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場主和皇上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們是爲了展示給兩個屬于自己的女人看,所以……純屬無聊的。
然後,某皇後娘娘也被拉入了戰役,被某皇牢牢的固定在腿上觀戰,像是對方有人給加油打氣,自己沒有似的。
然後,兩個小女人一開始也是挺配合他們,在雙方局勢開始好點的時候偶爾冒出一兩句不走心的加油,漸漸的,努力撐起眼皮子……都有點進入夢鄉了。
這麽無聊的遊戲到底是誰發明出來的,這倆人有啥恩怨不能出去打一架嗎?
顧亦清隻手輕輕扶過某白昏昏欲睡的小臉,嗓音磁性蠱惑,“專心。”
顧二白,“……”
林妍感受到自己的腰又被龍爪撓了一下。
“……”
兩個同病相憐的小女人努力撐起眼皮子,神情恹恹的相觑一眼,不約而同的打起了哈欠。
她們并不關心誰輸誰赢啊,隻想自由自在去玩耍,私人恩怨能不能不要拖家帶口!
後來,據說長儀皇帝和嘉成場主的第十場對弈,以各自抱着睡成死豬的家眷不歡而散爲結局。
玉絲翎雀将這個故事講給寡人聽的時候,身後的财神爺不高不低的來了一句,“雙赢。”
……
林妍和顧二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
皇上皇後乃是顧府遠道而來的上上賓,所居的長恭園距離水榭園也遠的很,加上皇後娘娘昨晚在睡夢中,被某皇不知節制的要了太多次,早已沒有任何精力起床去找她的小白妹妹玩耍,隻翻了個身,便又睡過去了。
顧二白還好,醒來的時候日曬三竿,花鳥娴靜,府上一衆丫鬟小厮們紛紛端着清水、膳食在外候着,身邊的人也早就精神煥發的出門了。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症狀的。
除了屁股、腳有點疼外,就是她起來的時候,撐着床闆的手腕一酸,立馬又倒了下去。
不用想也知道昨晚她的十指姑娘遭遇了什麽非人的待遇。
不過……顧二白目光幽幽的看着自己發酸的腳,這是什麽操作?
想着到,顧二白立馬驚恐的動了動嘴,還、還好沒什麽異樣。
顧亦清這厮,再變态也不會變态到這樣吧。
她還是很好奇清叔用她的腳做了什麽。
“咚咚咚~”
門外,小桃子像是聽見了屋裏細微的動靜,擡頭望着正午的陽光,尋思着夫人昨晚未用膳,肯定餓壞了,便試探性的微微敲門詢問。
“進來吧。”
顧二白試着起來了幾次,手腕着實酸痛,真需要别人來拉一把。
“夫人~您醒了。”
小桃子聞聲歡快的推開門,轉身從丫鬟手中端過沐盆、拿過幀帕,體貼的拉她起來洗漱着。
場主今晨特意交代,攙扶時小心夫人的手腕,淨面前先用幀帕熱敷手腕一刻鍾,活動時不得讓夫人彎腰,内襯多穿兩件,不得待到風口,早膳做的清淡些,調羹要溫度适宜親自喂食,但半個時辰後要進補燕窩,一日三次姜茶紅棗,不得有誤。
顧二白被她這一系列體貼周到的服務伺候的不禁啧啧贊歎道,“桃子,不愧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就是細心。”
小桃子嗔面一笑,“哪裏,都是場主親自交代的,平時服侍老夫人可不是這麽一個法子。”
“……”
顧二白噤,這禽獸自己要是昨晚能有點良知,她現在也不會這麽慘,别以爲馬後炮她就能原諒她。
“不過夫人您的手腕是不是不大好?爲何場主特意吩咐要熱敷?”
“……”
顧二白聽着,神情一凜,滿臉懷疑的看着小桃子的面色,待到确定她滿面純潔後,才清了清嗓,一本正經道,“那可不是,以前練字練慘了。”
話落,小桃子眼裏驚喜的看着她,一邊伸着調羹,一邊敬佩道,“夫人這麽用功呢?那小桃子有機會要瞻仰瞻仰的夫人的筆迹!”
顧二白差點被粥嗆到了,微微拭了拭嘴角,開始轉移話題,“那個……清叔去哪了啊?”
“夫人想場主了?場主一早和皇上去了水鎮看梯田,阿慎也跟去了,說是得到傍晚才能回來,所以将今天一切事宜交代好了,還特地交代夫人……”
小桃子說到這,看着她不由掩嘴笑了,“交代夫人不要太想他,若是實在忍不住,書房有他的畫像可供參觀。”
“……”
聞言,顧二白默默安撫着她的胃,“小桃子,這一大早的正吃飯呢,能不能别說這麽倒胃口的事。”
這厮已經自戀到無法比拟的境界了。
小桃子看着夫人口是心非的樣子,不由抿着嘴笑,場主倒是從來沒說過那樣的話來,還用那麽溫柔的語氣,夫人總是有能讓場主完全變一個人的能力。
顧二白嚼着嘴裏滑膩酥爽的花生米,擡眸疑惑的看着她。
“對了,你怎麽來了?不在老夫人身邊伺候着嗎?”
“夫人……”
小桃子聽她說到這,臉色稍變了變,眼神朝着屋裏一衆侍奉的丫鬟小厮看去。
顧二白順着她的視線,奇怪的凝眉,再轉臉像是看出來了她有什麽難言之隐,便抻手揮退了一衆丫鬟。
待仆人将門關上的時候。
小桃子才放下粥碗,一臉焦慮的朝她開口,“夫人,我覺得最近杏子情緒好像不大對勁。”
顧二白奇怪,“小杏子?她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大概就是前兩天吧,她整個人都悶悶不樂的,說話比以前更少了,有時候看到她一個人靜坐着能幹坐一下午,有次半夜我經過她房間還能看到秉燭下不知道在喝什麽,第二天進屋,卻什麽都沒有了。”
“喝什麽?”
顧二白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猜測道,“可能隻是半夜渴了,起來喝口水罷了,你爲什麽想這麽多?”
“實不相瞞,這種情況在她哥哥離世的時候有過,小杏子幼時經曆坎坷,留下心結了,對家中的父親哥哥心懷有恨,直到兄長離世都不肯相見一眼,看似冷心冷情的很,但自那以後我常看到她深夜偷偷躲在屋子裏哭。
她性子内向,我是怕她害了什麽病不肯跟我說,近來藥房的小丫鬟都跟我說了,杏子去那裏拿過藥,每次都不許别人看,神神秘秘,怕是諱疾忌醫,不肯跟大家說就麻煩了。”
顧二白聽完,微微正色,“那你得多和她談談,幫她疏導一下心情,我看她平時也不大愛說話,你和她關系好,好好勸勸,這藥閣裏這麽多藥,還有什麽病是治不好的嗎?”
小桃子搖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
“可是她最近懶得理我,整日不知在忙什麽,也不知到底是身體原因,還是心事重重。
不過昨個倒是難得開了竅,說是要出去散散心,我說要伴她去,可她非要等到夫人您來府上,說是三人一起去買醉胭坊新晉的胭脂。
本來我也允了她,哪想皇上駕到了,思想場主和您一定要接待的,便勸她把這等小事推一推,哪想她當場撂了臉子,一整日都未同我說一句話。”
“……這麽嚴重?”顧二白微微驚了一下,脾氣倔的見過,不過這麽倔的,咦?不都說有容乃大嗎?
“嗯。”小桃子肯定地點點頭,“小桃子都郁悶好幾天了,好不容易逮着機會和夫人您說。”
“那還不簡單,我起床,咱們去醉胭坊買胭脂去,正好喊上皇後娘娘,她一定對這些很精通,就當給小杏子散散心了。”
“話落,小桃子驚訝的看着顧二白,“夫人……您對皇後娘娘,都是用喊的嗎?”
“……”顧二白頓住了,對啊,她怎麽對皇後娘娘如此放肆了,而且……爲什麽有一種和皇後娘娘說話相處很愉快的感覺?
就像……一見如故。
甩了甩腦袋,顧二白不再多想,自顧的穿着衣服,“先把小杏子的事情解決了。”
“可是場主吩咐您不能見風,今個外面的風着實不小。”
“那厮就是怕我出去看男人,醉胭坊有個毛男的。”
……
顧府。
後花園。
伴随‘啪~’的一聲,淩厲掌風襲來,生生把面色慘白的丫鬟打倒在地。
小杏子踉跄跪倒在地,雙手條件反射的捂住肚子,左頰鮮紅的五個手指印,像張牙舞爪的惡鬼一般彰顯着尖刻。
“賤婢,區區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有臉到這找郡主,郡主現在被幽禁王府,食寝難安,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你着肚子倒是日漸豐腴圓滑了些,不如把它踹掉拿去給郡主補補身子?”
雀兒伸腳對着她的肚子,面上挂着極爲陰邪的笑,像是下一秒就要一腳結束她腹中胎兒。
“不不、不……雀兒姐姐一定要和郡主好好解釋,杏子也沒想到昨天皇上皇後會駕臨,本來和夫人都商量好的,求求郡主再給杏兒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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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優質的男人都很幼稚,譬如九哥。
今天九哥大壽,依舊馬不停蹄的碼了一萬字,如此勤奮着實令人可歌可泣,不知諸位大佬可舍得誇贊兩句呢?(搓手期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