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停下腳步的青衣掌事,徹底呆住了。
“滾!”
緊随而來的是場主雷霆萬鈞般的暴呵。
青衣掌事腿一軟,扶着旁邊的一顆小垂柳,吓得臉都白了,轉身逃得如一溜煙。
他,他怎麽這麽倒黴,今天總是頻頻觸場主的眉頭,不過……場主剛才在那幹嘛?
不會是在……
肯定是在……
這大清早的,場主受了什麽刺激?
小白是誰?
正在他滿頭問号的慌忙光速逃離之際。
耳邊,遠遠的又傳來一聲低沉暗啞的,“回來。”
青衣掌事刹住腳步,差點栽倒,懵了。
場主又叫他回去做什麽?難不成是那個時候被自己打斷了,要打一頓解氣?
他不想回去。
顧亦清收手,磁性嗓中沙啞至極,猛烈的喘息如一頭暴躁的獅子,身下依舊堅硬如鐵。
可他,已經迫不及待見到那個小女人了。
就像是染了緻命的毒瘾,看一眼,便戒不掉了。
青衣掌事心驚肉跳的回來時候,見場主早已不在原地,而是返回慶家大院,停在一處井水那裏淨手,灼灼的眉眼處,隐約帶着他從未見過的溫柔和淺笑。
像是被雷住了,青衣掌事的腦海中蹿出一抹動人的倩影。
場主現如今泥足深陷。
郡主,怕是知道了……會受不了。
慶家大院。
顧二白的鹹菜馍馍艱難的吃到了一半,忽聽堂屋半掩的門栓‘咣當’一聲被推了開來,好奇的連人帶闆凳轉過去看。
然後,顧二白直勾勾的看着來人,猛地吞下喉間的玉米馍馍,顧亦清沉眸,對視之際,喉結處也微微跟着滾動,斂神走了進來。
“亦清!”
阿爹阿娘見勢,一時間,不敢置信的驚喜起身。
亦清竟還會回來。
顧二白靜靜轉回來,将闆凳坐好。
哼……爹娘您的親兒子回來了啊。
“阿慎那裏有藥,我去上了點。”
顧亦清落座,餘光映入她不陰不陽的側臉,眸色有些黯淡,俊臉上的潮紅已經褪去大半。
“哦哦,回來了就好,餓了吧?我這就去端飯菜。”
阿娘破涕爲笑,趕緊起身擦了兩把眼淚,系上了圍裙,朝鍋屋小跑去。
顧二白聞聲,驚得馍馍上的鹹菜差點掉下來。
啥子?娘您記錯了吧,飯菜不是已經端上來了嘛?
“是,她娘,我去拿壇酒,順便看看那蓮子羹熬好了沒,二白你給招呼好了,别……”
阿爹額間露出笑容,說着,還朝她瞪了瞪眼,才安心跑去去鍋屋。
蓮……子羹?
還有蓮子羹!顧二白滿臉黑線。
鑒定完畢,以前的顧二白,約莫真的是從馬路牙子或者垃圾堆,甚至亂葬崗撿回來的苦命娃。
默默的放下手中的玉米馍馍,顧二白等着吃大餐。
隻是,這屋裏……
爲毛又隻剩下她和清叔了。
冤家路窄。
------題外話------
明明是孤男寡女……
顧二白童鞋的心裏是絕(興)望(奮)的!
村高峻的心理是友(嫉)好(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