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白調戲不成反被男人污撩,被他含着的食指登時氣的犯癫痫顫,嘴皮子也不利索了,小臉绯紅绯紅的。
這厮,太不要臉了,他能再内涵一點嗎?
“夫人白就好了,兩條黑白相應交纏,才會有視覺沖擊,做起來才更……”
某狼未說完,顧二白臉紅心跳的根本聽不下去了,小臉紅的冒熱氣,一掌結結實實捂住了巫妖王的嘴。
“泥垢了,我是說,你的心越來越黑了,你想到哪裏去了,還、還拓展歪曲本純潔的話,還有你的思想……我跟你說你現在的思想,簡直比正在豐收的麥子還要黃燦燦,腐敗、腐朽、腐糜!”
顧亦清枕着的頭朝上擡了擡,看着她嘴邊揶揄的弧度更深,“夫人懂的詞不少,眼界也不淺,再說夫人不是一向很通透商人狡詐本性的嗎?爲夫不才,身爲其中一員,必要發揮盤剝克扣本性,既然娶了媳婦進門,就肯定要榨幹夫人最後一滴水。”
“……”
聽到榨幹最後一滴水的時候,某白嘴角大動,心裏有種密密麻麻馬蜂窩般的酸爽,這尼瑪……細思極恐。
“好你個奸商,自己都承認了嚎!看我今天不掐死你,爲民除害!”
想着,她一手掐上了男人的脖子,我掐死個老司機,讓你再開車,開車!
“夫人心裏還裝着千千萬萬的男人,爲夫好生嫉妒。”
顧亦清虛阖着眸子,眸底風起雲湧,繼而狠狠地吮了一口她的指節,尖利的牙齒紮了一下她的指腹。
“……”明明是千千萬萬的農民伯伯。
顧二白被他這一下不輕不重咬的小心肝活蹦亂跳,咽了口口水,看他英挺俊朗面上一副迷魅的樣子,尋思着這這魔王,這麽會撩人呢。
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他還有這麽妖孽的一面。
“那當然,我也是辛勤的農民一員,當然要站在平民這邊,共同抵抗滅掉土地主威風,推到财霸政權!”
“哦~”話落,身底下某個清風皓月的魔君,長眸意味深長的眯着,徐徐望着她英勇抗争的小臉,“夫人立場倒是僞裝得很堅定,就是……”
“怎麽叫僞裝!我就是這麽一個勤勞善良爲廣大老百姓着想的積極向上少年!”
顧二白一聽不樂意了,豎起拳頭證明自己。
“就是連現在正在豐收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啥子?”
被男人優遊不迫的嗓音打斷,顧二白握拳示威的光明小臉登時頓了下來,語道也戛然而止。
“不、不是麥子嗎?”
她開始試探的問道。
顧亦清忍俊不禁的笑了,胸膛發出的陣陣渾厚爽朗的嗓音,好聽的要命。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稻谷稻谷稻谷……”
下一秒,顧二白在聲聲嘲笑中擰着眉頭,一頭羞憤的栽在了男人的懷中。
真是丢人,自己幾個月前才親自下田種的稻苗,結果……豐收了變成麥子了。
都怪他,每次和他拌嘴她都智商欠費,和别人都是她赢得!這個克星!
小女人柔軟的身軀全全貼上來,男人幾乎是瞬間舒适的吸了一口冷氣。
現在仍不能完全适應以後的每次睡覺,都會有這麽個尤物伴在他的身邊,蝕骨銷魂,如果這樣的話,他真希望永遠都這麽睡下去。
男人胸膛沉穩的跳動着,神情認真的這樣想着,眸色愈深,枕在頭下的手臂伸出,将她又掴緊了幾分,到底怎麽樣,才能把她嵌進來呢?
“你讨厭,就會抓人家話裏的把柄,有意思嗎?男子漢大丈夫,找一個小女子的茬!”
顧二白悶在他胸膛,惱羞成怒的對着那心口處傷痕咬了一口,像貓抓一般。
男人呼吸登時重了起來,他眉間輕凝,大掌狠狠的按了一下她的翹臀,嗓音都變了味道,“小妖精,再動我吃了你。”
“哼~”
顧二白沒理會他,依舊噙着他的傷疤不輕不重的舔舐着。
男人仰面微獰着粗喘,眼睛紅的都要充血,這妖精,真以爲來了月事就安全了,前面不行,還有後……
顧亦清血氣上湧,晦暗不清的眸底剛閃過一絲濃重的欲色,來不及有動作,顧二白便忽然擡起了頭,甚是委屈的囊着小臉,“不許動,我肚子疼。”
顧亦清看着她,眸子紅的想殺人,“……”
“嘿嘿嘿~”
下一秒,顧二白得逞至極的俯身,一雙細嫩纖白的小手故意緩緩安撫般摸着他棱角分明的刀削側顔,“真好看,就是要記得以後不要欺負小媳婦,否則下場……清叔你咋睡了一覺眼睛還這麽紅?”
顧亦清森森的咬着牙,哪還能聽得她廢話,大掌猛地按住她的後腦勺便貼上了自己火熱的薄唇,狠狠的索吻,“小白,好好等着,叔叔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以後欺負你的時日長着呢。”
“嗚……你老你有理!”
某白掙紮。
“再說一句?”
“說就說……唔唔……”
掙紮不掉反而拽落深淵。
……
屋内,嘉成的場主夫婦正如魚得水,在床上翻滾的烏漆抹黑、不見天日。
門外,劉管家陰沉沉着臉領着阿慎三人到了藥閣,到了階下,猛然轉身囑咐,“是死是活我保不了你們,好生求夫人,解釋清事情緣由,切忌和場主對話。”
“喏。”
“喏。”
桃杏二人低下頭應道,遠處有丫鬟小厮指指點點,院中氣氛一時壓抑到了極點。
誰都知道,背叛場主、夫人的下場,而現如今,知法犯法的桃杏姐妹,被青衣掌事親手抓回來了。
平時裏,這二人那麽得老夫人的恩寵,卻不思回報,還常常在丫鬟們面前耀武揚威想,現在終于從雲端上跌落下來了。
一衆看笑話、有恩怨的丫鬟們都暗暗慶幸的不得了,就連昨日受了大罰的薔薇二姐妹,此時都一掃心頭陰霾,興緻勃勃的躲起來偷偷看着,心裏痛快得不得了,就差看到桃杏二人接下來的慘狀,跑到屍首上踩兩腳解恨了。
一旁,青衣掌事感受到身邊二人的緊張,有些心疼的摸着小桃子安慰道,“别擔心,桃子,相信你自己,你一直都可以的,再不濟,還有我呢,場主怎麽說也一定會顧及多年情分。”
話雖如此,青衣掌事卻比任何一個人都了解場主的性情,傷害夫人的,殺勿論。
小桃子嗯了一聲,轉頭伸手拉住小杏子的手,“杏子,别怕,無論如何,我是不會丢下你的。”
小杏子平靜的臉上努力擠出了幾絲毫不在乎的笑容,“沒事,來的時候我便做好了要承擔一切的準備,生死有命,杏子無所畏懼,桃子姐姐放心。”
她之所以還殘存最後一絲緊張,全是因爲肚子裏的孩子,可場主……會容許孩子留下嗎?若是留下了,小桃子姐姐和阿慎以後怎麽辦。
算了吧,一切都随着她煙消雲散吧,都無所謂了。
“行了行了,都别說了,看場主夫人怎麽處置吧。”
劉管家見這場面,忍不住拍了拍二姐妹的肩膀,沉沉的歎了一口氣,轉身上了台階,抻出袖子,猶豫了好久該怎麽說,最後才微微叩了叩門。
“場主,玉春堂桃杏二侍求見。”
屋内,瘋狂的和大灰狼鬥争的小白兔率先聽見了聲音,立即滿頭淩亂、渾身草莓的蹿了出來,雙眸水濛濛的潋滟着被疼愛的光輝,心裏一驚,小桃子小杏子回來了?
蹿出來幾秒,沉浸在溝壑中的男人,一把又将她抓了回去,狠狠的按在身底,那因陷在欲望裏深深着迷的磁嗓,此時早已嘶啞,但是發号施令起來依舊厲色不減。
“拉到地室。”
聞言,門外劉管家呼吸一滞。
這雖是預料之中的結局,無人改變得了,可桃杏二姐妹畢竟是看在自己身邊看着長大的丫頭,兩個丫頭生性樸實得很,都沒有壞心他是知道的,最後落得這個下場,少不了讓人唏噓歎惋。
再者……夫人怎麽還沒說話呢?如果夫人說話,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等等等……”
正想着,打屋裏果然又傳來一聲嬌俏清越的女音。
劉管家一聽,登時心裏燃起一簇希望的火苗。
“你丫也太殘暴了,不分三七二十一就直接把人給拉去打一頓!”
劉管家,“……”夫人您還不如不說。
小女人抗議的聲音淹沒在男人火熱的唇舌中,置若罔聞。
顧二白氣的隻得伸手逃開他的追吻連擊,趁機一把掀開被子,欲起床看看桃杏二人。
床上,顧亦清沉着欲眸,牢牢扣着她的腳腕,不費吹灰之力的又将她拖了回來,“夫人誤會爲夫了,爲夫從不打人。”
“那……你的意思是罰她們打掃一下地室?”
顧二白聞言轉臉,滿眼驚喜的看着他。
劉管家,“……”小夫人果然天真爛漫。
顧亦清眯着眼,眸底狠戾盡顯,張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夫人想得美,直接殺了。”
“……”
老娘就特麽知道。
“她、她們确實該罰,不過獎懲從來都是有輕有重,哪有一刀子斃命的,說不定有些事情背後還有隐情,你待我查清楚了,再行決斷行不行?”
聽到她替罪魁禍首的一番庇護言辭,顧亦清猛地掴緊了她的身子,胸膛沒來由的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她倒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夫人既然同情心泛濫,改日爲夫帶你去貧荒區好好行善施德。”
“我不是同情心泛濫,隻是這件事确實……”
顧二白剛想轉身同他好好講道理,不肖,男人倏然冷厲提嗓,嗓音處盡是陰森的不悅,“劉老近來耳背?”
劉管家聞言,吓得面色一震,剛想轉身跑下去,屋裏立即又傳來一聲更高的女音,“劉老等等!别聽他的!”
劉老,“……”這倆祖宗到底誰當家啊?
“夫人不懂什麽叫夫唱婦随嗎?”
顧亦清低頭,一雙冷眸幽幽的盯着她,冰涼似水,火熱如焰。
顧二白咽了口口水,氣勢不相上下,“那夫君可聽說過女士優先?”
“爲夫隻聽說過三從四德。”
“呵~”顧二白倏的提唇笑了,“正好我知道一個野版的三從四德,‘妻子出門要跟從,妻子命令要服從,妻子講錯要盲從,妻子逛街要等得,妻子花錢要舍得,妻子生氣要忍得,妻子誕辰要記得!’”
“好。”
小女人一番話落,男人滿口答應。
“……蛤?”
顧二白一口氣沒喘勻,懵比的看着他,她……剛才在和他争論什麽來着?
劉老摸着心髒,“……”禀報個事,厥心痛差點被虐出來了。
咱這處理事情呢,你倆幹啥呢?
“小白,你還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顧亦清看着自己被自己整迷糊了的小嬌妻,不由唇畔輕勾,好笑的将她摟進懷裏,輕啄,自己的媳婦就是傻得可愛。
被一通亂親的顧二白,“……”等等讓我想想論點。
……
“你剛才答應了是吧?你答應了三從四德?”
半晌,小女人動親懵中回過神來,滿眼驚喜的看着他,“那你要服從我的命令,就從桃杏這件事開始做起!”
顧亦清親完她左邊脖子,又來禍害她右邊的,“不知夫人可聽說過,男人的鬼話不能信。”
“……”霧草泥煤,“我聽說過,你從哪聽說的?”
“昨晚夫人夢話裏說的。”
“……”
“嘤嘤嘤……夫君~”
顧二白忽然哭出了聲,決定硬的不行來軟的,立馬立的癟着嘴,睜大水濛濛的眼睛,眼裏像是帶着閃閃發亮的小星星似的,亮晶晶的看着他,一邊晃着他的手臂,一便順勢将身子挂在他硬邦邦的身上。
“夫君,你就聽妾身一句勸告吧,她們真的有冤情的,您身爲主子,一定要以理服人、秉明處理,怎麽能……”
“顧二白,你少跟我來這一套。”
小女人話未說完,男人面色冷峻的一掌推開了她,自顧潇灑起身穿起了衣袍,那堅毅清冷的下颌處,寫滿了不容置喙的堅決。
被無情推開的顧二白,在床角發愣,“……”
霧草,自己第一次這麽主動掉節操的以色侍人,他居然都給毫不猶豫的給推開了,變天了?
不行了不行了,這漢子絕對在外面有情況,有小婊砸了!
某床角白的怒氣值在層層醞釀。
床邊,顧亦清姿勢娴熟的系着腰間玉帶,轉身見她赤裸裸的坐在床上,神情迷怔的看着自己,不禁俊眉微皺,過來用被子将她牢牢裹住,口吻冷冽,“想作死了?”
“……”
顧二白看着她叔雙臂倏然環過來,手中緊實的被子瞬間将她裹成蠶蛹,一種莫名狂狷冷峻的霸道總裁範油然襲來。
讓她心中不由又泛起了希望的曙光。
“清叔……”
顧二白趁機又伸出讨好的小手,不出意外的……又被男人甩開了,
顧亦清,你丫再敢甩開老娘一次試試!
“少說點話,今晚做你最愛吃的。”
“……咕噜。”
某白受到了誘惑。
……她知道了,這男人在這件事上,擺出的态度是堅決不和自己商量的架勢。
那該怎麽辦呢?
“啓禀場主,蒙面閣滿門已滅!将王府已抄,江璃兒仍在追蹤之中!”
門外,驟然傳來一聲厮衛的禀報聲。
顧亦清淡淡嗯了一聲,來人便退了下去。
被包成蠶蛹白,滿臉迷惑的看着拎着一件裙钗像自己走過來的男人,“蒙面閣是誰?他……”
掘了您老祖墳了?
顧二白發誓,她真不是在罵他,隻是真想不起來還能有什麽深仇大恨才能把人滿門都滅了。
“一個殺手機構。”
顧亦清淡淡走過來,俯身将她身上的被子剝開,拿過裙襦,從裏到外,一件件給她穿上。
“……”顧二白舔了舔唇,乖乖嘞,一個殺手機構你都給人滅了。
------題外話------
阿黃:汪汪汪!
九哥:樓上就一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