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白緩緩轉身,擰着眉看反應比她還大的某影帝,這嗓音冷的都快能結成冰了,望着自己的眼神,活脫脫要将自己弄去浸豬籠一般。
你家閨女啊,你這麽激動?
“相親?”
顧亦清幽寒的眸光死死的盯着她,眼角漸漸升起一起狠戾。
他這幾日,想這小妖精想的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她倒是心大,逮着機會就出去給她勾三搭四。
“……”
顧二白噤聲,瞅着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什麽鬼,這人還要演戲演到什麽時候。
戲瘾上身了吧,就連口吻酸不可聞的都要的飾演的這麽到位。
好,她倒要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麽,這麽喜歡玩,她陪他玩。
想着,顧二白挑眉,緩緩地拉過小闆凳在他身邊坐下了,明晃晃的揚着粲然生輝的小臉,語氣略微挑釁道。
“對啊,我清叔,祝賀我吧,終于有人看上我了,二白高興的飛起啊。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像清叔您這麽能忍耐,二白感情空窗了這麽久,可算能有個貼心的漢子噓寒問暖,最主要的是人家對我衷心,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不離不棄,今後,二白會和他好好過日子的,您就放心吧~”
顧二白心緒暢快的講到最後時,話尾的音調忽然飄了,是那種痛苦又銷魂的調調。
桌底下,顧二白的一雙毛球球拖鞋上多了隻錦靴,那靴子的主人,不僅放錯地方不說,還狠狠地在上碾了碾。
顧二白被碾的小指抽動,臉色都變了。
尼瑪……你真狠。
放開你的蹄子!
顧亦清被她氣的眼都紅了,滿目森然,仿佛能吃人似的。
“再說一句,這腳别想要了。”
“……好好好。”寒徹的沉嗓,瘆人的傳到耳際,顧二白抿着唇,連連舉手投降,眼淚都在眼圈打轉。
麻蛋,她怎麽忘了,這厮就是個暴力恐怖分子。
一旁,慶家阿娘沒頭沒腦的懵比看着這倆孩子鬧别扭,不知爲何,卻有種畫面莫名很和諧的感覺。
“您……您能松開了嗎?”顧二白朝他撇嘴,聲音從嗓子中流溢出來。
“還說不說?”顧亦清勾唇,口吻威脅至極。
“對啊,二白,你胡說什麽呢?現在你連人都沒見到呢,哪來這麽多好事,人家那邊願不願意,還要看你那天的表現如何。”
“……”
此言一出,顧二白心口遭到的重擊,顯然蓋過了腳上,望着阿娘,雙眸水霧霧的,“娘……他個帶孩子的,還看不上我?”
慶家阿娘一副‘那誰知道’的模樣唆了嗦嘴。
“那誰知道,你也瞅瞅你現在這個樣子,早上起來,頭沒梳臉沒洗,就連睡衣都褶皺的不成樣子,活脫脫一個瘋婆子,人家啊……可不一定哦,也就我能看下去,你這丫子,你問問亦清你現在還有個人樣?”
“……”顧二白想哭,緩緩的轉臉望着顧影帝。
顧亦清眼底的陰翳褪卻,凝眉看着她,四目相對,顧二白從他眼底看出了那麽點莫名。
“娘您看!清叔一點嫌棄的樣子都沒有。”
顧二白得意的嘿嘿笑出了聲。
顧亦清看着眉開眼笑的動人模樣,舌尖微微濕潤唇角,像是看出了什麽道道,不覺松了腳下的力道,别有意味的悠悠道,“小白,我早就瞎了,但是你就算是饑渴難耐,也要考慮别人的感受啊。”
“就是。”
阿娘認同的點點頭。
“……”
顧二白看着某人又裝出一副循循教誨的長輩的模樣,額角猛抽,反腳踩上了他的鞋子。
泥煤的你才饑渴難耐,你饑渴的連十歲小姑娘都不放過,還特麽好意思說我,我踩死你,踩死你,踩……
顧二白發現,某人不但紋絲不動,而且眼底享受的興味更濃了。
……她現在不能确定面前這頭狼的口味了,到底是抖s還是抖m,還是……合體?
顧亦清眼角挂着笑,惠風和暢的看着她,感受到腳上的輕輕撩撥,不由俯身湊到她耳際低語呢喃,“小白,你這算是在勾引嗎?”
“……”
顧二白脊背發涼,剛想收回腳,靈巧的小腳便被顧亦清的大長腿阻了去路。
霧草……熟悉的套路。
男人兩條修長筆挺的腿,牢牢的将她半截小腿禁锢在中間,肌膚與肌膚的徐徐剮蹭,生出陣陣電流,順着彼此的筋絡沿展至四肢百骸。
……顧二白猛地呼了一口氣,心跳加速。
某變态依舊沉浸在濃濃的樂趣中不能自拔。
嗚嗚……某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後直得微微咬着小手指,遏制住渾身悸動的戰栗。
腿上摩擦的力道加重加快。
不要臉的臭流、氓,光天化日之下,強行猥亵良家小姑娘,還當着小姑娘的媽媽面,行徑隻卑劣大膽,簡直令人發指。
“亦清啊,你剛才跟二白說什麽呢?”
慶家阿娘盛着粥,見二白竟因爲亦清一句話,整個人立馬變得嬌羞了起來,這一扭捏,女人味也出來了。
她算是發現了,看來隻有亦清能收拾這個兔崽子。
“嗯……”顧二白剛想開口,怎奈發出的竟是一聲令人遐思的呻吟。
她大驚,猛地捂住嘴。
顧亦清被這聲嬌、吟激的渾身一震,狹長幽邃的眸中漸漸開始猩紅,眼底滿是小女人千嬌百媚的羞容,加上腿上抓心撓肺的觸感,下身立即擡了頭。
“奶娘,我跟二白說,她下半生的幸福我負責……”
開口,嗓音已然因刺激而沙啞了起來。
話未落,慶家阿娘和顧二白齊齊驚詫的擡起頭看着他。
“……替她找。”
顧亦清緩緩的吐出最後三個字,看着某個驚慌失措的小女人,眼底抹過一絲揶揄。
“哦,好好好。”
一聽是這樣,阿娘甚是滿意的點點頭。
“有場主做媒人,何愁什麽姻緣不成,那亦清,你後天若是有空的話,就随二白一起去看看那人家的孩子,聽說是老實的很,我也不知道真假,老婆跑了肯定是有緣由的,你識人精準,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是,娘您……”
顧二白手忙腳亂、欲言又止的望着阿娘。
他的鬼話您也信,他能幫您閨女尋得良人?肯定是想借機會猥亵您白白嫩嫩、如花似玉的閨女。
“好。”顧亦清答應的痛快,嗓音裏意味不明,但眼底顯然劃過一絲陰狠。
他一定會好好‘看看’那人家的孩子,看看他是不是嗑藥了,觊觎他的女人。
“……”
顧二白有種落去魔爪的荒涼感。
“那你們先喝粥,我去看看鍋裏的小菜。”
慶家阿娘滿心歡喜的打定主意出去了,這番有亦清給二白把關,何愁找不到好人家。
“……”
娘您别走。
顧二白望着阿娘的身影,隐隐的感覺,後腦勺觸一道幽幽的綠光,慢慢開始毫不遮掩的蠶食她。
“小白~”
某狼果然開嗓了,暗沉悅耳的沙啞的嗓音帶着幾絲性感的味道。
顧二白默默的拉着小闆凳,準備離危險分子遠點。
“去把門關上。”
男人不容置喙的震懾冷嗓傳來,顧二白驚得渾身一震。
“關關關……關門幹什麽?”
“你說呢?”
“我我我……”
顧二白緩緩轉身,待見到男人眼底大片大片濃烈強勢的欲望襲來時,猛地吞了口口水。
霧草……什麽鬼,這人大早上的穿的人模狗樣的,跑過來發情啊。
她不要。
“關不關?”
顧亦清格外耐心問了她一遍,手裏赫然多了一把白閃閃的玄鐵短刀。
顧二白眉心跳了跳,“不……”
“砰!”
話音未落,森森的刀尖直直插在桌上。
就像插在人心一樣。
“關關關。”
顧二白如小雞啄米般猛地點頭,哆哆嗦嗦的跑過去栓上了門。
還未轉身,整個人便被一具灼熱的身軀牢牢壓在了門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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