知道清叔會不會間歇性狂躁症發作,先把她先揍一頓。
但是還是好想笑,剛才嚣張傲慢的活像夜郎,現在慫的像隻落湯雞。
欺軟怕硬,歧視女性的東西,本來她不說這事,清叔肯定不會知道他們嘴賤的說了什麽,這下倒自己先無銀三百兩,吓尿了,可就不打自招了?
當然……她是一定會跟清叔說的。
“什麽味道?”
此時,圓桌旁,依偎在皇帝懷裏的林妍,也密切的察覺了這股格外‘芳香’異常的味道,獵犬般的鼻子警覺的四處搜尋着,最後目光可疑的定格在二師兄腿下那片黃澄澄的液體之上。
“哦~是他啊,剛才說臣妾是小妖精的那個人。”
林妍心下一動,隻手勾着楚唯钰的脖子,拿腔作勢,故作嬌滴滴的說完這句話後,二師兄一頭倒地驚厥了過去。
林妍,“……”靠!這就暈了,就這麽便宜這個碎嘴人妖了?
楚唯钰看着,口吻淡淡道,“拉下去,嘴打腫,跪在佛堂忏悔三月,另外兩個?”
尾音勾起,大有詢問林妍的架勢。
林妍當即捏着腔,“一個巴掌拍不響呢~”
“一視同仁。”
“皇上聖明。”
林妍驚喜的話落,伸手握成拳,做嬌羞狀在他胸膛殷勤的捶着。
酒館衆人聽了,也紛紛異口同聲重複道,“皇上聖明!皇上聖明!”
幾個大男人,見到兩絕代佳人,自認爲得不到就出言不遜,碎碎叨叨,沒有眼力見還敢诋毀,此時落了這個下場,還真是罪有應得。
楚唯钰聲落,早有影衛如影随形,将三人拖拽往普陀寺。
“這個呢?”
楚唯钰将目光從那三人身上收回,餘光落到了跪在桌角旁大師兄的身上,微微加深。
“這個?”
林妍看了一眼地上面如死灰的大師兄,又看了眼膩歪在男人懷中的顧二白,果斷道,“這個是個宅心仁厚的名醫。”
楚唯钰瞥了她一眼,眼底有不悅閃過,輕輕嗯了一聲。
這個要留給清兄處置。
才夠狠。
酒館門庭處。
陽光穿越雲層,散發出五彩的光芒,将檻檐處一高一低的身影投射入酒館,拉的好長。
林妍坐在皇上懷裏,耷拉着長腿,嘴裏磕着蠅頭瓜子,眯着眼睛,像觀摩愛情動作……呸,愛情話劇似的。
“他爲什麽碰你?”
男人從東南角收回清斂的眸光,徐徐打在小女人白皙漂亮的臉蛋上,迎着燦陽,映的她絕美的五官愈加熠熠生輝,好似要把人的魂迷走了。
男人的指節均勻修長,肌理分明,溫暖的指腹輕輕摩挲在小女人尤美的頸部,撓的她有些癢。
顧二白就這麽仰頭看着男人,全身心都被他的嗓音和氣勢主宰着,腦子裏一團漿糊,“……”
誰?誰碰我?
……大師兄?
思及此,顧二白腦子的弦瞬間緊繃了起來,完了完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追究的終究是要追究的。
“嗯?”
男人凝視着她眼底流光潋滟的眸光,醇嗓中輕輕地又溢出一個調子,不覺愈加柔和,聽着像是不徐不疾的催促。
又像下一秒就會親上去,極近迷戀的吮吸、占有、瘋狂……
顧二白的心肝在哆嗦着,尤其是一個吃醋時會化身魔王的人,居然一改作風,變得柔情脈脈,你說恐怖不?
“就、就我的脖子不是扭到了嗎?剛好他是大夫,就幫我看了一眼。”
“那你怕成這樣?”
“……”你說我爲什麽怕成這樣?
顧二白舔了舔唇喏喏道,“因爲……我怕你誤會。”
男人的目光,成功的被她轉移到水潤潤散發着光輝的櫻唇上,看上去像櫻桃一樣大小多汁,櫻花一樣粉嫩柔軟,每一處光澤仿佛都在誘人采摘。
顧亦清的嗓音有些變了味道,“我是這麽不講理的人?”
顧二白聽得微微怔愣,稍作思索便認真答道,“不是。”
這個問題無異于你媽揍完你問她壞不壞。
“那爲何怕我誤會?”
“……”
顧二白眉心微動,感覺自己怎麽剛出了一個坑,又掉進了另外一個。
她現在巴不得他要打要罵幹脆點,神特麽虐心。
顧亦清看着她不欲解釋的小臉,削薄的唇畔處輕輕扯動,“小白,再不說實話,叔叔不介意帶你到後山樹林,好好聽你解釋上三天三夜。”
“……”
顧二白大驚。
後山小樹林?
……三天三夜?
那特麽還是單純的解釋嗎?肯定是‘嚴刑拷打’、‘兇器逼供’、‘持久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