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淩兒一聽這話,登時收了緊張之心。或許是自身原因,或許是受了蘇小九潛移默化的影響。如今秦源态度認真的情況下,哪怕說天上有兩個太陽,她都是信的。
金甲城主見羿淩兒如此态度,不由一驚:“就算言後,也不敢說能一絲不漏的攔下這些金針,最多自保而已。難道說,秦源真有如此手段不成?”
不過他不是羿淩兒,仍然暗自運動靈力,準備抵抗。
那東方清華與葉擒龍三人,也是相同态度。
金針暴雨,傾盆而下。隻見秦源運化四大靈力,化風水爲漫天白雲,雲中隐隐透出光暗所化陰陽太極圖騰運轉。
那漫天金針,射入幽幽白雲之中,頓入泥牛入海,再無蹤迹。
“本座就不信,你能擋到底!”
急了眼的烏袍天君,豁了命的催動妖力,凝聚金針,不斷射出。秦源表現出的能爲,太讓他恐懼了。生死大仇已結,若不趁機殺之,隻怕是心腹大患一個。他相信,東方清華絕不會攔着他。多有交集,他了解這老不死是個什麽東西。
秦源突然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賤笑:“我确實擋不了。”
說罷,那漫天白雲突然就散開一道口子,金針貫地而下。随後,秦源“驚慌失措”的大叫:“哎呀,我擋不住了,大家小心呐!”
散開的那一處,金針快得不及眨眼,直奔東方清華與葉擒龍三人。幾人雖不完全相信秦源能擋下,但見先前白雲擋下金針,皆稍稍放心。此時突然來這麽一手,意外是肯定的。
東方清華雖不是全無防範,但他本就在猶豫要不要付出點代價保住葉擒龍等人。此時此刻,猝不及防之下,就隻夠自保了。
葉擒龍三人大驚,也急催靈力防禦。然而前有疏忽,加上金針暴雨威能非凡。那林狩蛟、柳縛虎二人首當其沖,金針穿身而亡。
“啊,烏袍天君,你竟敢如此喪心病狂,屠戮至尊聯盟之人!二位安息,我爲你們報仇!”
瞬間補上了缺口,秦源叫得那叫一個悲憤沉痛,語中蘊含無限悔恨。這般真摯誠懇的感情流露,感動得金弓美人毫無風度的捧腹大笑,直笑得肚子疼。
借刀殺人還這麽理直氣壯,甚至愣将自己整成一副受害者樣子的,還真是頭一回見。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臉呐。
不過葉擒龍這三人,的确是獵妖城的害群之馬。如今除去其二,剩下一個葉擒龍也翻不起什麽大風大浪了。
“你!”
葉擒龍與東方清華面色大變,渾身哆嗦着,卻是什麽也說不出來,秦源這一手玩得太高。就算是有仇,也隻能算到烏袍天君頭上,跟秦源一點關系沒有。
好一招借刀殺人,驅虎吞狼,好狠呐!
這兩個一死,獵妖城中除了三位長老派系之人以外,其餘人皆大感痛快。出氣呐,這三個老東西一出關就仗着至尊聯盟身份拉幫結派,排除異己,暗中不知打壓了多少人。哪怕有中聖能爲,也是活着不如死了。
“烏袍,今日你我不過私人恩怨,可你竟然亂洩怒火,枉造無端,殘忍殺戮至尊聯盟之人。就算妖域之首來了,也保不住你!”
秦源“悲痛欲絕”,大秀演技,又給烏袍天君扣了一頂帽子。
烏袍天君回敬道:“破的了此招,再放狂言不遲!”
“如你所願。”
秦源雙手結印,撥雲翻風。大吞吐,大吞吐,既然有吞,如何沒有吐?
白雲湧動之間,密密麻麻的金針暴雨,從雲中噴去,直向烏袍天君而去!
“不可能!”
烏袍天君大驚失色,他先前射出去的金針,竟然一點不漏的被送還回來。
無爲子畢竟強大而神秘,又是上千年前的人物。烏袍天君在上千年前,不過是個尚未孵化的蟲卵,并未經曆過那個時代。就算聽說過大名,知道他擁有奇術,也不可能将每一招都知根知底。奇術大吞吐,乃是湧動風水爲柔和綿長之雲以爲依托,内涵光暗之混沌陰陽太極,運轉不息。能吞下來犯之招,全數回敬,真個大吞大吐也。
烏袍天君招行末位,金針很快射盡。隻将秦源回敬針雨,抵消了一小部分。而剩下的大片針雨,直接将其摧殘得千瘡百孔。
“可惡,替死瞳!”
強忍心痛又閉一雙眼,烏袍天君身影再度消失。
“幸虧催動替死瞳之後,本座足以恢複全盛。點子太紮手,隻能先走。秦源,哼,待本座回到妖域,必請動一名妖聖,卷土重來,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怨毒的想着,烏袍天君再度現出身形。卻不料秦源一招空間瞬移,立刻出現在其身後。一隻龍爪,按住後腦:“震天荒!”
一聲爆響,烏袍天君頭顱爆碎。然而他抓住一瞬之機,再度催動替死瞳。再度出現之時,果斷丢出三雙眼睛,并将其自爆。
“轟轟轟!”
自爆之眼,暫擋秦源步伐。烏袍天君将速度催動到極限,向遠處掠去。
“秦源,本座還會回來,到時必滅你滿門!”
“你走不了啦!”
遠處三聲獸吼,磅礴妖力,将百目天君反震而回。
卻是邪鄒虞帶着兩名八階妖聖,将其生生擋了回來。
邪鄒虞喝道:“百目,你竟然在我死亡森林河流之中,下天蜈催心毒!我死亡森林與你妖域向來秋毫無犯爲何這般戕害?我等三人今日奉妖皇大人聖谕,特來向你讨個說法!”
“死亡森林,你們不過一群下獸,竟敢得罪我妖域嗎!”
烏袍天君雙目通紅,本來是可以趁機逃命的,被這三人一擋,算是完了。回身再與秦源厮殺,又不知要損失多少。
邪鄒虞猙獰一笑:“我等妖王,沒興趣參與上源世界争奪,隻想在下界這一片林中稱王稱霸。但這并不代表,我們就能任人欺負。”
“哈哈,大長蟲,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秦源提劍,追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