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清将粉小豬的頭按入胸膛,略略轉眸,英挺俊眉處盡是被打擾的不耐。
青衣掌事縮了縮脖子,心裏苦啊。
又是這種表情,自從場主着了夫人的道,沒一次給過他好臉色。
他,失寵了。
“禀場主,是涼國的地商,前年租賃西湖那塊的,路過此地,聽說老夫人大壽,特來慶賀,隻停留兩個時辰,希望能見着場主一面。”
“讓他……”
“那你快去吧。”顧二白一聽是生意上的事,擡起埋進的小腦袋,連連催他,“貴客臨門,還不趕緊的。”
顧亦清低頭不滿的捏着她的小臉,“這麽急着催我走,誰陪你吃飯?”
“陪吃飯,吃什麽飯……做生意呢,玩呢?”
顧二白擰眉,恨鐵不成鋼的望着他。
堂堂一代場主,想淪爲陪飯的嗎?
顧亦清看出她眼底的催促,嗓間失笑,悠悠的點了點頭,“行,夫人很旺夫啊。”
顧二白嘴角微抽,“旺夫……還旺仔呢。”
“旺崽?”别有意味的揚眉,顧亦清俯身緩緩附在她的耳際,“夫人好着急,晚上記得給爲夫留門。”
“……”
顧二白:我是誰?我在哪?我說了什麽?
爲什麽要給一隻狼留門?
“這幾日府上有些亂,呆會找個人跟着你,若是再讓我看到你被人欺負,就不像今天這麽好說話了,聽見沒?”
顧亦清擰着她的豬耳朵,眼中滿滿的愛寵。
“聽見了,場主大人。”
顧二白立即舉手敬禮,一臉誠摯。
她叔這麽吊炸天,以後誰還敢讓她擦鞋試試。
就喜歡這種狐假虎威,爲虎作伥,狗仗人勢……
顧亦清嘴角滿意的流溢着。
然後,顧二白一臉賤兮兮的點着他的胸膛,笑的賊讨好。
“不過,你找誰跟着我啊,能不能賞個小帥哥?”
顧亦清瞬間變冷笑,擰着她耳朵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疼疼疼……不要帥哥了不要帥哥了~”
顧二白炸毛。
“夫人很饑渴啊,是爲夫的失職,看來晚上得把夫人喂到吐,夫人才會牢守婦綱。”
顧二白擡臉,看他那滿面的陰森禽獸模樣。
忽然背後一寒,清晰的記憶像是被雷劈醒了,蓦地想到了一柱擎天,頭立馬搖得像撥浪鼓似的,“……特别飽,看着你就飽了。”
“看到我什麽飽了?”
“……”
顧二白捂嘴,麻麻,這怕是個變态蜀黍。
顧亦清見她動了,滿意的放過她,轉臉朝青衣掌事道,“讓獨眼跟着夫人。”
“是。”
獨眼?
“爲夫走了?晚上過來。”
顧亦清咬着舌,色、眯、眯的打量了一圈她的小臉,愈加舍不得放開。
顧二白一個哆嗦,“晚上就不用了,您都累了一天了,需要好好……啊……”
顧亦清含着笑将她按在胸膛揉了幾把,“需要夫人好好慰勞。”
顧二白在風中淩亂了。
喪心病狂叔。
顧亦清低頭,薄唇輕吻上了她的額頭,“訂金。”
“讒言敗壞真君子,美色消磨狂少年。叔,您要自律。”
顧二白推開了他的頭,一本正經的嚴肅道。
顧亦清忍着唇邊的笑意,望了眼正陽的天,胡夏就是日長夜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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