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來聲讨顧二白寡廉鮮恥的行徑,但在内心都挺希望那個人是自己的,起碼……顧二白這是不要命式的膽大啊。
顧二白作爲她們口中議論紛紛的主人公,幹站在那裏聽的表示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這一個個的黃花大閨女,咋淨想着好事呢?想上手她的男人,怎麽也不問問她同不同意呢?這男人現在可還她懷裏呢。
這光天化日、衆目睽睽、朗朗乾坤之下,難道要強搶婦男不成!
進入備戰狀态的顧二白開始緊張起來了,冷不丁想起上次‘悠然一事’她糊裏糊塗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落了下風。
這回萬萬不能重蹈覆轍,處在被動局面,做人還是要……惡人先告狀、先下手爲強!
“咳~我說你們幾個,叽叽喳喳的站在那兒幹啥呢?佛堂聖地,豈容你們大聲喧嘩、胡亂造次?”
想着,顧二白便有模有樣的闆起了臉,朝一衆姑娘們義正言辭的訓斥道。
身後的衆位高僧聞言也齊齊朝姑娘們望去,繼而紛紛點頭,對夫人的話深以爲然。
“啊?她是在說我們?”
“可不是嘛……你看她那個壞樣,居然還敢兇我們!”
“對啊對啊,還說我們污染了佛堂聖地,可看看她自己在幹什麽吧!”
衆位高僧随言轉過目光,看着緊的像連體嬰一樣,纏連在一起的兩個人,更是點頭,對衆姑娘的話也極爲贊同。
“我、我怎麽了?佛家理念,宣揚的就是……大愛無疆!我們是在傳揚愛的偉大、愛的光輝、愛的力量,不像你們,居然在佛祖、觀世音菩薩面前,暴露出嫉妒、妒忌、嫉恨……人性最醜陋的一面,咱們到底誰更過分?”
顧二白逞着小臉和她們據理力争,說完後,還一副找認同的擡頭問着男人,“我叔,你說是吧?”
奈何,男人隻是虛阖着淡淡目光看着她,那深眸底含着的玩味笑意,一覽無遺。
好,不跟你這個病員計較,老娘自己一個人也能擊退萬馬千軍,誰叫愛的力量這麽偉大呢。
“她、她罵我們!”
“這小蹄子,簡直不能忍!”
衆姑娘聞聲,個個氣的嘴歪眼斜的,開始忿忿不平的撩袖子了。
“嫉妒、妒忌、嫉恨……不都一個意思嗎?誰會嫉妒她啊?你沒看見,剛才她想向場主搬救兵,結果場主都沒理她呢~怕是場主也很不耐煩這個煩人精,咱們可要幫幫場主。”
“不就是啊,場主這般天人之姿,可不能被癞蛤蟆纏了去,咱們今日一定要拯救場主于水火之中!”
“對!懂得佛家理念怎麽了,别以爲有這兩把忽悠的刷子,就可以套的住狼了,咱們會的,她這個行爲粗鄙的丫頭可不一定會呢!”
衆僧,“……”
阿彌陀佛,佛家理念是——衆生平等、因緣果報和神識不滅。
請衆位姑娘平時還是要多研習佛學,皈依我佛們教法,否則……連男人都追不到。
“咱們不能躲在這,任她欺負了去,毛毛,平時你最喜歡場主了,現在場主落了難,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去給她點顔色看看!”
“對對對……毛毛你去,平時就你最活躍、最大膽,肯定能賽過她!”
一衆姑娘商議之下,決定推舉出先鋒大将軍——毛毛,作爲表率一對一掰倒,免得被人家說成人多勢衆,欺負她一個小女子。
毛毛乃是水鎮震鎮之花,天然嬌嬌滴滴生得一副好嗓子,南腔北調、各式各樣小曲信手捏來,恐驚天上人。
加上相貌又生的姣好,備受貴圈纨绔公子哥追捧,上門提親的也踏破了好幾塊門檻,雖是平民出家,但心氣也高的很。
若是放在平常,她打心眼裏懶得同顧二白這般粗俗的女人計較,不過今天爲了場主,她就勉爲其難的出頭同她理論一番吧。
想罷,毛毛揚起那微諷的下颌,婀娜百态、娉娉袅袅的從人群中走出,繞過手中的錦帕,用修長圓潤的蔻丹指甲捏好,甚是粉腮含羞、半遮半掩的軟軟來了一句,“民女尚毛毛,見過場主。”
此言一出,那叫一個嬌滴滴軟糯糯酥麻麻,聽的人身心愉悅,怡然自得。
衆人紛紛贊歎道毛毛這幅好嗓子,隻應天上有啊,‘後花園’的一衆姑娘也同仇敵忾的沾沾自喜了起來。
一時間,四面八方的贊詞如潮水般朝尚毛毛湧來,引得她更加得意,微微福起身子,剛想高高在上的斥責一番顧二白的行徑。
卻不想,早已進入備戰狀态的顧二白倏的嗤笑了一聲,那笑聲,充斥着……不屑一顧。
“你……何故冷笑?”
尚毛毛見她如此不敬,登時惱火了。
顧二白眯着眼,轉而禮貌的笑着,“對不起啊,尚毛毛姑娘,剛才一個沒忍住,因爲人人都說聲軟的妹子胸大,今天我終于見到一個反例了,太激動失态了,讓姑娘見笑了。”
“……你。”
話落,尚毛毛的臉色變了。
白了青,青了紫,紫了黑,五花八門,怎麽好看怎麽來。
尤其是一旁的衆人接收到顧二白言語暗示,紛紛不約而同的朝着尚毛毛的胸前看去,果然有些……差強人意啊。
羞得她恨不得當場捂住自己的胸。
尚毛毛是家族遺傳,族種的女子向來胸發育不良,本來平時穿的厚實些,也看不出來什麽,可是今天一到顧二白這種祖師級别的面前,與之相提并論,那仿佛就是……疑爲平地。
人都說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這該死的粗俗女人,怎麽能一下子就戳人家痛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