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白哭的更大聲。
“别哭了,别哭了,好好睡一覺,什麽都過去了……”
睡一覺的确什麽事都過去了。
輕撫着安慰阿娘,顧二白的幾滴貓眼淚偷偷順暢的收了回去。
耳邊,隐約地響起昨日在一品齋,清叔那句飄渺的‘演技不錯’。
顧二白抿了抿唇,心想着,剛才那番話,若是被清叔聽去了,她不死也得掉層皮,幸好爹娘天真無邪啊。
欸?出了奇了,騙過天,騙過地,爲什麽就騙不過清叔你。
顧二白搖了搖頭,歸根到底,得出結論。
還是社會我清叔,人狠心機沉。
夜,靜谧無聲。
顧二白抱着那亮閃閃的四十八兩銀子,樂的直在床上打滾,望着趴在地上熱的吐舌頭的阿黃,得意道,“黃愛卿,此次功不可沒,朕明日就去給你買大骨頭~激不激動?”
“汪汪~”阿黃起身,得瑟的搖着尾巴嚎叫,響徹漫漫長夜。
“又朝院外叫什麽?吓唬本寶寶過瘾了還是帶?”顧二白笑着搖了搖頭,抱着懷裏的銀子,唇畔蕩漾無比。
慶家大院外。
一道俊逸非凡的身影,立在月色斑駁的垂柳之下,岸邊清冷的風,微微揚起他玄色的衣袍,連着金絲盤靴條帶輕動,修長的身姿,挺拔的背影,宛若神君降臨,久久,那暗沉悅耳的嗓音不期而然,“回去。”
緊随身後的青衣男子,正握緊拳頭躍躍欲試,聞此聲,眼神不禁一震,不可置信的擡頭,什麽?
“場主,咱就這樣走了?”
真的……不沖進去,揍那臭丫頭片子一頓!
死丫頭片子,居然敢在背後瞎扯淡,肆意編排诋毀場主,虧了場主得了消息,從麻園馬不停蹄的就過來了。
真是狗咬呂洞賓!别說這叔侄隻是個稱謂,就算是親叔侄,這侄女也太不孝了。
顧亦清垂眸,深色勾線的眼角輕抿,隻字未言,挺拔的身姿隐入如墨般的夜。
青衣掌事洩氣的松了拳頭,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對一個人容忍的場主,着實令他太不習慣了。
死丫頭片子,哪天真的把場主惹怒了,可有她受的。
青青岸邊,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獨留跪在地上的李大娘,幹巴巴的一手抹着淚,一手捏着諒解書,一遍又一遍朝着場主的背影哀求,“民婦再也不敢了,求場主饒命~”
是夜。
被子下的顧二白,渾身不覺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光潔白皙的額頭上,秀眉微擰,陣陣熱流均勻的撲散在紅暈的臉蛋上,一片潋滟輕,啓的薄唇微微張合,顯得嬌媚無比,纖長淨軟的小手死死抓着鮮紅的被單,喉間不時發出略痛苦又惑人的呢喃。
一張玲珑有緻的身段,像條驚慌的遊魚,在柔軟的被單上,扭啊扭,晃啊晃,搖動的紅帳配合着嗓間似有似無的虛弱呻吟,整個屋内,形成了一道讓人遏制不住獸、欲的别緻風景。
“啊~”以末尾的一聲嘶吼,她結束了漫長的……掙紮,“清叔!”
而最後脫口而出的這一聲,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既充滿着尖銳妩媚,又别樣禁欲,還令人浮想聯翩。
最關鍵的是,這句可歌可泣的‘清叔’還料料峭峭的傳到了堂屋。
彼時,慶家堂屋内,正坐在桌旁的四人,皆震驚住了。
慶家二老:……二白這是叫誰呢?怎麽聲音聽着有些怪異?
青衣掌事:……這臭丫頭,怎麽聽着喊場主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難不成真的對場主圖謀不軌?
顧亦清在聽到那聲極度幹渴的嬌呼之後,眸光微震,捏着茶杯的整個人像被凝結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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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太尴尬,我選擇逃離現場,2點遠處遊擊準時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