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想着,唇邊偷笑,很是暧昧的朝他懷裏又縮了縮,嗓音喃喃細細,“冷。”
顧亦清低頭,望着她乖巧矜貴的小臉,清朗的眸中神色漸漸深沉濃郁,“沒有風你冷什麽?”
顧二白,“……”直男滾粗!
顧亦清失笑,長臂緊緊撈着她朝懷裏蹭着,“小白~在這裏,你可别誘惑我,否則救命的人叫人都叫不到。”
顧二白擡起身子,報複般怒瞪着他,“……你不說我都忘了,你丫小路上故意踩我的是不是!”
“你不知道?”
“……”
“河邊我真的收斂了。”
“……”好大一個收斂,屁股都腫了。
“清叔……”
顧二白腹诽一番,拉着他的手輕輕的搖晃着,一張小臉上盡是小心翼翼的詢問。
男人似乎是明白她的心思似的,緊緊的将她的身子徹底攏了過來,嗓音像空闊天空中獨冉冉升起的青煙
“十二歲,他離開了娘,到了萬嘉。”
萬嘉?
“那裏才是他真正的家。不過,都過去了。”
因爲你已經把我的心徹底填滿了。
“……哦。”
顧二白也不着急,算是知道了清叔的性子會變成這樣也是有原因的,自己以後要慢慢給他治好。
刑房,二人相依相偎,俨然一對神仙眷侶。
顧二白有些想賴在清叔懷裏睡覺了,太舒服了。
……
荔園。
一衆丫鬟手裏捧着各色食盒,朝着荔園裏面魚貫而入。
小桃子小杏子伺候在老夫人側。
老夫人望着一桌子上好的菜,悠遊自得的品着茶,問着小桃子,“桃子,你說這時候可能去喊清兒了?咱們一家三口,可從來沒有這麽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頓飯了。”
小桃子聞言,還未洗幹淨的臉上漾着笑,“老夫人您真是的,場主沒有夫人時候您天天嫌礙眼,現在場主纏着夫人您又吃醋了不成,依小桃子估計場主的身子,怎麽着也要個把時辰。”
話落,老夫人鬼機靈一樣瞥了她一眼,笑着搖了搖頭,“清兒也真是,乖媳的身子還沒有好完全,他就……”
小桃子搶話,“上香草的藥力老夫人您還不知道嗎?我看呀,老夫人您就好好給場主和夫人籌辦婚禮吧,等着抱個大胖小子。”
說到大胖小子,老夫人登時來了精神,手裏恰好捏着一顆紅棗,笑着賞給了嘴甜的她一顆。
一旁,小杏子神情恬靜的地站在,聽着這番和諧愉悅的對話,微垂的眸漸漸落到了自己微隆的小腹之上。
記得不久前,小桃子問她可是偷吃了,不然進來身子怎會如此豐腴。
是的,偷吃。
他和小桃子一起進顧府,一起服侍老夫人,甚至一起喜歡同一個人。
可是好像所有人都喜歡小桃子,她能說會道,不像自己這般木讷。
就連她都很喜歡小桃子姐姐,可是……
“老夫人,您找我啊?”
荔園外,青衣掌事汗涔涔的一路疾跑到這兒,身上還彌漫着香樟木屑的味道。
“瞧你着急忙慌的樣子,老夫人着你還能有什麽事,自然是和夫人場主一起用膳。”
小桃子見他過來,條件反射的掏出手中的帕子,爲他拭去額上的汗,動作親昵的讓人羨慕。
小杏子微微低下了頭,神情怔怔的望着袖袍一角,聽着屋内這二人的細語呢喃。
藥閣,地道。
“起來。”
男人溫潤的目光一直流連在小女人身上,久久驚覺地底寒氣上湧,站起身子順便抱起了懶懶散散黏在他身上的小女人。
顧二白半寐半醒的嘟起小嘴,不滿的揉着惺忪的眼睛,“又去哪啊?”
“屁股好了?”男人見她一副睡眼惺忪的妩媚模樣,清俊的唇邊笑意蕩漾,俯身湊到她耳際唇舌有意無意的摩挲着,“這點體力,夫人以後可得好好補補。”
“切~”
顧二白不屑的撇了撇嘴,拂了拂身上的灰塵,誰榨幹誰還不一定呢。
“啊……”
然後,她無意間又看到了那讓清叔手掌紮入刺的罪魁禍首,吓得一下子蹦上了某男的身上,小手胡亂的揮舞着,“蛇蛇蛇~有蛇!”
地上,一條形态恐怖的黑玉蛇,正在虔誠朝場主懷裏的小女人移動着,但它不知道爲什麽,自己已經第二次被夫人甩出去了。
難道夫人不喜歡它?
“呵~别怕,一條小蛇而已。”
男人望着難得熱情的小女人,嘴角噙着笑,望着那條蛇的目光都溫柔柔的。
黑玉蛇,‘場主居然對自己笑了。’
癱在地上。
“快走快走啊!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
炸毛的顧二白被蛇吓得五魂離體,一個勁的砸着男人的胸膛,就差嚎兩嗓子了。
“呵呵呵~”
伴随着男人一陣疏朗的笑聲,二人一路朝刑房之外走。
顧二白死死埋在男人的胸膛,隐隐隻感覺頭頂一片青天,以爲清叔肯定是帶自己上去了。
卻不想,男人隻是順着那漆黑幽暗的隧道一直往下走,指紋按上機關。
一陣巨大的水聲嘩啦啦傳來,像是奔騰的瀑布。
顧二白猛地擡頭,溫園的大好景象立馬呈現在面前。
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青山綠水展現在面前,一條奔流不息的河流貫穿始終,淙淙郁郁,花團大朵錦簇,兩岸松柏綻枝,綠草如茵,美得像一副畫般不切實際。
顧二白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伸着脖子,以爲自己肯定是在地下呆了太久,以至于都出現了幻覺,居然會在地下看到如此繁盛生機的地界。
身上,男人抱着她朝花叢中走,芬芳襲來,五顔六色的花朵,像是有靈性時的,紛紛讓開,騰出一條彎曲小道,男人的腳步看着也極有章法,像是在按照什麽機關術行走一般。
顧二白仔細研究着,感歎道清叔果然腹黑,這麽好的地方,藏着自己玩就算了,還設置機關,那人家外來人不知道不就完蛋了?
男人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長指輕輕在他小腦袋瓜子上敲了敲,“以後慢慢教你。”
顧二白抿着嘴笑,餘生還望多指教。
“不過,可能教一輩子也不會。”
半晌,男人又風輕雲淡的補了一刀。
“……”
“那我就一輩子纏在你身邊,等你老的走不動的時候,也鬧着要來這裏玩。”
“多多益善。”
過一會。
顧二白伸頭望去,打萬花叢中,遠遠看到一處纏滿花枝藤蔓的秋千,好似終于找到理由奚落他,“清叔,沒想到你還挺有少女心。”
說罷,望了望他人高馬大的一眼,又朝那個花枝招展的秋千看去。
怎麽看着都大相違和,無法想象清叔一個大男人在上面蕩來蕩去的。
顧亦清邃眸淡淡瞥了一眼她沾沾自得的小臉,唇畔噙着揶揄的笑容,二話不說,抱着她朝那樽‘大秋千’而去。
直到走近時候,顧二白才狠狠的打臉了,左右跳下來圍着那郁郁蔥蔥秋千看了一圈又一圈,居然是一棵樹?
可是明明看着就是兩棵樹,中間加了一個秋千啊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連理枝?”
顧二白不可思議的摸了半天,口氣驚訝的問他。
男人唇角微勾,朝她揚了揚神,“雙生樹,坐上去試試吧。”
“嗯。”
顧二白蕩着秋千,朝他使了個眼色。
男人悄悄地走到了她身後。
“哇!清叔,天上那是月亮還是太陽?現在明明不是黑夜嗎?怎麽會這裏面這麽亮啊?”
“小月亮。”
顧二白等着男人給她晃秋千,卻不想,男人從後面一把将她抱起,推倒在寬大的藤椅之上,翹着屁股,剝着褲子……上藥。
顧二白滿頭黑線,雖然覺得這樣青天白日的很不雅,但屁股上玉凝肌緩緩擦上的時候,那感覺的确舒适倍增。
“什麽小月亮啊?不就一個月亮嗎?”
小女人一邊舒适的嘴裏吸溜着氣,一邊興緻勃勃的問他。
“這顆是東海送來的明珠,除去污濁,即可騰空升起照亮一方。”
男人專注的幫她上藥,可手指碰觸,目光纏連到那白裏透紅的肌膚,呼吸不由得就漸漸沉重了起來,眼眸也越來越深。
“東海?可是……”
“不是。”
話音未落,男人兩個字牢牢堵住了她的嘴。
“切~做賊心虛,我還沒說是誰呢!”
顧二白佯嗔着小臉,朝一旁扭頭,屁股也跟着晃動了一下。
顧亦清被這晃動弧度誘惑了,大掌微微覆上去。
“呀!鹹豬爪!”
顧二白猛地轉頭看着他兩眼徐徐冒着幽光,不禁好笑,“你當回君子就這麽難嗎?”
男人一把攥住她靈巧的小腳,唇畔的笑容清朗動人,“夫君和君子怎能相提并論?”
“……”顧二白默默的縮回腳,男人一掌心将她拉入了懷抱,暧昧的氣息徐徐打在她的耳際,“小白,你因爲她冤枉我這事,好像還沒算賬呢?”
“……”有這種事?
顧二白眼珠子轉了轉,感受着身後男人越來越禽獸的變化,猝不及防的将他推倒在草地。
本來按照事情的正确浪漫發展順序,應該是清叔佯怒追着她漫山遍野的跑,結果……
顧二白也順勢被某個身姿挺拔的男人帶倒在地,順便問到了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
“嗯~這是什麽草,味道怎麽這麽臭?”
顧二白皺巴巴的抓着手裏的那顆草藥,一臉嫌棄的欲扔開,從來沒聞到這麽臭的草,差點熏得她要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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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今天寫的怎麽樣,寶貝們,你們的狗蓮今早重感冒,下午發燒,然後……還寫了一萬字,就因爲上精品了。要萬更,一度懷疑自己會猝死(看,這運氣一直都這這麽爛,生活中有人有不順心的事,想想九哥就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