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顧二白正專心喝着蓮子羹,嗅覺靈敏的驚喜擡起了頭。
院内,阿黃也搖頭晃腦的奔了進來,似乎是也聞到了這濃郁的枇杷香味,兩條前蹄子都伸了起來,發出和顧二白同款吞口水聲。
青衣掌事望着她笑道,“這可是場主一早讓人從顧府老宅後院,那顆百年枇杷樹上摘下來的,方采摘不久,現在還新鮮着呢。”
慶家阿娘見那滿盒芳香誘人的枇杷,像是被激起了回憶,笑的滿臉褶子都出來了,“我記得,那棵樹啊,打我年輕時候,結出來的枇杷就甜的緊,後來拓牆礙事,本應拔了,可老夫人舍不得砍,專門留着府裏的人吃的。”
“大娘,那是以前,現在這棵樹上的枇杷,可不是誰想吃就吃的到了,百年老樹成了名了,光是前來求的,都是大把大把的金銀……”
青衣掌事來了興緻,方才神采奕奕的講到一半,邊感受到場主一道‘溫潤’的目光掃過來,心裏咯噔一下,随即改了口,“……都是大把大把的人想嘗嘗啊。”
顧二白無意瞥了他一眼。
阿娘笑意吟吟的點頭,“自然,我打年輕到現在,都沒吃過比那棵老樹上再香甜的枇杷果子了。”
“是嗎?”顧二白伸頭,盯着那顆顆碩大飽滿,汁多肉嫩的芳香枇杷,早已心動的滿眼冒着星星,活脫脫像豬八戒看到高小翠。
“有那麽好吃?”
世界上最容易收買的人,就是吃貨。
對顧二白這種吃貨來說,沒有什麽是一盒枇杷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就兩盒。
“清叔,您怎麽想起來送枇杷過來?”
顧二白見了好吃的,立馬換了另一副面孔,對着顧亦清雙瞳剪水的谄媚出聲,趁機猥瑣的摸過來一個。
顧亦清揚起墨色長眉,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
顧二白沒再看他,隻迫不及待的剝開了一顆。
哦……這個肉質,這個果香,果然是上品,滿足。
阿爹望着二白毫不遮掩的吃貨本色,臉黑了黑,再望着顧亦清時,眉眼處笑的那叫一個喜歡至極,恨不得他若能是自己的兒子,用一百個二白換都願意。
“你娘年輕時候,最好這口,亦清孝順,怕是還記得嘞。”
顧二白咀下一顆,聞言點點頭,有些感動的拽着阿娘的手,“那咱倆真有緣,我也是枇杷的忠實愛好者。”
阿娘怔住了。
阿爹也怔住了,半晌,望着她那呆頭呆腦的蠢萌樣子,不禁費解的搖了搖頭。
“這傻孩子,你是你娘生的,口味一樣不正常嗎?”
“……”
顧二白的臉色,有一瞬間微妙的頓住了,繼而幹巴巴的笑出了聲。
“對……當然,當然,親生的嗎。”
那語氣,但凡留意的人都能聽出點貓膩。
就連青衣掌事都覺得哪裏莫名的奇怪。
顧亦清垂眸,蘊藉的眸光深處,一絲異樣的深沉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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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你果然不是親生的,盡然被如此嫌棄,心疼,虎摸~去場主懷裏求安慰吧。
(還有……大娘您自戀了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