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顧二白神情一震,猛地轉過了身子,雙手認真的按着他寬闊的肩膀,“真假的?真是我說的?”
她的内心,竟已經如此……金燦燦了嗎?
小女人居高臨下的彎下腰,看着他滿心眼裏都是羞恥的緊張,絲毫沒有意識到此時胸前的波濤洶湧,正好送到了男人眼前。
顧亦清眼神在一瞬間變了色,他猛地張開了嘴。
“……”
觸感傳來,顧二白臉色大震,青一塊紫一塊的朝後猛踉跄着,一直縮到牆角,才結結巴巴的伸着顫抖的手指控訴着,“顧亦清,你你你……你不要臉!”
男人眼角溢出一抹邪肆的笑,雙手撐上床,修長均勻的雙臂牢牢将小女人控在其中,窗外的陽光打下一片陰影,映在他濃密烏黑的睫毛上,泛着迷人的光澤,他像一個掌控欲望的魔王,嗓音低醇迷魅,“爲夫要你就夠了。”
“……”
顧二白愣住了,微微揚起頭,眼前,隻有男人幽邃的深眸,很深很深,深的好像能把她吸進去一樣,勾魂攝魄。
最淺顯的一層,是惡趣味的玩弄、調戲。
深一層,是将她整個人都映進眼簾去,深深地朝心裏刻畫着,仿佛刻了很多遍,還總是不夠。
最裏層,是執拗的近乎瘋狂,狂瘋的幾乎要吞噬她,讓她永遠呆在自己身體内。
“你……離我遠點,我快不能呼吸了。”
顧二白艱難的呼吸着,伸出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胸膛推拒着,軟弱無力。
在他灼灼的注視下,她的心髒像一頭極速奔跑,瀕臨死亡的小鹿,幾度覺得可能會從胸腔裏跳出來。
男人伸過大掌,将她的柔荑牢牢握在手裏,緊貼心髒,黑眸緊緊盯着她映着曦光的靈動雙眸,“夫人感受一下,它在爲你癫狂。”
顧二白手底下心髒健步如飛一般的感覺,不禁驚得咽了口口水,“清叔,你丫……不會有心髒病吧?”
“……”
情深深意濃濃的氛圍,就這樣像摔鏡子一樣被摔在了地上,七零八碎。
男人沉着虛阖的眸子陰陰睥着她,“心髒病?”
顧二白擔心的看着他,“就像劉管家有厥心痛一樣,心髒跳得這麽快,不正常,大抵是犯病了。”
顧亦清了然,抿了抿唇認同的點頭,“和夫人呆在一起久了,可能會得。”
“那怎麽辦?”顧二白呈認真思考狀,狡黠的揚起了笑臉,唇邊緩緩勾起一絲笑,“那清叔你可要少和我相處,不然對身心健康不益。”
男人垂眸,意味不明的望着她的櫻唇,醇厚的嗓子動了動,“離開夫人,爲夫的身心健康會更不易。”
“……”
顧二白看着他的眼神,不禁想到了昨晚的她幹的‘好事’,迅速緊抿上嘴巴。
欲蓋彌彰的動作,比赤裸裸的說出來更激蕩人心。
顧亦清忽然渾身都有點疼,不是有點,是疼得厲害。
他臉色陰沉的揉了把小女人的頭,力氣不小,像是在發洩着心中不滿,随即轉過身,涼飕飕的來了一句。
“趕緊穿上,羹要冷了。”
“……”
顧二白有些驚訝于他今天突然這麽好心的放過自己,然後餘光無意掃過兩側,那被男人撐得深深凹陷下去的兩塊駝絨錦毯,不由得小心肝一顫,連連爬起來穿衣服。
這該是用了多大力氣才會這樣,自己剛才的想法是欠虐,果然男人不能素太久,否則會一旦嗜葷,無異于打開一片新天地,後果不堪設想。
顧亦清背過身子,負手而立。
男人那英挺的身姿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清隽非常的面龐卻陷入了深深沉思,尤其是看着自己啊震顫明顯的胸膛,像一隻小兔子,活蹦亂跳。
正好,他這裏也裝着一隻小兔子。
男人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擡頭望着窗外的萬裏晴色,長長的喟歎一口氣。
他在心裏回應小女人的問題,也是他一直很好奇的,他怎麽能這麽這麽喜歡她呢?
喜歡到餘生若是沒有她,就不過了吧。
顧二白站在榻上,一邊長指揮舞的系着腰帶,一邊挑起眼皮子,小心翼翼的防狼忽然猛撲過來,乍聽到男人輕輕地喟歎,不禁疑惑的順着他的目光,朝外看着漫漫湛藍天色,調侃道,“怎麽了我叔?感慨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你就這麽老了?”
男人眼皮子跳了一下,嗓間輕哼一聲,調子不正經卻好聽的很,“是嗎?叔叔這一把老骨頭,也能把侄女玩到叫不出來。”
“……”
顧二白還是第一次聽他叫自己侄女,此時卻被堵的啞口無言,羞恥無比,尤其是聽到‘玩’這個字。
清叔這二十八年的節操和下限,在初秋虜走自己後,估計随着秋葉一起飄零了。
而且用開車來堵人這一招,這厮屢試不爽。
顧二白噤聲,顧亦清唇畔微微勾起,像是與小女人鬥嘴大獲全勝的感覺,比任何時候來的都心情疏朗。
顧二白言辭往來上落了下風,心裏自然不甘,從男人身後默默握起手,惡狠狠的揚起拳頭,作勢各種很飒爽的打他。
男人望着地上那橫斜下來的攻擊影子,像一隻豎起毛的小白狗,他雙手悠閑環胸,嘴邊挂着笑,興緻勃勃的指導着,“夫人這樣的打法,是用來吓唬人的嗎?”
“……”
被發現的顧二白倏的收回了手,一臉辜然的傻笑着撓了撓頭,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那、那你說怎麽打?”
“脖頸根部,記得下手快一點。”
“真的?沒騙我?”
顧二白一聽,悄悄的又試探般伸出了手,“那我打了,能把你打暈嗎?”
顧亦清含着笑,語調幽幽應道,“夫人應該會被震暈。”
“……”
顧二白冷不丁吓得縮回了手,眼神哀怨的看着老狐狸一般瞪着他,“奸詐!狡猾!”
顧亦清勾着唇轉身,面前,小女熱一身靓麗逼人的銀紋繡百碟度花裙,襯得腰身盈盈可握,身姿玲珑有緻,神态流光溢彩,一颦一笑像個妖精一般,怦然攝魂,男人微微受不了的虛眯上眼睛,“夫人有很多地方能讓爲夫神魂颠倒,爲何選擇最愚笨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