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狂平日裏在白羽城肆無忌憚慣了,别說是有人取笑他,單純看誰不順眼都要前去找麻煩,欺男霸女之事更是沒少做,甚至當街殺人一年都有個七八回,暗地裏做下的缺德勾當更是數不勝數,在白羽城可算臭名昭著。但是仗着姐姐嫁給城主做了小妾,加上本身實力确實高強,又是惡鬼傭兵團副團長,沒什麽人敢管他。隻有當他做的實在太過分,城防隊才會出面警告約束一下。
李狂還有種變态的嗜好,最喜歡聽人被折磨緻死的絕望哀嚎,那種聲音在她聽來無比美妙,因此他很喜歡将人虐殺至死。今日他惹上了硬茬子,碰了一鼻子灰心情正不好,這膽敢嘲笑他的小子,簡直是上天送來出氣的。
“小子,我會先把你的四肢捏斷,再慢慢招呼你,不會讓你死的太快。可别怨我,隻怪你自己方才笑了!”
李狂繼續嚣張說來,在他看來,這個身上沒有幾兩肉的小子根本就是任他宰割的羔羊。
“這就是世間永遠不變的法則,弱肉強食!我比你強,所以别說你敢取笑我,哪怕我看你不順眼都可以殺你!别不服氣,隻怪你自己沒有本事。”
“嗯,我明白了。”聽完這話,秦源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明白的太晚了!不過,跪下多說幾句好話,老子聽的高興,沒準賞你一個痛快!”
李狂還以爲秦源是怕了,嘴角扯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不不不,我是說我明白了,原來你是在放屁啊!”秦源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不得不說,對方這一番“有理有據”的長篇大論令秦源相當佩服,頭一次見到找麻煩還如此理直氣壯的。
“大哥這一番高論,如同響屁一般擲地有聲,風味非凡!腦殘之程度,被驢踢過頭的人都難以相比。”
跟這種不講道理的貨色,秦源直接開啓嘲諷模式。這很是奏效,那裏李狂光頭上的青筋因爲憤怒而清晰可見,如同幾條惡心的肥驅蟲在裏面爬,并且看上去随時會爆開,
“六子,今天給你個練手的機會,給我廢了這個小畜生!我要好好炮制他一番,讓他下輩子明白什麽人不該惹!”李狂殘忍地說道。
“多謝副團長,我正好試一試新練成的靈武學!”那幹巴瘦小的狗腿子——六子自然不會放過在老大面前表現一把的機會,上前幾步,邊走邊散出一身靈力,頭發、衣袖無風自動,很是拉風的樣子。他一躍而起,兩條小短腿竟然蹦了一張多高,雙手有旋風纏繞,發出嘶嘶風響。靈風翻湧,直擊秦源雙肩。
“靈武學:裂風爪!”
靈武者在四階之後,就能夠根據自身屬性學習靈武學。這六子剛好突破四階,修煉了這風屬性的裂風爪,信心十足。在他看來,這威力不俗的裂風爪一定能夠捏碎這小子的手骨。
但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他身形矮小,秦源的手腿都比他這個矮子要長,若秦源一腳踹在他臉上,那他這裂風爪還夠得到嗎?
秦源顯然明白這個道理,下一刻,腳底闆就和老六那張猥瑣無比的臉來了一個親密接觸,老六打着旋兒飛了出去,半空中有他的兩條鼻血和三顆門牙。随後,像破麻袋一樣摔在地上,昏得如同一條死狗,不再動彈。
“嗯?!!”
李狂一瞪眼,見老劉如此輕易就被放倒,他卻絲毫不見收斂,惡狠狠道:“哈哈,小子你還有點本事啊。那我就更加不能放過你了,梁子已經結下,留着你也是禍害,不如斬草除根。下輩子記得小心做人,像你這種有點本事便随意放肆的小子,我不知砍死了多少。”
“秃子,您除了這‘野豬放屁’之外,還會别的靈武學麽?”
秦源是個講道理永遠有理,犯起渾比誰都渾的爺們,對于李狂這種瘋子,不會再客氣分毫,嘴上更是毫不留情。
李狂大怒,他是光頭,平生最忌“秃”一類的字眼,他咬牙獰笑道:“小雜碎,你有種!别打敗一個六子就沾沾自喜,我很清楚,他不過是條谄谀的狗。我和他不同,靈功與靈武學都十分精湛,還且還有最強的一手——”
李狂雙手結印,靈力運轉,一拳一拳厚重凝視的金色靈力自腳下擴散。
“靈術——金剛鐵皮!”
李狂的額頭上長出一道金紋,自腳下擴散出的靈力有重新灌注進體内,一身肌肉聳動之間,膨脹的更加駭人,并且籠罩上一層金屬光澤,本就高大的身體又蹿高半米,整個人如同一頭大猩猩。
“小子,現在我刀槍不入,力量又暴漲數倍,你拿什麽和我鬥!”
這李狂煉化了一道靈術,至少是個七階高手,秦源暗道點子背,初臨異界第一戰就遇上硬茬。這家夥靈功、靈武、靈術無一不精,自己卻一無所有,這就不好辦了。至于剛才那個六子,秦源并不認爲那算一場戰鬥,随便踹飛一條狂吠的狗而已。
李狂加持了靈術之後信心百倍,抽出背上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風,一刀猛劈,勢不可擋。
“金系靈武學:斷鋼猛劈!”
一刀劈在巨石之上,頓時爆響如同炮轟,碎石飛濺,那半人高的巨石在一刀之下直接粉碎。翻身閃過了這一刀的秦源,反手抽出劍來,一劍直刺李狂胸膛。
一劍刺中,火星四濺,李狂胸口除了多出一個白點之外,竟然毫發無傷。
“小雜碎,你當我這猛鬼傭兵團的副團長是白當的麽?這‘金剛鐵皮’靈術可是我費盡好大心力弄來的,有它在,千刀萬剮也傷不到我一絲一毫!你就盡情絕望吧!”
在李狂看來,當他施展出這“金剛鐵皮”之時,勝負就已經分曉。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兔崽子,根本不可能破開他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