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白聞言,面上的表情怔住了,那李大娘罵人的功夫她是見識過了,惡心的她都聽不下去,更别提現在受了自己欺負,來二老這洩憤,能說出什麽好話?也怨不得二老現在這般悲戚。
“她現在可在家?”顧二白撩了撩袖子,二老怕惹事,她可不怕。
王嬸笑了笑,“還在什麽家啊,早就跑到縣衙門贖她兒子去了,要說,二白你可真有本事,爲鄉裏村民都出了口惡氣,平日裏她李大娘嘴毒心狠,誰見着她不都得退避三舍,也就你初生牛犢不怕虎。”
顧二白挑了挑眉頭,瞄了一眼顧家二老,也覺得很有道理,“既是爲民除害,那我爹娘爲何難過?”
“跪下!”此時,面前慶家阿爹老嗓低沉的吼了一句。
顧二白聽了,平白心髒一個顫巍巍,王嬸拉着她的手安心的眨了眨眼,“認認錯就好了。”
又認錯?顧二白心下無奈,不知爲何,此時聽到這話,心裏憋着一口氣,站在原處就是不動。
動不動就跪下,她還要不要面子的?
“你這孩子跟爹娘倔什麽,阿爹阿娘都是太擔心你了。”王嬸看明了她的心思,悉心勸她。
顧二白不陰不陽的站在原地就是不動。
“反了你了!”慶家阿爹見她那不服氣的傲氣模樣,直氣的火冒三丈,二話不說,拿過一旁幹枯發黃的竹竿就朝她走過來。
王嬸見勢,連連擋在她前面攔着,“可不能打,可不能打!”
身後,顧二白縱身一躍,躲到旁邊的柱子後,探出頭來字字铿锵。
“強扭的瓜不甜,爹娘,您們打的好算盤失靈了,現在是惱羞成怒了嗎?二白知道自己早已沒有什麽清清白白的名聲,嫁不到什麽好人家去了,可爹娘也不用這麽處心積慮把二白朝那火坑裏推吧?從回來到現在,你們沒一個人問問二白爲何闖禍,隻一味聽着李大娘的鬼扯,見到我又想打又想罵的,二白難道是路邊撿來的不成!”
此言一出,慶家阿爹高高舉起的竹竿瞬間頓在了半空。
王嬸站在一旁歎了口氣,連連點頭,“二老,孩子說的在理啊。”
“誰家的孩子還不是寵出來的,可是這麽些年我們寵出了個什麽東西啊?”慶家大娘被她說的,坐在椅子上啜泣的愈加傷心,“現如今事情鬧得這麽大,你節譽盡毀,今後還能嫁出去嗎?”
顧二白舔了舔幹涸的唇,揚起小臉,神氣的很,“有什麽了不起,大不了我這輩子不嫁人了!”
話音剛落,慶家阿爹又氣的反應了過來,舉着的竹竿又朝她身上來。
“再說這種混賬話我打不死你!”
王嬸見勢,阻擋不住,急的跺腳,拽着顧二白就往門外跑,“去我家躲躲。”
顧二白轉身做了鬼臉,跟着王嬸跑出了院。
慶家阿爹也沒有追的意思,作勢在空氣中揮舞了兩下,恨恨的丢下竹竿,指着大院洩氣,“她娘啊,你說咱們怎麽就養出了這麽個玩意。”
“哎……”
隔壁。
顧二白跟着王嬸剛到門口,就聽到一聲嬌滴滴的女音。
“娘,您回來了?”
王嬸聞聲,趕忙推開鐵門,小心扶着她,嗔怨道,“你怎麽自己起來走動了?不是說困得很嗎,怎麽沒睡?”
“寶兒在肚子裏面鬧騰的很,我想睡也睡不着,還是起來走走舒服些。”一襲寬衣的賢惠女子,捂着肚子,無奈的苦笑着。
王嬸小心翼翼的過去攙扶着她散步。
顧二白伸頭往裏面望的時候,驚訝的看到從裏屋竟大腹便便的走出來一個孕婦。
她來慶家也有幾天了,竟不知隔壁王嬸家還有個身懷六甲的女子?
王嬸擡頭招呼着她進來,“來,二白,過來給你介紹介紹,這是你惠香姐姐,前幾天忙,惠香行動也不方面,就沒來得及和你說,去年嫁過來的。”
去年嫁過來的?是王嬸的兒媳婦?
惠香一邊摸着肚子,一邊望着顧二白,溫淑的笑了,“原來是二白妹妹,快進屋來坐。”
顧二白連連應了兩聲,她能說她都不知道王嬸還有個兒子嗎?
王嬸扶她進屋,給二白搬了個闆凳,攘着她坐下,才拿過一籮筐小菜閑閑的擇着,“二白啊,以後無聊了,多來王嬸家玩,同你惠香姐姐談談心也是好的,你家二老平日裏難免有些迂腐,但心都是爲你好的,可不能往心裏去。”
“沒事,我這臉皮厚着呢,哪有事情能擱在心裏的?”顧二白打着哈哈笑了,對着面前的惠香甜甜道,“惠香姐姐可真幸福。”
“嗯?”惠香摸着肚子,稍稍有些笑意,“有什麽幸福不幸福的,日子都是一樣過。”
顧二白挑眉,“還不幸福,你看,有這麽通情達理、善良貼心的婆婆,肚子裏還有個可愛活潑的寶寶,等一出生,一家和樂融融的多幸福。”
王嬸擇着菜的臉微微笑開了,“二白啊,瞧你這張嘴甜的,要是生在王嬸家,王嬸非往骨子裏疼。”
顧二白眯着眼幫她一起擇菜,故作無意的問道,“咦?王嬸,我哥呢?”
“哎,那個不沾家的,幾日沒影了,托人來說今晚能到家。”惠香嗔怨了一句,眉眼間不經意流露出絲絲溫柔。
顧二白順勢點了點頭,心想着趕緊回來,千萬别讓她露什麽餡。
剛這樣想着,惠香卻一臉興緻勃勃的問她,“二白妹妹,你是鄰裏,小時候同狗蛋哥一定很熟吧?可有什麽趣事講來聽聽。”
顧二白聽了,眼珠子不自然地轉了轉……狗蛋?!
原來王嬸的兒子是狗蛋!這個名字好熟悉……是她穿越那天,跟在清叔身邊的其中一個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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