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叔怎麽知道自己在這兒?
滿腦子清叔式轟炸,顧二白有點呼吸急促。
慶家阿爹見場主朝窗邊出聲,不禁疑惑的起身。
打裏面開了窗戶,低頭正見顧二白姿勢詭異的趴在牆邊。
面紅耳赤。
“你在這作甚呢?趕緊去洗洗,家裏有人來了。”阿爹皺着眉頭朝她示意。
顧二白被抓個正着,結結巴巴的想說什麽,微微擡頭,望着屋裏之人,亮閃閃的瞳孔越放越大。
堂屋内,三雙眼睛齊齊盯着她的碎花睡衣和雞窩頭看,其中有一道視線格外的幽幽灼灼。
“唔~”
愣了一秒,顧二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的,倉皇的捂着臉,轉身就往屋裏跑。
有沒有搞錯,她還沒有梳頭洗臉換衣服!
邋裏邋遢的像個村姑……
全被清叔看見了!哭暈……
沉浸在悲痛裏的某二白,已然忘記了她現在本來就是個村姑。
身後。
顧亦清望着她一溜煙逃竄的凹凸身形,深邃的眸光微暗,頸下喉結微微滾動。
“換衣服!換衣服!”
顧二白百感交集、五味雜瓶的奔到屋裏,撒開拖鞋就立馬打開衣櫥,開始翻箱倒櫃。
這個款式太舊!這個顔色太花!這個裙擺太土……
我尼瑪……怎麽沒有一件合适又漂亮的呢?
阿黃起身,見主人的撒癔症又犯了,好奇的朝着外面嚎了兩嗓子。
“别……别叫……”神經兮兮的顧二白趕忙捂住了它的嘴,“我的小祖宗啊,你再叫我腦子都要炸了。”
待到阿黃乖乖閉嘴,顧二白喪氣的坐在床邊,生無可戀的望着銅鏡裏很‘不拘小節’的自己,很想伸手掐死自己。
爲什麽平時不去買點時髦好看的衣裳,現在臨時抱佛腳,什麽都來不及了……
欸?等等……她爲什麽要打扮?
此時,蹲坐在一堆衣服中的阿黃,扒拉着爪子,半晌,晃悠悠的叼起一件白淨的棉裙,停到她的腳邊。
顧二白無聊的斜了它一眼。
然後,眼睛一亮。
剛才怎麽沒看見這件?一定是扔得太快了。
“好樣的阿黃。”
充滿愛意的虎摸了摸狗頭,顧二白提腿把它扔了出去。
不錯不錯,白色簡單的連衣裙,最符合少女清純美好、不摻星點雜質的氣質,着在身上,既能出勾勒婀娜體态,又不失大方體統,若是在頭上再簪上一株晶瑩的花絲珠钗,兩頰抹勻淡淡的脂粉,玉手中執一束芳蘭……
“哈哈哈……”
陷入魔怔中的某二白,坐在銅鏡前,喜滋滋的笑得像個傻子。
不肖一刻鍾後。
堂屋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亦清啊,你的好意我和……”
屋内,慶家阿爹正閑情的同場主滔滔絮叨着,餘光掠過,聲音戛然而止。
輕推來的門,像是被一陣風輕拂而開,又停留在檻前,柔柔的揚起輕攏煙霞、姗姗來遲仙子的裙擺,露出光滑柔膩的腳踝,和若隐若現的玉腿弧線。
辰時的豔陽,灑下萬丈金光,透過千奇百怪的雲霧缭繞,最後披裹在她的肩上,輕咬着花瓣嬌唇,微颦着新月彎眉,淺淺酒窩處,藏匿着的那一絲笑,勝似雪,明若鏡,怦然人心。
屋内的所有呼吸,在那一刹緊屏。
她擡起頭,雙光潋滟的眸子裏,仿佛映射了整片星辰,撲閃的睫毛像柔軟的羽毛,輕輕動一下,都暈染着妩媚的氣息,一雙芊芊玉指無措的捏着株新鮮墨蘭,兩頰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還隐約挂着幾滴透亮的水珠,像是從花上無意蹭下,又像是清晨的饋贈,三千青絲未绾,随意的散落,随風輕揚,現出盈盈的天鵝頸,少女的純然羞澀中帶着幾分說不盡的妖娆。
這樣的視覺沖擊,逼得人深陷其中又欲罷不能。
顧亦清側目時,溫淺眸光中映入的,便是這樣風華。
------題外話------
就問你們二白菇涼美不美~(場主,小心喽,說好的殘暴,别陷進去了)
忽然想起我的舊文《重生之最渣女配》裏面,女主第一次見到皇上,穿着喪服,皇上都那個饑渴難忍啊……啧啧啧,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