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約莫真傷心了,捂着紅彤彤的眼圈,碎步跑了出去。
這麽多年來,亦清每次過來,舉止氣度都穩重得體的很,這次,竟頭回一言不發的走了,想想該是厭煩了。
我滴個乖乖……現在是什麽狀況,怎麽感覺走了個清叔,二老比她出走還悲痛,難不成這以前的顧二白,是撿來的?
顧二白撇了撇嘴,一躍站起了身。
她感覺現在傷心的應該是她。
“哎!”阿爹坐在那裏,間歇性哀氣連天。
顧二白眼珠子害怕的轉了轉,‘嗖’的拿過桌子上的那株蘭花,坐的離阿爹遠的很。
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老頭,脾氣古怪的很。
不過……她心虛個毛,又不是她把清叔氣走的,悄奇了。
“吃吧。”
過了一會,阿娘神情怏怏的端上了一抽籠,失神的随手朝桌子上一放,背着身便坐到了床邊靜靜抹淚去了。
顧二白的目光,在屋内一片陰沉沉的寂靜之中徘徊了好久,最終額角歡快的跳了跳。
爹、娘你們是認真嗎?
清叔不過是回去了而已,你們……怎麽像丢了八百兩似的。
顧二白思索了一陣,突然有些明白了,慶家二老八成欠虐。
現在的場景看,活脫脫的就是:看到地主走了,找不到人服侍的奴隸表示很傷心。
那清叔……那清叔,不得了了,人格魅力普照大地,就算當個橫行霸道的土地主,都能把底層小村民階級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這狼僞裝的,鐵服!
隻是爹娘口味這麽重,她可吃不消。
撇嘴搖了搖頭,顧二白的注意力轉移到抽籠上,起來這麽久,也餓了,該……
顧二白掀開了抽籠上的籠布,然後……
她下巴差點驚掉了。
抽籠中,赫然擺放着孤零零的一碟鹹菜、兩塊馍馍,
就……就吃這個,清叔今早來咱家做客,娘你就做這個?
您現在流的眼淚,怕是假的。
唔……
顧二白内牛滿面的含着嘴裏的馍馍,就着鹹菜,心想,清叔一定是提前得知,怕被留飯,回府吃好的了。
怪不得剛才走這麽急。
有本事把她也帶走。
慶家大院外,被無情轟出去的青衣掌事,正無聊的繞着岸邊,玩狗尾巴草,哀怨的神思不知飄到了哪,但不知不覺,他似乎隐約聽到了從樹林中傳出了一陣男人性感的粗喘……
青衣掌事漸漸站起了身,神情一凜,沿着聲音的方向悄悄靠過去。
場主三番兩次強調,莊園内,無論是誰,都不允許在野外做那種事,來敗壞風俗。
沒想到,現如今竟然就有人的膽子大到這個地步,一早就迫不及待的鑽進小樹林裏,看他抓到,怎麽嚴懲。
正好能帶去場主那裏再邀功請罪,豈不兩全其美。
加快腳步,隻聽聲音越來越近,愈演愈烈,那急躁而欲求不滿的悶哼,聽着更像是痛苦,青衣掌事開始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人受傷在樹林裏了。
想着,他加大步伐沖進去,然後……猛地一個急刹車,差點栽倒在河裏。
這……這背影……場場場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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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的已然變态的存稿君,表示故意截到了這,你們是不會知道清叔在幹什麽的,别猜~(一隻傲嬌的村高峻!村高峻是輸入法給我起的最新名字,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