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木凄清的換一隻腳扣,‘欸……小主人是隻香饽饽,木頭快要被虐成棺材闆了。’
“嗯。”
顧二白乖巧的伸過手,二人一副婆慈媳孝的溫馨場面。
“讓我看看。”
套上之後,不到一秒,顧二白又被某隻狼拉回了懷裏,大掌姣好的把玩着她的瑩白細腕。
“……”老夫人臉頓時又陰了下來,磨了半天牙,悠悠道,“清兒啊,今天有白徒的人來府上找你商量貨物兌換往來,都在客廳等了一整天了,你怎麽沒去接待人家啊?”
顧二白疑惑的看了看老夫人。
爲什麽感覺老夫人一直在趕清叔走?
顧亦清恍若未聞,徐徐的摩挲着小媳婦的手腕,嘴邊流溢着癡漢笑,絲毫不在意的随口應道,“阿慎還沒給趕走嗎?以後白徒山的人一律不接待。”
顧二白驚愕望了望清叔。
白徒山?不是小鹉的老窩嗎?這麽慘了已經,怪不得想盡辦法給自己下套,原來生計不保了。
窗外樹上,某隻鹦鹉淚眼婆娑的點了點頭。
何止生計不保,鳥肉都要不保了。
“……不接待了?”
老夫人滞住,面色變了變,“那、那怎麽行,爲娘特别喜歡白徒的首飾,不往來今後怎麽帶啊。”
顧二白認同的點了點頭。
清叔有錢太任性了,生意說不做就不做了。
顧亦清認真擺玩着小媳婦的手腕,越看眼底欲色越沉,忍不住捏起來在唇邊親了親,“不帶不就行了,娘您都多大年紀了。”
顧二白,“……”
我叔您是怎麽活這麽大的,要是在我家,早就被打死了。
“……我。”
老夫人手裏的鞋底在顫抖,自己是怎麽生出來這個逆子的?
“白徒的首飾這麽好看嗎?”
顧二白看着老夫人氣的不輕,靈機一動,立即眯着眼笑暗示般着看顧亦清,眼底的意味很是明顯,趕緊的你,到了我孝順的時候。
顧亦清擡眸,看出了她眼底的意思,甚是配合的點了點頭,“白徒山的寡人愛美,所作之物,隻有首飾還能看。”
樹上的某隻鹦鹉:場主原來你一直是這麽想的,咱們這麽多年換這麽多東西,你居然隻覺得首飾……還能看……
顧二白正色點頭,“那當然要繼續兌換,隻有最好的首飾才能配得上咱娘這高貴的氣質。”
話落,老夫人手裏的鞋底一下子丢了,整理了一番衣襟,面上一片富态高雅。
對,還是自己乖媳小嘴甜。
“好。”顧亦清幽邃的眸子徐徐看着她,二人一陣眼神交流下,顧亦清長指微動,像是達成了什麽交易。
半晌,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顧二白也悲憤的點點頭。
玲珑木:……這二人在剛才的短短幾秒内,發生了什麽交易?好含蓄。
小鹉:我已經目睹了一場不可描述的交易。
……
“那清兒你快去和人家協商吧,别讓人家久等了。”
老夫人見他終于可以離開了,急切的催促他。
顧二白起身,一根根掰開他的魔爪,脫離了他的掌控。
顧亦清身上一輕,小媳婦的溫熱芬芳隐隐的還殘存在身上,登時氣質有些不滿,撫了撫袍子,面色不悅的虛眯着眼睛望着自己親娘,“那你别跟小白說些不該說的。”
“不會不會……快去吧~”
老夫人皺着眉頭,不耐煩的朝他揮手。
顧亦清怏怏轉過了身子,待走到門口時,又轉臉朝顧二白抛過來一個極爲魅惑有内容的眼神,媳婦,别忘了咱們剛才的約定。
顧二白猛的低下了頭,遮住了臉上的一抹飛紅,快滾蛋,還草地……草你妹!
呃……這個好像在罵人啊。
“娘,不許說不該說的。”
關門之前,顧亦清又刻意壓低聲音,朝親娘恐吓了一聲。
兩側,小桃子、小杏子捂着嘴偷笑,還從來沒看過場主向老夫人撒嬌呢。
“不會說!”
老夫人怒嗔,手又欲朝鞋底探去。
顧亦清神清氣爽、身心舒爽的關上了門
門外,晴空萬裏,豔陽高照,男人俊朗的面容如天神般神采奕奕。
“乖媳啊,我跟你說,清兒小時候特别怕小蝴蝶,說是小蝴蝶都是妖怪變成的,會啄人……”
“哈哈哈哈,這麽搞笑的嗎?”
某個小女人實在忍不住,捧着肚子大笑。
“……”
門外,某男人臉黑成鍋底。
……
綠蔭樹上,小鹉看着某個場主的身形朝着客廳走,不禁振奮的展翅飛走。
小白丫頭就是靠譜,一個草地交易就能讓場主回心轉意,他要趕緊去通知白徒商,商讨的主要内容,是要用首飾來兌換。
荔園内。
老夫人讓小杏子又泡了一盆紅花浴,和兒媳婦一起泡腳,雙手溫和的拉着顧二白的手,徐徐的捋着,歡喜的不肯放松,“乖媳啊,先前都是爲娘的不對,你會不還在怪爲娘吧。”
“啊……”顧二白轉了轉眼珠子,搖了搖頭,有些難爲情的低下了頭,“怎麽會呢,娘不介意二白以往的經曆,二白已經感激不已了。”
說來也奇怪,老夫人的态度到底是怎麽忽然發生這麽翻天覆地的變化的?
先前不是還很介意以前顧二白的經曆嗎?
難道是迫于清叔的壓力?
但是看今天這态度,不像是假的啊。
“欸~”老夫人聞言,老臉上滿面慚愧的看着她,“你這傻孩子,事到如今都快一家人了,還在隐瞞着呢,清兒都告訴爲娘了。”
“……”顧二白微驚,告訴什麽了?半晌,她明白過來,“清叔都告訴你了?”
“嗯?”
老夫人聽她這稱呼,不禁頓了頓,叔?
顧二白方方意識到什麽,剛想改口,老夫人便一臉很懂得看着她笑了。
現在這小年輕,就喜歡弄一些浪漫甜蜜的小情趣,雖然聽着很奇怪,不過……在床上确實管用,越禁忌越管用,就這樣,挺好的,越管用離她抱大胖孫子越近。
玲珑木:……小主人,我終于知道場主的老司機屬性是遺傳誰的了。
“放心,爲娘知道你在怕什麽,爲娘肯定不會告訴阿彩的,她這把年紀了,閨女跟人跑了到現在沒回來,好不容易以爲回來了,若知道不是真的,又該發病了,清兒都跟娘說了,等找到真正的二白,就把你迎娶過來,兩不誤。”
“……嗯。”
顧二白抿着唇,重重的點了點頭,兩頰暈染上一抹笑,清叔心裏還是有點數的嗎,沒有像表面這麽饑渴,那麽剛才的草地就可以作廢了。
玲珑木:你做廢一個試試?我已經做好大展拳腳的準備了。
老夫人看她這番格外懂事的樣子,愈加心生歡喜。
“不過二白啊,你真實家人在哪一處啊?我聽狗蛋說,清兒是在崖底救得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告訴仔細爲娘,爲娘也好去下聘。”
“……啊?”
顧二白乍一聽,眉心一挑,腦子裏一片空白,這個問題……
她本來準備好生編纂一個凄慘迷離的身世搪塞人耳目,但沒想到,這天來得這麽快,還沒想呢……
“嗯?”
老夫人疑惑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顧二白舔了舔唇,硬着頭皮答道,“其實……我就是去崖邊采藥,然後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哦~”老婦人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然後呢?”
顧二白咳了聲。
“然……然後就把腦子摔壞了。”
玲珑木差點吓得從耳朵上掉下來。
顧二白說完,看到老夫人明顯怔住了,突然想賞自己兩巴掌。
不過……不是傳說失憶這個梗,放在哪裏都百用百靈的嗎,還受到各大劇本廣泛歡迎。
玲珑木:……百用百靈是不錯,但是請您解釋一下,失憶了是怎麽記得自己是去采草藥的,腦子的确是壞的,但這個鍋‘摔’不背。
“什麽都不記得了?”
老夫人望着她,滿臉盡是驚訝。
“呃……”
顧二白緩緩地點着頭,内心裏很是愧疚。
老夫人這麽相信自己,自己卻……
“孩子,你受苦了,放心,爲娘一定會幫你找到家人的。”
不想,少頃老夫人驚訝的面上,慢慢盛滿了無限的憐憫。
“……”
顧二白額角漸抽,相信了?驚訝之餘,感受到身後兩道灼熱的目光。
小桃子與小蜜瓜已然流下了兩行悲憫的熱淚,夫人也太凄慘了,幸好被場主遇見了,不然多可憐啊。
玲珑木誠摯道:……小主人,我錯了,您的智商在這裏生存還是綽綽有餘的。
顧二白點頭,我也覺得,和清叔待在一起久了,第一次從智商上爲自己感到優越。
“謝謝……謝謝娘,您以後就是二白的娘。”
顧二白順勢,也感動的和老夫人抱哭做一團,眼角的笑掩都掩不住。
老夫人被她哄得破涕爲笑,“看你這孩子,皮子白白嫩嫩的,長的也水靈,還這麽貼心懂事,肯定是個富貴人家的大小姐。”
顧二白眯着眼大家閨秀的笑了,還行吧,純牛奶喝多了都這樣。
“老夫人~”
二人絮叨之際,屋外婉轉的傳來了一聲女音。
顧二白條件反射的眉頭一跳,無處不在的清流又來了。
------題外話------
沒想到吧……總有地方想挑戰玉米地的地位和尊嚴,玉米地會用實力告訴他們,它才是第一案發場所……
玉米粉們不許轉爲草地粉!
草地:沒用的,大家已經默默在心裏期待我了
玉米地:聽說小樹林都被蕩平了,你是想被拔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