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實在的,這一點她倒是冤枉了秦某人。饒是他再怎麽色膽包天,至多也就敢卡點油占占便宜,而這種放肆猥瑣之事暫時還是不敢的。但是,正處于血氣方剛之年,面前又緊緊貼着這樣一具火辣香豔的嬌軀,是個男的都得起那本能反應啊!
不可抗力,這都是不可抗力,小九那麽開明,一定會原諒我滴。穿越男在心中無恥的給自己辯解道。
金弓美人可聽不見他心裏在說什麽,也不顧這厮強烈抗議,不由分說将他硬扯到前面。别的不說,繼續讓他待在後面,自己這一路都要硌得慌。
秦某人自知抗議無效,也隻能老老實實待在前面。
秦某人委屈,其實金弓美人心裏也不平靜。實際上,從小到大除了父親羿親王之外,她還從沒在不是戰鬥的情況下和哪個男人如此貼近。
秦源那一身衣服早就在連番大戰之中破碎得慘不忍睹,宛如乞丐。此時幹脆裸着上身,又厚着臉皮跟一位軍士要了一條鬥篷披在身上。此時隔着披風,那雄渾陽剛的男性味道清晰可聞,令她心中一時失神。
“你那些個威能不凡的秘法,都是在哪裏學來的?秦氏家族雖強,隻怕也不會有如此高深的東西。”
爲了緩解尴尬,金弓美人不得已強行扯開話題。
“想學啊你,我教你?”
“算了,那可不是我能掌握的東西。别人看不出來,我擁有鷹眼天賦還看不出來麽?你的招式融合靈力之深意精髓,玄妙無窮,并且以一種已無化有之法相輔佐衍生,非是特定之人,根本無法學習。”
這話卻是不差,奇術乃是整個源世界絕無僅有的東西,除了無爲子和秦源之外,幾乎不可能再有旁人學會。
金弓美人僅僅憑借觀察便可以斷定這一點,也能證明其鷹眼天賦的厲害。
秦某人卻是歎了口氣,道:“還是不夠,若能夠掌握那空間傳送之術,那才叫爽。”
短短一天之内,他已經連續從妖魂異獸、靈根老爺子以及神秘人身上,連續三次見識了這種空間傳送之法,雖各有不同,但皆晦澀難懂。秦源曾以陰陽天眼觀之,想要偷學,卻根本抓不住竅門。
若是把這中技巧給學到手,以後足以肆無忌憚的橫行大陸了。就算打不過,一個傳送直接逃跑。敵人空有毀天滅地的強大實力,卻又奈我何?
隻可惜無爲子并沒有在這方面給以提點,實在是奇術太過玄妙,無爲子幫助領會全部,已經耗光了最後的魂識,實在沒有餘力再多提點秦源的其它本事。
無比遺憾的秦某人輕歎一聲,身體後仰,用背部感受着兩團渾圓的柔軟所帶來的舒适之感,聊以自我安慰。
金弓美人的笑容變了味道:“我認爲,還是踢你下馬比較好。”
“别啊,我現在是仇家一大把,就這麽給我扔在這裏,沒準就被圍殺了。我這一路血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副城主不能過河拆橋哇!”
“那簡單,幹脆你加入我們獵妖城算了。”
“沒問題,但容我先請上幾十年的帶薪假......”
“......你當我沒說。”
其實金弓美人也是說着玩的,她不會真的讓秦源留在獵妖城。隐隐之中,她便有着預感,這位貌不出衆的秦家大少,盡管沒心沒肺又不正經,但卻絕非池中之物。哪怕是獵妖城這一座大廟,早晚有一天也裝不下他。
一路說說笑笑,插科打诨,順便又将兩人所掌握的情報與推測互相交流,整理。很快,獵妖城的高聳城池便出現在眼前。
入城之後,金弓美人找來了城中最好的醫師爲君莫問和幾名少年診治。秦源倒是并沒有多擔心,秦宇盡管昏厥,但卻隻是因爲消耗太大而已,而君莫問也是同樣。哪怕被一箭貫體的南宮敏兒也并沒有傷及心髒,将血肉之中的傷勢療養之後,已無大礙。受創最重的,反而是堅持到了最後的林家兄弟。身上各種刀槍之上,以及詛咒靈術造成的潰爛、雷電轟擊的焦痕,冰之靈力的凍傷不勝枚舉,簡直慘不忍睹。
不過有獵妖城頂尖醫師的救治,他們也沒有多少生命危險,身體不斷恢複。
對于他們的表現,秦源也是相當滿意的。這二人心性堅毅,讓他們成爲秦宇的助力很是适合。
接下來的幾天,金弓美人與金甲城主在整個獵妖城内部展開了一次聲勢浩蕩的大清洗活動。畢竟護城大陣中樞輕易被入侵,城池眼皮底下更有不止一處的邪教分部,若沒有内鬼的配合是不可能完成的。
這一次,整頓力度之大在獵妖城的曆史上也沒有過幾次。短短幾天之内,所有的内奸皆被揪出。其中有各大邪教和黑道勢力的内奸,也有三大帝國安插進來負責做眼線的間諜。林林總總,加起來足有幾百人。
金甲城主動了真怒,下令以各種手段嚴加審問。再套出所有能夠得知的信息之後,邪教人員全部極刑處死,黑道勢力砍頭示衆。就連三大帝國安插進來的眼線也先大刑伺候一頓,随後根據其所作所爲,判定打入獄中還是亂棍趕出獵妖城。
一時之間,城内風起雲湧,而秦源秦某人卻是在這幾日之中悠閑度日,每日修煉過後,就在城中喝喝小酒,吃吃美食。
小秦宇在回城當晚就已經在丹藥的幫助之下恢複了自己消耗的靈力,又花了兩天時間調養經脈的損傷。然後,就開始了一如既往的認真修煉。
不說《水火訣》,單是那套師承火雙鋒的雙儀劍術每天至少要練習四個時辰,相當的勤奮。
然而,秦源卻是在這套劍法之中,發現了一些問題。
“小宇,你先停一下!”
秦宇已将一套劍法練完一遍,聽得秦源此話,收劍站定。
“大哥有事麽?”
秦宇取出一條方巾,輕輕擦拭着滿頭汗水問道。練了這麽長時間,他也累了。
秦源不說話,之時向秦宇要過那兩柄寶劍,在院中舞了起來。左手擎火刃,揮灑烈焰熾狂;右手持水鋒,舞出柔波靈動。
秦宇看着他舞劍,越看越是吃驚,這套劍招,他太熟悉了。
“這、這是雙儀劍法!”
苦習此招月餘,秦宇怎會看不出來,秦源所舞的正是自己的雙儀劍法,雖然隻得其形,未有其意,也足夠令人驚豔了。僅僅看了幾遍,便能夠掌握其形,大哥現在的天賦,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在秦宇幾乎閃着小星星的崇拜目光之下,秦源心中并沒有生出多少傲氣。這倒不是謙虛,而是因爲并沒有多大用處。有陰陽天眼在,看破一招靈武學的精髓然後依葫蘆畫瓢并不是什麽難事。剛開始,他還因爲這而興奮不已。自己無形之中,竟然掌握的異界版的血輪眼。但随後不久就感到索然無味,因爲他的奇術已經是獨步天下,根本沒必要再去模仿侵淫那些靈武學來分散自己的精力。
但現在,這個能力用來指點秦宇卻再合适不過。
秦源将自己徒具其型的雙儀劍術舞過一遍之後,問道:“這套劍法,你認爲如何?”
秦宇想都不想,幹脆利落的答道:“若能夠練至大成,将毫無破綻!”
這并非是他自吹自擂,而是經過了親眼見證。他的導師火雙鋒,在突破十階之後同時挑戰了三個修爲達到十階的特級劍術導師,并且讓他在一旁觀摩。在規定都不準動用靈術、契獸的情況之下,火雙鋒憑借雙儀劍術,無傷完勝三大特級導師,創下了聖靈院的又一個記錄。
秦源點頭:“不錯,這劍術的确毫無破綻,但并非沒有缺點!”
“缺點在哪裏?”
秦宇又驚又喜的問道,若秦源真的能夠指出這劍術的缺點,那或許還能夠加以改進,讓此法更上層樓。秦宇對自己這位大哥的信任,超過身爲導師的火雙鋒。
秦源又将雙劍給舞了一遍,這一次舞得并不是完整的雙儀劍術,僅僅是其中的七、八個劍招。
“你看這幾招,雖然行雲流水、滴水不漏,但卻太過容易預測。如果對手猜到你的劍招,先行做出對策,那你豈不是要吃虧?”
“比如這一招,若是改斜劈爲直刺,變成了一步難以預料的奇招,若能把握刺中的瞬間,讓手腕輕微抖動,殺傷力将有增無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