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一塊雞腿。”顧二白擺手,那少婦忽的笑了,“不如姑娘日後無事,到我那花圃裏坐坐,我給姑娘選幾束花。”
“花圃?”顧二白揚眉,來了這些天,還沒聽說附近有種花的呢。
“喏,順着這條路,一直往西面花境走,盡頭有家‘農林花圃’便是了。”
少婦指給她看,顧二白望去,明白的點了點頭,“好啊,正好我也很閑。”
“那就不打擾姑娘了,天太熱,走路慢點,當心發痧。”
少婦大方的笑笑,顧二白同她客套了幾句,少婦便抱着小包愉快的走了。
顧二白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默默扯下一塊雞腿,味同嚼蠟的放在嘴裏,目送着這對美好和諧的背影,搖了搖頭。
哎,怎麽看也就才十六七歲啊,孩子都能啃雞腿了,怪不得阿爹阿娘天天愁着怎麽給她潑出去。
清叔那厮,對着自己這顆祖國的小白菜,更殘害的理所當然,毫無負罪感。
這古代人,太特麽的早熟了。
她估計,要再不回去,結局……不是被清叔拱了,就是被爹娘賣給清叔拱了。
長長歎了口氣,顧二白捧着那隻被肢解的燒雞,決定找個沒人的地方,邊吃邊哭。
綠蔭蓬勃,茂密峥嵘的蘆葦蕩邊,波光粼粼,樹葉飒飒,陣陣清風掠過,隐約露出一雙衣袂飄動的倩影。
“哥哥是非要去榮安嗎?就算爲了妹妹……留下來,也不行嗎?”
一身綠衣的女子捂着嘴,嗓音顫抖,紅彤彤的眼眶内,蘊滿了淚,像是洩了的閘,一發不可收拾。
“已經決定了。”
男子沉靜的面龐,仿佛蘆葦蕩裏無痕的水波,清冷而疏淡,眸中似乎不夾帶任何感情。
“可是哥哥以前不是這樣說的,哥哥說過隻願陪着妹妹一起長大,别的什麽都不在乎。”
“憐兒,你已經長大了。”
“所以呢?哥哥就不喜歡憐兒了?不願意再陪着憐兒了,要撇下憐兒?”
“不是。”
“哥哥你說謊。”女子泣不成聲,“還是,哥哥你其實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日,我看哥哥看那個不潔的慶家閨女,眼神就不一樣了,不是嗎?”
蘆葦蕩後,姿勢猥瑣的顧二白僵住了。
哪個慶家閨女?她……好像也是一個慶家閨女。
不過,其中不潔的好像就隻有她一個。
“不要無理取鬧。”
眉心微動,男子淡漠的神情,終于漾起了一絲波動。
“哥哥生氣了?妹妹說錯了嗎?若是錯了,哥哥爲何在那印書底藏着‘一日不見,思之如狂’,到現在墨水還未幹,哥哥你動心了。”
女子說着,愈發的情緒激動,漸漸蹲下身子,埋住頭,成串的淚珠如雨水滑落。
顧二白滞住了呼吸,袖裏手指顫抖的掐算着,昨天……前天……距離從思園回來到現在,正好隔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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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某人好像被惦記了呢,不怕榻上的狼發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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