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源并未急于進門,而是在門外展開神念探知屋内的情況,也就了解了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這幾個人的來意,秦源算是全明白了,明擺着就是代表了秦二爺和秦三爺來欺負他們一個少年一個廢物啊。真是好笑,還當自己是那個廢柴男麽?
直到秦宇說要一個人先和他們回去,秦源再也站不住了。廢柴男的記憶中,也聽過那二位小姐的名頭,那真是人間稀有的“極品貨色”。秦宇如果真的回去訂下了婚約,等于直接跳進火坑裏。
“哥啊,你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
秦宇到底還是個少年,焦急之下脫口便吼道。他是怕看到大哥回歸,陳管家會改變主意,直接将兄弟二人全部拉走。
“哎呀,大少爺也回來了,見過大少爺。”陳政見秦源這個大少爺回來,連象征性的起身都沒有,隻是坐在椅子上很是敷衍的施了個禮。
秦源站到陳政面前,居高臨下的盯住他,呵呵一笑。
“你也知道我是大少爺,他是小少爺!你一個奴才,就這樣和少爺說話?聽你方才那意思,我們兄弟若不聽話動身,你還要動手綁人不成?”
面對冷聲質問,陳政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欠扁态度,從容答道:
“大少爺,這可全都是代族長的意思。我還是那句話,若有不滿,盡管去和代族長分說,莫要爲難我們這些下人啊。”
陳政又将茶壺端到嘴邊喝了一口,連眼都不擡一下,吃定了這一個小屁孩一個大廢物沒有反抗之力。幾個護衛大漢也站在陳政身後,一副欺主惡仆的兇惡嘴臉。
但是下一刻,秦源的行爲打碎了他的從容。先是劈手奪過了他手中的茶壺,然後在他腦門上摁得粉碎。
“你還知道自己是下人,是奴才,是條狗!既然明白自己是下人,現在少爺很不爽,你作爲下人是不是應該犧牲一下自己,給少爺做沙包消消氣?”
對于這種貨色,秦源一絲一毫都不想忍,況且人家今天的來意擺明就是爲了欺負人,沒有忍的必要。倒不如說,此時若是和顔悅色的講道理,都對不起他們之前的嚣張跋扈。
管家陳政還沒有從一腦袋的碎片和茶水中回過神來,就被秦源一把拎起來,胳膊掄圓了連賞六個大耳刮子。
“區區一個管家,拿棺材闆兒拼了一張破桌子,還搬到我們家裏來擺譜?讓少爺站一邊,自己坐着喝茶裝大爺?穿上一身好衣服,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人了!”
秦源将陳政摔在桌子上,桌子被砸的粉碎。還不等陳政慘叫出聲,秦源又抓起了陳政先前坐過的椅子,對準一條狗腿砸了下去。骨肉碎裂的咔嚓聲,清晰可聞。
陳政嘴裏,發出了比殺豬還要慘烈十倍的哀嚎。一旁幾個護衛見秦源動手,一齊沖了上來。結果被秦源一腳一個踹飛,橫七豎八倒在地上,要麽是昏了過去,要麽是肋骨斷了趴在地上直叫喚。秦源的速度,不能和路玉紅這種高手比,但肯定遠在這麽幾個狗腿子之上。
陳政直接傻了眼,這廢物一樣的大少爺,怎麽變得這麽厲害了?
眼看這位變了個人一樣的大少爺又将自己給拎了起來,可把陳正吓得不輕。大叫:
“大少爺,你、你不能打我,我是代族長派來的。”
“我特麽叫你代族長派來的!”
一提代族長,秦源稍微洩了一點點的火氣又上來了,把陳政往牆上一按,兩隻手左右開弓,又是幾十個大嘴巴。陳政白淨的臉變得又紅又紫,腫的比豬頭還要肥,腳下全都是鮮血和碎牙。
“若不是陳管家提醒,我還真忘了二叔是代族長。二叔這代族長真是好大的派頭啊,還要給我們當爹?呵呵,那我看在代族長面子上就不打你吧,賞你一個痛快。”
秦源挑了一根鋒利的斷椅子腿,在陳政身上瞄來瞄去,似乎是在思考從哪裏下手比較利索。
陳正吓得渾身直哆嗦,褲子完全濕透,散發一陣騷氣。他看的出來,秦源雖然語氣輕佻,但态度相當認真,搞不好真的敢動手殺人!
“大少爺!大少爺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啦!”
秦源一陣無語,這陳政不會也是地球上那個群衆演員穿越過來的吧,竟然說出了這電視劇中無比經典的一句廢話。
“把我弟弟欺負成這樣,你還想活命?”秦源呵呵一笑,語帶殺擊。秦宇小小年紀,竟然爲了他,甘願選擇一條痛苦一生的路,那一刻,秦源終于真正的将秦宇當做了親弟弟一樣。而這個陳政,這樣埋汰他秦源的兄弟,豈能輕饒?
“小少爺!小少爺!小少爺你饒了小的,小的一時冒犯,小少爺您大人有大量,幫我勸勸大少爺不要沖動啊!”陳政拖着斷腿爬到秦宇腳邊,不住磕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秦宇對于陳政這種前一刻像條狼後一刻像條狗的姿态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反胃,對準陳政的狗頭狠狠一腳跺了下去,出了胸中一口惡氣。又見秦源還拿着桌子腿準備捅下去,趕忙阻止道:“大哥,他好歹也是我們秦家的管家,就這麽殺了道理上講不過去,況且他不過是條狗,殺了沒意義的。”
秦宇雖然不是一個愚善的人,但到底還隻是個年幼的少年郎,多少有些見不得自己家裏就這樣出了人命。
秦源點點頭,一腳将趴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的陳政踹的翻過身來,說道:“你該感謝小少爺的恩情,全都是因爲他你才能活一命,不過死罪免了活罪難逃,得給你點兒教訓。”
說完,秦源擡起腳來,對準陳政兩tuǐ之間一腳踏下。小屋之内隐隐約約響起了蛋殼碎裂的細碎聲響,陳政兩眼翻白,在劇烈疼痛下直接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