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顫着膽子,微微過來伸手勸她放下劍,“娘娘,娘娘還請三思,這長恭園距荔園那麽遠,說不定您到了……宴席就散了。”
“散了我就把你剁了!”
林妍惡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手中的尚方寶劍一抖,直吓得小林子整個人癱軟貼到了門闆上,“您、您請……”
林妍扛着尚方寶劍一路朝荔園去了。
路上,個個小厮丫鬟見勢,紛紛慌忙跪拜。
長恭園門口,一群随侍丫鬟焦慮的湊到小林子身邊,“林公公,這可如何是好,皇上吩咐了不許娘娘出來亂走動的,咱們又沒看住。”
小林子捋着拂塵,膽戰心驚的捂着自己的小心肝,“說的我們以前看住過似的,娘娘手裏拿的可是‘上斬昏君,下刺佞臣’的尚方寶劍,你敢攔啊?”
“也是、也是……”
衆丫鬟紛紛安心的點點頭,黑夜中忽然傳來皇後娘娘的尖叫聲,吓得她們一個個的魂差點沒了。
橘紅色的微弱燈光下,小林子和一衆丫鬟遠遠的伸着頭,見椒蘭長廊那頭,隐隐有一襲新白錦袍朝長恭園走來,肩上扛着……活蹦亂跳的娘娘。
“楚唯钰,你快放開我!你看我這手裏拿着的是什麽?我跟你說,我可是要斬昏君了!你這個不愛子民的昏君!”
林妍被抗的頭暈目眩,手腕顫抖的握着劍柄,蹬着被緊掴住的長腿,嗓子裏不停地叫嚷着。
楚唯钰從懷裏掏出一張鴛鴦繡的像小雞崽的帕子,牢牢塞在了她的嘴中。
“唔……”
林妍一雙美眸在黑夜中瞪得像熠熠發光的琉璃。
卑鄙!居然把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用來塞堵嘴!
門口,小林子和衆丫鬟們見皇上闊步生風的走了進來,連連打開房門迎接。
一進屋,所有的燈籠便都被滅了,緊接着一陣‘噼裏啪啦’的物體倒落聲傳來。
衆人見怪不怪的一本正經守在門外,她們的娘娘就是這麽威武、有活力。
“啊……”林妍被牢牢摔在床上時,男人欣長的身姿直接壓了上來,“悠然也是朕的子民。”
“哦~我終于知道了,你丫是不是也看上了那個小賤人,怪不得一進來就獸性大發!”
林妍被他壓得直喘氣,美眸一瞪,便攝入了星點灑進來的月光。
楚唯钰喉結微微輕動,伸手便撕碎了她身上的錦帛,“朕是被愛妃剛才舉劍誘惑到了。”
“……”我舉劍,你就舉‘劍’啊!
“啊啊啊……楚唯钰,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猴急的直接撕衣服,太奢侈浪費了!”
“愛妃不是說朕是昏君嗎?朕不昏都對不起愛妃。”
“……那你快點,我還要趕着去救小白妹妹呢,啊……”
某妃說到一般,便被慘無人道的懲罰說不出話來。
楚唯钰流着汗,氣息不穩的吻着她的小臉,“已經回去了,愛妃現在最好不要去打擾他們,或許比我們更激烈呢。”
“……真假的?”
林妍驚恐的看着他,楚唯钰不可置否的挑挑眉,語道輕輕的附在她的耳際,“别忘了,清兄可都素了二十八年了。”
藥閣。
溫榻上的駝絨毛毯都被男人的指節抓皺了,顧亦清渾身是汗,仰着猙獰的俊臉,幾乎快要死了。
“顧二白……”
他一聲聲的喚着,包含着濃濃訴不盡的深情依戀。
小女人模糊的回應他,三千青絲微微晃在下裳。
千鈞一發時刻,顧亦清一把抓起他,牢牢的壓在身下,紅着眼狼吻上去,聲帶嘶啞的要命,“顧二白,你是想讓我死在你嘴裏!”
顧二白幾乎要累殘了,腮幫發酸,氣喘籲籲的紅着小臉,任他無限度的予所予求。
男人将她壓在榻上吻、牆上吻甚至桌子上、地毯上……
好像怎麽都要不夠似的。
直到最後,顧二白終于彌補清了,她也昏過去了。
但是,第二天她才發現,這隻狼好像在她昏過去時也沒放過她。
晨曦從窗外打進,明亮的微光照耀在小女人雪白皮膚上的青紫斑斑點點,卻顯得格外明媚動人。
顧二白叮咛一聲翻了個身,身邊早已一片空蕩蕩,但手上卻冰涼涼的很舒服,她微微将手深到面前觀察着,昨晚的紅腫盡褪,就連被悠然掐的那印記也沒了,應該是上了玉凝肌。
她忽然想起,昨晚她迷迷糊糊問清叔,爲什麽宴會上茶盞打翻了,他爲什麽這麽生氣,男人的回答短促而低沉有力,“小白,那一刻,我差點沒忍住當場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