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白緊張的咬着舌頭,轉臉無意貼着他近在咫尺的側臉,信誓旦旦的舉起了手。
“哦?”顧亦清長眸森森,望着她刻意讨好的臉色,眼底的塵色更甚。
“真的,人家是自己爬上來的。”
顧二白可憐巴巴的咬着下唇,趁機伸手猛地勾着他的脖子,水眸裏散發着亮晶晶的實誠光芒,“叔,您還不相信我嗎?”
顧亦清眯着眼,盯着格外主動的小女人,冷厲的唇角微牽,顯然是不相信,“那你自己再爬下來。”
顧二白聞言,莫名的眼神羞赧,餘光微斂,欲拒還迎般嬌羞輕輕呢喃,“人家現在就是在順着你爬下去啊~”
“……”
話落。
青衣掌事和三奴齊齊僵硬的轉過了身子。
青衣掌事:沒想到,夫人和場主已經沒羞沒臊的到了青天白日下,對外界的人事物熟視無睹、置之如土的地步。
三奴:怎麽也沒想到,高冷若冰霜的場主,居然喜歡這種妖豔賤貨型的。
轎子内,墨染的臉都黑了。
他現在可以确定,二白好像對他絲毫沒有興趣,不然爲什麽,她在自己面前矜持的像個三貞九烈的女子,碰一下就像沾到了什麽髒東西似的,恨不得拔腿而逃,而當她在場主面前,就變成了毫無節操觀念的媚俗女子……
他也想看她那個樣子,一定比世間最美的花都動人。
轎子裏,少婦的眼光,時不時憐憫的瞥過無精打采的墨染。
嗯,本來以爲這兩人是一對,現在看來……
是路人無疑了。
“嗯?清叔,給嗎?”
顧二白嗓音挑逗,纖長的玉指順着男人的背部往下輕滑,惹得一陣陣心緒輕癢。
顧亦清喉結輕滾,幽深的眸色的望着一副等待蹂躏的嬌花顧二白。
一時間被她撩的欲、火高漲,渾身都在叫嚣着爆裂開,這個小女人能耐了,都知道做錯了事該怎麽做了。
“叔~”
顧二白見他眼底甚嚣塵上的欲、色,心底微微得意,嬌俏的鼻梁恍若乖巧的貓咪一般在他俊朗的側臉輕蹭,“人家都想死叔了,叔怎麽還懷疑人家……”
“……”
顧亦清心緒大動,一瞬間體内嗖嗖的蹿起了陣陣無名火,喉結劇烈滾動,徹底将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小白,你别給我找事。”
大掌猛地按過她的身子,男人高大的身子完全将她攏在狹窄的空間内,二人緊貼着額頭,急促的交換着慌亂的呼吸。
剛才隻是想逗逗小媳婦,不想卻被反将了一軍。
青天白日的被撩搔出一身火,激的他又醋又難耐,現在恨不得立刻把她扒淨,丢到榻上……
顧二白眼角秋波潋滟,唇畔隐隐含着柔膩的笑意,輕揚着媚色莞爾的小臉,小手捏玩着他兩鬓的墨發。
“叔,奴家給您找了什麽事啊?你就……用玄鐵短刀相向。”
“……”
顧亦清腦子裏‘轟’的一下,像炸開了一般,惱羞成怒的眼神,恨不得立即把她撕碎吃了。
一旁,青衣掌事被雷得那叫一個外焦裏嫩,擡頭,生無可戀的望着:一行白鹭‘上’青天,兩隻黃鹂‘鳴’翠柳,三隻小狗嗷嗷嗷。
夫人和場主啊。
簡直無節操,無下限,無三觀。
他現在終于明白,夫人是如何從一衆女子中脫穎而出,并且精準一擊即中,下手快狠準的拿下場主的。
這樣禍國殃民的三無小妖精,哪個男人能吃得消啊,場主代勞了。
“呵呵呵……”
顧二白抿着嘴,看着眼前的男人忍得如此辛苦,緊緊擁着她額上都沁出了汗,小嘴不禁賢惠的繞到他耳邊,嗓音細若蚊蠅,“叔,二白是不是撩的太重了。”
“嗯。”顧亦清辛苦的抵在她的香肩處悶哼,嗓子都有些啞了,“小白,下次下手輕一點,年紀大了禁不得刺激。”
顧二白生笑,柔嫩軟唇不由分說的欺上了他的耳際,“怎麽辦,我就喜歡欺負老人。”
男人耳際異常敏感,被她濕潤細緻的刁啄,一時間身子竟僵硬的如鐵一般。
“小妖精,你非得要了我的命。”
男人大掌死死的将她擁向自己,小女人被這力道壓得胸前疼痛,面色不滿的輕捶了他一拳,“你幹嘛抱的這麽緊?”
顧亦清要崩潰了,他也不想,可他根本不滿足于淺嘗辄止的擁抱親吻。
他渴望着更深一步的侵入抵死纏綿。
顧二白嘴上嗔責他不知收斂,但心裏不知道多開心的樂出花花。
欸……清叔這個一點就着的炮仗啊,現在簡直也太好對付了,三言兩語就把他哄得團團轉,哪裏還記得吃醋這件事。
男人确實被撩的快不行了,汗涔涔的抱着她下車,粗重的呼吸如同剛打完一場仗,他不敢想象,有一天小女人就這樣柔軟的躺在他的身下求饒……
那簡直是極刑,而他,渴望受盡極刑。
“叔,您真好。”
顧二白勾着他的脖子,整個人埋入男人好聞的胸膛,貪戀的吮吸着氣味,真想一直就這樣粘着清叔啊,最好一刻都不離開。
“小白~”顧亦清大掌輕柔的在她蝴蝶骨上迷戀的滑移,磁性沙啞的嗓子裏盡是隐忍,“别這麽着急,等我看完你轎子裏到底藏着哪個野男人,再決定要不要當個好人。”
“……”
話落,顧二白像是以爲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
怎麽會醬紫?清叔剛才還一副被沖昏頭腦的迷蒙模樣,這怎麽一瞬間又清醒了過來。
咱們好好的夫妻雙雙把家還不好嗎?
“叔,您又冤……”
顧二白佯裝無辜的擡起頭控訴他,可待看到他眼角那抹殘忍邪肆的笑容後,立即息了聲。
顧亦清眸光陰駭的看着她,活脫脫要吃人一般。
小女人若是再爲他多說一句話,他現在就能上去把他殺了。
自己陷的一塌糊塗、一敗塗地,她若真在外面給他勾三搭四,他不介意讓她看看自己真面目。
“呃……”
顧二白被他這陰獄般泠寒的目光,看的渾身瑟瑟發抖,面色不禁又慫了起來。
麻麻,到底還是低估了清叔的滔天巨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