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男人口吻催促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光流轉,絲毫不以自己被暴露了爲恥,輕佻享受的語氣配合着虛阖的眸子,看起來更像赤裸裸的調戲。
“……”
顧二白看着他這副完全風輕雲淡的平靜樣子,徹底證實了心底的想法。
這厮……果真這麽腹黑,居然這樣套路自己,情侶之間到底還有沒有點信任了!
感覺自己像個智障,還被人耍了。
“我跟你說,差不多……差不多得了,卑鄙的小人,我已經知道你的陰謀詭計了……”
顧二白表情陰狠狠的看着他,額頭因憤怒不停的跳動着,聲音像是從牙縫裏低低擠出來一般。
顧亦清似是早已預料到,方才快活了一番的唇舌,微微輕抿,大掌控着她的頭,壓到自己嘴邊,男人溫熱的氣息徐徐的吹到那小巧玲珑的耳垂上,漸漸給它添了一抹紅,“夫人反應的速度,已經超過爲夫的預算了,讓爲夫差點以爲你是願者上鈎……”
“……”
說的還是人話嗎?作爲一個有志少女,智商受到這種方式赤裸裸的侮辱,換成誰都難以忍受。
“你别欺人太甚!”
顧二白顫抖的晃起拳頭,特别想沖着這張禽獸的俊臉狠狠揮去。
顧亦清絲毫不介意的揚眉,“那夫人快猜啊,猜完了爲夫才好拿彩頭。”
小女人生氣起來,别有一番風味呢。
玲珑木:……可拉倒吧,怎樣你覺得沒有風味?要不要蘸點醬油,直接吃了。
“你……”
顧二白氣結,怒視幾眼,面對着男人悠閑的姿态,很快敗下陣來。
内心凄涼淚兩行,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面對大佬,還是這種近乎變态的大佬,除了屈服還能怎麽辦?
思及此,某個小女人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平靜方才沸騰起來的一腔熱血。
咬牙切齒的想着,沖動是魔鬼,面對這種斯文敗類,這個時候,越是沖動,越不知道人家怎麽玩呢。
“那好,咱們各自退一步,再來五局,搖出來小吻就點到爲止,搖出來大就稍微莊重些,但是,你丫的别給我全部搖出來大的……”
顧二白退一步海闊天空,決定賣身求安穩了。
不想,她遠遠低估了面前這頭狼的野心。
顧亦清聽到了她的‘妥協政策’,眸内輕笑,俊逸的面上波瀾不驚。
在顧二白以爲他終于要同意之時,男人卻又緩緩地搖了搖頭,定定的看着她,不容置喙,“五次……遠遠不夠。”
“……”
顧二白的拳頭配合着牙齒在‘咯吱咯吱’作響,她是絕對不會問多少次夠得。
“那請問多少次夠?”
男人語态閑雅,“翻倍。”
“……”十次?
“十次就十次!”某小女人狠了狠心,将嘴微微湊過去,要這嘴還有何用,就是個惹禍精。
“十倍。”
不想,半晌,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噌磨砂般蠱惑傳來。
“……”
顧二白聞聲第一時間腿軟了,差點從他身上滾下去。
啥?她聽到了什麽?
一定不是人在說話。
顧二白像是見了鬼似的望着他,可男人平和的面上,似乎證實了什麽叫絲毫沒有商量餘地。
她終于明白,五次……真的是遠遠不夠,自己一開始想的還真的是春光燦爛。
“那個……清叔啊,你要是想,咱們回府不能慢慢……”
某白開始了柔善哄騙攻略。
“回府你可就有撐腰了。”
男人笑像隻僞善的狼。
“……”顧二白想扇自己,爲毛剛才把老夫人這張底牌給露了出來。
天要亡她。
“清叔……你丫有沒有點男人的氣度,我都這樣求你了,你就不能通融通融?這麽多人看着呢……”顧二白小手默默伸到他的肌肉上,猙獰的擰着。
讓她把他掐死吧,她要謀殺親夫了。
顧亦清眼眸驟然狠眯,涼薄的唇一字一頓的咬着她的耳朵,語道聽起來像是比她怨氣更大,“你問問你身下站立了這麽久,還沒得到安慰的兄弟願不願意?”
“……”
老娘被硌了這麽久都沒抱怨呢。
“你自找的。”
顧亦清見她想躲閃,桎梏的大掌又将她扭回圈禁起來。
下了慶典卻見不到她,足足等了兩個時辰,時間漫長的像是過了幾個世紀,差一點望穿秋水。
他整日嘗着那種度日如年的感受,她卻無所謂的肆意蹂躏,不給她長點記性,以後再這樣,他真怕控制不住把她綁在腰帶上。
“呸!你别奚落我。”
小女人胸中窩着一團氣,抿着唇不爽的看着他,繼而很有骨氣的指着骰盅道,“我猜是大!”
話落,衆人齊唰唰的轉過去看着場主手裏壓着的骰盅,萬衆一心的呼道:猜錯猜錯猜錯……
不想,顧亦清按着骰盅,嘴角緩緩溢出一抹笑,嗓音淡淡的,“對了。”
“啊?”
聞言,顧二白語氣驚喜的望着他,瞬間反應過來,“那我赢了,我要提要求,要求就是終止這場賭局!”
顧亦清一言不發的看着她,長指在骰盅上輕敲,“夫人急什麽?爲夫還沒買呢。”
“……什麽意思?我買大你不得買小嗎?”
顧二白微微驚愕。
顧亦清唇畔輕勾,極爲好笑的看着她,“誰跟你說的?”
“……”顧二白看着某頭厚臉皮狼,驚掉了下巴,轉身問着周圍的人,“不是嗎?”
她剛才看清叔和狗蛋哥就是這樣的玩法啊。
圍觀衆人紛紛搖頭,“不不不……沒有這樣規矩的。”
“……”
總有古代人欺負現代人。
“我也買大。”顧亦清俊眉彎彎,聲音煞是無情的來了一句。
“……”顧二白黑着臉,不要臉不要臉……
“那怎麽辦?和局?”半晌,顧二白喪氣的望着他,已經放棄掙紮了。
她想,她要表現的無精打采一點,或許這樣清叔的興趣就會漸漸消退,畢竟哪個男人會對一個垂頭喪氣、毫無生氣的女人感‘性’趣呢?
玲珑木:……小主人您想多了,就算您是一條死魚,場主也會興緻勃勃的下嘴。
“自然不。”顧亦清否決了她的提議。
“難不成算你的!”
顧二白裝喪一秒破功,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忍不了了,公然耍賴,就算是先來後到,也應該是算她赢啊!
顧亦清莞爾,“夫人要想讓着爲夫,爲夫恭敬不如從命。”
“想得美!”顧二白炸毛了。
顧亦清揚眉,俊顔生輝,“好,公平競争,猜點數吧。”
“……”
啥?猜點數?還有這麽變态的操作?
“算了吧,您有那閑心,您自己猜。”
顧二白朝他擺擺手,大佬咱伺候不起。
顧亦清下巴微微親昵的輕蹭了她一下,嗓音裏帶着幾絲撒嬌的味道,“别啊,象征性猜一下。”
“……”顧二白又恢複很喪的模樣,無所謂的嗯了一聲,“十一點吧。”
十一點,注孤生,我叔。
“豹子。”
顧亦清勾唇,說話間,拿開了盅罩。
“哇……還真是豹子……”
“場主這手氣,和人生簡直匹敵……”
“你懂什麽,是豹子蹭了場主的氣場……”
六六六豹子掀出來的時候,全場響起轟炸般的驚呼。
顧二白眼皮子隻挑了一下,嗓音毫無波動的哦了一聲。
反正她現在已經覺悟了,她這輩子算是攻破不了清叔了,還賠上了被玩弄的命運。
“夫人不開心了?”
“……”你看出來就好。
“那換夫人來搖?”
“……”有什麽不一樣嗎?你丫是從賭聖裏蹿出來的猴子嗎?
“再來一次?”
“……”顧二白面癱的仰頭望着他,眼内沒有一絲光彩,“清叔,親吧。”
顧亦清唇邊的笑,愈擴愈大,“夫人這樣讓爲夫沒有一點胃口。”
正中下懷,顧二白心底一動,面上仍舊保持着萬年面癱,“哦。”
就這樣,繼續,把他的耐心消磨殆盡。
“我們再來玩幾局?”顧亦清揚眉,試圖激起她的求勝欲,奈何小女人緩緩搖搖頭,像慢電影裏沒有感情的喪屍似的,生無可戀四個大字用來形容最爲适合不過。
唰唰唰!
骰盅搖晃,第一局面出來個一一一,第二局出來個二二二……第五局出來個五五五。
顧二白的眼皮子終于跳了一下,五五五……
嗚嗚嗚……是她人生的真實寫照,爲什麽她要遇上這個大魔王。
“夫人想要什麽數字?”
顧亦清搖完,饒有興趣的湊到她耳邊問着。
顧二白連忙恢複半死不活狀态,幽幽僵硬的搖着頭,“随便。”
“哦~”顧亦清意味深長的低吟,無趣的放下手中的骰盅,語氣清淡道,“那不玩了。”
我的媽啊……阿彌陀佛……太上老君……
顧二白聞言,心裏登時綻開煙花一朵朵,這魔王終于玩夠了……面癱起了作用。
顧亦清放下骰盅,悠悠的收回手臂,撫過她的小臉,迷魅的眼底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誘惑味道,“現在開始收回彩頭。”
“……”什、什麽?
顧二白大驚。
“方才聽夫人的,一共搖了五次,三次小,兩次大,淺吻三次,深吻兩次,爲夫聽夫人的話,又怕夫人不耐煩,便合在一起,夫人是不是該獎勵獎勵爲夫?不要再欲拒還迎,直接熱情的……糾纏上來?”
“……”
顧二白臉紅心跳的聽着某狼沒臉沒皮的話,面癱人設終于崩了。
半晌,氣的雙手顫抖,橫眉瞪眼,“你丫沒搞錯吧!對一個毫無生趣的人,居然也能有下口的欲望!”
顧亦清毫不猶豫的挑眉,語調輕快,“有啊,夫人若是累了,閉眼睡會也行,爲夫自己動就行了。”
“……”
顧二白望着漆黑夜中的一輪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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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摸小白~
乖,聽叔叔的話~别讓你受傷……
謝謝各位小主的打賞,獻上狗蓮超大号的麽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