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白朝她笑了,笑的很是安慰。
不會有關系。
“自古最是人中英豪,才難過美人關。”小鹉起身,掌心拍在巅女的肩上。
一陣悄奇的風掠過,巅女頭上的紗罩輕晃,隐約,可以看見底下那雙淩厲的眸子,隻戳戳的看着顧二白,恨不得活生生将她穿透。
顧二白渾身一個寒戰,怕的倒不是這陰森的氣息,而是她口口聲聲說和她沒關系,眼神卻那般恨之入骨。
所以……真的有關系?
自己突如其來的降臨,破壞了這裏的平衡,擾亂了場主的命格?
對,這裏本應沒有她,若是沒有她,清叔現在會和郡主……
“怎麽?巅女醋了?”小鹉轉過臉來,朝嘴裏扔了個栗子,神情散漫,繼續幽幽道,“不過你這個美人關,就算了吧,沒什麽難度。”
“你……”
巅女聞言,像被戳中心窩般,當即氣息不穩,起身離座。
“少個人,又可以多吃點了。”
小鹉挑了挑眉,起身夾了一塊紅燒鯉魚,刻意拔高聲音,“鯉魚肉真好吃啊。”
“鹦兄你又何必激她。”蒼木粗啞開嗓。
小鹉笑了,“蒼木兄,想不到你還挺憐香惜玉,我這哪裏是激她,人家對她沒興趣,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當年不知輕重,如今臉已毀大半,還不知趣。
“丫頭,來~不得不說顧府這廚子堪比我們白徒山……”
小鹉給顧二白也夾了一塊魚,然後才發現,這丫頭早就陷入迷怔了。
“發什麽呆呢?”
沖她的腦門拍了一下,顧二白渾身一個激靈,眼神清明了些。
小鹉笑了,“鷹潭兄,快把你的噬魂丹收起來吧,這丫頭的魂若是沒了,你賠給場主啊。”
鷹潭望着顧二白,深眸微變,迅速蓋上了瓶塞。
神智亂了,果然,師傅沒有料錯,就是她了。
“姑娘,收着吧。”
此時,語氣不再是試探,而是十足的肯定。
“我……我要它做什麽?”
顧二白搖頭,隻覺得那比燙手的山芋還要可怕。
“噬魂丹,可亂神昏智,祛除人心底最執拗記憶,隻可惜,煉制它耗時太久了,本來師傅幾十年來共煉了兩顆,不想被九尺師弟頑劣,無意吞了一顆,現在隻剩下這一顆,不過無妨,姑娘您和場主,若是其中一個人吞下這顆,劫數便可避過。”
“爲……爲什麽?”
是讓我吞下去忘掉什麽,還是讓清叔……忘掉什麽?
“鷹潭兄,你今個看樣是來勸分的啊?”
小鹉搶過那藥瓶,拔開瓶塞,彎彎的鹦鈎鼻吮吸了一遍,享受的眯上眼睛“味道很不錯啊,不知貴寨可否将這顆贈予我家家主,我家家主對金子的執拗也是可怕啊。”
“好啊,五萬兩黃金。”
鷹潭開嗓,口吻清閑。
小鹉轉臉塞到了顧二白手裏,“丫頭,來,你拿好。”
“姑娘勿擾,若是姑娘心緒平穩,并無沖突雜念,想必場主這劫數隻是一場虛無,怕就怕世事無常,留着這丹藥,總是好的。”
鷹潭輕抿細酒,面色平靜無痕。
顧二白點頭,默默塞入了袖口,對,沒錢的時候還可以拿去典當。
“咦?那條錦鯉呢?”
“沒了~”小鹉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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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裏面,可能是英雄難過二貨關……
顧二白:二貨說誰呢?
狗蓮環顧四周:誰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