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五谷雜糧,真的會造就這麽個人兒?
顧二白注意到他的目光,一把順手将籠布蓋上,朝他幹笑兩聲,“清叔,你咋又回來了?”
其實,她就是覺得屋裏就剩兩個人,如果不講話氣氛怪怪的,不想,顧亦清聽了她這句話,原本還夾雜着着幾絲潮紅的臉色,卻黑了下來。
他就這麽招她煩?
“不……不是,清叔,我不是要趕你的意思。”
顧二白見他臉色黑了,當即擺手解釋,别一言不合就吓人啊。
顧亦清朝她真摯的小臉投去目光,張合的櫻唇,就連辯解都這麽讓人有胃口。
“你瞧瞧,我現在吃的粗茶淡飯,您在這習慣嗎?”
顧二白指了指那碟鹹菜,尴尬的拿起桌上的蘭花把玩着。
好尴尬,感覺自己好窮,還窮的理直氣壯。
“阿慎下午會過來車糧食。”
顧亦清的目光轉移到她手裏捏着的那株蘭花,粘稠的白色花汁溢入指尖,粘粘膩膩,不由得激的他眉山緊鎖,眼睛都有些紅了,下腹未消滅的火,‘噌’的一下又蹿了上來。
根本……無法控制,她比世上最烈的酒,更讓人沉醉。
“啊?阿慎是誰?這麽好?”
顧二白聞聲,感興趣的拉着闆凳朝他近了幾分,清澈的雙眸裏,閃爍着天上掉了餡餅的光芒。
一車糧食,那豈不是發大财了。
顧亦清眯着狹長的眼睛,深沉的眸子看着她過來,“你叫他什麽?”
“……是青茄……掌事?”
顧二白咽了口口水,挑眉微微問道,。
是的,開個玩笑嘛,那個青茄子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出頭,喊他名字怎麽了?
顧亦清不置可否。
餘光見她的身子既已經貼了過來,眸底的不滿也漸漸消散。
“昨天,叔您說送糧食……”
顧二白自顧的撓了撓頭,嘴裏喃喃道,眼神斜着觀望他的表情。
居然還真送了,清叔……這麽好?
不對,應該是一會好一會壞的。
讓她實在看不懂啊。
天下怎麽會有這麽陰晴不定的男人?
不過,有糧食送就是好的,有些人就是容易刀子嘴豆腐心,而且都說醜人多做怪,清叔帥的這麽慘絕人寰、毫不遮掩,心思又能壞到哪裏去呢?
估摸着是自己心胸狹隘,把人家給誤解了。
綜上,外貌協會主席顧二白,在經曆一番慎重的衡量之後,膚淺的因爲皮囊和一點甜頭,輕而易舉的原諒了方才心裏還在唾罵的禽獸。
“叔。”
思閉,顧二白忽然轉過頭,單手撐臉做桃心狀,朝他比了個心,“您真好~”
顧亦清還未來得及探究這個動作的深意,便被這個聲音笑容迷怔了,幽深的眸底迅速升騰起簇簇熾熱的火焰,完美的薄唇緩緩微動,刻意壓低的清嗓格外惑人,“小白。”
顧二白心裏正美滋滋的欣賞他這絕世容貌,忽聽這聲音,不禁渾身一個激靈。
這特麽情景有點熟悉啊?又來?
……又叫她小白了?這次看着,也不像意亂情迷啊?
挺清醒的。
顧二白眼珠子僵硬的轉了轉。
她現在不得不正視。
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心裏産生過那麽一絲邪念。
她發現……
------題外話------
二白你不用這麽愧疚,你叔不一定什麽時候早就對你産生過邪念了,你要是知道他在小樹林裏……(媽呀,存稿君要遁走!前方三百米,場主舉着大刀朝我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