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白被他那略帶龌龊眼神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默默的環了環胸。
這小二,總是用一種看上好的豬肉眼神看着她。
“流言呗。”店小二不逗她,呵呵的笑了,直至今日他才知道這是流言。
“又是流言,怎麽會?我今天還看到兩小厮來喊場主回去,說是璃兒郡主到了。”顧二白皺皺眉,不予苟同。
店小二來了興趣,“那敢問場主可回去了?”
“回去了!回去!肯定回……”顧二白講到一半,忽然不回去了。
仔細回想一下,清叔……貌似很紳士的站在原地,先看自己回去。
嗯,肯定是禮貌性的送完自己,再回去。
“……他肯定是回去的啊,那可是夫人專門派人來喊的。”
店小二搖頭暗自笑了笑,任她在那自言自語,起身走到櫃櫥旁,從裏面端出一碟精緻的四色酥糖,“貴人請用,别想那些費神的了。”
顧二白低頭見到眼前色味誘人的糕點,神思果然飛了回來,餓了一天,現在見到吃的,整個人連毛孔都長開了,莫說還是這種麻香濃郁、松脆入骨的美食。
“那我就不客氣了。”
顧二白拿起筷子,挑了一塊放進嘴裏。
簡直……滿足。
好吃的令人感動,果然從古至今,做個有錢人都比窮人幸福百倍啊。
可以慶家現在的條件,再怎麽混,她爹娘也隻有野菜粥粥,說到底,這次思園的賬房先生,她是勢在必得,勢不在也必得。
“成衣莊,以後要勞煩貴人多多照顧了。”
店小二見她吃了幾塊糕點便如此滿足,眯着眼笑了。
場主,怕是這回跑不掉了。
“嗯,等我成了有錢人,肯定多多照顧你們生意。衣服這麽好看,糕點還好吃。”
顧二白香噴噴的吃着糕點,倒是很自然的歪曲了其中‘照顧’的深意。
“貴人若是喜歡,成衣莊大門永遠爲您敞開。”
“客氣。”
顧二白給他點贊,轉臉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斜晖脈脈,已是不早,便連連起身。
“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娘怕是該着急了。”
“貴人不多留一會?咱們掌櫃了還未回來,好生謝謝貴人呢。”小二欲挽留她。
“不必了不必了,小事。”
顧二白搖了搖手,同他客套一番,便出了成衣莊。
此番,出了成衣莊,方方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居然淨顧着聽場主八卦、吃香酥美食,倒是忘記了換衣服的正事。
這可是清叔交代了兩遍的事。
不過……略略展開手裏的袍子,顧二白不解的皺眉,明明好看的緊,她若再收一收,上身效果也不錯,清叔爲毛非要換?
既然忘了,天色已晚,便罷了,大不了下次穿不讓他看到。
夜色漸至,顧二白輕快的背影被夕陽越拉越長,不遠處顧鎮一排零七座的輪廓也逐漸清晰起來。
成衣莊,戊時夜臨。
店小二剛關上門窗,收掃店面,便見掌櫃的一行人從後院紅光滿面的走了進來。
心中一慌,本來還尋思着,要不要把今日之事悉數告訴掌櫃的,便見掌櫃正坐在椅上,滿腔欣慰的感慨,“真是禍兮福之所倚,此次布匹被雨水沖了,本是天大的禍患,卻不想,場主不追究便罷了,午後竟還親自到麻園關切,這回有場主的支持,哪怕時日再短,榮安的生意也是穩了。”
店小二聽完,驚不疊已,半晌一言不發。
看來下次見貴人,怕是要改口叫場主夫人了。
顧二白伴着夜色回到顧鎮,剛上宅院,遠遠的便有阿黃撒蹄狂奔過來撒嬌要抱抱。
護住懷裏透新的袍子,顧二白俯身笑眯眯的摸着它的狗頭,“乖狗子,這次賬房先生的事要是成了,天天獎勵你大骨頭吃,興不興奮?爽不爽?叫兩聲來聽聽!”
“汪~汪!”阿黃仰着頭朝天歡快的叫嚷着。
“好樣的……”
顧二白松開了手,剛想誇它,卻見它忽然撒癔症似的緊緊咬住自己褲腳,俨然一副不讓她推開家門的架勢。
“……”顧二白威脅的揪着它的狗耳朵,“别想讓我帶你出去玩,忙了一天,累死了都。”
說完,上前一掌推開了家門。
‘咣當’聲落,慶家大院驟開,清冷的月光斑駁散入鍋屋前,搖晃的煤油燈下,三人成影。
阿爹阿娘還有那個隔壁的李大娘。
死婆娘她來做什麽。
“汪!”
阿黃從她身後鑽出來,前蹄撲地,對着一臉寡喪刻薄的李大娘,叫喚聲開始兇狠。
顧二白垂眸,以她對狗的了解,這種平日裏性情溫和,如今卻能叫出兇神惡煞卻又帶着一絲忌憚懼怕的聲音,多半是……因爲被這個人打過。
擡起頭,微微打量着桌前,安靜的異常,搖曳的燈光下,隐隐映出阿爹緊繃着的側臉,阿娘悲戚的神情,和臭婆娘尖刻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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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獎問答:
1、場主有沒有回顧府,沒有的話,他去了哪?
2、(最簡單的呦~)就問你們愛不愛我!(慎重回答哦,我可舉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