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白抽了抽嘴角。
“不是……你給人家鞋子扔了,人怎麽穿啊?”
“髒了還穿什麽?”
“……”
“場主,場主求求您原諒璃兒,璃兒知錯了,璃兒以後再也不敢放肆……”
身後,江璃兒不顧形象的撲在地上,發髻零散,情緒已然崩潰,就連顫巍的嗓子裏,都是掩飾不住的委屈悲戚。
真正的傷心,是會感染的。
顧二白真切的感受到了,那哭嗓裏的畏懼、期盼、和委曲求全。
她甚至連清哥哥都不敢叫了。
一個身份尊貴的郡主,能爲一個男人做到這般,怕是真的是愛的奮不顧身了。
“清叔,那個……郡主,不是您的白月光啊?”
顧二白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仰頭問他。
“白月光?”
顧亦清颦眉,像是在思索她這話裏的意思。
“……就是初戀。”
“……”
顧亦清低頭,望着她幽邃的眼神,徐徐微眯。
“你幹嘛?我說錯了嗎?”
顧二白撇嘴,威脅個毛毛。
還不讓說了。
“我的白月光,都照到一頭豬身上了。”
半晌,顧亦清望着她,幽幽的來了一句。
顧二白眼睛微睜,“清叔您口味這麽重,太變态了~”
畜生都不放過。
“嗯。”
顧亦清贊同的點了點頭。
某頭豬靜默的走了幾秒,豬腦方方才反應過來,豬面就黑了,“……清叔你再說一遍?”
顧亦清失笑,撈過她柔軟的豬爪在掌心摩挲。
真的是每時每刻都想和這頭豬黏在一起。
的确變态。
顧二白擡眼,見他此時眉眼溫潤如畫,眼底更是說不盡的寵溺,不禁唏噓。
“清叔你八成有躁郁症。”
定定的給他下了結論。
顧亦清揚眉,“從何說起?”
“就是一會殘暴如狼,一會溫柔如水,情緒起伏不定,爲人善變,太可怕。”
一定是扮豬吃老虎。
顧亦清俯首,捏着她沒心沒肺的小臉,“吓着了?”
顧二白嘟囔着小臉,一副大爺的模樣,“還行吧,畢竟第一印象就是這樣。”
溫潤的黑社會頭目。
“哪樣?”
“呵呵~”顧二白見他那一臉不明的樣子,“……你把人家命根子都剁了,你說還能哪樣?當時吓得我差點哆嗦掉下崖去。”
“哦~”顧亦清似乎不相信,“我看你當時抱的挺緊啊。”
說着,順便意味深長的朝她胸前掃了一眼。
顧二白:“……”
臭流氓!
我那是怕掉下去。
“那我不是害怕嗎,清叔我跟你說,你這性子,八成以後會有家暴,我得躲得遠點,拜拜吧。”
顧二白擺着手掙脫。
顧亦清垂眸,一把提起她欲逃離的身子,重新揣回懷裏,“你要敢躲一下,會比剛才慘百倍、千倍、萬倍。”
殘忍的低嗓打在耳際,聽的人毛骨悚然。
“……”
顧二白内牛滿臉。
這就叫引火燒身啊,顧二白你要壯烈犧牲了。
剛才還可憐人家主仆倆,不想自己才是那個被請進甕中的倒黴蛋。
清叔就是頭喪心病狂的狼。
“場主,場主~”
臨近宴廳之時,從長廊那頭拐過來一抹青色身影。
随即話音梗在了喉嚨。
青衣掌事:内心是崩潰的,怎麽每次都被他碰到這種場面,簡直是作死。
------題外話------
青茄子,不怪你,實屬次數太頻繁,以後有你受的,說不定你還得帶娃,慢慢熬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