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白愣了一下,連連恍神回來,接了茶坐下來,繼續想着‘相好’這茬。
店小二坐在一旁,很是欣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突如其來的說出了一句讓顧二白驚得噴茶的話來,“小的果然沒看錯,場主,當真對姑娘是情深意切、百依百順。”
顧二白果然噴茶了,連帶着嗆得咳了幾大口。
店小二見勢,趕忙遞過帕巾,“貴人慢點。”
顧二白拿過帕巾,好生擦完,有氣沒力的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怕是想吓死我!”
“……”店小二委屈的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他說錯什麽了嘛?
顧二白放下手中的袍子,見他滿腦袋的問号,撩了撩袖子客氣道,“可能你不知道,場主是我叔。”
“啊?叔?”店小二聞言,一下子真切愣住了。
不過,半秒後便搖頭笑笑,這貴人可真會開玩笑,場主那眼神,會是叔?
顧二白點點頭,“嗯,我是慶家的小女兒,我娘以前做過段時間顧府的奶娘,我随着年齡,便叫場主一聲叔。”
“慶家閨女?”店小二這下徹底呆了。
慶家閨女?是傳言中那個風騷浪蕩,到處跟人家睡山溝溝的慶家閨女?
不……不可能,怎麽會,可是嘉成,除了那一家姓慶,還有哪家?
顧二白見他臉色稍稍變了,不用想便也明白他在想到了什麽,抿了口茶,低嗤一聲,才徐徐問道,“你且跟我說,那些傳言都是誰倒騰出來的?”
店小二心思被看破,當即有些羞惱,眼前這是自己恩人,自己怎麽這般想象诋毀。
貴人怎麽看起來,都不似傳言中那般不堪,況且貴人又與場主關系甚密,傳言定有蹊跷。
“不瞞貴人說,這流言小的以前聽着也并無多大感覺,可今日見了貴人您,方知流言惡毒,如此中傷于您,多半是嫉妒。”
“嫉妒?”
“對,嫉妒您的年輕美貌與場主的偏愛。”
店小二平白憤慨道。
顧二白不經意又被嗆了口茶。
這馬屁拍的真順溜。
不過真正的顧二白到底是什麽秉性,倒還真是個未知數。
“沒錯,就是嫉妒。”
放下茶,顧二白嘴角輕揚。
“讓我來猜猜,莊園裏家家戶戶,有哪家會惡意中傷……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我那好鄰居了。”
店小二驚得颦眉,“貴人說的可是顧鎮一排零八座的李大娘家?”
顧二白蹊跷的望着他,“你記得還挺清楚。”
“哎呦,貴人您做了這麽多年她的鄰居,還不了解她的秉性?她可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長舌婦,一天到晚就知道嚼人舌根子,此番居然任她诋毀栽贓,小的記得當年萬嘉衣莊的千金,就是因她散播的流言,給弄成現在這麽個模樣的。”
“萬嘉千金?什麽模樣?”顧二白聞聲擡眸,像是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前年萬嘉衣莊千金,沖撞場主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貴人您不知道?”店小二驚訝的看着她,似乎這是一樁家喻戶曉的事。
顧二白本來隻是随口一問,但聽到‘場主’二字,耳朵不禁抖了一下,頓時來了精神,還真有八卦。
關于清叔的?有意思呢。
長着一張高冷禁欲男神臉,倒是要聽聽有沒有什麽風流韻事。
“前年……前年我不是不在嘉成嗎,其實,那兩年我是出去經商了,現在回來了,不過你跟我說說萬嘉千金她,怎麽沖撞場主了?”随口敷衍他,顧二白有些急切的問他。
店小二懂了似的點了點頭,慢慢道來。
“那就不怪貴人您有所不知了,其實萬嘉衣莊的老闆,以前是顧府老爺身邊的掌事,爲人精明能幹,很是得寵,後來跟着老爺發達了,便在嘉成開了個衣莊,除了他也沒人敢叫‘萬嘉衣莊’啊,後來老來得子,夫人生了個寶貝千金,樣貌也是一等一的如花似玉,唯獨性子被寵的刁蠻嬌嗔得很,十六歲那年到顧府玩耍,第一眼就相中了場主,後來回到家,死活鬧着要老掌事去提親。”
店小二說到這笑了笑,端起茶喝了口。
顧二白聽得正入神,催着他,“你再講。”
------題外話------
這怕是一個萬人迷場主苦苦追尋名聲狼藉的不孝女的‘感人’故事,然後……(我仿佛在劇透)
(我是被存好的稿子,不知道要感謝誰,反正是我最愛的小主們,明天早上10點更新一章,來,快給兩天不見的存稿君狠狠親一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