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搞得儒聖心癢難耐。尤其是那一句“天上麒麟原有種,穴中蝼蟻豈能逃”,說不盡的裝置激昂。聽不到後半句,太難受了。
秦源不言,隻是故作沉痛的道:“值此天下大亂之際,佛門秃驢竟然趁火打劫,借由傳教之名,以廟宇架空地方父母官.以佛治國,蒼生豈不是亂了套?”
“佛門如此行徑,的确令人不齒。我明日起,既招儒門教衆,往各地支援,輔佐各方,讓佛門無法惑亂天下!”
儒聖說得正義凜然,接着又補充一句:“隻在平世,不在治世。隻在傳儒,不在尊儒。”
“若如此,就太感謝了。還有那天蒼國,無端大興刀兵,犯我國境。那銀龍城原爲江湖門派,卻擾亂紅塵之事.”
“不像話,我必讓這兩方,有所收斂!”
“如此足矣,一年之後,我必作出後半段奉上.”
儒聖眼神一寒,卻聽秦源又道:“還另有二十首奉送。”
“哈哈哈,既然如此,小友的才華與人品,我都信得過!”
若那其詩妙辭皆是如此質量,那自然是越多越好。這些加起來,可就是四十首了。全部參悟,實力恐怕精進将近二成。二成聽上去不多,但足夠讓他在面對佛尊之時,雖仍不能殺之,勝算卻高達八成。
一年時間,對于至尊的漫長壽命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而秦源也沒有再提其它要求,儒門的威懾力,也就對銀龍城和天蒼國管用。面對佛門,還要再盡力周旋。至于三大邪道、魔族之類,那等于是直接讓儒門與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就算言後真突破至尊,隻怕也是沒有可能的。等鬼武至尊回來,說不定才有一點機會。
别看他這麽客氣,全是爲了利益而已。在秦源的評估之中,儒門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極限了。
但他仍然是血賺的,哪怕他拿出一顆啓域丹,最多也就是讓儒門做到這個份上了。再者說了,用一點口水就能換的玩意兒,他倒憑什麽浪費掉一顆寶貴的啓域丹。
此時,儒聖又道:“隻是,唯有那句‘天上麒麟原有種,穴中蝼蟻豈能逃’,能否提前告知啊。”
他親切無比,真誠萬分,甚至笑容之中還有點谄媚的意思。
“太平待诏歸來日,朕與先生解戰袍。”
隻是這一句的話,秦源小小讓步一下也沒什麽,痛快的說了出來。反正他的誠意,用不着任何代價。
“好詩啊!”
儒聖心滿意足的感歎了一聲。轉而又是一歎,語氣之中帶着遺憾:“此等才學天賦,若能入我儒門,共研詩詞歌賦,必然大有前途啊。”
“晚生愚鈍,不愛風花雪月,隻喜歡下裏巴人,抱歉了。”
“無妨,無妨。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多打擾了。春秋,該離去了。”
臨走之時,孟春秋意味深長的回首望了一眼。秦源與儒聖對談之時,雖以晚輩自稱,卻永遠不卑不亢。那态度,真有平輩論交之意。可以說,他們是完全在平等的交談。
記得十幾天前,自己還拿他當一個晚輩。以爲此人雖說異軍突起,卻也不過能和五大聖地之中那些晚輩的小聖人并力争先罷了。哪成想,他卻是先脫身虎穴,再硬砍魔皇。到得如今,更有與至尊平起平坐之架勢。
這才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啊,他的成長速度到底多麽恐怖,難道就沒有極限的嗎?
豈不知儒聖心内更是驚濤駭浪,他是見過秦源剛剛突破聖人之時那般實力的。着實驚人,砍瓜切菜連續剁了妖逆天手下四大妖王。不過這雖說驚才絕豔,換一個真聖或者強大一點的上聖來也是能做到的。但是現在呢,和巴爾兩敗俱傷,就算是至聖又談何容易。而且半個月不到,居然就生龍活虎,已然是全盛狀态。距離與萬妖會之戰,這才過了多久,一年有木有?
這個成長速度,用恐怖如斯都不足以形容吧。
他心中已有定計,雖然不能将寶全壓在他身上,但是若沒有絕對能夠将其殺滅的把握,就絕不與其爲敵。
送走了這倆,一開門又是一群人呼啦啦圍着。
穿越男一頭黑線:“諸位,隻是聊個天而已,犯得上嗎?散了吧,天不早,都該休息了。哎哎,小九輕靈你們回來!”
言輕靈道:“要給母親護法呢。”
“那也不急于這一兩個時辰呐,小九的天賦還需鍛煉。甚至說這個臨門一腳的階段,你在比我在更重要啊!”
于是言輕靈留下,在看完蘇小九恥度滿滿的換裝表演之後,臉上也是略微發燙。這是好事,說明蘇小九進步越來越大。
但是結束後,仍是起身要走。
“母親就在外面等着,你敢攔嗎?”
就這一句,秦某人就不敢放肆了。
轉身隻是,言輕靈美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而且偶爾釣你一下,說不得能給我的美麗加分哦。”
蘇小九似乎想到了什麽,也要起身,卻被蠻不講理的摁住。
“其實這就是多此一舉,你們在我心裏完全是滿分啊。”佳人在側,昨晚前晚卻都沒能嘿咻一下,秦源同志快憋不住了。
“難道本姑娘就沒有娘嗎?”蘇小九不滿的撅起小嘴。
“哎呀,這一位嶽母大人可是相當的開明,特别支持咱倆,沒關系的。”說罷,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剩下的,便是春光無限.
“聽聽,您在别人眼中已經不開明了。”
趴在門上竊聽了這一句的言輕靈,不禁有點不滿的說道。其實,她今晚也有點想。
言後沉着臉不發一語,直接伸手。
“母親,我就是開個玩笑,您不要啊”言輕靈做出害怕的樣子抱頭蹲防,卻并未挨打。言後隻是輕輕撫摸着她的額頭,意味深長的道:“其實這一次,娘想說的是,你的眼光還挺不錯的。”
少女展顔,臉上溫柔無限:“那當然呀。”