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小青老氣橫秋的說道。
“好,給騎,給騎。”
秦某人心道,這話怎麽這麽别扭呢,也太容易讓人想歪了吧。擡頭看看涼小青的稚嫩童顔,尋思着若沒穿越,真給她“騎”了會是什麽後果。想了半天,得到的答案是“手裏捧着窩窩頭”的悲慘人生。
使不得,真真的使不得,就是自願,那也使不得。
笑鬧了一陣,文靜禦姐說道:“好了小青,不要玩了。我和你的新學弟有些話要交代,你們先進屋吧。”
“來吧,獵人姐姐帶你玩。”金弓美人伸出雙手,将涼小青抱了下來。
“好啊好啊,獵人姐姐,我們一起玩吧。”看得出來,涼小青跟金弓美人也早就認識。小孩子天真,以爲背着弓箭的都是獵人。
金弓美人抱着涼小青進了屋,王天尊、苗山子羅、趙君皓三人也跟着走了進去。君莫問留在後面,悄悄對秦源說道:“江湖規矩,先來後到。院長姐姐已經被老大我看上了,正想辦法追呢,你可不許截胡啊。”
秦某人沒說話,一腳給這貨開了進去,擦擦的,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就算了,還要挑這麽高貴的品種,這不是欠揍是啥?
見所有人都已經進屋,房門關上,文靜禦姐還是不放心,揚手發出一道隔絕聲音的靈光罩,這才歎了口氣,說道:“小青這孩子,挺可憐的。”
秦源點點頭:“天賦異禀,來曆肯定不一般。”和小蘿莉玩鬧的時候,他就看出她是一名二階靈武者,對于一名十三歲,不是最差一品天賦的孩子來說,這個程度隻能算作平淡無奇。但是除此之外,秦源還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出的那股還不會隐藏的強大精神力波動。那強度,和自己竟然不相上下。
“你觀察的,倒是很仔細,唉。”靜靜院長微微垂目,歎道,“這孩子的命太苦了一些,天生靈魂就十分強大,偏偏全家都不是靈武者,剛出生時,她那股強大并且完全不受控制的精神力波動,就直接将全家和接生婆一起震死了,還震暈了那個小村莊的所有人。我也是湊巧路過,感受到這不尋常的精神力波動才去查探,因此知道了這些。”
“這...唉,是挺慘,老天他瞎啊。”秦源搖搖頭,這老天總有不厚道的時候,而且遠遠多過厚道的時候。這多好的一個小姑娘,給整的家破人亡。
院長繼續說道:“我将她帶回,撫養到現在,從來不敢告訴她這些。幸好這個孩子也算懂事,每次問她爲什麽沒有父母,我就告訴她你有姐姐,她就不問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教她控制這股精神力,現在已經不會在無意之間傷到别人了。”
“哦,那還好。”
那文靜美麗的臉又一次嚴肅起來:“我與你說這些,并不是爲了讓你能對她好一點,而不是同情她,你就和我們一樣,帶着平常心和她接觸吧,像剛才這樣,就挺好。”
“你放心,我都清楚。”秦源自然明白,涼小青最需要的并不是廉價的同情憐憫,而是真誠的關愛。
“好了,現在說正事,跟我來,我要将剛才說的‘大禮’給你。”
一聽這個,秦某人來精神了,他也想看看那“大禮”究竟是什麽好東西,當然,心裏也做好了被忽悠的準備。畢竟,這奇才學院有些方面,非常的不靠譜。
“禮物就在這裏面。”
文靜禦姐帶着秦源來到另一間小木屋,打開門,将他推進去,随後便關上那門。
秦源一進門就愣住了,屋内的小床上,端坐的少女身着七彩霓裳,四條蓬松狐尾無風自動,禍國殃民的絕色容顔之上,雙目輕閉,神情專注。
整個小屋之中,皆有七彩霞光氤氲,天地靈氣源源不絕,融入這霞光之中,顯然是正在修煉。
這勾人心魄的絕色妖仙樣貌,不是秦源朝思暮想的蘇小九,又是何人?
秦源想要說些什麽,想要做些什麽,卻死死控制住自己滿腔的激動,等待她修煉完畢。不光自己沒動,還散出靈光氣罩,隔絕了與外界的一切,不讓任何東西打擾。
他就這樣靜靜等待着,直到蘇小九自己完成了幾個周天的修煉,緩緩睜開雙眼。
蘇小九,修煉結束之後,像往常一樣緩緩睜開雙眼。然後,她就看到那隻能出現在夢中的人影,兩眼炙熱的盯着自己。
“我是在...做夢麽?”
蘇小九的眼神迷離了,緩緩伸出手來。
“不是做夢,這是真的,媳婦兒,我想你了。”
秦源喃喃地道,同時也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纖纖玉手。
蘇小九眼神恢複清明,猛地縮回手去,又高高舉起。
“啪——!”
毫不留情的清脆響聲過後,一個巴掌,五個通紅的手指印狠狠烙在秦源臉上。
“想我做什麽,去找你的城副姐姐啊!你這個天殺的壞蛋,心裏哪裏還有我,滾,你給我滾!”
挨了一巴掌的秦源,除了臉上神色更堅定之外,完全沒有反應,好像這一巴掌打的是别人。
他伸出雙臂,抓住蘇小九的肩膀,口中還是那句話:“媳婦兒,我想你了......”
“誰是你媳婦兒,你給我滾!你就是個該死的壞人,我不想看見你,滾啊!”
蘇小九一邊罵,一邊用拳腳不停地打在秦源身上,見自己已經被抱住,又毫不留情的張口咬了下去,見這都不起作用,掌心用力一握,七彩霞光化爲匕首,點在秦源心房。
秦源仿佛瞎了一樣,根本不松手,隻是一直說道:“媳婦兒,我想你了。”
“不許你傷害爹!”
小秦生不幹了,化出碧綠小骷髅的本像,就要攻擊蘇小九。此時,秦源口中終于多了一句不同的話:“這裏沒你的事,退下!”
見秦生委屈的耷拉着小腦袋,又歎了口氣,好言安慰道:“這是你娘,我不會有事,你老實待着就行了,聽話。”
小骷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變回骨鏈。秦源的話,他不會不聽。
然後,秦源繼續無視匕首,将蘇小九攬向懷中。
蘇小九手中的匕首消失了,咬着牙,渾身顫抖着說道:“别這樣,你走吧,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個多大的麻煩,我所招惹的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媳婦兒,我想你了。”
秦源似乎就隻會說這一句了,同時手裏抱的更緊。
“你聽得懂人話嗎?與我爲敵,此時正在全世界緝拿我的那群人,他們強得可怕!你繼續這樣下去,别說是你,整個秦家都會覆滅的!”
“媳婦兒,我想你了,我真的想你了。”
秦源聽賽沒聽,手中抱得更緊。
蘇小九的脖子、肩頭上感受到一股熱流。她美麗的雙眼難以置信的瞪大,這個雖然不正經,但卻流血流汗從來不流淚,爲了搏得一線生機即使将自己的心髒整顆挖出來都毫不猶豫男人,哭了?
這兩行眼淚,令她幾乎窒息,她已經明白了,自己在秦源心中,究竟是怎樣一個分量。
秦源是真的哭了,他對蘇小九的想念無以複加。别看他這些日子該吃吃該喝喝,插科打诨耍流氓一樣不落下,可那都是表面。晉代人王戎、和峤同時遭遇父母大喪。二人都以孝著稱,
喪事辦完,和峤則哀号哭泣,恪守禮制;王戎則與往常一樣,該吃喝玩樂還是吃喝玩樂。然而和峤雖然極盡禮數,但精神元氣并沒有受損;王戎雖然沒拘守禮法,卻因爲哀傷過度已經形銷骨立了。和峤是生孝,而王戎卻是死孝。
秦源對于蘇小九的思念,正與王戎死孝差不多,此時終于得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沖動。那不知道多少年都沒再生産過的眼淚,此時不斷湧出。什麽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去你的吧,我跟我自己媳婦兒哭,誰能管?
大禮,真的是大禮,院長口中的這份禮物對于秦源而言,簡直大過天去。一大堆的話到嘴邊,卻都堵住出不來,隻有一句:“媳婦兒,我想你了!”
蘇小九的淚也垂下了:“你聾了是嗎,我的話你都沒有聽見嗎?”
“媳婦兒,我想你了!”
秦源的回答,還是隻有這一句。
蘇小九隻覺得渾身都被抽空了力氣,軟軟的癱在秦源懷中,泣不成聲的說道:“你不光壞,你還傻,還流氓。你天生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媳婦兒,我想你了!”
秦源緊緊抱住蘇小九,生怕松了一點,面前的人兒會再消失。
蘇小九終于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力量,長歎一聲:“遇上你這壞人,到底是我的運氣,還是孽緣呢?罷了,都随你吧......”
秦源就這樣抱着蘇小九,慢慢的,緩緩的倒在了床上。小别勝新婚,這一刻,比之春宵,更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