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青衣男子諷笑一聲,“就憑成衣莊是場主的。”
顧二白聞言,心裏‘咯噔’一下,半晌,緩緩擡頭難過的問他,“叔?真假的?那成衣莊真是咱家的?”
顧亦清停住了腳步。
顧二白連連低頭咳嗽,改了口,“那成衣莊真是您家的?”
顧亦清徐步,顧二白看着那一張俊朗的臉龐冷清漠然的很,看來是默認了。
認命的歎了一口氣,顧二白哀怨道,“怎麽什麽都是您的,這裏還有不是您的嗎?”
“沒有。”還邊沒哀怨完,青衣男子給她雪上又加了一層霜。
顧二白轉臉忿意爆棚的瞪了他一眼,氣的五指緊握,繼而才現,手裏居然攥着清叔的袍角,吓得她趕緊松開。
清叔這次居然沒發現自己拽着他,估計察覺了又要讓她滾了。
“衣服給她。”顧亦清餘光若有若無的蹭過她放開的袍角,輕聲開嗓,青衣男子随即遞上手中的衣裳。
顧二白心裏不爽,橫着眉不去接那衣裳,揚起小臉,“都被你摸髒了,我不要了!”
呸!尼瑪三十兩黃金給我記賬,賣腎也還不清!堅決不要了。
“你别不知好歹!”青衣男子無辜被慘怼,這火氣又上來了。
“扔了。”顧亦清冷聲。
顧二白撇了撇嘴,“那我的帳可以抹了嗎?”
顧亦清理都不理她。
顧二白連忙轉身從青衣男子手中搶過衣服,完了完了,她這是被清叔這個大魔頭纏上了,非逼着她成債奴不可。
“我……我不是想賴賬來着,隻是這件衣服有點小啊,不合我身材,清叔,你是知道的,我穿不上去,估計穿上去了,效果……也會很突兀,就是那個……突兀,您知道的吧?”
顧二白含着淚,形象又隐晦的表達了對這件衣服的嫌棄之情,卻不想,顧亦清像是出現了畫面,被刺了神經般,面色異常,口吻不善道,“滾。”
顧二白哪能滾啊,負債在身,她怎麽……
“清叔,問你個事。”顧二白愕然忽然轉了話鋒。
顧亦清煩不勝煩。
顧二白厚着臉皮開口,“叔,您在思園招募的賬房先生,每月的給多少銀子啊?”
此言一出,顧亦清的面色有些變化,似是沒想到她問出這些事。
身後,青衣男子耳尖的聽到,疑惑的擡起頭,“你問這個作甚?”
顧二白笑了笑,“沒什麽,就問問。”
青衣男子望了一眼場主的臉色,試探的開口,“首三個月爲考察期,并無月錢,過考核期,每月三兩。”
“三兩什麽?黃金還是白銀?”
“自然是白銀。”
話音剛落,顧二白面如死灰,“哇……你們也太摳了,這麽有錢就付勞動人民這點工資。”
“你……”青衣男子氣結,從來沒有人敢說顧府開的月前少,除了都城能有這水平,哪裏還能趕得上?
“你去哪兒?”此時,顧亦清似是察覺到了什麽,一開口便抓住重點。
顧二白在心裏盤算着,照這樣她要多久才能還清黃金三十兩,想了半天後,發現—猴年馬月。
“嘤嘤嘤……我去,我去死一死。”
顧亦清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她要死不活的小臉,爲她指了一條明路,“前面有條河。”
顧二白欲哭無淚,不是人啊,資本家都不是人,清叔更不是人。
“哼,我會遊泳。”一臉很喪的顧二白鬥志昂揚的錘了錘胸口。
顧亦清覺得她的動作紮眼,微微側過去臉。
顧二白踮起腳尖,伸着頭望他,“對了清叔,你呢,也不用記賬了,我作爲成衣莊的顧客,表示對這件衣服的尺寸很不滿意,改天就去把它換了。”
顧亦清聞聲,無意掃了一眼她‘突兀’的身材,竟也無從反駁。
“清叔您就行行好吧,别逗二白了,二白多窮你不知道啊,您人這麽好,怎麽會跟二白一般計較。”顧二白見他的臉色多雲轉晴,開始谄媚讨好了起來。
身後的青衣男子,聽到她軟糯酥麻的聲音,不禁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場主怎麽就能忍住沒把她扔河裏呢?
“你來思園做什麽?”顧亦清習慣了一般,斜了‘不正常’的她一眼。
顧二白捏着腔又變了過來,笑的很是粲然,“掙錢。”
青衣男子趁機譏諷,“思園可不是養濟院。”
“養……妓院?”顧二白聞言一愣,反映了半天,才微微擡頭不可置信的望着顧亦清,“叔……您還養妓院呢?”
顧亦清額角微抽,腳步戛然而止。
顧二白拔腿就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青衣男子懵了,此女子真乃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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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和外面的平平淡淡很不一樣~成功多次引起了本場主的注意,你可能要完(哈哈哈,以上純屬猥瑣的狗蓮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