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白看着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從她的額頭往腳趾流連。
三句話不到,又特麽恢複了色狼本性!
“說不定,讓爲夫死爲夫都心甘情願。”
男人又補充了一句,說着說着,欣長的身軀不覺朝她靠。
顧二白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勢吓得朝後一個踉跄,整個人又猛地跌坐在床角,生怕他狼撲上來,不期然伸腳推開他,“欸欸欸~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是夫人動腳吧。”
男人斜了一眼她蹬在自己胸膛的小腳,一把狠狠的握住,順着她下裳亵褲,往裏望着。
顧二白,“……”
這男的還能再下流點嗎?!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你、你給我走,我好不容易才穿好,你丫要是敢給我撕了……晚上睡地毯去吧!”
顧亦清成功的被威脅了,手癢心癢的不能撕衣服,眉眼之間隐隐有些惱怒,“真是什麽衣裳,穿在夫人的平平之姿上都是浪費。”
呵呵~
顧二白好笑的朝他翻了白眼,得了吧大爺,瞧你那色眯眯的眼神,就問你這句違心的話到底是怎麽說出來的?
“那是不是讓夫君撕一撕就不浪費了?”
顧二白彎起身,雙手按着他的肩膀,咬着水潤潤的櫻唇,微微斜挑着細眉,一副調戲小媳婦似的看着他。
顧亦清不可置否的揚起下颌,“夫人真是了解爲夫。”
“呵~夫君過譽了,狼的本性不都差不多嗎。”
說完,她得意的哼着小曲彎下腰穿鞋。
男人一把将她提起,顧二白摟着胸懵。
顧亦清眯起眼,口氣輕輕地威脅,“再彎腰試試?”
“……”
矮?哦……好像來大姨媽之時是不能彎身。
“那你幫我……”
小女人話沒說完,男人便握着她的腳,單膝下跪,即使這樣,姿勢都俊美的如同九天神祗。
顧二白看着他,仿佛在他身上看出了一層泛着光澤的圈圈。
“清叔,你這樣好像白馬王子啊。”
男人瞬間僵住了,擡起頭來凜寒的盯着她,滿臉的陰鸷,“夫人最好解釋清楚,白馬王子是誰?”
“……一種很美味的食物。”
男人蓦然像想到了什麽,唇畔輕勾,“像昨晚夫人吃的一樣美味?”
“……”顧亦清我怎麽沒給你咬斷。
“夫人還在回味?”
“……”顧二白的小心髒飙到一百八十邁,有點受不了了。
“放心,爲夫每晚都會把夫人喂飽。”
“廢什麽話,還穿不穿鞋了!”
顧二白兇神惡煞的朝他晃起拳頭!
閣外,衆小厮,“……”
夫人居然使喚場主,不好用還暴力打罵?!天呐……世道變了。
男人心情怡然的低下頭,溫暖的大掌包裹着她精巧細理的小腳,緩緩的給她摩挲,漸漸加重力道,眼神都有些變了,揉搓了好一陣,待到那兩隻腳都紅彤彤像大蝦後,才取過旁邊的羅襪。
顧二白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粗暴的動作,目瞪口呆,艱難的把他這番動作爲理解爲想替她暖腳……結果沒控制好力道,便抽了抽嘴角表達謝意,“清叔,你真好。”
顧亦清挑起斜眸,促狹的看着她滿臉感動至極的小樣,緩緩将手中羅襪放下,變态的握着她的小腳湊到嘴邊輕吻了一下,“爲夫隻是想趁機狠狠地要夫人的腳,夫人想到哪裏去了?”
“……”
顧二白的臉黑了,果然,她就知道這是個喜歡腳的變态。
“不過夫人若是感動,倒不如養好自己的身子。”
男人垂眸給她套上襪子,微微又補充了一句。
“啊?”顧二白微驚,“我身子怎麽了?不是好好的嗎?”
“好好地?每次不到下半夜就過去了。”
“……”
顧二白聽他厚顔無恥的說出這句話時,倒吸了一口氣,臉色變了,簡直差點沒氣絕,禽獸!令人發指!
他是怎麽好意思說出下半夜的!還尼瑪是人嗎?哪有人每次都折騰到下半夜的!
“夫君您雖年富力強,但也要好好保存……陽氣,小心哪天被吸幹,看你還能在這生龍活虎的吧。”
顧二白惡狠狠的朝他龇牙警告。
男人優遊不迫的拿過榻邊透空錦靿靴,給她穿上,語氣悠然自得,“若是這種死法,夫人現在讓爲夫死,爲夫都求之不得。”
“……”
她不想同一隻饑渴難耐的狼說人話。
“好了,上來吧。”
顧亦清給她穿好鞋,拍了拍那在眼前搖晃的小腳,真想再捏兩把。
顧二白,“……”
這位大叔……是下來吧。
然後,顧二白發現真的是上來吧。
某男不由分說的把她抱到了桌邊。
“叔,你是不是想把我慣得四肢不勤,人見人厭,最後就隻能賴着你了?”
顧二白順勢伸手環上他的脖頸,挑着矜貴的眉心悠悠的問。
男人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夫人還想賴着誰?”
“沒、沒有。”
顧二白轉着眼珠子,說得好像是那麽一回事,嫁狼随狼了。
顧亦清湊近她白皙精巧的耳垂嘬了一口,嗓音低低的惑人,“夫人四肢不勤也沒事,反正……都是爲夫動。”
顧二白紅着臉偏過去,清叔今天就像加了馬達的小火車污污污……
男人将她抱到梳洗台前放下,早有丫鬟小厮手捧沐幀、溫水,低頭魚貫而入。
架子上騰騰的熱氣氤氲彌漫,顧二白站在那裏,男人從後面環住她,攫着她纖長的玉指,一邊按在盥洗盆中清洗着,一邊在她耳邊……開車。
兩側服侍的丫鬟、小厮,見場主夫人這般如膠似漆,恩愛纏綿,一個個的都抿着嘴笑,悄悄不着痕迹地出去了。
顧二白餘光瞥着一衆用不可言說表情,悄悄遁出去的丫鬟們,無奈的歎了口氣,左耳處一片溫熱,“好了,人家都被你惡心出去了。”
顧亦清順着她瑩白的臉頰,微微朝櫻唇湊,輕呵着熱氣,“有人來過嗎?”
顧二白輕輕捏了一把他的掌心,“喲,什麽時候學的這麽會撩人啊?很有經驗嗎?”
“被夫人撩出經驗了。”
顧二白推過他癞皮狗似的臉,“别,我可沒那麽大功勞,我看……昨天您老把人家歌姬情緒調的,很順暢嗎?”
小女人說到最後,語氣裏有些明顯的酸溜溜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